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梁靖你不能殺我!我——」
急了!
慌了!
這下趙麒麟徹底的慌了,他根本不是梁靖的對手。
無論是他自以為快速提升的近戰能力,還是整體實力,在梁靖面前都是那麼的脆弱無力,不堪一擊!
甚至他連梁靖的防禦都打不破!
連出招攻擊梁靖都不能,不,是不敢!
這是多麼的無力,多麼令人絕望的對手。
憋屈,從來沒有過的憋屈,就算是在他之前的近千年歲月中,弱小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的憋屈。
更何況,對手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僅僅是先天期的小輩中的小輩。
天啊!
這個世界怎麼了?
這是要變天了不成?
這一刻,趙麒麟徹底的慌了神,絕望了,感覺這個世界是多麼的虛妄,不真實。
真是,只以為這是在做夢,只有在夢中才有如此荒謬的事情發生。
可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他,這是真實的!
自己之前在對方面前,如何的得意囂張,如何的張狂霸道,到了現在,站得越高摔得越痛,臉都被打得『啪啪啪』的響亮。
這臉,都丟盡了啊,不但輸了,還輸得如此的慘,受到如此毀辱,臉都被打爛了。
……
殺!
梁靖淡漠的看著趙麒麟,動作毫不停頓的殺來,堅決無比!
這一擊,清冷陰狠,充滿了凝聚的殺氣,就彷彿他現在的心情。
威脅?
他最恨的就是別人拿自己的親人做威脅!
找死!
「該死!」
趙麒麟控制著陣法,慢慢滿臉絕望了,他的控制權已經被限制得很小了,陣法大部分都被童老控制了。
情況,還在不斷的惡化之中。
「太玄宗弟子何在?歐陽菱,你給我出來,給我殺了外邊這幾個卑賤的東西!」
「人呢?太玄宗弟子,你們想要違抗命令不成?趙霖,還不快快出手!」
「歐陽菱,我們的恩怨先放下來,此時事關門派尊嚴臉面,還不出手……」
……
趙麒麟大聲怒吼著,找幫手,他絕對不甘失敗,不遠放棄生命。
只要殺了童老等人,陣法沒人控制,危機自然接觸。
可是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別人古怪默哀的表情,漸漸的也發覺了不妙,不安的看向梁靖——
「梁靖,難道你——」
他一臉的不敢相信,梁靖難道殺了所有太玄宗弟子,他真的敢?
難道他不知道他們這些名門大派,底蘊是如何的深厚嗎?
可惜,他根本得不到梁靖的回復,別說梁靖不清楚這些名門大派所謂的底蘊,就是知道,在別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要殺你的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還不想死。
就算是膽小的人,也沒有膽小到連死都不敢反抗的吧。
更何況他從來都不知道怕為何物!
殺!
趙麒麟狼狽的躲著,根本來不及躲閃,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氣息越來越不穩地,下降,遭受更多的攻擊,每況愈下,惡性循環……
「太滄,你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趙麒麟大聲的朝著陣外怒吼。
太滄道人一愣,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趙麒麟再次受到攻擊,梁靖的單純攻擊其實不是很強,但是對受傷的趙麒麟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樣下去真的要完了,當即再也顧不得其他。
「太滄,難道你還不出手,忘記我們各大門派的攻守同盟嗎?遭受到強大外力打擊的時候,共同對敵,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你這是撕毀盟約,你想破壞萬年盟約不成。」
中部大陸為何強盛,就是因為他們可以內鬥,但是並不算激烈,反而有著許多的盟約,讓他們遭受到外力入侵的時候,團結一致,抵抗住入侵,如此不斷的發展,有壓力有競爭,修煉氛圍很好,使得中部大陸越來越強盛。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門派哪怕受到資源方面的制約,也能保持著相當的強盛而不會衰弱,底蘊更是深厚,。
太滄道人心中一震,撕毀盟約這個罪名他擔當不起,如果真背上這個稱號,就算是他現在的修為地位也承受不住的,會成為千古罪人,成為門派的叛徒,收人唾棄,因為這樣他將很有可能破壞這個中部大陸的昌盛,很可能導致中部大陸風崩離析。
只是,梁靖真的算是外力入侵中部大陸嗎?
這分明是個人恩怨。
這裡也不是中部大陸,這裡是寶藏所在地,這裡是冥域深淵。
這是入侵嗎?
梁靖一個人就是一個龐大勢力,能夠相當於那些龐大勢力,妄圖入侵顛覆中部大陸不成?
