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章:將她,摟入懷抱……(加更)
「嗯!」皇甫御淡淡的悶哼回復。
蘇靜雅一聽,先是愣了一秒,隨即手舞足蹈朝著更衣室裡跑:「那我速度換衣服,嘻嘻……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換好了,等等我……」
看著她突然變得興高采烈、興致勃勃的樣子,皇甫御有些鬱悶與無語。
女人,會不會太善變了一點?!尤其是他眼前的這一隻。
皇甫御轉回身,對著鏡子,想要繼續整理。
然而,蘇靜雅剛鑽進去,眨眼的工夫,便把腦袋突然伸了出來。
「歡歡?!」
皇甫御整理領帶的手,驀然一頓,抬眸通過鏡面,直勾勾地盯著她,問道:「怎麼了?!」
「我們可以拍外景嗎?!」蘇靜雅眨巴著水靈清澈的大眼,徵詢他的意見。
很顯然,皇甫御剛開始有些沒弄明白,她這番話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蘇靜雅繼續弱弱地說:「我剛去看了下影樓的內場場景佈置,構建很漂亮,但是……漂亮得不夠真實。我們去外面拍吧,外面充滿陽光,拍出來效果更好。」
「……」皇甫御抿唇不語,只是盯著她。
見他不說話,完全沒辦法揣摩他的心思,蘇靜雅努了努小嘴,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弱纖:「我有個很好的地方,可以進行拍攝,你到底答不答應?!」
沉默了一秒,蘇靜雅見皇甫御仍然沒說話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從簾子裡,伸出自己的手,衝著他比了一個1,隨即說:「只是出外景,要在原來的基礎上,稍微加一點……加一點點……美鈔。」
「多少?!」皇甫御僵硬地身體,低聲詢問。
蘇靜雅見他詢問,來了興致,立即說:「真的不多,就多加一點點……」
「到底多少?!」皇甫御收回視線,懶散地盯著鏡中自己的領帶,然後慢慢整理著。
蘇靜雅咬了咬嘴唇,好一會兒才說:「不多,就……十八萬……」
「蘇、靜、雅……」皇甫御突然暴跳如雷、氣憤難當衝著她狂吼,嚇得蘇靜雅「唰~」的一聲,用最快的速遞把腦袋縮了回去。
「你到底,有完沒完?!到底想要怎樣折騰?!」皇甫御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在vip更衣間,嘹亮地盤旋迴盪著。
蘇靜雅被震懾得魂魄都快要蕩出身體。
她上衣已經脫掉了,抓著衣服,擋住上半身的旖.旎.春.光,緊貼在牆壁上,拉攏著耳朵。
外面沒動靜的時候,她才撅著小嘴嘀咕:「沒有折騰,我本來就一直說拍外景……」
「你什麼時候說的拍外景?!」怒氣橫生的質問聲,「我怎麼不知道?!也沒聽你說過?!」
「我……一直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拍外景,拍外景,只是忘記告訴你了而已。」蘇靜雅嘟著小嘴狡辯。
「……」皇甫御聽了這話,不能遏制地嘴角抽.搐。
聽見外面沒響動,蘇靜雅補充道:「外加,我以為你沒錢,所以……捨不得花,覺得你付不起……」
「現在知道我有錢了,所以……打算使勁兒花?!」冷森森的質問,泛著怒氣,泛著譏.諷。
蘇靜雅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她狠狠地點頭,鏗鏘有力地回復:「對啊,知道你有錢了,就想使勁兒花……」
「蘇、靜、雅——!!!!!!」第.二.波席.捲著狂風怒火的咆哮聲,凜冽過境,「你是不是想一下子把我所有的錢,全部花光光,然後才心滿意足的拍拍屁.股走人?!」
蘇靜雅依然狠狠點頭。
剛要回復「是啊是啊」,可是,突然意識到皇甫御的這番話不對,於是,她狠狠搖頭,連忙說:「不是不是,就十八萬而已,反正你有千萬美元嘛,九牛一毛的事,你真用不著那麼憤怒。外加……歡歡,你就算變成乞丐,我也不會離開你,就算你窮得真的要上街去乞討,我也會帶著兒子和女兒,一直跟在你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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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向來討厭麻煩,尤其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同一件事情,男人與女人的態度,絕對有著天壤之別的差異。
比如說購物。
