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聰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正欲再追,卻被吳天昊喊住。
「老家的礦點被偷呢,我們回去!」
駱聰好歹不算太傻,雖然不爽,但是隱忍的功夫還算不錯。
但是那個吹喇叭卻沒有讓他們回去的意思,跑在前面的時候看他們不追了,又屁顛屁顛地折了回來,就吊著駱聰那些殘血的步兵。
「nnd,我嚓勒,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別理他,只管走,我招兩個食屍鬼纏他!」
鬼靈伸手一招,兩道鬼魂飄悠出來,纏到了楚雲的身邊。
食屍鬼是有血條,有傷害的,楚雲正好被這兩隻鬼東西卡了位,倒是便宜那那只殘血的步兵逃出了致命的一斧。
不過楚雲哪有這麼好應付,他直接旋風斬過去,提斧留人,這一次,他直接把駱聰的絕世狂徒給留下了。
萬頃崩落。
這一下兩下的駱聰還能忍,但三番五次的找茬讓他面子往哪擱?能忍下去的都是屬龜的。
我今天要是不搞死你,你駱聰大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駱聰這麼一想,就和楚雲纏鬥在了一起。
兩個都是近戰,血量你厚我也厚,你攻擊高,我控制多,打得當真是天昏地暗。
駱聰是啥話也聽不進了,任憑吳天昊在邊上喊破了嗓子。
現在深入敵後搞游擊的若言看對面的根本不理會自己,倒是樂得清閒,剛爆掉了駱聰的礦點,又改道朝向吳天昊的老家去了。
吳天昊看了看楚雲和駱聰的鬥毆現場,那個屬泥鰍的斧戰士想要弄死他不容易,即使你有兩個人,一編隊的兵,但反觀駱聰這邊,至少是個劍士,血厚控制技能又多,想死也不簡單。
吳天昊不再耽擱,抄小路走,繞回了自己的老家。
吳天昊離開的景像別人或許沒太注意,但楚雲很快地給林若曦發了信號,還在小地圖上標出了他行進的路線。
林若曦倒也乾脆,直接放棄了去騷擾的計劃,也一頭扎進了大墓地。
「大家注意時間,快要晚上了!」這次負責解說的是一個正統流的解說。何謂正統?就是會很詳細地列舉出數據,強度比的那種,多了份權威,少了點激情,最重要的是楚雲叫不出他的名。
不管怎樣,在他的提醒下,夜晚到來了!
群魔亂舞。
吹喇叭和絕世狂徒的身邊,突然刷出了好多的怪。
這真的不能怪吳天昊,他已經提醒了好多次了,但人家不聽他的話他有什麼辦法?
一隻離得最近的鬼靈咬死那只可憐的殘血步兵,好的,步兵滿血重生了,不過他現在顯示的是敵對屬性。
駱聰終於想起要撤退了,可惜,吹喇叭偏偏不讓他走。
他是恨得牙癢啊,扭頭對著吳天昊吼了一聲:「你搞毛呢,快來支援我啊!」
「我在抓那弓箭手呢。」
「抓抓抓,抓到個毛,我勒個去!」
吳天昊嘴裡要抓的那個弓箭手,駱聰現在是看見了,剛好一擊穿雲箭,把想要逃跑的自己重新丟回了怪堆裡。
「操操操操操操操!」
最後一擊,粉紅色的小王亡靈頌悼者補刀掉了他。
駱聰砸掉了鍵盤。
吳天昊瞄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本來還想找吹喇叭報仇的,現在攤上這種貨色,不拖死自己已經算不錯了。
楚雲和林若曦雙雙回城,任由那個小王在原地對著那些倒霉的殘血步兵發飆,也不知道駱聰他能夠拉回幾個。
若言的叢林射手拉上去賣掉了,卡住了上來抓人的怪物——反正他們現在也不需要了。
楚雲已經開始出3級的雙足飛龍和圖騰薩滿,若言沒出,她在等4級帶驅散的獨角獸。
這幅圖上,鬼靈的衍生物是可以驅散的,比如剛才召喚的食屍鬼,以及被亡靈復生的士兵,也可以藉此消滅,可謂功用非常。
