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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1章 :皇甫御的……初戀女友!(求荷包!11000字!) 文 / 王族小妖

    狂風呼嘯,豆大的雨滴傾盆潑下,澆灌在男人的身上,再蜿蜒流下便是一片刺目的殷紅。舒骺豞曶

    蘇靜雅看著鄭君南的心臟位置,插著一把水果刀,當場就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厥過去……

    安安靜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身體內的每個細胞都還沒甦醒過來,蘇靜雅表情依舊淡淡冷冷的,眼睛卻已經驚恐的一點點睜大了。

    牙齒開始不能遏制的打架,拿在手裡的雨水,「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地面蓄積的冰冷的水,飛濺在她的小腿上,蝕骨的寒意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割剮著她的小腿,最疼的卻是……心臟寮。

    蘇靜雅使出全力想要走過去,雙腿卻完全不聽使喚,彷彿被釘子訂在原地,動彈不得。

    一股夾著雨水撲面而來的凜冽寒風呼嘯而來,蘇靜雅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死死拽成拳頭,尖銳的指甲,早已深深扣入掌心,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明明就像這黑夜,就像這大雨,蘇靜雅的心裡已經嚎啕大哭,可是,她所表現出來的,卻是……格外的冷靜茼。

    一小點,一小點,邁動著步子,她艱難的蹲下身,將散落在地上、沾滿泥水變得又髒又難看的水餃,一枚又一枚的撿起。

    指尖碰到寒涼的水,凍得她全身都在顫抖,手指更是麻木一片,毫無知覺。

    從天空斜斜飄落而下的雨水,澆灌在她的衣服上、頭髮上、臉上,不一會兒,她蒼白如紙的小臉潮濕一片。

    讓她分不清,那些是不是她的淚水。

    將滿地的水餃撿起,放在打翻在鄭君南身邊的食盒裡,蘇靜雅就像對待最珍貴的寶貝一樣,溫柔輕巧的放在地上,深怕磕壞了一般。

    「爸爸……」蘇靜雅跪蹲在鄭君南的身邊,努力擠出笑容,但是那一刻,她卻聽到自己的嗓子裡發出奇怪、陌生的聲音,分辨了許久,她才模糊暈眩的聽出竟然是自己的聲音……

    她跪在那裡,伸手去握鄭君南抓著水餃的手,待到手指觸到爸爸的手掌,不似往日的溫暖、寬厚,變得異常的冰冷與僵硬,蘇靜雅腦子「轟~」的一聲變成一片空白,眼眶中的淚水忽地迅猛滾了下來,她哆嗦著,卻依舊很淡定從容,就像平日在鄭君南身邊撒嬌一樣,她瘖啞著嗓音,含糊不清地說:

    「爸……,你幹嘛一直坐在地上呀?!爸,起來啊,我們一起回家!!你站起來啊,我們一起回家煮水餃吃!!我水都燒好了!!爸,你明明答應我,陪我一直吃水餃的!!你起來啊!!爸爸……你起來!!」

    蘇靜雅使勁的拉著鄭君南的手臂,可是,他全身僵硬,任憑她如何拉他,呼喚他,他再也沒有任何回應。

    更不會像以前一樣,眉開眼笑的揉她頭髮,然後寵溺的說:「好!」

    「爸爸,我們回家吃水餃,你看,我都把水餃撿起來了,回家,就可以煮著吃了,你怎麼睡著了?!不要啊!!吃了水餃,再睡覺,好不好?!爸……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哪怕一眼,好不好?!我是小雅,你的女兒,你最疼愛的女兒啊!!你有聽見我在說什麼嗎?!爸爸,你明明和我拉了鉤鉤,不會拋棄我的,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下?!你怎麼捨得拋棄我啊!!!爸爸……不要離開我,我求你!!!爸爸……你站起來啊,你抱抱我,你跟我說說話,你應答我一聲,好不好?!啊啊啊~,爸爸……你不要不理小雅啊……我要生氣了,我生氣就不理你……」

    「嗚嗚……爸爸,我不生氣了,所以,你也不要真的和我生氣,好不好?!不要不理我!!你看,你的衣服都被淋濕了,我們回家換衣服,這裡好冷……爸爸,帶著我回家,好不好?!我發誓,以後真的不惹你生氣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好不好?!爸爸……」

    「……」

    ……

    蘇靜雅跪在那裡,傷心欲絕喊的聲音都沙啞掉了,鄭君南卻沒有再給她一點回應。

    那一刻,蘇靜雅徹徹底底明白:爸爸,真的離開她了,再也不會回到她的身邊,她永遠失去他了。

    明明,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可是蘇靜雅卻還是一遍一遍的喊著爸爸的名字,她拚命的用自己瘦小的身體,撐起鄭君南高大的身軀,然後把他扶回家。