女人享受購物所帶給她帶來的快樂;而男人只在乎結果,買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立即閃人。
對於拍攝寫真集,皇甫御和蘇靜雅的表情、感受,也完全不一樣。
整個過稱,蘇靜雅一直在不停幻想:一定要盡可能拍得漂亮,一定要盡可能拍得好看,能更漂亮,絕對不僅僅只是拍得好看這麼簡單。
而皇甫御卻很煩躁,不停在現場面紅耳赤、凶神惡煞……催促、咆哮、恐嚇:
「到底還了沒?!」
「一個姿勢拍那麼多次,還沒拍好?!你們到底會不會拍?!」
「三秒鐘,再拍不好,我立刻走人了!!」
……
醫院的花園,在金光燦燦的春.陽照耀下,冬季的陰森寒冷、滄桑死寂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異常勃勃盎然,充滿生命力的活力。
平日,花園總是有不少病人散步、運動,或者做在長椅上曬太陽聊天,卻因為影樓的工作人員刻意阻攔下,而變得異常的幽靜。
當然了,阻止病人進入,前提是跟醫院打過招呼,得到他們的許可,方才能佔用一下午。
蘇靜雅見皇甫御俊美的臉龐,簡直……黑到無法形容,拉得又臭又長,一副不爽到極點的樣子。
她抱著妮妮,穿著與皇甫御衣服同色系的抹胸長裙,她行動有些不便。
衣服稍稍有些大,雖然被服裝師臨時用別針救了下場,縫補了下,但是,不是量身訂造,她還是有些沒安全感,深怕衣服垮落。
瞄到皇甫御那氣憤到不行的樣子,她撞了撞他,軟磨硬泡道:「好了,你就別生氣了嘛,你配合一點,馬上就拍完了。」
不跟他說話還好,一說話,皇甫御就覺得來氣,他犀利陰狠的眼神,「唰~」的一下,宛如利劍般狠狠朝她剜去。
「蘇靜雅,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什麼地方不好?!整個紐約,風景優美,構建宏偉磅礡的地方多了去了,你選哪裡不好?!偏偏選擇醫院!!!」皇甫御沒完沒了地數落著眼前拉攏著耳朵的女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蘇靜雅抱著女兒,輕輕搖晃著,咬著嘴唇,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好幾次,張了張嘴唇,但是最終,她什麼都沒講。
「皇甫先生,蘇小姐,休息好了嗎?!我們繼續拍攝吧?!」攝影師,一臉諂媚地跑過來詢問。
皇甫御鐵青著一張俊臉,看都沒看攝影師一眼,蘇靜雅卻禮貌的衝著他微微鞠了鞠躬:「已經休息好了,麻煩你了。」
「那你們過來,我們繼續。」攝影師說。
「好!」蘇靜雅衝著他眉開眼笑,抱著妮妮往花園走。
瞄到皇甫御站在那裡,抱著艾艾不動,她皺著柳眉,折回去,哀求道:「好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嘛,你就當我不正常,腦子有問題選擇了這個地方,行嗎?!快點過去啦,歡歡,快點啦……」
蘇靜雅抱著妮妮,推他不方便,於是微微側過身體,用肩膀與後背,抵在他的背上,推著他往前走。
好不容易,那混.蛋磨磨蹭蹭去到拍攝的區域,蘇靜雅累得滿頭大汗,化妝師幫她補了下妝,等到拍攝的時候,皇甫御卻一直擺出一張死人臉。
不對,他那張臉,簡直比死人臉還難看。
攝影師拍了幾張,本想忍下去當沒瞧見,但是……或許是出於職業素養,或許是出於習慣,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皇甫先生,表情能不能不要那麼嚴肅?!雖然嚴肅一點,看起來特別酷,特別帥,但是……一套寫真集,全部是一個表情,會不會有點浪費,來,嘴角稍微往上揚一揚,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皇甫御聽了這番話,臉色更難看,更黑沉,更臭了,直接用欲殺人的目光,死死剜著攝影師,嚇得攝影師心驚肉跳的好似心臟都要從嘴裡蹦出來。
不敢再有任何異議,攝影師索性將就著拍。
反正有不是他自己的寫真集,不好看,也不能怪他啊。
蘇靜雅站在皇甫御的旁邊,見他那張臉,小嘴翹得老高,忍無可忍,她小聲,幽幽地嘀咕埋怨:「臭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蘇、靜、雅——」她的話音方落,第n.波.咆哮,如暴風雨般襲來,震得蘇靜雅的頭髮都快豎立起來。
皇甫御雙目血紅,頭頂盤旋著滾滾濃煙,極度憤怒得要吃人的樣子:「你說什麼?!」
蘇靜雅連連搖頭,裝可憐,非常無辜地抬頭看著他,委屈地眼淚都出來了:「你這麼凶幹嘛?!我什麼都沒說……」
後來,攝影師,實在覺得他們兩人拍寫真集的姿勢,實在……太詭異了。
宛如兩個木頭樁子,全身僵硬地站在那裡,中間隔了個……十公分的距離。
這是拍寫真集麼?!
