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踹他?!
還敢用語言刺激挑釁他?!
很、好——!!!!!
皇甫御陰沉著臉龐,幾秒就將門再次撬開,蘇靜雅見了,嚇得神形俱滅,她尖叫著撲上前,用力將門板抵住,手慌腳亂的欲把門從裡面反鎖。舒骺豞曶
誰知,她動作慢了一步,房門被皇甫御一腳踹開的時候,她狼狽地退後了好幾步涓。
睨著全身都纏繞著黑霧的男人,蘇靜雅覺得自己的汗毛,一根根豎立,尤其是眼巴巴看著皇甫御活動手腕和腳踝的筋骨,猛然朝她撲來的時候,蘇靜雅「哇~」的一聲慘叫出來。
這次,不僅身上的汗毛,就連頭髮都跟著「呲~」的豎立起來。
她鬼哭狼嚎,不要命的拚命圍著茶几和餐桌兜圈子,這套房子的面積不大,擺上傢俱顯得更擁擠了,哪怕客廳和餐廳連在一起浪。
蘇靜雅在狹窄的區域不停拐彎兜圈子,動作乾淨利落。而皇甫御伸手雖然敏捷,但是個子太高大,顯得十分笨拙,明明好幾次手指都抓住她的衣服了,卻硬生生被她掙脫。
兩人包著茶几和餐桌,轉了n圈,蘇靜雅實在累到不行,趴在餐桌上喘氣,警惕地瞪著站在她對角線上的男人。
「歡歡,不要追我了,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靜雅見皇甫御連微喘都沒有,頓時絕望的想掉眼淚。
再這樣耗下去,她鐵定被抓住,再鐵定被修理。
嗚嗚……
落在皇甫御這個變.態手裡,她還有活路嗎?!
答案是:no!太no了!!
皇甫御抬手,優雅地理了理衣領,隨即衝著她魅惑地勾了勾手指:「乖乖過來,我就不追你了!!乖,過來!!!」
聽他又用前不久騙她進電梯的語氣跟她說話,蘇靜雅小嘴翹得老高,傲慢的將小腦袋一仰,不屑地哼:「哼~,皇甫御,你以為我白癡啊,我再被你騙過去,就是豬!!」
在電梯裡,他險些把她掐死。
她才沒那麼笨呢。
皇甫御眉目含笑,語氣柔軟:「也對,同一個伎倆,的確不應該用兩遍!」
「……」蘇靜雅聽了,警惕地瞪著他,以防他來個出乎意料的突然襲擊。
在她全神貫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的時候,只見皇甫御帥氣勾唇一笑,隨即淡淡地說:「蘇靜雅,你左腳踩著一隻老鼠,右腳踩著一隻小強,居然沒感覺?」
老鼠?!
小強?!
踩著?!
嗯……
腳——?!
