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一臉愕然的表情,十分不解秦壽等人為何刁難一名樵夫,不解歸不解,余青並沒有多嘴去問什麼,他知道有些事自己該知道自然會知道,不知道的不必去多嘴問為什麼,這是很基本的為官之道,余青一直熟記於心。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樵夫一臉害怕的表情呈現無疑,李德獎和李德蓓兩兄弟捆綁他的時候,樵夫試圖掙扎過,可奈何對方是有身份之人,民不與官斗自古以來血與淚的教訓,除非樵夫有勇氣面對前面的上千大軍。
「想要幹什麼?本少還想要問你幹什麼?說吧,毒王現在在哪裡?」秦壽在李德獎和李德蓓兩兄弟把樵夫綁好後,雙手抱胸走到樵夫面前,冷笑一聲看著還真裝模作樣的樵夫,不屑一顧地直接審問他毒王的消息和行蹤。
紫萱和程珊珊左右保護著秦壽,她們相信秦壽的話肯定沒有錯,這個樵夫有問題就是有問題,至於哪裡有問題,她們一時間說不上來,不過眼前的樵夫確實問題太大了,荒山野嶺的獨自一人也就罷了,居然遇到擋路的大軍絲毫沒有畏懼的表情。
要知道普通人家,一旦看見來路不明的大軍,一般大多數表現都是慌張和恐懼,哪有這個樵夫如此安定自若的?李德獎和李德蓓更是不客氣了,直接暴力踹倒樵夫跪在秦壽麵前,對於這些非善類之人,李德獎兩兄弟可不會客氣什麼。
精兵們在李德獎和李德蓓兩兄弟綁住了樵夫後,第一時間駕馬上來。余青一臉迷惑著表情,到現在他還不明白,秦壽為什麼要拿一個樵夫出氣什麼的,在他看來這個樵夫很正常啊!並沒有什麼異端和不軌的行為舉動。是不是弄錯什麼了?
樵夫整個嚇破了膽似的,在李德獎和李德蓓兩兄弟挾持跪著之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道:「大人,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真的,小人我只是一介民夫。求大人開恩,切莫冤枉小的,小的家裡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娃,余大人,救命啊余大人…」
「那個,大人,是不是弄…額…下官該死!」余青還想替樵夫說些好話什麼的,就衝他朝自己喊大人一席話,余青要是不出面說些什麼的話。也說不過去,哪曉得秦壽憤怒的目光警告之下,余青馬上冷汗連連地拱手告罪置身事外。
「龜兒子,尼瑪的找抽是不是?看什麼看?很好看是不是?老爸問你話,耳聾了?叫啥?」秦壽發現樵夫演技還真不錯,不但不害怕。還一臉鎮定的表情,頓時來氣了,死到臨頭還敢充大頭?今兒不教訓他,還真不知道大唐有多險惡!
「這…啟稟大人,小民肖承載,不是什麼龜兒子…」啪~樵夫的話還沒有說完,馬上惹來秦壽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直把樵夫也就是肖承載打得傻了眼,目光呈現癡呆之態,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居然有人打自己耳光,可這耳光聲實在是太響了。
秦壽冷笑地看著自稱肖承載的人,目光露出鄙視之態,不屑一顧著他說道:「你這人天生五行欠揍,不打不老實。裝,老子看你裝到什麼時候,龜兒子,坦白從寬保你平安,抗拒從嚴打到殘廢,自個慢慢選吧!」
「你…」肖承載剛想要反抗的時候,才悲催地發現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把他活綁成粽子一樣難以動彈,最可惡的還是稍微動彈一下,馬上招惹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不客氣暴打,那拳拳到肉的痛楚,可不是一般人可承受得住,更何況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專打痛處。
受訓的時候,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早已摸熟人脆弱的部位,什麼地方最脆弱,什麼地方最不堪一擊,這些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孰能順手,不用秦壽招呼主動暴揍肖承載,對於有意圖的人,兩兄弟可不會客氣什麼。
秦壽伸手制止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暴揍的動作說道:「停!斯文點,咋們都是文明人,不動武,肖承載是吧?別說本少不通情達理,在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姓名,地位,目地,你可以試著挑戰本少的脾氣,後果怎麼樣?本少可不敢擔保!」
秦壽也懶得跟他廢話太多,從他出現一刻起,秦壽就看穿他不是尋常的樵夫,樵夫的臉有那麼白嗎?還有手掌會那麼白嫩嗎?活脫脫一個大家公子哥的典範,樵夫常年累月劈柴曬太陽,手掌粗糙皮膚黝黑才是真的,他想滿誰這是?