帶著孩子,還是雙胞胎,明顯是夫妻啊。
夫妻能做成這樣,也……太不容易了。
攝影師拿著單反,看著一個全身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冒著滾滾陰森黑氣的男人,一個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撅著小嘴露出委屈到快要落淚的女人,默默歎了口氣。
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絕配啊。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皇甫御更霸道的男人;同時,也沒有再比蘇靜雅更軟弱的女人。
兩人湊在一起,真的特別絕配。
拍了幾張,攝影師看相機的效果時,莫名有著脊背發寒的錯覺。他極度懷疑:自己拍得確定是溫馨親子寫真集嗎?!而不是……鬼片?!吸血鬼,殭屍?!
實在拍不下去了,攝影師說:「蘇小姐,你能稍稍靠過去一點點嗎?!舉止,能……稍稍親密點嗎?!」
「啊?!」蘇靜雅腦子有些轉動不過來。
攝影師眉開眼笑,也不說話,只是用手勢示意她靠過去一點。
蘇靜雅到也乖巧,在攝影師的指揮下,不停往皇甫御身邊靠。
直到與他零距離,方才停下步伐。
攝影師滿意的點頭,快速拍了幾張,然後翻看了下效果,又說:「還能再親密點嗎?!」
「嗯?!」蘇靜雅,仍然有些不明白。
在攝影師曖昧的眨眼下,做了個「親親」的姿勢,她這才……面紅耳赤的垂下腦袋,裝作哄孩子,卻用眼尾去瞄,身邊,仍然……面無表情的男人。
後來,在拍攝的過稱中,蘇靜雅嚴格按照攝影師的要求,去親皇甫御。1bcjk。
可是……
皇甫御身形,又高又挺,任憑她如何揚起腦袋,嘟著小嘴去親他側臉,就是……死也親不到。
外加,那男人一點也不配合,像被定住的木頭,一直僵硬地站在那裡,巋然不動。
站著不行,她就把妮妮讓工作人員抱著,蹦躂著去親吻皇甫御,可是……仍然……親不到。
孜孜不倦努力了十幾分鐘,依然毫無所獲,卻惹得在場的所有人,忍俊不禁。
正當她竭力蹦蹦跳跳的時候,一直面無表情,抿緊薄唇的男人,終於稍微有了絲毫的反應。
他微微斜眸,睨向一旁的女人,隨即……冷厲著低沉的嗓音,說:「穿著高跟鞋,還能這麼蹦,不錯嘛,你再蹦一下,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踩進泥裡,拔都拔不出來?!」
「……」蘇靜雅聽了他的奚落,鼻子莫名泛酸,她抱著他的胳臂,幽怨地說,「你給我親一下,我就不會蹦得這麼辛苦了,難道不是麼?!」
「我之前說過的,拒絕所有曖.昧,你是聾子沒聽見,還是得了健忘症?!」
「可是,親一下又不會怎樣。你給我親一下,你要死啊?!」蘇靜雅憤憤地說。
皇甫御挑了挑眉頭,幽幽森森地悶哼:「死,倒是不會,就是會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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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韓亦看著推車嬰兒車,氣呼呼回到酒店的蘇靜雅,以及……黑沉著俊臉,慢慢悠悠跟在後面的皇甫御,他……相當的詫異。
肯花千萬去拍寫真集,兩人不是應該和樂融融回來嗎?!
怎麼就……
難不成,花了那麼多錢,買了一肚子氣不成?!
「我說你們……」韓亦開口,想要詢問下情況。
可是,蘇靜雅好似沒看見他一般,直接推著車子從他身旁掠過。
「哎,靜雅……」韓亦訥訥的出聲喊道。
蘇靜雅仍然沒聽見,從包包裡拿出門卡,刷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鑽進去,附帶「咚~」的一聲,重重把門撞上。
如此被忽視,韓亦有些尷尬。
瞄到皇甫御滿臉陰鬱的走來,他立即出聲喊到:「三弟,來一趟我房裡,必須、立刻、馬上……」
語氣,很威嚴,很霸氣,大哥味兒十足。
皇甫御聽了,濃密的劍眉,突突一擰,雖然心情不好,不想去韓亦的房間,但是……他不得不去啊。
韓亦拿了兩隻高腳杯,一瓶珍藏了很多年的紅酒,一邊開酒倒酒,一邊詢問:「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兩人,怎麼那麼不開心?!一起拍寫真集,不是應該歡歡樂樂、開開心心的嗎?!」
怎麼搞成現在這樣?!
