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愛那個姓陸的男人了?」小夜抬起頭,視線悠悠的落在郁暖言的臉上,郁暖言沒有馬上回答,但是她的沉默已然成了最好的答案。
「夫人,你和陸先生回國吧,我打算在這裡等先生回來,哪怕以後在他的身邊做一個僕人,我也高興,只是……只是捨不得洛洛……」
小夜說著,眼淚就撲撲的掉了下來,那個小傢伙她是從小看到大的,心裡自然是捨不得,可是捨不得又能怎麼樣?
那一晚,郁暖言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清亮的眸光中閃過一些未知的情緒,連她自己都難以摸清的情緒。
她覺得有些口渴,呼出一口氣去摸床邊的杯子,拿起一看才發現杯子是空的,微微搖了搖頭,想著自己前兩天都不在家,杯子必然是被小夜清洗過,怎麼會有水?!
拿著杯子下了樓,沒有開燈,外面月華如水,夜色蒼茫,她晃神了一下,感覺到外面似乎有人。
瞇了瞇眼睛,她輕輕的推開門走了出去,小院子裡靜悄悄的,花香撲鼻。
月光下,到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靠在一輛車邊,手中的煙蒂明明滅滅,清涼的風悠悠過耳,她咬了咬下唇。
即使光線很暗,她依然認出了他。
微微凝眉,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打開了鐵門,門口的男人看見有人走出來,也是愣了一下,「你怎麼還沒回去?」郁暖言先開的口。
陸宸東詫異了一下,接著將手中的煙蒂丟在地上,用腳湮滅,聳了聳肩道,「可能太興奮了,睡不著!」
明天他就能攜妻帶子的回家,心底的情緒很複雜,最終還是忍不住想來看看他們,可是來了之後發現所有的燈光都滅了,不想打擾他們休息,就一個人守在這裡。
這是一個很傻的舉動,他陸宸東活了三十多歲從來沒有這麼傻過。
微微失笑,他果真是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改變了,變了很多。
上前一步,將女子消瘦的身影扣入懷中,淡淡的煙草香頓時瀰散在鼻尖,她的手裡還拿著水杯,杯子晃動了一下,水濺了出來,濕了他的鞋子。
「對……對不起!」郁暖言有些無措,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卻突然抱著她更緊,手中的杯子被他奪取,他仰頭將被子裡的水全部喝完,然後將杯子放在了地上,又伸手抱住她,緊緊的。
郁暖言擰起漂亮的眉頭,這個男人怎麼這樣霸道,那杯水可是她要喝的!
「暖言,你真是上天派下來毀滅我的,我已經不是陸宸東了,我是誰,我已經不知道了!」他的鼻息音繞在她的脖頸間,身上清淡的煙草味道讓她有些迷醉。
那一個瞬間,她是真的覺得這個男人是真的愛自己,很愛很愛的那種。
「陸宸東,你做什麼?」郁暖言低低喚了一聲,纖細的身子被他整個的抱住,她沒有穿內衣,寬敞的睡衣裡面空空如也,如今被男人這麼抱著,胸前的柔軟擠壓在男人的胸膛上,讓她莫名的覺得羞赧。
「暖言,我愛你!」男人不理會他,聲音低低的道,似在呢喃。
郁暖言的身子一僵,眼中猝然之間有些微微的濕潤,她緊咬著下唇,抵在男人胸膛的手指骨節微微收緊,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他不想在他面前懦弱,不想讓自己成為當初那個被他玩轉於掌心的可憐女子。
郁暖言不再動,陸宸東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兩個人就那麼一直一直的抱著,直到郁暖言覺得自己的脖頸間有濕意傳來,她的心一怔,低低的喚了一聲,「陸宸東?」
「郁暖言,過往的四年,你有沒有想過我?」陸宸東的聲音穿過夜色,滑入郁暖言的耳中,郁暖言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想不想又有什麼關係?
那些剝離的歲月裡,他有佳人伴著,而她也有她心愛的兒子陪著,他們都不孤單,不是麼?
