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撫著他的照片,低低呢喃:「歡歡,我也想有一張站在你身邊的合影,也想和其他女人一樣,挽著你的胳臂,把腦袋枕在你的肩膀上,向全世界宣佈:至少這一刻,你是完完整整屬於我的!」
關了網頁,蘇靜雅搜索出皇甫御的單人照,無限放大,她深深凝視著他的俊臉,臉頰上的每一條稜角,然後抱著平板電腦,將他的照片按在懷裡,整個人像蝦米一樣蜷縮著。舒骺豞曶
她閉著眼睛,回想著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突然覺得:他,那麼近,又那麼遠。
他每天都呆在她的房間,每天睡在她的身邊,每天都能嗅到他的獨特氣息,明明他近的可以伸手可得,但是他的愛……太遠了。
難道,愛上他,注定是折磨和痛苦嗎?悛!
也對,像他那麼優秀帥氣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一片森林?每個女人都可以完完全全屬於他,而他從來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包括她。
蘇靜雅抑制住內心奔湧的疼意,想要睡一會兒,做個夢,做個美夢,或許在夢裡可以找到慰藉,或許在夢裡那個男人是完整屬於她的,從頭至尾,愛的只有她一個人……
「叮咚——!!」一聲,平板電腦發出一個沉悶的提示音洚。
皺了皺眉,蘇靜雅過了好一會兒,才拿起平板電腦一看:最新出來的娛樂新聞。
雖然此刻,她恨著皇甫御,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雖然此刻,看見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消息,她會心如刀絞。
可是……她已經三天沒看見他了,所以,設置了只要出皇甫御的娛樂消息,就會給提示。
她……真的很想他。
她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呢?
為什麼,他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對她?
時過境遷,到底……誰變了,又是誰還停留在十七年前的榕樹下,苦苦守著另一個人回頭?!
然而,當蘇靜雅點出消息,看了內容,她猛然從床上坐起,驚詫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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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空,一架私人專機平穩地穿梭在白雲間。
豪華的機艙內,流淌著悠揚的音樂,形形色色的美男,東倒西歪坐在真皮椅上,手執紅酒,慢慢品嚐著。
細細一數,機艙內八名男人。
而一個角落,一名身材嬌小的女人,縮在一張躺椅上,美眸緊閉,似在睡覺,呼吸淺淺的,很勻稱。
然,正當她睡得沉時,一個男人走到她身邊,用膝蓋猛然撞了下她,嚇得女人倏然坐起身,漂亮的眸子,迸射著凌厲的寒光,警惕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在看清捉弄她的那個男人,女人順手抓了抱枕,狠狠砸向男人的腦袋,同時她不悅的大聲吶喊著:「三哥,你看看水淼這混蛋,又欺負我,居然干擾我睡美容覺!」
水淼雙手護著自己帥氣的髮型,努力避開郁曼卿的襲擊:「你就不能溫柔點?除了對三哥,你像個女人,怎麼對所有人都像個男人婆?」
「……」郁曼卿氣得不淺。她娛樂圈最當紅的天後哎,風情萬種,迷死人不償命,居然罵她是男人?!