跟仇人一樣。
皇甫御繃著一張黑臉,坐在沙發一言不發。
韓亦將倒好的紅酒,推至他的面前,見他不願意回答,他索性變更話題。
「二弟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最近準備動身來美國。三弟,你做好準備了嗎?!」韓亦淡聲詢問。
皇甫御聽了,劍眉,頓時一擰,他直勾勾地看向韓亦,低聲說:「會不會太快了?!沒事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輕易出手。要出手,我就要3ah永世不得翻身。」
韓亦:「先等二弟來了美國,我們好好商量商量,也不是非要立即動身。最近幾天,我私下跟梅瑞克交談了幾次,大概已經確定,他是站在我們這邊,願意出兵出力幫忙對付3ah。我們的勝算,提高很多。」
聞言,皇甫御仍然有些不顧慮:「大哥,梅瑞克,可靠嗎?!他是政.府人員,本來就是唯利是圖、善變的生物,依仗他,總歸不好。我擔心,被他反咬一口。」
韓亦:「你放心,我不會那麼蠢不留絲毫的心眼。我已經派人時時刻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放心吧,不會有事。」
皇甫御點頭。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後,韓亦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起身去拿ipad。
「對了,之前你拜託我的事情,我已經有些一些人選,你幫忙看看。」
韓亦拿了ipad,翻到文件夾,然後很自然的把ipad遞給皇甫御。
本來,皇甫御沒那麼生氣了。
可是,想到「蘇靜雅」這三個字,他便怒不可遏的火冒三丈。
翻開照片的過稱中,每仔細看一張,韓亦便雲淡風輕介紹其背景資料:
「華氏集團總裁,華畢暉,今年剛滿四十,身高一米八五。沉熟穩重,平日為人內斂低調,但是每到關鍵問題,有的是商業手段與氣魄。」
「鴻信集團的老總,魏慶寒,今年三十九,身高一米八三,有黑道身份背景,性情凶殘。但是,膝下無兒無女,卻極其喜歡小孩子。」
「聚美國際的創始人……」
……
皇甫御看著照亮上,一個比一個帥氣的男人,眸色,越來越陰暗,透著滲人的寒光。
還沒看完,他便氣沖沖地把平板往矮几上一砸:「大哥,你都找的是些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長得帥的男人,都很花心不靠譜嗎?!」
「……」韓亦聽了這番話,似乎有些聽不懂,半晌,他才木木地回過神來,「不是你讓我找帥氣家底豐厚的男人嗎?!怎麼突然又說,長得帥氣的男人,花心不靠譜?!」
皇甫御鼻子都在冒煙。
莫名想到下午在拍攝寫真集的時候,蘇靜雅對他大呼大叫地吼:「你真以為我稀罕親你吻你啊?!你真以為你長得帥,我就必須對你犯花癡,對你迷戀萬分?!皇甫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就那熊樣,真把自己當成帥哥了?!紐約這麼大,華人都是精英奇才,隨便找一個都比強,你信不信?!」
如果給她找了個帥氣的男人,那女人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了?!
皇甫御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方才惡狠狠地說:「重新給我找,除了有錢這個條件不能少之外,其他的全部換掉。記住大哥,找矮肥挫,越矮越好,最好不要超過一米六,越肥越好,體重最少不低於兩百斤,越挫越好,最好讓人只要瞧見,就沒辦法吃飯的那種……」
說這番話的時候,皇甫御的眸光,異常的冷森,陰霾……
向來淡定的韓亦,聽了這話,頓時不能遏制地嘴角狠狠抽.搐起來。
半天,他才艱難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三弟,你確定要給蘇靜雅找個『矮肥挫』嗎?!」
皇甫御聽了,頓時勾唇譏誚起來:「你看蘇靜雅那熊樣,配得上『高富帥』嗎?!賞她一個『矮肥挫』,已經算很給她長臉了。」
「……」韓亦聞言,額角驟然滑下萬丈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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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寫真集,是影樓專門有工作人員,送到酒店的。
蘇靜雅和皇甫御,依然在賭氣。誰也不願意簽收寫真集,然後是韓亦簽收的。
晚飯後,金木水火閒著沒事,於是蹭在韓亦的房間裡,打算讓韓亦跟他們玩玩牌,或者喝喝酒,打發打發時間。
韓亦在處理工作上的事務,沒有閒情逸致理會他們。
金木水火四人,於是就在房間裡轉悠。
水淼,看到寫真集的時候,包裝完整地凡在書桌上,心下好奇,於是趁著韓亦背對著他們打電話時,偷偷把寫真集抱出書房,然後招呼著金鑫他們一起來圍觀。
「這是什麼?!」木森看著水淼像做賊一樣抱著沉甸甸一個東西出來,低聲詢問。
水淼衝著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說:「三哥和蘇靜雅的寫真集,我們偷偷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寫真,能讓兩人吵成那樣。」
四人來了興致,圍坐在一起看寫真集。
韓亦正在四處找人聯盟,卻在跟人談判的過稱中,突然聽到客廳傳來激烈的「哈哈」大小聲,英挺的劍眉一緊。
心下好奇,能有什麼事把那幾個人笑成那樣。
匆匆跟人商量了下,約了個時間當面會談,韓亦便掛斷了。
去到客廳時,赫然發現金木水火四人,正抱著皇甫御的寫真集,高談論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簡直笑尿我了!!!」
「你們沒發現,三哥和蘇靜雅整整一套寫真集,兩個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嗎?!」
「三哥,一直臭著一張臉。而蘇靜雅,也一直是一副憋屈的表情。」
「像木頭樁子一樣各站各的,這樣的寫真集,他們還拍?!」
「哈哈哈哈哈哈……」
……
聽著他們爆笑聲,韓亦忍不住探頭往寫真集上瞅。
果然,每一張照亮,皇甫御站在同一個地方不動,黑沉著俊臉,像別人欠他幾千萬一樣;而蘇靜雅也站著不動,像欠別人幾千萬一樣。
整整一套寫真集,一百二十張照片,他們兩人的動作姿勢都沒變:僵硬的一人抱著一個女兒,幹幹地坐在那裡,連手都沒牽一下。
唯一的變化,就是……換了三套衣服,三個場景。
這樣的寫真集,還拍啊?!
