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東看著郁暖言.輕輕伸出手.為她擦拭臉上的透明色的淚跡.繼續道.「暖言.為了你母親.你都要好好的生活不是麼.否則.你怎麼對得起她.對不對.」
郁暖言咬著牙.沒有躲開他的手.卻也沒有說話.
陸宸東輕輕的攬過她的肩膀.繼續道.「暖言.你看.你都長了這麼大了.你的親生父親還沒見過你吧……」
郁暖言的身子微微一顫.男人的聲音繼續傳來.「只要你乖乖的.我會答應幫你找你的父親……怎麼樣.這個條件很合算吧.我想你的母親.一定很思念你的父親吧.」
若是陸宸東之前的話只是讓郁暖言猶疑或者動搖的話.那麼這句話.正中紅心.郁母有多麼的思念那個一走了之的父親.郁暖言心裡清楚的很.小時候.她經常看見母親一個人偷偷的哭.夜裡醒來的時候也會聽到母親的哭聲.
記得有一次郁暖言四五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都說要沒救了.但是母親就是不放棄.求醫生一定要救她.救活她.她日日夜夜的守在郁暖言的身邊三天.郁暖言才醒了過來.脫離了危險.
母親看見她的時候說了一句讓郁暖言至今仍然記憶猶新的話.她說暖言.我已經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你了.
可是現在的郁暖言不禁想.若是自己當時真的死了.當時才二十多歲的母親還有可能獲得幸福吧.
因為自己的出生.母親便有了守護的必要.有了等待的必要.守護自己.等待那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歸來的人.
歸根結底.罪魁禍首竟是自己.
「陸先生.你贏了……」郁暖言比上眼睛.低低的說著.聲音無力.
「……我可以呆在這個別墅裡.成為你的情人.但是你也得答應我……我們的關係.保密.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我的母親知道.還有……幫我找那個人……」
這幾個字.說起來是那樣精簡.但是郁暖言卻覺得自己是用盡了身體的所有力氣.
用盡所有力氣.在把自己出賣.
陸宸東淡淡一笑.「暖言.你早該有這個覺悟的.真是讓**了不少心呢.」說完.他再次端起桌子邊已經幾乎快要涼透的米粥.抿唇一笑.「都涼了呢.可惜.」
「沒關係.我吃.」郁暖言忙接過碗.拿起勺子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看著郁暖言的樣子.陸宸東不由得覺得可笑.甚至隱隱的來流露出一絲不屑.他伸出手.捏住郁暖言的下巴.淡淡一笑.「郁暖言.我還真以為你長能耐了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早知現在的結果.當初裝個什麼貞-潔烈女.想想就讓人惡-心.」說完.他鬆開手.再次發出一陣戲謔的笑聲.
郁暖言扭過頭去.心裡一陣陣的冷滯.拿著勺子的手猝然的收緊.但是她緊咬著牙關.壓抑著心中的那種悲涼和無奈.不說一句話.只有大滴大滴的眼淚.不斷的落下來.掉進碗裡.掉進心裡.
「我陸少想要得到的女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不過是女人罷了.我陸少要多少沒有.還有你母親.估計當年不過是別人玩了.肚子玩大了人跑了她竟然還傻傻的等著.真是可笑.」
陸宸東說完.看了一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郁暖言.冷冷一笑.便轉身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嗖」的一聲.陸宸東感覺一陣勁風傳來.接著便是「砰」的一聲響.一個碗摔落在門上.然後落在地上.「啪」的一聲.瞬間粉碎.粘稠的米粥灑落下來.濺了站在門前的男人一身.
「陸宸東.你怎麼侮辱我我都無所謂.但是你不准……說我的母親.」女人帶著怒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男人微微的眉頭蹙起.一股肅殺的感覺在他的週身慢慢的散發出來.他慢慢的轉過身.三兩步的走到床邊.然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郁暖言.你這是在找死麼.」
郁暖言仰著頭.因為呼吸困難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但是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的妥協.她斷斷續續的道.「陸宸東.你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好了……」
掐死我.我就不用痛苦了.無論是母親.還是我自己.都不用痛苦了.