    纖細的身體,在黑色的夜雨中,在昏黃的霓虹燈下,顯得異常的單薄,搖搖欲墜的。

    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艱難與吃力,她卯足了全力,卻走不了幾步,終究雙腿一軟,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堅硬的地板磕得她膝蓋和手腕鑽心的疼,鮮血,立馬溢了出來。

    驚慌的扭頭看去,鄭君南僵硬的摔在地上,依舊是那個撿水餃的姿勢。

    那一刻,蘇靜雅的情緒,完全崩潰了。

    她不是一個好女兒,她不孝,她害死了她的父親。

    而……最該死的是:父親去世時,她不在他身邊陪伴,並且,居然讓父親在如此冰冷的夜雨中淒慘的獨自面對死亡,而她更該死的是……竟然等到他全身僵硬了,才知道。

    蘇靜雅坐在雨水中,嚎啕大哭,悲慟的哭聲,震天動地。

    她胡亂爬過去,將雨傘撐開,然後罩在鄭君南的身上。整個人早已被雨水淋濕通透,冰冷的寒意,四面八方湧來,沁透了骨髓。

    她跪在那裡一動不動替鄭君南撐傘遮雨,眼淚瘋湧奔下,意識模糊之前,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趕忙將雨傘架在鄭君南的身上,匆忙對他說:「爸,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人背你回家!!你等我,很快,馬上,女兒就回來!!」

    話音落下,她爬起身,就衝入大雨裡。

    衝到公寓門口,她急切的想要招出租車,但是,凌晨的馬路,除了偶爾一兩輛私家車呼嘯而過,並沒有出租車,蘇靜雅急切的沿著馬路奔跑,一邊跑,一邊尋找車子。

    下午,她給雲姨打過一次電話,詢問皇甫御的情況,聽雲姨說,皇甫御最近在忙公司業務,幾乎住在公司裡。

    她現在就去黑幕,找他回來背鄭君南。

    好在,黑幕帝國與她的公寓,並不遠。

    蘇靜雅幾乎是一口氣,連停都沒停,直接飛奔公司。

    四十分鐘,她從來沒有覺得這四十分鐘,如此的難熬過。

    一路上,她滿心的焦慮,滿腹的傷心、難過、委屈,那種孤援無助的恐懼,將她緊緊實實纏繞著,她幾乎快要窒息了,只想找個人,好好的躲一躲,避一避,當一隻烏龜,縮在殼裡。

    然而,當她好不容易跑到黑幕帝國,剛要飛奔上頂樓,卻……

    「咯吱~」

    蘇靜雅整個人猛地僵在原地。

    瓢潑大雨從頭頂無情澆灌下來,就像一根根細細密密的針,狠毒的插得她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視線,模糊一片。

    蘇靜雅分不清是自己的淚水,還是雨水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她全身僵硬的站在大雨裡,看見皇甫御摟著一名陌生的女人,從大廈內走出,然後體貼的替她撐傘擋雨,護送她上車。

    她看得很真切,皇甫御幾乎將整把傘都罩在女人的頭頂,而他半個人都露在外面。

    而上車之前,女人還在皇甫御的側臉上,突然吻了一下。皇甫御似乎僵了下。

    蘇靜雅以為皇甫御會回辦公室,卻見他只是轉身往回走了幾步,突然又折回身,跟著鑽進了轎車。

    不出三秒,黑色轎車便呼嘯飛馳奔走。輪胎,碾過水坑,濺起幾米高的水花,全數澆灌在蘇靜雅的身上。

    使得她禁不住狠狠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窒息,最後絕望。

    愣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蘇靜雅才突然一點點的蹲下身,受傷的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捂著嘴巴,不讓自己悲痛、淒涼的哭聲外洩一點點。

    她就站在那裡,就距離他不過十米的距離,可是……皇甫御,他再也看不見她的存在了。

    最近幾天,他對她格外的冷漠,就是因為……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

    那她……和肚子裡的孩子,究竟算什麼啊?!