還能有毅力堅持下來,他簡直……佩服!
換成他,早就甩袖子離開了。
他們那倆二貨,還折騰了一天,花了一千多萬。
嘖嘖~!
簡直,對錢,太不負責了。
正當客廳的人,笑成一團的時候,一道冷森卻平靜的聲音,低低沉沉地響起:「想笑,就儘管笑,因為……極有可能,這是你們最後一次笑,以後……你們想笑都笑不出來。」
「……」
「……」
「……」
「……」
「……」
……
陡然,他們覺得毛骨悚然,有一陣強過一陣的陰冷寒風,「呼呼~」地往他們的脖子裡灌。
五人,僵硬著動作,卻動作出奇整齊的抬頭看向門口,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
怔愣三秒,他們不約而同「呵呵」一笑,然後……以閃電般的速度,各自擬定屬於自己的逃生路線。
然,一切都晚了。
皇甫御重重把房門一關,門鎖一鎖,然後邁著修長的腿,滿身陰霾,朝著在套房裡,東躲西臧、上跳下竄的五個男人款步走去……
晚上九點。
蘇靜雅正在側臥的浴室,給艾艾和妮妮洗澡。
妮妮又拉了便便,滿屁股都是,所以她先把它處理了,才給艾艾洗澡。
只是,給艾艾洗澡的時候,蘇靜雅卻有些不走心,滿腦子都是:寫真集,誰簽收了。
到底拍得好不好看?!
效果到底好不好?!
……
正當她想得出神時,隔壁的套房,突然爆發出一陣極其激烈、且淒慘的嚎叫聲,絡繹不絕、此起彼伏地響起。
蘇靜雅蹙眉,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事了,怎麼大哥房間裡,發出那麼可怕的叫聲。
要知道,總統套房,是酒店最好最豪華的房間。
牆壁的隔音效果,自然也是最好的。
如此,還能聽見淒慘的叫聲,會不會……
蘇靜雅正要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艾艾從小盆子裡撈起來,可是,客廳裡卻突然爆出「啪」的一聲,重物狠狠砸下的聲音。
出於好奇,蘇靜雅在第一時間起身,去了客廳。
一眼就看見,皇甫御一聲寒凜地站在那裡,;臉色不佳。
矮几上,正摔著一本厚厚的相冊。
蘇靜雅看見相冊,大眼陡然一亮,隨即,她快速上前,往沙發上一坐,一邊抱過相冊,一邊詢問:「你把寫真集拿回來了?!拍得好看嗎?!你看過了嗎?!」
滿心的期待,卻在看見照片的那一瞬,徹底……破滅了。
「蘇靜雅,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非吵著要拍寫真集,也不會搞得大哥他們,笑成一團,你知道我被他們笑得有多淒慘嗎?!」皇甫御猙獰著面孔,咬牙切齒、憤怒至極地咆哮。
當然了,剛才,他把他們也揍得很淒慘。
蘇靜雅木訥地翻看完相冊的那一瞬,直接……哭了。
她腥紅著雙眸,仇恨地瞪著皇甫御:「你好意思怪我?!是誰拍照那天,一直擺著一張死人臉?!誰也不給好臉色看?!這一切,全部是你造成的,你居然全部賴在我頭上?!」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選擇醫院,我心情會那麼差,會那麼不高興嗎?!如果不是你非要拍,會有寫真集嗎?!蘇靜雅,這一切,全部是你的錯!!」皇甫御勃然大怒的咆哮。
蘇靜雅聽了這話,愈發的氣憤,拽緊著小拳頭,她卯足全力的嘶吼:「明明就是你的問題,你還想賴在我的頭上?!是,寫真集是我吵著要拍的,可是……你不答應,我也不會用刀夾在你脖子上,逼著你拍啊。」
「你還沒逼我?!是誰那天說,我不瞭解你,不在乎你,不知道你們女人要什麼,心裡在想什麼?!你居然說你沒逼我?!」
「就是你的錯,完全是你的錯,全部得怪你!!!」
「蘇靜雅,你別得寸進尺,別不知好歹,別給臉不要臉……」
「就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是你的錯……」蘇靜雅氣急了,胡亂抓起沙發上的東西,就狠狠朝皇甫御砸去。
皇甫御沒想到蘇靜雅的行為會如此過激,更沒想到她會用空調砸他,沒有防範,來不及閃躲,額頭便狠狠被空調砸中。
沒破皮,沒流血,就是……鼓了個青包而已。
皇甫御動作僵硬的,吃痛去摸自己額頭鼓起的包,陰鬱的眼底,眸色愈發滲人。
而蘇靜雅,嚇傻了。
她萬萬沒想到,皇甫御居然不閃躲,就這樣硬生生被空調遙控器砸中。只更朝哼速。