「呵呵.你想死.沒那麼容易.」男人說完.鬆開掐住她脖子的手.重獲呼吸的郁暖言撫著胸口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已經看陸宸東脫掉了上半身的衣服.郁暖言呼吸一滯.「陸宸東.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剛才還答應的事情現在就忘了.那我現在就來告訴你我要幹什麼」陸宸東說著.猛地傾身將郁暖言壓在床上.黑亮的眸子裡映出郁暖言有點驚恐的表情.「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剛才把瓷碗摔向我的時候不是底氣挺足麼.不過真是可惜呢.沒砸中.我陸少的命可是很大的.不過你……卻要為你剛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說完.身後一把扯掉郁暖言的t恤.看著她光滑的身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嘴角沁出一絲冷笑.「當你違逆我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你這個賤-女人.真當自己是個寶麼.我告訴你.陸少我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但是我他-媽的就是不想放過你.你能奈我何.我想弄死你.比弄死一隻螞蟻還容易.所以聰明點.你最好給我乖乖的.」
郁暖言咬著牙.雙手互在胸前.眼裡大片大片的淚珠陡然的滑落.不想讓這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卑微.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那些淚水.
一年以前.她被逼無奈賣身於他.一年以後.她以為的新生活再他出現的那一刻崩塌陷落.
是她太天真.以為命運會就此放開她.
現在才知道.命運.從來就是不可逆轉的存在.
而她.不過是被命運玩弄在鼓掌的一個可憐的存在.
「哭.哭什麼哭.小爺我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了.趕緊把眼淚給我逼回去.」陸宸東說完.一把扯住她的頭髮.逼近她白的幾乎透明的臉.
郁暖言不說話.只是狠狠的瞪著他.眼淚的溫度觸及到男人有些微涼的指尖.灼燒出來大片大片的悲涼.但是她仍然死死的盯著這個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
「你當我說的話是耳旁風麼.我說你不准哭你沒有聽見.不准哭.」男人的暴喝聲傳來.抓住她頭髮的力度驟然的收緊.郁暖言輕輕悶哼一聲.隨即淡淡一笑.
「怎麼了陸先生.我為什麼不能哭.是不是我的哭泣會讓你覺得你現在在做一件多麼可-恥就和卑-鄙的事情.讓你看清你的這雙手是多麼的罪惡和黑暗.真可笑.陸先生你也會怕麼.你也會害怕報應麼.你……」
「啪」的一聲脆響.郁暖言只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意識有一瞬間的模糊.接著兩隻纖細的胳膊就被人猛地抬至頭頂.細細碎碎的鬆開皮帶聲音傳至耳膜.郁暖言心裡一緊.
待要掙扎.男人已經傾身上前.一把扯掉她下身的運動褲.接著男人腰部向前一挺.沒有任何前戲和愛惜的刺進她的身體……
「嗯……」郁暖言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慘叫.面色陡然變得蒼白如紙.嘴唇被自己的牙齒咬破.甜澀的血腥味道瀰散在嘴裡.散發著淡淡的苦味.心裡的痛楚遠比身體的要強太多.她咬著牙.看見男人狠戾的雙眼.眼裡再次沁出無助的淚水.
男人看見她的表情.心裡一陣快意襲來.傾身猛地咬住她胸前的玫紅.下身也不短的傾入著.不管身下的人是多麼的痛.不管那雙迷濛的雙眼多麼的讓人心疼.他仍然是不斷的佔有者她.掠奪著她.
他就像一隻洩憤的野獸.遇見不聽話的獵物便會狠狠的虐殺.就像身下的這個女人.
從第一眼見到她.到現在.兩人糾纏了算是有一年了吧.雖然其中大部分的時間裡.他們是分開的.但是冪冪之中似乎就有一隻手.將她推到他的面前.變成他聊以自-慰的祭品.
她於他來說.不過是個祭品.
血腥的味道在周圍的空氣裡瀰散.他一次次的佔有著她.用盡各種讓她羞辱的方式.折磨她.玩弄她.直到她終於忍不住的大聲的求饒.直到她大顆大顆的流著讓人心疼的淚水.直到她……昏死在自己的身下.他才終於停止了所有動作……
看著這個孱弱的女人.他咬了咬牙.伸出手指碰觸到她蒼白如紙的臉頰.眉頭微微的蹙起.怎麼就不肯屈服於我.一年前我們不是說好了麼.讓你好好等我.可是你……怎麼對我的.……
……不是我想這麼對你.是你……是你先我一步.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諾言.
郁暖言.這是你自找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