    他將她丟在醫院裡,不聞不問,自己卻和別的女人在公司出雙入對。

    這個,她不介意。

    可是,他能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幫幫她啊?!哪怕虛情假意也好。

    頭暈目眩,蘇靜雅在雨裡不知道呆了多久,最終一直念著還躺在單元門口的鄭君南,她不得不咬緊牙關,站起身,朝著東方炎的別墅跑去。

    昏昏沉沉跑到東方炎的別墅外,蘇靜雅抬頭一看,發現裡面還亮著燈,想著東方炎估計還沒休息,於是,她幾步跑到門口,胡亂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隨即很謹慎的按響門鈴。

    她很耐心的等待,一遍門鈴後,裡面沒有動靜,於是,她又按第二遍。

    等到按響第四遍,依舊沒有反應時,她本來就空洞絕望的眼底,更是一片死灰。

    默默轉過身,她就要回去,可是,大門突然被人拉開了。

    蘇靜雅驚喜的回頭看去。

    一眼便瞅見凌亂穿著睡衣開門的東方炎,她委屈的小嘴一撇,瘖啞著嗓音喊:「炎,我……」

    「靜雅,你怎麼來了?!怎麼全身都濕了?!快,進來!!」東方炎把她拉進別墅,胡亂抓了一條毛巾就將她包裹住。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弄的這麼狼狽?!」東方炎的聲音裡,滿是疑惑,以及……責備。

    蘇靜雅的眼淚,不聽使喚的落下,一手抓住他,就要說話,然而,卻有一個甜膩膩的女聲,從二樓的走廊口傳來:「炎,是誰來了?!你的睡衣在哪裡啊?!我找不到……」

    猛然扭頭看去,卻見到一名身材姣好,面容絕美的女人,裹著一條浴巾,姿態繚.人的站在樓梯口。

    蘇靜雅的腦子,一下就轉動不過來了。

    女人光著腳丫,潔白嫩滑的玉腳,踩在一塵不染的淺色地板上,折射著雪白的燈光,竟是晶瑩剔透。

    走至蘇靜雅面前,她毫不避諱,一把挽住東方炎的胳膊,沉思片刻,她發出聲音:「這不是……」

    話,還未說完,突然腦袋一扭,眉開眼笑的望向東方炎,用撒嬌的甜美聲音詢問:「炎,她是誰啊?!你還沒給我介紹呢!!」

    東方炎濃密的劍眉,擰的很深很緊,眉目之間,早已彌滿不悅,和危險的訊息。

    他緊緊的抿著薄唇,好一會兒才從喉嚨裡發出一個陰冷的呵斥聲:「不想死,就馬上給我滾上去!!」

    女人一聽,似是很委屈,撇了撇小嘴,仇恨的剜了蘇靜雅一眼,最後才十分不情願的上樓。

    帶著一種生氣的姿態。

    等到女人上樓後,東方炎又拿了一條毛巾,溫柔的替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他解釋道:「靜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蘇靜雅避開東方炎的手,看都沒看他一眼,扭頭就走。

    東方炎一把抓住她的手,皺著眉頭說:「靜雅,你聽我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

    「那是你的事,真的跟我沒關係!」蘇靜雅回頭看了他一眼,從他掌心抽出自己冰冷的小手,咬著嘴唇,她深呼吸一口氣,最後,她邁開步子往外走。

    「你來找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等等我,我去換衣服!!」東方炎說著就要上樓。

    可是蘇靜雅卻說:「沒事,我就順道路過,想要找你借把傘!不過,我現在突然想起,不遠處有家商店,我去商店買好了!炎,我還有事,先走了!」

    「下這麼大的雨,你今晚就住這裡吧!」東方炎說。

    蘇靜雅搖頭:「我真的還有事情,還得回皇城!」

    「那我開車送你!」東方炎轉身就要上樓,蘇靜雅連忙拒絕道,「不用了,外面有出租車。我先走了!!」

    不等東方炎再多說一句話,蘇靜雅已經拉開門,衝了出去,再次沒入黑暗的夜雨裡。

    東方炎看著她嬌小的背影,不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底的柔情一點點褪去,最後變得陰森恐怖,他將線條冷厲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最後,門都來不及關上,便帶著無盡的怒意,呼嘯一聲上樓。

    一腳踹開臥房的門,裡面的女人好似受了驚嚇,哎呀一聲從大床上站起來。

    「炎……?!」她想要說句話,卻看見臉色無比駭人的男人,幾個箭步就衝了上來,來不及緩過神來,她的脖子已經被東方炎掐住,重重撞在牆壁上。

    女人驚懼地望著徹底被激怒的男人,渾身禁不住的戰慄,她艱難從喉嚨裡發出一個乞求的聲音:「炎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只是……」

    「踏入我的底線,你就該死!別以為,有你父親撐腰,我就不敢殺你!你現在,就給我……下地獄!!!」東方炎咬牙切齒。

    話音剛落,盤旋著雨聲的房間,立刻響起一陣清脆的脖子被擰斷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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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靜雅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看見鄭君南還躺在單元門口,還是她去找人之前的模樣,只是,遮在他身上的雨傘,早已被大風掀開,翻滾去了角落。