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許久,蘇靜雅緩過神時,連忙站起身想要幫他看看:「歡歡,你沒事吧?!」
結果,皇甫御卻一把掀開她,咬牙切齒地說:「蘇靜雅,找個時間,你給我……搬走!!不可理喻的女人!!!我如果再理你,我就是……犯.賤!!!!」
說完,皇甫御怒意濤天,重重把房門關上。
蘇靜雅僵硬地愣在原地,許久許久都沒回過神。
後來,她緩慢去砸皇甫御的房門,提著醫藥箱,想給他上藥。但是,不管她如何敲門,皇甫御就是不開門。
實在沒辦法,蘇靜雅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間。
抱著……慘不忍睹的寫真集。
她坐在床邊上,緩慢地翻著寫真集,一邊看,情不自禁的一邊流淚。
每個女人的心裡,都有一個童話夢。自己是公主,童話裡有王子,他們歷經艱辛,最終會幸福快樂住在完美的童話故事裡,一直到老。
可是……
越是期盼,現實就越是傷人。
她總覺得:她和皇甫御之間,好像越走越遠,越來越沒有交集。
曾經,他們之間不過是隔著一個鴻溝,而現在,好似有千千萬萬個鴻溝,橫在他們的面前,將他們阻隔在南北兩極的兩個點上,無法相依,無法相守,只能遙遙相望。
不知靠在床頭坐了多久,蘇靜雅只知道自己臉上的淚,被風吹乾了,不見蹤跡,唯留下乾燥緊繃的肌膚,時時刻刻提醒著她。
打算給妮妮艾艾餵奶,然後把它倆哄睡著,然後自己也睡一會兒。最近幾天跟皇甫御吵架,她簡直沒睡好。
可是,當她走到搖籃面前,看著裡面就只有妮妮,卻不見艾艾,她大腦剎那一瞬,空白一片。
不知愣了多久,她才恍然大悟:艾艾還在浴室裡。
蘇靜雅發出一聲慘叫,連忙衝到浴室裡。
艾艾光溜溜、安安靜靜地睡在小盆子裡,淺淺的水,早已經冰冷了。
蘇靜雅全身都在顫抖,連忙用浴巾把艾艾從盆子裡撈起來。
一邊裹著往房間走,蘇靜雅一邊哆嗦地親吻它的額頭,不停道歉:「對不起艾艾,媽咪忘記了,嗚嗚~,對不起,媽咪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冷著了?!」
蘇靜雅總覺得,等女兒長大,艾艾,一定是非常懂事,非常乖巧的,不像妮妮會非常調皮,非常折磨人。
它肯定會特別懂得體貼和關心她。
聽到媽咪的聲音,艾艾不像妮妮受了冷落就哭哭鬧鬧,它只是發出淡淡的哼唧聲,似乎在對她說:「媽咪,我沒事啦,我理解你,是爹地故意氣你,所以才把艾艾忘記了……」
蘇靜雅嚴嚴實實把它包裹著,用體溫計給它量了量體溫,體溫正常,她才稍稍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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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晚上,蘇靜雅一直抱著艾艾睡覺,或許是出於愧疚與自責。
睡到半夜,蘇靜雅聽到妮妮發出餓了的嚎啕大哭聲,迷迷糊糊醒來,全身又酸又痛的按開檯燈,打算給孩子餵奶。
每次,她都先把哭鬧得最凶悍的妮妮餵了,減少它的噪音,這才給艾艾喂。
今天,同樣。
可是,當抱著艾艾,呼喊著它喝奶時,不像往常,艾艾哼哼唧唧醒來,張開小嘴就含住乳.頭喝奶。
它雙眼緊閉,一點反應都沒有。
「艾艾?!」蘇靜雅喊了幾聲,伸手去摸它的小臉。
不摸不要緊,一抹,蘇靜雅覺得自己全身每一條敏.感的神經都麻木了。
滾燙——
蘇靜雅呆愣了兩秒,然後激動的去摸它的全身。
「艾艾?!你別嚇媽咪,你怎麼了?!艾艾!!」
「你哭一聲,艾艾……」
……
蘇靜雅急切喊了幾聲,艾艾都沒反應,蘇靜雅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連外衣都沒穿,蘇靜雅幾乎是連滾帶爬,往皇甫御的房間跑去。
一邊用力砸著皇甫御的門,一邊嚇得六神無主的嚎啕大哭:「歡歡,你開門!!!!歡歡……艾艾發燒了,怎麼辦?!歡歡……你開門!!!」
皇甫御本來就失眠,好不容易睡著,卻沒睡一會兒就被吵醒。
本不想理會那女人,可是,聽到她含糊不清的哭叫內容,他先是全身一僵,隨即「唰~」的一聲從床上彈跳起來。
「嘩啦~」一聲拉開門,詢問道:「怎麼了?!艾艾怎麼了?!」