「我很想你!」男人等不到回答,再次輕聲的說道,每一個音節,每一個字,都像一個雨點一般打在郁暖言的心裡,不輕不重的力道,卻恰到好處的滴落在她心底每一個敏感脆弱的角落。
他說,他很想她!怎麼會,她不信,她真的不信。
如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麼紅月呢?這麼幾年紅月一直陪著他,和他在公開場合大秀恩愛,他們幾乎是公認的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且他們本身就很般配,不是嗎?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澀,微微動了動身子,男人扣住她腰際的手卻沒有收回去的意思,男人抬起頭,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郁暖言頓覺呼吸一緊,「陸宸東,你……」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攫住她的紅唇,溫柔的吞沒她口中所有的聲音。
郁暖言掙扎了下,男人將她的手腕捉住扣在他的腰際,雙手捧起她的後腦,更加深的吻住她的嘴唇。
「暖言,我想你!」陸宸東低低的說著,在郁暖言微怔之際再次將她的薄唇含在了嘴裡,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吻,那些氣息全部都是她熟悉的,他口中的味道也是他熟悉的,甚至這個男人,亦是她熟悉的。
眼角,不由得濕潤一片,想起之前小夜問她的那個問題,她愛陸宸東嗎?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吧,她愛他,深深的愛著他,即使他壞到離譜傷她至深她還是愛著他,帶著**焚身的勇氣,那麼深那麼義無反顧的愛著他!
手,不由得攬住男人精壯的腰身,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顫,但只是瞬息之間,便一把扣緊她的腰身,將那個吻加深加重。
房門前,小夜看著不遠處擁吻的兩個人,眸光微閃,眼淚終究還是抑制不住的掉落下來。
郁暖言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微微的抬手,指腹滑過男人高挺的鼻樑,滑過他性-感的嘴角,最後落在他微皺的眉宇間,伸手一暗,他的眉心不但沒有舒展,反而皺的更緊。她嘟了嘟唇,這個男人,真是個怪胎!
不過,他還是那麼的帥氣,那麼的俊挺逼人,三十多歲了,相較於之前的頑劣和輕浮,他多了一份穩重和內斂,雖然,依然霸道,依然強迫她,依然做出讓她無法理解無法接受的事情……
但是現在的他,至少開始考慮她的感受,至少會偶爾的體貼關懷他,至少會願意在她的房門下等候而不是大大咧咧強盜似的闖入,至少會為她掉淚,至少疼她的兒子……
對的,他的確改變了,可是讓他改變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嗎?
白皙的小手猛然之間被捉住,郁暖言驚了一跳,想要掙脫,男人卻抓的更緊,「你在偷看我?」
郁暖言面上一紅,咬牙狡辯道,「沒……沒有!」
「你還偷偷的摸我!」陸宸東的笑意更深。
郁暖言登時紅的更加厲害,也不再說話,只掙扎著想要抽回手。
男人微微一用力,就將她整個的扯在懷裡,肌膚相貼,可以感覺到最真實的熱度,郁暖言更是羞得厲害,而男人已經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
「暖言,我很高興!」陸宸東勾起唇角,晶亮的黑色眸子昏暗中更顯撩人心魄,郁暖言咬牙,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陸宸東卻伸手扳過她的小臉,強迫她看向自己,「暖言,遇見你,真好!」說罷,他低頭吻住她的嘴唇,在她慌亂之際舌尖已經抵開她的牙關,將她的丁香小舌狠狠的纏住。
郁暖言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隨即便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吻逐漸加深。
男人受到了鼓勵一般,伸手將她狠狠的揉進懷裡,溫熱的大掌在她美好的身形處留戀,隨著身體溫度的升高,蟄伏在心中最原始的欲-望也逐漸萌發,終於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沒入她的身體中。
那一刻,他們是一體的,不可分離的,外面天地輪變也好,滄桑復始也罷,都和他們無關。
此時此刻,他們只有彼此,只剩下彼此。
第二天早上七點五十,郁暖言和陸宸東抱著洛洛走進了悉尼機場,準備回國,小夜沒有來送他們,只在臨行前說了一些話,表情平淡,抱著洛洛好一會兒捨不得放手。
走的時候郁暖言留下了一些錢,小夜拒絕了,說是她已經和隔壁的裡斯太太說好了,去她家當保姆,生活應該過得去。
郁暖言咬著唇,還是將錢留了下來,小夜無法,只得收下。
心情有點兒沉重,小夜跟了她快八年,對於這個女孩,她心中有著很深的感情,名義上她是她的僕人,但是她其實一直將她當妹妹。
陸宸東見郁暖言悶悶不樂,心裡也有些悵然,伸手攬過她的肩膀低聲安慰她,「放心吧過段時間我會派人將她接回去!先讓她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郁暖言咬著唇沒有說話,小傢伙沒見到小夜來,而且之前小夜還抱著他哭了,他捨不得小夜,鬧騰了好一會兒才啟程,不然他們也不會來的這麼遲。
「我們走吧!」陸宸東抱起洛洛,對著郁暖言低聲說道
以上滿3k+,回國後就能一帆風順嗎?未必~~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