皇甫御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腿,悠閒交疊著,慢慢品嚐著紅酒,並不理會兩人的打鬧。
趙毅和金鑫他們幾人,閒著無聊,拿著平板電腦上網。
隨意瀏覽著網頁,突然爆出一聲尖叫:「三哥,出新聞了!啊啊啊,新聞出來了!」
他的這番話,使得正在打鬧的兩人停止作業,立即跑過去,搶過他手裡的平板電腦。
網頁上,大刺刺寫著:蟬聯三屆的商界風雲人物皇甫御,離婚後,攜情人光明正大遠赴法國度假,據悉:兩人婚期,將近……
郁曼卿看著照片上,完美的自己,以及皇甫御,她有些如癡如醉:「三哥,這攝像師抓拍的太完美了,每個角度都堪稱完美。我從來沒見過自己上鏡,如此好看,簡直愛死我自己了!」
水淼湊在旁邊看報道,聽了郁曼卿的話,忍不住潑冷水:「你個該死的小三,現在還有心情欣賞自己的照片好不好看,也不替自己想想後果,你不擔心蘇靜雅發飆了,殺你面前,扒光你的頭髮?」
「……有三哥罩著呢,我只是聽命辦事,關我毛事!再說了,蘇靜雅有那個膽子嗎?看了這新聞,我敢打包票,躲在被窩哭鼻子呢!」郁曼卿揚了揚眉,將注意力轉移到皇甫御身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三哥,這些照片是你要求拍的,也是你要求把照片洩露出去的,如果……出事了,你不會怪我哈?」
皇甫御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有一口,沒一口喝酒。
韓亦和白拓看了新聞,將平板電腦隨手遞還給趙毅。
韓亦眉頭深深皺著,頗為擔心地說:「三弟,這麼做,會不會太過火了?」
白拓卻豎起大拇指,一臉的崇拜:「三弟,二哥以你為傲,花三天的時間,把自己的專機開到法國,打著給我們踐行的旗號,其實就是滿足自己的私.欲。如此大費周章,不過就是想讓蘇靜雅吃醋,嘖嘖……三弟,你前途,簡直太不能估量了!」
皇甫御不屑勾了勾唇,慵懶地掃了一眼機場,不屑地哼道:「那女人就是太欠抽了,太欠管教了,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我都沒說什麼,你們嚷毛線!」
難得聽到皇甫御爆出花,韓亦和白拓等人,都情不自禁挑眉。
「……三哥,你簡直說得太對鳥!」水淼眼睛驟然變得雪亮,他馬不停蹄圍到皇甫御身邊,拍著馬屁,「那女人敢拒絕你的求婚,敢聯手其他男人欺負你,的確……」
「閉嘴!!」不容水淼把話說完,皇甫御邊厲聲呵斥道。韓亦和白拓,以及郁曼卿,在這之前,完全不知道,為什麼皇甫御故意發佈這條傷人傷己的新聞,原來……
「……噗……」白拓一個沒忍住,忽而笑了出來,他已經盡量憋著了,可實在憋不住,只得哈哈大笑起來。
水淼眉開眼笑地問道:「二哥,你在笑什麼?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也跟著開心開心!」
白拓憋得滿臉通紅:「三弟,這世界果然是公平的。你傷害那麼多女人,終於也被女人傷害了一回,怎麼樣,被人拒絕的滋味如何?哥們就幾個,談談感想嘛!」
白拓挖苦又刁鑽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忍俊不禁。韓亦眉目都暈染上笑意:讓一個女人打擊打擊,也好。誰讓皇甫御太過倨傲與狂妄,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彷彿打從他一出娘胎,就連太陽也必須跟著他轉動。
皇甫御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惡狠狠橫了水淼一眼,隨即皺眉淡淡地開口:「感想?的確應該跟你們分享下。聽慣了,你們被女人甩了之後,那鬼哭狼嚎的感想,我覺得我的體會,似乎……稍微完美了那麼一點點:一般般吧,就像被一隻發瘋的野貓,抓了一下,有點疼,不過是皮外傷,挺刺激的!」
「……咦~!」
「……切!!」
「……簡直就是『人』說的話啊!」
……
聽了皇甫御那自戀、狂妄,還打擊人的話,在場所有人,就連郁曼卿都忍不住鄙夷翻起白眼。
「三弟,既然談論了被拋棄的感想,又看了新聞,順便談談現在的感想吧!」韓亦提倡。
皇甫御聽了,勾唇隱隱笑著,他一本正經地說:「看了新聞的感想?嗯……報復的快.感,還是超快.感!」
的確是報復的快.感。那女人和他剛剛做完.愛,卻毫不猶豫拒絕了他的求婚,這……無疑深深打擊到了他的男.性自尊,想他皇甫御有無數多的女人,有誰敢在與他做完愛敢拒絕他的求婚的?