蘇靜雅滿臉是淚,把女兒往皇甫御的懷裡塞:「你摸摸,它是不是發燒了?!它好燙!!」
「歡歡,艾艾會不會死掉?!」
「都是我不好。我怎麼那麼粗心,把它忘記在浴盆裡?!嗚嗚……」
「我居然還蠢得以為撈起來就沒事了。我當時就應該送它去醫院,怎麼辦啊!!!」
「……」
蘇靜雅早已經嚇傻了。
手足無措,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皇甫御摸了摸艾艾的身體,果然很燙。
他眉頭一皺,胡亂抓了件外衣,拿了衣服就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向還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女人。
「你去把妮妮抱過來,現在去醫院。」皇甫御低聲命令道,「動作快點。」
「哦!!」蘇靜雅扭頭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跑。抱著妮妮,她就快速出門。
皇甫御是直接用腳,狠狠踹韓亦和金木水火幾個人的房間的。
韓亦他們身份特殊,向來警惕性很強,所以在第一時間迅速開門。
「怎麼了?!」韓亦問。
「艾艾發燒了,我必須馬上送他們去醫院。你們幫我查一下,最好的兒童醫院,然後幫我聯繫一下醫院,我要最好的醫生,十分鐘後,讓他們在醫院給我等著。」皇甫御吩咐完畢,就抱著艾艾大步走向電梯。
韓亦招呼著金鑫和木森,讓他們跟著去醫院幫忙打理,他和水淼與火焱,摟在酒店聯繫醫院。
十五分鐘後,皇甫御的車子,在醫院門口,來了個緊急剎車。
金鑫開的車,車子還未挺穩,皇甫御便急切推開車門跟著鑽下去。
蘇靜雅抱著妮妮,全身發抖地跟著下車。
剛進入醫院門口,便有醫生早早在門口等著,見到皇甫御的那一瞬,他們立即接過孩子,然後抱去病房檢查。
在等待結果的過稱中,妮妮或許是感應到姐姐特別難受,一直哭鬧不止。
不管蘇靜雅怎麼哄,依舊苦惱不止。
皇甫御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看著蘇靜雅臉色蒼白,全身不停地發抖,他皺了皺劍眉,安慰道:「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把孩子交給金鑫,讓他抱。」
話音方落,金鑫連忙接過孩子。
蘇靜雅大腦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響。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皇甫御,一個勁兒地說:「都怪我,全部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忘記把它放在浴盆裡,一直泡在水裡,它就不會生病,不會發燒。」
「孩子那麼小,發燒……你說會不會燒壞了?!得什麼怪病啊?!」
「歡歡,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我怎麼可以那麼粗心?!」
「如果艾艾真出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
嚴重會燒成肺炎,再嚴重點是腦膜炎,甚至還有更更嚴重的。
她無法想像,自己原本乖乖巧巧,特別聰明的女兒,變成笨蛋,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皇甫御看著蘇靜雅捂著臉,蜷縮在長椅上,痛哭流涕、脆弱到極點的樣子,心裡很難受,覺得很壓抑,憋憋的,痛痛的,幾乎快要喘息不過來。
他往蘇靜雅身旁的位置挪了挪,遲疑片刻,隨後,他伸手把她單薄瘦削的身體,摟進自己的懷抱。
低聲在她耳邊安撫道:「別哭了,女兒不會有事的。別小看現代的醫學,不過是發燒而已,不是什麼大病絕症,肯定不會有事,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
蘇靜雅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咬著嘴唇,狠狠點頭。
二十分鐘後。
醫生和護士出來了。
皇甫御詢問了情況,說不嚴重,只要退燒就沒事了。