「……」蘇靜雅愣了三秒,「啊~」的一聲悲涼的慘叫,雙手撐在餐桌上,「咚~」的一聲悶響,皇甫御看著十分具有潛力,竟然輕輕鬆鬆就跳上桌子坐著的女人,嘴角邪惡的弧度,上揚得愈發厲害。
在蘇靜雅叫得淒慘,叫得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的事情,皇甫御邁著修長的腿,優雅地繞到她的面前。
斜斜勾起唇角,一臉戲謔地盯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
「啊啊啊啊~」蘇靜雅悲慟地哭叫,激動地抓住他的衣服,「歡歡,我踩著老鼠和小強了!我怎麼會踩中老鼠和小強?!嗚嗚……啊啊啊,簡直太驚悚了!!!啊啊啊啊……」
其實,她並不是害怕老鼠和小強,小時候還親手抓過,可是……不知道長大矯情了,還是怎樣,越來越害怕老鼠和小強啊,尤其是想到她還踩著……
「……」皇甫御神情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悶哼,「踩著就踩著了,沒什麼……」
「可是……我踩到老鼠和小強,還同時踩中欸,嗚嗚……」蘇靜雅哭著往地上瞅,嗚咽抽噎著,十分好奇地說,「不過好奇怪,老鼠和小強身體冰冰的,沒有跟地板一樣,欸……?!地上沒有老鼠和小強啊,它們跑哪去了?!」
蘇靜雅說著就跳下去尋找。
然而,瞄到皇甫御臉上的壞笑,這才得知中計了。她很氣憤,一腳踹開他就要沿著餐桌爬到對面,但是,皇甫御先她一步動手,長臂毫不客氣抵在她的胸口,暗暗一用力,就將她死死按在餐桌上。
高大的身軀,隨即壓下。
「還想踹我?蘇靜雅,你覺得我會同一小時,被一個人踹兩次嗎?」皇甫御的聲音,刮著凜冽的寒風,蘇靜雅聽著,不禁渾身一抖。
撅著小嘴,她帶著哭腔的一口否決:「我沒有要踹你,真的!!」
「……那你的腳,怎麼回事?」皇甫御捏了捏在她踹過去時,一把抓住的腳踝。
蘇靜雅感受到他的力度,微微一怔,長時間赤腳踩在地板上,她腳底已經一片冰冷,而此刻,腳丫被他溫熱的大掌握住,暖意一點點往上升騰。
木訥地盯著被他握住的腳,蘇靜雅一下就出神了:她不得不感歎,他的手,真的很大,感覺比她的腳還要大很多……
皇甫御見她久久不回話,皺著眉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她盯著自己的手發呆,皇甫御眉頭皺得更深了。
看著她白皙的小臉,一點點泛紅,掙扎著要從他的掌心抽回腳丫,而皇甫御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如此曖昧。
她修長筆直的雙.腿,被他用身體分開,裹住她嬌軀的寬大外套,撩在腰際,她雪白的蕾絲小褲褲赤.裸.裸暴雨在他的眼底……
皇甫御覺得自己全身都在充血,尤其是臉部,隱隱灼燒起來。
火辣辣的。
蘇靜雅看著皇甫御眼底迸射而出的情.欲,她呼吸一窒,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隨即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移動著身體與他拉開距離。
皇甫御在緩過神的時候,蘇靜雅已經坐了起來,揪住衣領,用驚恐的目光盯著他,那眼神彷彿在看……色.狼。
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皇甫御冷冷地命令:「把衣服脫了!」
什、麼?!
脫衣服?!
他想幹什麼?!
蘇靜雅瞪大眼睛看著皇甫御。
「……」片刻後,蘇靜雅腦子一片空白,看著拔光她衣服,轉身往外走的男人,良久沒緩過神。
皇甫御站在門口,關門的剎那,冷冷地說:「想要嫁給我,蘇靜雅,也得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我要不要娶你!我的答案是:這輩子,都不想娶你!!」
彭——
門,被重重撞上。
蘇靜雅木訥的低頭,看著只穿著一件胸衣和一條內.褲的自己,她扯開嗓子就尖叫——
啊啊啊啊啊……
這個神經病男人,一天居然剝光她兩次,還沒反應,把她當成男人嗎?!
簡直……混.蛋!!!