換句話說:哪一次不是她們苦苦哀求,試探了又試探,試探了再試探,他願不願意娶她們,而該死的蘇靜雅,居然想都不想,直接來了句:「我不想和你結婚!」
拒絕他的求婚也就算了,哄哄他也好啊,說明下原因,他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可是那該死的女人,跟小時候一個德行,悶葫蘆一個,什麼都不說,全靠他去揣測。前段時間,她不開心,跟瘋了一樣,他時時刻刻都在揣測,她在想什麼,怎樣做,她才會開心,不生氣,不發怒……
他每天操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揣測女人的心思,讓他更疲憊不堪。
而,最讓他氣憤,以及抓狂的是:她說她愛他,卻跟其他男人曖昧不清。
大半夜不睡覺,跟其他男人在外面摟摟抱抱。皇甫別院那麼多人盯著,還真不怕給他丟臉、給他戴綠帽子……
他是個人,只要是個人,就會鬧脾氣,就會不爽,就會生氣,就會……
瞅見皇甫御那一臉的得意,韓亦他們搖了搖頭。
正當他們相互調侃的時候,趙毅忽而抬頭望著皇甫御,劍眉深擰:「三哥,你到底安排了幾個新聞?怎麼……又爆出你的八卦了?」
水淼一聽,連忙奪過趙毅手裡的平板電腦,偷著藏著掖著……看,當他看完,立即爆出大笑:「啊哈哈哈哈哈……三哥,只要你這次不死,嫂子不死,她離婚跟你離定了。不對……是,她死也不會跟你結婚了!」
皇甫御英挺的劍眉一皺,問道:「什麼幾個新聞?」就爆了一個新聞,難道……還有連鎖反應?
而,皇甫御一聽到水淼的大笑,嘴角一抽,一巴掌重重落在他的腦門上,他抽過電腦,立即瀏覽網頁。
白拓和韓亦等人,立即圍上前,想要瞅瞅到底是什麼新聞,這麼勁爆。
然,他們的目光落在「私生女」上面,眼珠子集體差點掉出來。
這次不止是白拓,韓亦都豎起大拇指:「三弟,你果然夠狠,嫌那一刀不夠,還拿了一把斧頭砍在蘇靜雅心口上。」
私生女都爆出來了。
皇甫御愣了愣,緩過神的時候,立即翻動網頁:上面赫然寫著,皇甫集團少東家皇甫御,攜情人法國度假期間,昔日戀人領著四歲女兒回國認親。
這篇報道很長,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記者寫的,居然把蘇靜雅也扯了進去,更可惡的是把視頻事件,再次爆了出來。
上面掛了一張蘇靜雅的照片:她站在別院大鐵門外,對面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手牽著一個小女孩。
皇甫御視線落在小女孩的臉上:這不是上次在夜總會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嗎?
照片旁邊寫了個小標題:昔日戀人pk離婚前妻,誰更勝一籌?
皇甫御快速將新瀏覽了一遍,氣得直接把平板電腦給砸了。
皇甫本竟然領著那孩子去做了dna鑒定,而且……結果居然是親子關係。
怎麼可能?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的種子外洩啊。每次,那些女人都當著他的面吃了藥,而且……他還會讓她們吃兩次。
本來還想藉著這個新聞,狠狠打擊下皇甫御,剛才他那拽拽的得意樣子,真心讓人很不爽。
可是,當瞧見皇甫御發飆,所有人都閉嘴了。
「趙毅把手機給我!!」皇甫御陰沉著俊臉,冷冷命令道。
「三哥,不能開機!」趙毅站起身。
「你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皇甫御怒紅著眼眸,大聲呵斥著,「我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趙毅皺著眉頭,不敢說話,只得把目光投向韓亦和白拓。
金木水火和郁曼卿,冷汗涔涔,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三哥是瘋了,還是想死了?在飛機上……開手機,不是找死嗎?