這個問題,只要是個明白人都清楚怎麼回事,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一個讓太滄道人出手的台階而已。
憐憫的看了眼梁靖,太滄道人一步上前,來到陣前,撫了撫胸前鬍子,淡淡的說道:「梁靖,還不住手!更待何時!」
梁靖沒有一絲反應,魂殺劍暴殺,手中長棍全力舞動,一棍棍朝著難有反抗躲避之力的趙麒麟殺去,趙麒麟受此攻擊,慘叫著,更加的無力反抗,甚至連身上的能量護罩都要帶不起來了。
太滄道人臉色一變,大聲道:「梁靖現在住手,我讓趙麒麟暫時不找你麻煩,可好?」
「滾!」
現在是是找誰麻煩,殺了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太滄道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深吸一口氣,忍著沉聲道:「梁靖,還請你不要自誤,我這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問下其他人,捫心自問下,說出這話,你虧心不虧心?」
趙麒麟和他的仇恨根本化不清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放了趙麒麟,這是養虎為患,自找死路,自掘墳墓。
此時,趙麒麟憋屈絕望鬱悶至極,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自掘墳墓,自己把自己困住,連逃都沒地方逃了。
「既然你不住手,那就別怪我了!」
太滄道人此時再也忍不住,徹底的怒了,梁靖的話直來直往,直接撕破了他的臉皮,在這麼多人面前,只感覺火辣辣的,簡直找死!
雙眼冷光閃動,朝著操控陣法的童老等人看去,為避免受傷,他們一直沒進入陣法之中。
可惜,太滄道人的話梁靖簡直就當是放屁,理都不理,他算是看清楚,在這些大實力面前,他這個小『孤兒』完全沒有人權,他們『官官相護』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這些人的好眼色,說打就打,要殺就殺。
既然如此,還理會做什麼。
「好,你找死!你不是要殺趙麒麟嗎?我打開陣法,看你怎麼殺!」
被如此無視,太滄道人臉皮跳了跳,一伸手就要朝童老等人下殺手,「我一個個將這些人殺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你敢!」
梁靖身形一頓,猛地看向太滄道人,虎目生威,彷彿要吃人。
「你說呢?」
看著梁靖終於停下動作,太滄道人得意,有些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囂張啊。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看著太滄道人,梁靖反而平靜了下來,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說著。
太滄道人一愣,還沒說話,梁靖的話繼續傳來,「現在,給我滾一邊去,縮著!不然我和你,和你們太一道,就是不死不休死仇!」
梁靖現在再忍不住了,自己處於下風,在『絕境』的時候,你們無動於衷,看熱鬧就算了,現在趙麒麟處於下風絕境,這下好了,不但高高在上的對他下命令,住手,這不是拉偏架嗎?
只准別人殺我,不准我反抗殺人?
這還不止,不住手,不聽你命令,還直接威脅了!
再不住手,直接要殺人了!
這些只把梁靖都要氣笑了——
給臉不要臉是不?
那就不用在有什麼顧忌,徹底的決裂,撕破臉皮!
「放肆!」
「你敢!」
「梁靖你找死!」
太一道弟子忍不住了,朝著梁靖怒罵起來。
場中更加的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不做聲,這個梁靖是炮仗脾氣,一點就著,爆炸就是最猛烈的。
太滄道人得意剛起來,現在臉色也是徹底的黑了下來了,「梁靖,你這是要和我們太一道作對嗎?你這是威脅?」
「威脅?和你們作對?」
梁靖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麼的冷,這是誰威脅誰,誰和誰作對!
「你動手試試看!」冷冷的看著太滄道人,「你有種就出手試試看啊!」
好膽!
太滄道人大怒,頓時鬚髮皆張,『你有你就出手試試看啊,你有你就出手試試看啊,你有你就……』
這句話,多久沒有聽說過了,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如果退縮了,就徹底的威嚴臉皮丟盡了,還有何臉面苟活於世。
好個小畜生,好狠毒的嘴口!
「小孽畜,你以為我不敢嗎?你以為你能嚇住我嗎?你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不成?」
梁靖根部不理會,「動手啊,你可想清楚,你敢動手就是和我為敵!」
「和我為敵,那就不死不休!」
「我就可以和你們太一道不死不休,太一道的弟子,見一個殺一個!」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你們太一道先殺了我,還是我先殺光你們太一道的人!」
梁靖毫不停頓,快速的說著,冷漠的目光從太一道弟子掃過去。
太一道弟子頓時一驚,想著太玄宗、玄雲宗弟子的下場,頓時人人自危起來,驚駭欲絕,有人甚至連連後退。
這個梁靖絕對說得出做得出!
「你——」
太滄道人一震,憤怒無比的看著梁靖。
「你什麼你,不敢動手就滾一邊去,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滾!」
「梁靖你找死!」
「老東西,我找死又如何,你還能奈我何?」
以他現在的實力,一點都不弱於這些元嬰大圓滿的存在,起碼這些人傷不了他。
現在面對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還有什麼可以估計的呢,直接道:「有本事你就闖進來,我先殺了趙麒麟再來會會你。」
說著,陣法波動,童老的人直接進入陣法之內,來到乾宇鎖天陣和困龍陣的中間。
童老徹底的掌控了困龍陣,在這個位置,不但可以防守外邊的敵人,還能防守趙麒麟的暴起發難。
這下子,太滄道人既憤怒,又傻眼了。
現在連威脅的人質都沒有了。
太滄道人站在場中,不知如何是好,進退不得,尷尬無比,就彷彿被人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