現在倚靠著楚雲的4頭雙足飛龍和圖騰薩滿,他們已經開始mf大墓地最邊緣的區域,這裡等同於往常的精英級別,而且怪出現的數量也不至於太多。
眼下的局勢分明,絕世狂徒掛了,對面只有昊天的鬼靈獨撐大局,所以楚雲和林若曦他們farm的很安心,甚至還有了如下的對話。
「小王打嗎?」
「打啊。」
「boss打嗎?」
「打啊。」
「那我再出點兵。」
「出鳳凰吧,嚇死對面的,哈哈。」
這一場,楚雲和林若曦沒有再上演極限流打地圖boss,而是用上了清一色的高級兵碾掉了boss,甚至他們打破了最快速度出6級兵的記錄。(鳳凰雖然佔25人口,但是還是屬於6級兵)
要不是人口有上限,他們估計鳳凰都要造上一編隊了,回頭再看看,大墓地這個蕭索的死地簡直就成了這兩人取之不盡的寶庫,三分之二的資源全都掉落了楚雲和林若曦的口袋。
最後的這一仗似乎失去了看點,雖然花了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昊天和絕世狂徒恢復了一點元氣,但是還是逃不過被排山倒海的攻勢壓垮的情況。
楚雲和林若曦這邊是最高等級的滿人口,而吳天昊和駱聰卻儘是一些粗製濫造的混編部隊,戰力不成正比。劍士絕世狂徒死於被圍困後的箭雨之中,鬼靈倒是讓大伙開了開眼,他的那個大招真是個保命絕學,竟然可以附身到林若曦的鳳凰身上,不過現在林若曦財大氣粗,哪裡會在意這麼一隻鳳凰的死活,她硬是把自己那只受控了的鳳凰打進了死血,鬼靈終於憋不住了,他總不能和鳳凰一起給掛了,分離了出來。不過楚雲的吹喇叭早就等候多時,湊准他腦門的一記暈眩過後,鬼靈昊天始終躲不過的,是一個死字。
駱聰的臉上再沒了血色。
他一把抓起吳天昊的衣領:「老子叫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輸比賽的!」
吳天昊明顯有些懼怕駱聰,臉色白了白,他也不好明說要不是你這傢伙不聽指揮瞎搞,現在指不定結果是怎樣呢,只能說道:「剛才那盤只是試探,我已經知道對方的水平了。」
「你光知道有屁用,要打過對面的才有效!」駱聰很想一拳頭就揍在這死宅的臉上,不過他記起現在還是在賽場裡,萬一被攝影機的鏡頭掃到就完了,當即鬆開了吳天昊的衣服。
「這盤你配合我點,他們打得這是故意誘敵上鉤的心理戰,你別理他們。」
「這盤要再輸了,老子將你抽筋扒皮!」
「你知道我的能力的,我覺得,是該到我主場的時候了。」
駱聰神色不定地看了吳天昊幾眼,終於忍下了。
不得不說,這小子真的有些邪門的地方,因為駱聰和他一路過來,隨到的地圖都是一些陰森噁心的圖,按照這小子的原話來說,他有拿到自己想要圖的能力。
本來駱聰對這個能力是頗為不屑的,因為光是隨到自己擅長的地圖有毛用,你能保準別人一定玩得不順麼,但是,經過之前的預選賽,駱聰對此漸漸改觀了,因為一個人對於地圖的控制能力,確實可以使得他在比賽中佔盡優勢。
他剛才只是被憤怒沖昏了頭,現在冷靜下來一想:或許這小子還沒出全力呢……
吳天昊能夠隨機到自己想要的地圖的幾率,是在79%!
這個概率只能讓人聯想到他在作弊或者是在說謊。
然而,當駱聰看到接下來隨到的圖是噩夢祭壇的時候,不由地輕吁了口氣——因為當初死宅在這幅圖上的表現讓他記憶猶新,不得不說,他也正是因為那令人震驚的一戰而相中了他。
這是他的主場,惡魔在為他唱著地獄的嚎歌。
不知是不是錯覺,駱聰感覺到身旁這個宅男的氣勢改變了,是那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如附骨之蛆一般,蝕心噬骨,讓人說不出的冰涼。
他沒有說出一句話,就開始了第二場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