「趙毅,給他!」韓亦低低開口。
「是啊,給他吧。不就幾條命,打一會兒電話,死不了!」白拓說。他們這群人,又不是沒死過。
趙毅點頭,從褲兜裡,將皇甫御的手機掏出,遞給他。皇甫御拿了手機,一邊開機,一邊走向另一個機艙。
手機開通,他看到整整有307條未接電話,除了十條是別人的,其他的全是蘇靜雅撥打的。
297條……
他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下,最後撥了蘇靜雅的手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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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一直縮在床上,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看著東方炎的手機號,王勃的手機號,交換著在屏幕上閃爍,卻唯獨沒有皇甫御的。
她咬著嘴唇,懷裡抱著那只被她剪刀腦袋的小熊,她想要哭,眼睛酸澀、刺痛,卻流不出眼淚。
抓過手機,在即將按關機鍵的時候,皇甫御的號碼,突然閃了進來,嚇得她一抖,手機險些掉在床上。
看著皇甫御的頭像,在她手機螢幕上不停閃,蘇靜雅胸口像揪著一樣疼。
她咬著嘴唇問:「我以為,就算我死在家裡,你也不會再理我!」
她沒有接電話,而是耐心看著皇甫御的手機閃了三遍,最後……她掛斷電話,直接關了機。
慢吞吞下床,她給自己挑選了一件漂亮的裙子,一雙平底鞋,將自己烏黑的頭髮盤上,然後給自己化了個很淡的妝,最後在床頭櫃摸出一疊銀行卡。
猶豫了又猶豫,她終究還是沒有拿皇甫御留給她的卡。
出門的時候,雲姨想要跟著她,但是被蘇靜雅拒絕了:「雲姨,我很好!去找我的好朋友,晚一點回來!」
「可是大少奶奶……」
「今晚,我想吃大閘蟹,你讓廚房,幫我多準備一點!」蘇靜雅說。
雲姨皺了皺眉頭,最後點頭道:「好!」
蘇靜雅是笑著出門的,沒有讓司機接送,她沿著馬路,一直走到高速路口,眼睛都不眨,既希望能遇到出租車,又不想遇到出租車。
十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面前,低聲問道:「小姐,要去市區嗎?我順路帶你過去!」
蘇靜雅咬著嘴唇,鑽進了出租車。
她的第一站,是去王安然的家。
不停按門鈴,一遍又一遍,可是……沒有人替她開門。
她知道這一次,王安然是真的生氣了。
她坐在樓梯間,等了很久很久,王安然租的公寓一直沒有開門,裡面連絲毫動靜都沒有。
後來,樓上的住戶好心告訴她,王安然早已經搬走了。
從公寓出來,蘇靜雅腦袋有些眩暈。
她去自動提款機,將以前打工存的錢,全部取了出來。回國之後,她打工掙了些錢,可是……自從和皇甫御做交易開始,她就再也沒出去掙錢,存的五萬塊,已經被她花的只剩下一千二……
而今天,她要拿著這一千二去……
是不是,五萬塊用完了,孩子沒了,一切就能回到她剛回國的樣子?