「紫萱姐!」程珊珊在紫萱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程珊珊及時拉住紫萱,在紫萱轉過頭目光之下,程珊珊輕輕地搖搖頭,秦壽這些審訊手段,程珊珊可謂是見怪不怪了,想當初他抓袁神棍威逼利誘還不是如出一轍?
紫萱有點看不過眼秦壽如此折騰人,甚至開始萌生動搖之心,當然動搖的是懷疑眼前的樵夫絕非真正樵夫的想法,秦壽會不會是看錯了?如若不是程珊珊拉著,紫萱甚至有可能質疑起秦壽,如此暴力審訊能審出什麼?
「無良天尊,這位小兄弟,早點承認吧,你是承受不起折騰的!」袁神棍想起自己當初的遭遇,搖搖頭歎息一聲試圖開解著這個假冒的樵夫,仔細一看還真看出貓膩來,樵夫有那麼好的條件?還當什麼樵夫?忽悠人不是?
「你們…」肖承載此時鬱悶的想要吐血地步,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他們是怎麼看穿自己的假冒的?肖承載不解之餘沉默下來了,想到了什麼無言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哈哈哈…」秦壽眼看肖承載嘴硬想要發難的時候,忽然其來四面八方的爽朗大笑聲環繞山間,聽到這熟悉又忌畏的笑聲。秦壽馬上一揮手,精兵們裡一層外一層圍繞著秦壽,紫萱和程珊珊兩女更是貼身時刻保護著秦壽的安危。
在精兵們仰高頭四處打量周邊環境的時候,程妖精恰逢時機出現了。一開口就是招牌式的獅子吼大怒聲喝罵道:「呔~那個王八蛋笑得如此寒酸?縮頭縮腦算什麼英雄?速速出來與你家程爺爺我大戰一百回合!」
「程妖精?!」「爹爹!!」秦壽一臉愕然的表情,程妖精太及時趕來了吧?秦壽忍不住一臉納悶著秦壽,而程珊珊則驚喜地向後轉,只見精兵們自動自覺讓出一條路,程妖精大咧咧地從精兵隊伍裡走出來。
『這死妖精,居然混進隊伍裡頭?』秦壽怎麼也沒有想到。程妖精居然混進了自己護衛隊伍,他是怎麼收買通自己護衛的?秦壽不得而知其中原因,只知道程妖精混進自己隊伍裡,是百密一疏的漏洞。
「何老?既然已知小子到訪,何不出來相見?躲躲藏藏是否有損何老英名?」秦壽暫時沒空去糾結程妖精是如何混進來的,直接把矛頭目標對準毒王,此時此刻最重要的還是如此應付毒王,而不是混進隊伍之中的程妖精。
在秦壽糾結的時候,虛無縹緲的毒王聲音再次響起爽朗的笑聲,笑得似乎很開心的摸樣說道:「哈哈哈…好。好,一年不見,秦大公子的話老夫我中聽,也很愛聽,與秦大公子談話,是何某人榮幸!」
毒王說完後徑直從一棵參天大樹飄落而下。輕飄飄的身法直讓秦壽雙眼妒忌,自己何曾有機會可以接觸神乎其神的輕功?而紫萱和程珊珊如臨大敵似的,緊密保護著秦壽的安危,至於精兵們更是一手搭腰,隨時拔刀相向開戰。
毒王還是原來一樣,蓄著一撮短而硬的八字鬍,穿著大眾化的圓袍衣,手裡拿著枴杖看似弱不禁風,又充滿威嚴不容侵犯,頭髮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髮隨意紮起,很隨意又很瀟灑。
程妖精謹慎地豎起雙手,一副凹凸曼打怪獸的動作,瞪大雙眼口不留德地說道:「老鬼。又是你,他奶奶個熊的,當初你大爺我一不小心著了你的道,這次老流氓可沒那麼簡單…幹啥呢?想放…唔唔唔…」
程妖精說道後面忽然說不出話了,只見毒王又一手在程妖精面前輕揮一下,程妖精謹慎後退一步時候,馬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緊接著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喉嚨好像冒火磨砂一樣十分難受,無論他怎麼開口也說不出來。
