「侯爺!」
就在李長風感歎,這老頭的人品怎麼這麼差的時候,突然門口急急忙忙的跑來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
「唉!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傷心。」
看到慌慌張張跑來的這人,李長風立馬顯出了一臉的悲傷。
「額,是啊,侯爺,不能復生,你不能太傷心。」
「……。」
李長風看著這個只是大喘氣的青年,臉上抽搐了一下。
「你是他什麼人,難道不進去拜祭嗎?」
李長風虎著臉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他冷靜的讓李長風心虛,而且他絲毫沒有進去看看的打算。
「拜祭?」
那人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就連忙搖了搖手。
「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經死了,我就是想問問侯爺,我師父是不是留下了什麼東西要給我?」
天真的大眼睛眨巴的看著李長風,周圍的一圈人,全都有點……不適應。
「他是你師父,你是誰?」
李長風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
「我叫陸班,是閣老的親傳弟子,侯爺,他是不是留了什麼東西?」
沒有在乎,李長風臉上的顏色都已經發黑,陸班繼續的問著遺物的事情。
「你就是陸班啊,閣老確實給你留了點東西。」
李長風不情願的掏出那團紙包,然後遞了過去。
「哈哈哈哈,太好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抱著懷裡的紙包,陸班一陣大笑,撒腿就想往外跑,但是被李長風一下子就提住了脖領。
「你丫腦袋是不是有病,你師父死了,你不傷心啊?」
李長風終於忍不住了,這丫的什麼人啊,師父死了,還樂呵的不行。
「我幹嘛要傷心?」
陸班瞪著無辜的眼睛,反問了李長風一句。
「我師父說,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工匠天才,他死了之後,我就是天下第一神匠,現在他死了,我就是天下第一匠了,多開心的事情。」
「……,你娘的,老子抽死你!」
……。
閣老的喪事,李長風原本大張旗鼓的舉行,可是沒有一個感興趣的,最後還是李長風強迫的給陸班穿上了孝服,然後押著他,目送閣老入得土。
人一埋完,陸班就撒丫子跑人了,這一幕,看的李長風直搖腦袋,他感歎,閣老的人品不是一般的差,這麼厲害的工匠,死的人時候都沒人來送終,唯一一個還是李長風押著來的。
閣老的死,彷彿對所有的人,都沒有影響,大家每天仍然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天外天的城防建築,在大批的牛頭人的加入下,幾乎以每天接近一米的速度在增加,牛頭人不懂城防建築,但是有三千多的工匠在指揮,他們要做的就是按照指示老老實實的做好。
李長風是看不太懂圖紙,可是他能看看得出實體的規模。
三千多工匠,五千多的牛頭人的,近乎是萬人動工的規模,騎在雷鷹的身上,看著地上的大小毫不遜色與白虎城的規模,李長風甚至連吃飯的時候都會傻笑。
「侯爺!侯爺!」
閣老去世剛三天,李長風正和塞婭打算去拜祭一下。
走在荒地上,他們探討著,為什麼,明明雜草長得這麼旺盛的地方,卻不能種植糧食的時候,從索和圖的軍營,縱馬來了一個送信的。
塞婭是自然精靈,她對植物的生長最有發言權,不過像這樣的事情,她也是不太清楚,其實她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注意這件事情了,因為天外天如果沒有自己的糧食產地,那麼就相當於被別人掐住了命脈,她知道這是李長風心中的一大心病,所以一直在研究。
「怎麼了?」
李長風轉頭看了那人一眼,這麼著急的樣子,李長風覺得難不成是獸族打來了,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侯爺!」
來人從馬上跳下,剛想往下跪,但是直接被李長風扯了起來。
「說事。」
不管在什麼地方,李長風最不習慣的就是下跪和被人下跪。
「是,侯爺,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從獸族來了一個信使,說是有事情要和侯爺您說,現在被索和圖將軍捆起來了,正等著您的決定。」
「奧,兩國交戰不是不為難來使的嗎,索和圖的心眼怎麼那麼小,幹什麼把人捆上。我去看看。」
李長風向著塞婭點了一下腦袋,然後放出白虎,縱身竄上,就向著軍營的地方去了。
看著李長風遠去的背影,塞婭輕輕的抿了抿嘴巴,然後說不出是悲還是喜的笑了一下。
變了,當初流氓一樣的少年,現在變了好多,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淺薄不可靠的感覺,現在他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就像是一巍峨雄壯的大山,給人一種堅實可靠的感覺。
兩國交戰不為難來使,他都知道了。
一直未曾變過的,就是他這男人的態度,依然那麼的霸道,依然肩護著他身邊的女人,所有的事情他都抗在自己的身上。
這次單獨的喊著自己出來,塞婭其實知道李長風的心思,雖然他不說,但是依著塞婭的智商她怎麼可能不懂,糧食,其實還是糧食的問題。
不管在任何的情況下,吃穿住行,永遠是發展的奠基石,五千多牛頭人的加入,大大的增加了天外天的活力,也補充了天外天的勞動力。
但是有一個問題不能忽略,牛頭人是十分的能幹,可是他們也能吃,李長風這是在未雨綢繆,因為天外天現有的糧食根本就無法渡過馬上到來的冬季,而且一直從外界採購糧食,根本就不是長遠之道。
看來她得盡快的想想辦法,不能讓所有的事情,都壓在李長風的身上,這是自己的男人,她不心疼,那麼誰來心疼。
……
「索和圖,找老子的人呢?」
騎著白虎,李長風叫囂著,直接闖進兵營,所有的人,都對眼前的一幕麻木了,他們的軍禮行了還不到一半,李長風就進去了。
「人呢?」
李長風跳下白虎,直接鑽進了索和圖的帳篷。
「侯爺!」
剛準備出帳篷的索和圖,直接和進門的李長風撞了一個滿懷,沒有一點的懸念,索和圖直接倒飛了回去。
「這就是來找我的那個信使?」
伸手將索和圖拉起來,李長風的眼睛盯著被捆在地上的風狼人,走了過去。
「你來幹什麼,我就是天外天領主,說吧。」
像提著一隻小雞子一般,李長風順手將他提了起來。
「哼,我是信使,不是俘虜。」
狠狠的瞪了李長風一眼,風狼信使當即轉過了腦袋。
「呵,給他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