蘇靜雅無比氣憤的同時,也沮喪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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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蘇靜雅呆在公寓裡,餓得肚子咕咕叫,她去廚房翻冰箱,裡面空無一物,最後她換了衣服,去附近的超市買些食材。
想要買些斑節蝦,回去清蒸著吃,蘇靜雅推著車,扯了一個塑料袋,等著前面兩個穿得妖嬈的女人,尖著手指慢吞吞挑著斑節蝦,她有些著急。不過,一向喜歡吃蝦的她,還是決定等著。
「你知道『情瑟』那個叫楚依的妓.女嗎?」一個女人,大刺刺地說,絲毫不顧及在公共場合。
「楚依?!知道啊!」另一個女人皺著眉頭,細細想了想才回答,「被御少睡了一晚,一夜成名啊。聽說,『情瑟』的經理,直接把她當國寶一樣養著!」
「切~,國寶又怎樣,還不是一隻熊貓,再漂亮的熊貓,也會有黑眼圈。」a女人說,「我還真沒見過被一個男人睡了,這麼沾沾自喜的女人!」
「喲,你這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b女人。
「哪有,你不知道那女人賤死了,前兩天不是參加了一個拍賣會嗎?跟咱們會所的大姐槓起來了。那語氣,衝著呢!其實,長得也就那樣,真不知道她得意什麼。要不是我當時不在,否則一定抓花那賤.貨的臉,敢欺負咱們大姐!」
「別人有橫的資本,再怎樣,也有御少撐腰,算了,咱們會所惹不起『情瑟』,你不知道吧,據說『情瑟』的幕後老闆是御少,御少暗地裡在『情瑟』養了很多女人,最寵的就是那個叫楚依的,『情瑟』內部人員說,楚依還是御少親自破.處的,不然,哪有那麼大的面子,經理都忍讓三分!」
「不過,我聽說,處,的確是御少破的,但是是用那玩.意破的……」a女人,在b女的耳畔一陣低語,惹得b女哈哈大笑,「噗……這個比口.交強悍多了……」
……
蘇靜雅站在她們身後,聽著她們嘴裡蹦出污穢不堪的話,她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楚依?!
該不會是那天她在『情瑟』撞見的那位吧?!
蘇靜雅惡狠狠地瞪了兩個女人一眼,氣得鼻子都冒煙了,憤怒萬千地推著購物車離開。
「混.蛋,王.八.蛋,色.狼……」蘇靜雅胡亂抓著東西,扔在購物車,無法抑制在心裡謾罵。
怎麼走哪裡都能聽到他的桃色新聞,噁心死她了。
蘇靜雅找不到東西出氣,只得站在胡蘿蔔攤位前,咬牙切齒的將蘿蔔一根根擰斷,擰斷一根,她就詛咒一聲:「精.盡而亡,精.盡而亡,精.盡而亡……」
「這位小姐,你在幹什麼?!你把胡蘿蔔擰斷,要我們怎麼賣?」在導購員氣急敗壞地大吼聲中,蘇靜雅猛然回過神,看著被擰斷的一大堆胡蘿蔔,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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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御出了蘇靜雅的公寓,鑽進轎車便呼嘯離去。
只是,當他的車,穩穩當當停在孤兒院門口時,這才反應過來:他來孤兒院做什麼?!
本想立即調轉車頭離開,但是……他還是無法自控下車走進去。
神不知鬼不覺去了大榕樹下,此刻,天色微微泛黑,天空飄著小雨,皇甫御遠遠的,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著掛在枝條上,在夜風中飄蕩的紅色絲帶,他呼吸一窒。
快步跑上前,他這才看仔細,的確是紅色絲帶。
這時,正有一名清潔工搭著梯子,一邊罵著一邊用剪刀將絲帶剪短:「是誰吃飽了撐著,掛這麼紅絲帶,招幽靈,還是咋的?!」
皇甫御盯著絲帶,見清潔工用剪刀一條一條剪掉,他氣急敗壞一腳狠狠揣在梯子上,清潔工搖搖欲墜地抱著梯子,哭叫著喊:「你在幹什麼?不要踹梯子,我要摔下來了!」
「紅色絲帶是誰掛上去的?」皇甫御咆哮著質問。
清潔工被皇甫御駭人的表情,嚇得不淺,他聲線發抖地說:「我不知道,莫名就被人掛了很多絲帶,真不知道!」
皇甫御憤憤瞪著他,咬牙道:「不准再剪,少一條,我就要了你的命!」
話畢,皇甫御轉身就往回跑。
可是清潔工卻很膽怯地說:「可是院長讓我清理乾淨,看著陰.晦不吉利!」
「你就跟院長說,是我皇甫御不讓取的。並且跟他說,少一條,老.子爆他菊花!」皇甫御吼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距離榕樹很遠很遠了。
清潔工戰戰兢兢站在梯子上,看著人字梯被皇甫御一腳踹得快要倒了,他不敢挪動一分,悲催又淒涼地喊:「救命啊,救命啊……」
黑色轎車,「唰~」的一聲,在原野上奔馳,皇甫御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握著方向盤的手,隱隱用力。
紅絲帶是她掛上去的嗎?!