蘇靜雅站在馬路上,迎面走來一個發傳單的人,將一份傳單送她手裡。
她垂眸一看,發現是一家小醫院,搞活動做人流,只需要800塊。
猶豫了又猶豫,她最後還是按照上面的地址,去了那家小醫院。
醫院規模很小很小,房子很陳舊,走進去,寥寥可數的幾個人,裡面連消毒水和西藥的味道都聞不到。
走到服務台,護士低聲問道:「有什麼需要幫助嗎?是看哪方面的?」
蘇靜雅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抬手摸了摸腹部,沉默片刻後,回復道:「……我要做人流!」
護士聽了,很驚愕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熱情拿了個單子讓她填寫:「麻煩你填一下資料,今天做,還是約其他時間?」
「今天!」
「那好,我替你安排醫生!」
蘇靜雅不說話,認真填寫資料。上面有一項家屬電話,她本不想寫,可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寫上了皇甫御的電話。
雖說,現在人.流已經很普遍了,但是……萬一出什麼事,她還是想皇甫御第一個人知道。
填好資料,繳費之後,護士領著她上了二樓,在極度簡陋的手術室門口停下:「小姐,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幫你把單子交給醫生,一會兒叫你到你的名字,進去就好了。你放心,我們醫院規模雖然小,但是……技術一流,醫生水平很高的,不會出事的!」
說著,護士拿著單子推開門,卻在開門的剎那,與出來的護士相撞了下,手裡的單子與那名護士的單子掉在地上。
護士重新撿起,急匆匆進了手術室。
而蘇靜雅看見,被推出手術室,剛剛進行了人.流的女孩子,臉色慘白,找不到絲毫血色,她這才發現,走廊的椅子上,坐著好幾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子,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在校大學生。
也只有大學生會選擇這種小醫院。第一,便宜。第二,人少,不會遇到熟人。
蘇靜雅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難看,尤其是剛剛手術室門被推開過一次,她總覺得空氣裡都瀰漫上一層淡淡的血腥味。
其實,沒什麼捨不得,這孩子,她早就不想要了,留在肚子裡,只是個恥辱的印證。
許諾一說得很對,想要留住一個男人,除了乾淨的身體,還必須有個乾淨的孩子。
假如……她肚子裡懷著皇甫御的孩子……
蘇靜雅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她愛他,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卻只能通過孩子。
一年前是,一年後……依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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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御急匆匆下飛機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再次開機,給蘇靜雅打電話,只不過……她的手機,一直處在關機狀態。「該死的——!!!」皇甫御氣憤萬千大呵著。剛開始手機明明都打通了,這女人居然不接他電話,掛斷之後,直接關機。
最好躲起來,不要讓他看見,否則……掐死她。
皇甫御俊美的臉龐,一片鐵青。
而韓亦他們,從下飛機,到出機場,一路都跟在皇甫御身後,瞅見他一副氣得快要炸毛,氣得快要爆炸,氣得快斷氣的樣子,他們就覺得好笑。
什麼報復的快.感,應該是報復的痛苦吧。
皇甫御下飛機的時候,給雲姨打了電話,得知蘇靜雅出門了,他臉色更難看了:「她去什麼地方了?」
雖說沒站在皇甫御面前,但是雲姨通過電話,已經能想像到皇甫御那要吃人的模樣了:「……大少奶奶,沒說,出門的時候,她說會晚點回來,晚上想吃大閘蟹……」
雲姨回答得小心翼翼,口齒不清。
皇甫御憤怒掛了電話,抬腳就狠狠踹了停在他面前的黑色轎車。
嚇得司機連忙下車,一臉惶恐地望著皇甫御:「御少,我給您開門!」
皇甫御臉色難看到極點,剛要拉開車門鑽進去,手機卻響了。
他趕緊掏出來,以為是蘇靜雅的電話,卻沒想到只是一個座機號。
不耐煩接通,他冷冷問道:「喂,誰?」
而電話那頭卻傳來顫抖不已的聲音:「請問,您……認識蘇靜雅小姐嗎?」
皇甫御聽到蘇靜雅的名字,劍眉猛然收緊:「怎麼了?」
「……她進行人.流手術的時候,大出血,嗚嗚……我們醫院,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
後面的話,皇甫御完全沒聽清楚,他只覺胸口一窒,清醒過來時,繞到駕駛區,拉開車門,衝著手機就一陣狂吼:「你們醫院的地址在哪裡?我告訴你們,如果她出事了,你們就等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