    她緩步走到鄭君南的身邊,忽地重重跪下,她哭著說:「爸,女兒是不是很沒用啊?!連個被你回家的人,都找不到!!你走了,女兒,真的再也沒有依靠了!!爸爸……你可不可以回來啊?!女兒好想你!!!真的……好想……」

    當天晚上,蘇靜雅就抱著鄭君南躲在單元門口,勉強能遮風擋雨的角落。

    她眼睛都不眨,一整晚都把鄭君南抱在懷裡,用自己微弱的體溫暖著他,可是,整整一宿,鄭君南都是冰冷的,她還一直在鄭君南的耳畔,講述著她小時候所發生的一切。

    她說:「爸爸,你知道嗎?!小時候,我特別羨慕那些有父親疼愛寵溺他們的小朋友,我每每看著他們的爸爸陪他們去遊樂場,把他們抱在懷裡,扛在肩上,陪他們玩遊戲,我就會想,如果我也有這樣疼愛自己的爸爸,就好了。可是,我真的也有。雖然,我二十五歲才擁有那樣的父親。」

    她說:「爸爸,我還記得孤兒院的一位小朋友,她被爸爸領回家的時候,偷偷告訴我,坐在摩天輪上吃棉花糖,不僅能看到彩虹,還能吃到幸福的味道,爸爸,好想你陪我去,我也想吃到『幸福』。」

    她還說:「爸爸,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還當你的女兒,好不好?!只是,你不能再把我弄丟了,我不想再住孤兒院,不想再羨慕別人,也想讓別人羨慕一次……」

    鄭君南的葬禮,蘇靜雅操辦的很盛大,畢竟鄭君南生前風光,走時也不能寒磣了。

    可是,整場下來,除了她一直披麻戴孝跪在他的墳墓前,連位拜訪者都沒有,只有時不時聘請那些佈置禮堂的工作人員,偶爾會在大堂裡走動。

    禮堂佈置完畢,他們也消失了。

    蘇靜雅的頭髮,梳得很整齊,一絲不苟,卻是按照爸爸一直存放在錢包裡,母親的髮型梳的。

    烏黑的頭髮,在頭上盤了個圈,端莊、嫻熟又幹練。

    她記得,當初她無意梳了一次,鄭君南望著她就濕了眼眶,然後一直說她梳這個髮型好看。

    既然,她不能給爸爸一個熱熱鬧鬧的葬禮,那麼,她也要盡全力讓他開開心心的走。

    蘇靜雅時不時將紙錢丟進火盆裡,看著燃燒成灰燼,滿大堂飛舞的紙灰,乾裂蒼白的唇,忽而勾了勾,她喃喃的自問:「爸爸,你是不是很開心啊?!你見到媽媽了嗎?!其實,女兒很羨慕你,你終於可以和媽媽長相廝守,再也不分離了!!」

    「爸爸,媽媽她一定在天國等你吧,等了你這麼多年,她終於等到了。這一次,你不能再讓她傷心了……」

    「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卻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女兒,原諒女兒的不孝,原諒女兒的無能,讓你走的如此的冷清。今後,你不在了,女兒又要獨自一人的生活了。在這個世界上,終究又只剩女兒一人……」

    「爸爸……」

    最近幾天,蘇靜雅都沒有任何情緒,不哭不鬧,很平靜,她本以為自己的眼淚流乾了,再也流不出一滴,但是這一刻,想到……她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爸爸,再也不能和他說話,每天晚上打被子時,再也沒有人會幫她掖被子,她就心如刀絞,難過的快要暈厥,她跪在牌位前,歇斯底里悲涼的大聲嚎叫著,眼淚更是兇猛如絕提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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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殯那天,春城連連大雨、小雨綿延不斷的惡劣天氣,竟然出奇的明媚燦爛。

    蘇靜雅捧著骨灰盒,站在母親的前面,抬不起頭。在陽光的照耀下,她臉色愈發的慘白,死灰的就像幽靈。

    花高價,在母親艾夢的墳墓邊上,修建了一座跟母親一樣奢華的墳,她請了法師幫鄭君南做法超度,只因:鄭君南生前雙手沾染過太多的血腥,她希望他到了天堂,能跟母親沒有任何煩惱與阻礙的在一起。

    法師做法後,掐算了下時間,見蘇靜雅還死死的將骨灰盒捂在胸口,並沒有放入棺盒中,他好心上前勸道:「施主,死者已矣,請節哀順變。再不把骨灰盒放進去,入棺的吉時便要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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