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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74章 :失憶,我也只愛你!(4)【你回來了?!】 文 / 王族小妖

    蘇靜雅有些失魂落魄,喝了幾口雞湯,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激動的對韓亦懇求:「大哥,你在美國的人手多,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韓亦優雅舀了一勺雞湯,遞至蘇靜雅的嘴邊,然後淡然地瞄了她一眼,英挺的劍眉隱隱一斂,似乎在心裡過濾猜想過蘇靜雅的想法與意圖,方才低聲開口:「說來聽聽!!只要不過分,可以!!」

    蘇靜雅見韓亦點頭,頓時樂得差點從床上一躍而起……

    她張.開紅唇,一口含住湯勺,喝盡雞湯,然後飛奔下床,連拖鞋都沒穿,蹦到木桌前,隨便抄了一支筆,一邊嘩啦啦地狂寫,一邊欣喜甜美地出聲:「不會過分啦。大哥,一個小時,能把我需要的東西運來麼?!還有還有,能幫我找些人麼?!」

    在蘇靜雅奮筆疾書的過稱中,金木水火和奧爾卻一直是愁眉不展。

    金木水火四人,糾結的是皇甫御的住宿,要知道,跟在皇甫御身邊二十幾年,從來沒見過皇甫御住在條件如此惡劣的地下室裡,不通風,不透氣,不透光,哪怕春季了,卻依舊冷凍得猶如冰窖。

    看著連一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的地下室,他們真的很心酸。他們之所以能有如此富足優越的生活,全憑皇甫御的扶持與幫助,說好聽點是『扶持』『幫助』,說難聽點是『施捨』。

    當年,如果不是皇甫御在黑市花高價把他們買下,如今他們的命運不知道有多悲慘呢。就算懂得反抗,那又怎樣?!能出入黑市的人,皆是名門貴胄,集金錢、權勢、地位與一身,他們能有那麼能力反抗嗎?!就算能逃出生天,恐怕也是在逃亡中度過殘生,哪裡還會像現在……能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與他人望塵莫及的地位?!

    這一切的一切,全部是皇甫御『施捨』給他們的。

    現在皇甫御落難,他們卻……

    摸著良心說話,他們真心難受。

    恨不得集體學蘇靜雅,全部搬來地下室居住,任由皇甫御差遣。

    不就是殺人麼?!

    只要皇甫御一句話,哪怕粉身碎骨,他們也會達成任務。

    只是……

    而奧爾擔心的,完全是皇甫御的傷勢。

    他剛才檢查過皇甫御儲備的藥物,雖然已經用完了,但是,裡面還有包裝盒,全部是止血、消炎、退燒的,而且每種藥都是打量打量的購買——

    所謂「藥」,本義是治病的藥物。它能促使傷口,盡快的癒合,能讓人從病痛中解脫,然而,中國有句古話『是藥三分毒』,不管是什麼藥,總會產生副作用,尤其是西藥。

    長期大量的使用藥物,先不說身體能不能吃得消,副作用會不會大;之所以用藥,是因為受傷了才會用,而大量用藥,明顯是『大量』受傷。

    不管皇甫御的身體究竟有多強悍,有多健康,長期這樣下去舊傷未好又舔新傷,是絕對不行的。

    身體遲早垮掉。

    臨走前,奧爾皺著眉頭,表情凝重的把蘇靜雅拉到一邊,低聲吩咐道:「你還是想個辦法,別讓三哥總是外出執行任務。藥吃多了,用多了,身體的抵抗力就會越來越差,而且對藥物越來越依賴。」

    「……」蘇靜雅聽了這話,本來眉梢都爬上喜悅的她,瞬間神情黯淡下來。

    她咬著下嘴唇,敲了敲小嘴,很幽怨很委屈地說:「我也想啊,可是……他一直不理我,不跟我講話,完全把我當空氣就算了,他還動不動就威脅恐嚇我,動不動就拿槍抵著我腦袋,或者用鋼刀割我頭髮,你看,我頭髮都被他割得像被狗狗啃過的一樣參差不齊!!!」