如果是她掛上去的……那麼……
他知道這其中蘊藏的含義。
在皇甫御迫切的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到蘇靜雅公寓的時候,「彭~」的一聲脆響。
咯吱——
皇甫御一腳踩住剎車,急速奔馳的轎車發出刺耳的聲音,輪胎與馬路擦出一連串的火花,才猛然停住。
陰鷙的黑眸,盯著擋風玻璃被子彈打出的蜘蛛網狀,皇甫御頓時危險地瞇起眼眸,眼尾餘光一掃,清楚地看見從四面八方急速開過來的黑色轎車。
砰砰啪啪——
乒乒乓乓——
彭——
轎車裡,陡然響起綿延不斷的「辟里啪啦」的巨響,以及瀰漫著濃濃得火藥味,十部黑色轎車,將皇甫御的車團團包圍,距離十米的距離,拿著狙擊槍一陣剿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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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精心給自己做了豐盛的晚餐,吃完之後,覺得無聊,外加心裡憋著鬱結之氣,她用一張紙畫了個小人,然後拿出繡花針,不停地扎——
「叫你亂.搞女人!」
「叫你濫.情!」
「叫你花心!」
「叫你混.蛋!」
「少了女人,你要死啊!」
「既然要死,我扎死你好了!」
「扎死你,扎死你!」
「我扎扎扎……」
「扎……」
……
正當蘇靜雅凶神惡煞扎得正歡的時候,繡花針一不小心戳到手指,她痛得低呼一聲,看著鮮紅的血珠溢了出來,她立即含住指頭,將血吸了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心裡漫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聽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聲,她跑到窗戶前,想要關上窗戶。
然而,在探出身子,隨意往下一瞥時,竟然看見樓下站著一個男人,他在雨裡一動不動,宛如石雕一樣。
昏暗的白色路燈從花叢中投在他的身上,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寂寥、落寞。
蘇靜雅好奇的瞪大眼睛,拚命往下看。
看不清男人的長相,只是一個身形,但,靜雅看清輪廓之後,莫名呼吸一窒。
御?!
他站在樓下做什麼?!
蘇靜雅想都沒想,拿了雨傘,抓著鑰匙就往樓下跑。
下去之後,她才確定站在樓底的男人,的確是皇甫御,她驚慌失措地撐開傘,大聲喊道:「御,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你怎麼來了?!」
蘇靜雅踮著腳尖,用雨傘將他罩住。看著他全身都濕透了,蘇靜雅拉著他就要上樓。
然而,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身體,蘇靜雅只覺得一股大力,猛然將她勒住,連呼吸都掐斷了。
藍色的雨傘,掉在地上,冰冷的雨水,從頭頂澆了下來。
「御……你怎麼了?!」
「御……」
「放開我一點點,你抱我好緊,我快……不能……呼吸了!」
「歡歡……你放開我,你抱痛我了……」
「歡歡……」
皇甫御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用更大的力氣將她摟住。
蘇靜雅在掙扎過稱中,嗅到了被雨水沖得很淡很淡的腥腥的味道,她皺著眉頭,細細嗅了嗅,在聞出是鮮血的味道時,她猛然睜大眼眸,驚恐地問:「御,你受傷了?!」
「你哪裡受傷了?!」
「為什麼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歡歡,你是不是受傷了?!」
「……不要嚇我!」
……
哭著在他身上一陣亂摸,可是她的手剛貼在他的胸口,立即被皇甫御的手,一把按住……
蘇靜雅紅著眼眶,快速抬頭。
皇甫御卻在下一秒,用更大的力氣抱住她,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嘶啞低沉的嗓音,徐徐響起:「不要動,乖乖讓我抱一會兒!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