聽了這話,蘇靜雅和皇甫御高高懸吊的心,穩穩當當落地。
只是,進入病房,看著艾艾那麼小的一團,卻在輸液,找不到血管,就在它腦袋上扎針,蘇靜雅簡直心疼死了,趴在病床邊上,一直淚眼朦朧地望著它,時不時的,她會靠過去,狠狠親吻它的腦門。
雙胞胎,之所以成為雙胞胎,是因為「雙」,不管缺了誰,都是不完整的。
「艾艾,媽咪發誓,以後再也不犯糊塗了,以後再也不把你忘了,答應媽咪,以後要健健康康,不要生病,好不好?!乖……」
皇甫御一直站在門口,看著眼淚一直沒停的女人,默默歎了口氣,轉而,他輕手輕腳出門,看著走廊裡,用怪異姿勢抱著皇甫妮的金鑫,他低聲說:「你把孩子抱回去,交給保姆,讓她小心看著,別弄生病了。」
「好的,三哥。」金鑫小心翼翼抱著皇甫妮,像捧著什麼奇珍異寶,稍有不慎,如果摔了,就會掉頭一樣。
隨後兩天,艾艾都住在醫院裡,蘇靜雅寸步不離地守著,皇甫御自然也是寸步不離。
燒退了,又回復精力,醒來的時候就會眉開眼笑的模樣,蘇靜雅看著它天真無邪的笑容,覺得自己的心都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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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打從皇甫艾一病,皇甫御古怪的脾氣收斂不少,對她也越來越放縱。
擔心她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兩個女人,皇甫御就讓保姆搬了進來。套房,就兩個房間。一主一側。
保姆佔去側臥,蘇靜雅萬萬沒想到皇甫御居然讓她住進了他的房間。
破天荒的,沒讓她睡沙發,竟然心甘情願把大床分她一半,還沒有討價還價,訂立一系列的條條款款。
蘇靜雅得到這消息的時候,驚愕得眼珠子險些掉出來。
除了震驚之外,覺得極其不正常,一點也不符合皇甫御的辦事風格。
只是,她懶得去想那麼多,能住在一起,能睡一張大床,她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切的一切,慢慢來吧。
女兒滿月的時候,白拓和奧爾從歐洲趕了過來,趙毅原本按照韓亦的吩咐,留在國內打理黑幕帝國。
但是,聽說雙胞胎公主的滿月酒,他連續熬夜一個禮拜,處理完畢公司的事務,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到了美國。
晚餐,韓亦包了紐約特別豪華的夜總會,雖然就他們幾兄弟,但是排場一點也不遜色。
用餐的時候,在保姆的幫助下,蘇靜雅帶著兩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公主,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
韓亦,他們每天都能看見孩子,倒不覺得怎麼新奇。
白拓,奧爾和趙毅昨天才抵達美國,還沒時間好好看看呢,見到蘇靜雅把孩子抱出來,奧爾很自然的結果。
身為最優秀的醫生,照顧孩子自然有一手;而趙毅,在那群男人裡,性子稍微溫和,也很自然的抱過孩子。
「來,小公主,這是趙叔叔給你們的禮物。」趙毅從兜裡,掏出兩個精緻的禮品盒,遞給蘇靜雅。
蘇靜雅本能的去看皇甫御,見他只是坐在桌子邊上喝酒,沒有看她。
但是,她還是接過了,甜甜笑著說:「謝謝。」
轉而,她對艾艾和妮妮說:「來,說謝謝趙叔叔。」
孩子不會說話,只是哼哼唧唧的,表示它們心情不錯,很滿意。
趙毅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
接下來,奧爾也送了禮物,一群人挨著挨著送,就只有……水淼一個人干坐在那裡。
在眾人朝他投去探尋的目光,他只是幹幹的呵呵地笑。
「你替我女兒準備的禮物呢?!」一直一聲不吭的皇甫御,突然低低淡淡的出聲。
水淼,笑得愈發的尷尬:「你們沒跟我說,滿月的時候,要準備禮物啊!!而且,金鑫他們都說不用準備,擦~,昨晚還說不用,居然……每個人都偷偷準備了,你們是故意在陷害我麼?!一群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