    說著,蘇靜雅委屈到不行的摸了摸才被他割掉的一大戳頭髮。

    他說,他喜歡她留長髮。

    他很霸道,很大男人主義,不准她染髮,不准她燙髮,對她頭髮的愛惜,甚至超過了她本人。

    然而現在,他卻眼睛都不眨地摧毀她的長髮。

    她辛辛苦苦留了那麼久……

    不說還不要緊,一說,蘇靜雅頓時眼淚婆娑起來。

    雙手插在褲兜裡,站在出門的水淼,聽了蘇靜雅的嘀咕,有些忍不住了。

    他憤憤地說:「你是豬啊,你難道不知道想想辦法麼?!長期服用,真的對身體特別特別不好!!!」

    蘇靜雅聽了水淼咋咋呼呼的咆哮,心底也有怒火,她凶神惡煞地反駁回去:「你說得簡單,你有辦法嗎?!那你來啊!!!!」

    「蘇靜雅,你……」水淼見這女人,居然凶他,頓時臉色奇差,面紅耳赤就要衝過來。

    金鑫與木森見了,連忙把他攔住。

    水淼雙目血紅地低吼:「蘇靜雅,遲早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你修理得體無完膚,我看你還得瑟個毛毛!!」

    而蘇靜雅,瞄到水淼情緒那般的激動,嚇得立即躲在了奧爾身後,怯懦地探出一顆小腦袋,憤恨又害怕地瞪著水淼。

    畢竟,水淼真的敢抽她,而她又不是他的對手。他真的衝過來的話,她絕對……完蛋!!

    半天,她瞄到水淼被攔住,才敢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嘀咕:「你最好祈禱三哥一直這樣,否則……我一定讓他拔掉你的皮!!」

    「呀,蘇小賤,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你居然敢拿三哥威脅我?!」水淼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怒火,又雄赳赳的飆升至頭頂,他七孔都迸射著熊熊留言,齜牙咧嘴、張牙舞爪就要朝蘇靜雅撲去,「你簡直……找、死——!!!!」

    蘇靜雅被水淼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神形俱滅,她嚴嚴實實躲在奧爾的身後,死死拽住奧爾的西裝,這次腦袋都不敢探出去地回復:「威脅倒是談不上,就是恐嚇吧——」

    「蘇、靜、雅——」水淼徹底被激怒了,全身每個細胞都燃燒著熊熊烈火,他發瘋了一般朝蘇靜雅撲去。

    卻被更多的人七手八腳的攔住。

    蘇靜雅見他怎麼也揍不到她,頓時……得瑟了。

    她神氣洋洋的從奧爾的背後,大刺刺地走出,一邊撫著自己圓滾滾的大肚子,一邊不屑地冷笑:「你最好不要刺激我,否則……我讓我老公,剁掉你左腿,讓我兒子剁掉你右腿,我兩個寶貝女兒,有事沒事就去的你車庫,扎扎你寶貝跑車的輪胎、刮刮你跑車的車門,砸砸你跑車的車窗……我還讓我老公盡可能地壓搾你的剩餘價值,不發你工資,讓你每天守著十幾部廢車得瑟吧……」

    「……」在場所有人,覷見蘇靜雅那得瑟到不行的樣子,瞬間……驚呆了。

    他們從來不知道,蘇靜雅竟然會這般的懂得「仗勢」,他們更想像不到,蘇靜雅還這般的狠毒。

    每個人都知道,動了水淼的車,他絕對是會拚命的。

    扎破輪胎、刮花車身、砸破玻璃,還不讓她老公發工資給他修理費,這——?!

    地下室,死寂了幾秒。

    似乎每個人都是在看不下去,蘇靜雅那得瑟到無法無天的模樣,而水淼又是那副……馬上就要被氣死的架勢。

    韓亦帶頭,輕輕咳嗽了一聲,轉而……驀地放開拽住水淼拳頭的手。

    蘇靜雅真的得意到不行,剛要繼續出聲打擊,但是覺得苗頭有點不對勁兒,現在的氣氛有些……詭異。

    她正眼看向水淼時,發現……所有禁.錮住他的人,集體放開了。

    她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大眼,陡然瞪得比銅鈴還大,在原地愣了三秒,然後立馬跑到奧爾身後繼續藏著,同時……她發出慘烈的尖叫:「大哥,二哥,你們怎麼把他放開了?!你們應該把他拖出去槍斃啊!!!!啊啊啊啊啊……淼淼,我知道錯了……嗚嗚嗚嗚……」

    水淼聽了她的嚎叫,雙目迸射出嗜血的紅光,他一邊摩拳擦掌,一邊笑得無比地邪惡與憤怒,咬牙切齒地說:「蘇靜雅……你……完蛋了!!!!」

    話音剛落,水淼便快如獵豹般,朝著蘇靜雅飛奔而去——

    二十分鐘後,蘇靜雅蓬頭垢面、頭髮凌亂地坐在黑色被褥、黑色床單的大床上,摸了摸被水淼凌辱得跟雞窩一樣的頭髮,雙目垂淚的惡狠狠地發誓:「嗚嗚~,遲早有一天,我一定八光你的頭髮,還八光你們一群男人的頭髮……嗚嗚嗚……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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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點。

    蘇靜雅準備了一桌子美味佳餚,等待皇甫御回來。

    看著經過整整一下午的改良,明顯變得溫馨的地下室,她下午受的氣,稍稍消散了那麼一點點。

    她拜託韓亦請來了八名裝修工,簡易的把房間裝修了下,又買了一些傢俱,安裝上了空調、暖氣,還有排氣扇。

    之前只有一米八的床,也換上了皇甫御喜歡的尺寸。

    他身高一米八八呢,一米八的床,他半條腿都露在外面,房間這麼冷,把腿露在外面肯定會受涼的。

    而廚房裡,蘇靜雅也讓韓亦幫忙運了一套廚具過來。韓亦還算貼心,順道幫她買了食材。

    整個地下室,經過她的這麼一改造,褪去了原本的陰暗壓抑,變得溫馨起來,甚至還隱隱有些小資。

    雖然比不上皇城與別院的房間,但是跟皇甫御之前的房間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晚上八點半,皇甫御還沒回來,蘇靜雅好不容易被下午整理房間的忙碌而暫時淡忘的擔憂,又如洪水般迸發而出。

    挺忙動淡。她又開始擔心,皇甫御這麼晚還不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纖細的柳眉,深深地皺著,蘇靜雅默默在餐桌前等了一會兒,聽著外面沒有動靜,於是她一手撐著腰,一手一盤又一盤把菜餚端回廚房熱著。

    收拾好一大桌子菜,蘇靜雅實在閒得無聊,索性去門口等著。

    春季的美國,晚上如深冬般陰冷。

    蘇靜雅安安靜靜坐在門前只有十公分高的路牙上,雙手托著腮,水靈靈地大眼,眼巴巴地四處掃瞄,似乎……想要在第一時間,捕捉到皇甫御歸來的訊息。

    在門口坐著等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動靜。

    這條小巷,本來就很偏僻,很落敗,在紐約這般繁華的大都市裡,可以算作貧民區。

    夜,越來越深,巷子,越來越暗,越來越靜。

    蘇靜雅實在冷得受不了,跑回地下室拿了一條毛絨絨的毯子,披在身上,她這才覺得暖和許久。

    在等待皇甫御的過稱中,蘇靜雅實在無聊得打緊的時候,她會自言自語的跟肚子裡孩子聊聊天。

    感受到它們躁動不安的時候,她就安慰它們。

    好不容易眼尾餘光瞄到被昏暗路燈籠罩的路面,有一道被拉得又長又細的影子時,她暗淡的大眼,陡然變得雪亮。欣喜地從路牙上站起身,然後翹首以盼地望向影子的方向。

    不處十秒,果然看見身穿黑衣歸來的皇甫御,大步朝她這個方向走來。

    一直悸動難安的心臟,終於穩穩落地。

    蘇靜雅就像是被主人遺忘的寵物,終於堅守原地,把主人盼回來了,她撒腿就朝皇甫御狂奔而去。

    雖然跑得很艱難,但是……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般愉悅過。

    身、心的愉悅。

    發自肺腑的愉悅。

    「歡歡,你回來了?!」蘇靜雅奔到皇甫御的身邊,重重的、緊緊地挽住他的胳臂,同時小鳥般依偎在他的懷裡。

    靠近他的瞬間,她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凍人的陰寒,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她連忙把身上已經被她捂得分外暖和的毛毯披在他的身上。

    瞄到他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她連忙說:「你買了東西嗎?!我幫你拎!!」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幫忙拎。

    卻被皇甫御輕輕鬆鬆避開了。

    皇甫御頓住步伐,深邃犀利的冰眸,緩慢的瞄了眼披在他身上的毛毯,又瞥了眼正揚起腦袋,眼巴巴望著他的女人,沉默僵硬了三秒,最後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把毛毯扯下,扔在她懷裡,面無表情朝著地下室走。

    再明顯不過了,他對蘇靜雅的所作所為,一點也不買單。

    蘇靜雅被他的行為,莫名打擊得……萎靡不振、遍體鱗傷。

    她撅了撅小嘴,既幽怨,又生氣地瞪了他一眼,最後帶著滿腹委屈,慢吞吞跟在他的身後進.入地下室。

    然,樓梯沒下幾步,便聽見皇甫御極其陰森與憤怒的呵斥聲,低沉卻震撼力十足地襲來:「誰准你動我的房間了?!馬上把這些東西,全部給我……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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