「你,你又對我爹爹下了什麼毒?」程珊珊這回坐鎮不住了,程妖精再一次中了毒王防不勝防的毒變啞巴,程珊珊脾氣在怎麼好也有限度,領教過毒王的厲害,程珊珊除了出言抗議外,並沒有實際行動自取恥辱。
「姍姍,稍安勿躁,你爹爹稍後會沒事的!」秦壽一邊防止毒王暗箭傷人,一邊開口安慰著程珊珊,以免她衝動壞事,毒王摸不透的性格,秦壽害怕他會對程珊珊不利,程妖精再次中毒,讓秦壽不敢小視起這個毒王。
毒王豎起拇指頭誇獎著秦壽說道:「好,好,秦大公子果然膽識非同凡響,老夫佩服了,呵呵,要是秦大公子不介意,可否先放了老夫劣徒?放心,他初入老夫門派,學藝有限,不足掛齒也!」
「放人!」秦壽想也沒想,直接一揮手示意李德獎和李德蓓放人,毒王肯放下架子如此說話,秦壽自然而然要給他一點面子,偷襲失敗秦壽暫時也不想與毒王衝突太多,事情還沒有弄明白之前,秦壽暫時化干戈為玉帛。
「嗯~秦大公子,前方有座涼亭,十分適合飲酒賞心風景,不知秦大公子可否有興趣?凡事都可以坐下來談談,何必大張旗鼓不是?」毒王在肖承載回歸來後,十分滿意秦壽的行為,一手輕捋著鬍鬚,出言相邀秦壽去前面涼亭一敘。
「請!」秦壽自然不會推遲,正面與毒王交鋒是不理智的行為,今日強攻恐怕是不行了,先看看毒王想要與自己談什麼在做定論,程珊珊原本打算跟著一起去,給秦壽眼神示意留下來照顧程妖精後。帶著袁神棍和紫萱還有一群精兵跟著毒王身後。
「怪哉,實屬怪哉也!」袁神棍跟在秦壽後面,掐指算著什麼,一邊走一邊納悶地自言自語。連一邊的紫萱聽到袁神棍的話後,也忍不住翻起白眼,這傢伙一天到晚嘮嘮叨叨沒玩完了亂七八糟的事,確實讓人感到頭痛不已。
秦壽沒心情也沒有工夫與袁神棍瞎扯,前方一段路轉彎後,展露出懸崖峭立而建的涼亭。兩名侍童打扮的弟子守在涼亭門口前,對於秦壽和一群精兵出現,兩名侍童打扮的弟子毫無動容之色,猶如石獅般鎮守者涼亭大門。
毒王入得涼亭後,兩名侍童打扮的弟子躬身告退,秦壽只帶著袁神棍和保護安危的紫萱同時進涼亭,至於其餘精兵們則鎮守住涼亭,以防萬一出現什麼事,精兵們可以第一時間衝進來,時刻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秦大公子。此番千里昭昭前來嶺南,可不是單純看望老夫我吧?」毒王落座之後,也沒有跟秦壽打馬虎眼廢話浪費時間什麼的,一開口就是刁難一樣的話題,語氣似責問又似敘舊,常言有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秦壽伸手打斷毒王主動斟酒的動作,不客氣地冷冷說道:「茶酒就免了,既然何老你如此痛快,那本少要是拖三拉四,顯得特矯情,本少只想知道一件事,何老你真正的大名是何老呢?還是徐福?」
毒王聽聞秦壽的話後,整個人變得一陣嚴肅起來,秦壽這話毒王也只知道,自己身份極有可能曝光了。毒王剎那間開始變得猶豫不決起來,整個涼亭又恢復平靜氣氛,而秦壽已經把疑問問出來了,自然而然是要面對這事了。
「唉~好吧,老夫就是徐福。秦大少爺,你還有疑問嗎?」過了良久後,毒王直接歎息一聲,主動承認自己是徐福,一時間,秦壽完全傻了眼,毒王主動承認自己是徐福,這讓秦壽一時間難以猜測毒王用意。
「你就是徐福,你不是去求藥後音訊全無嗎?為何一直還在?還請解答其中關係!」秦壽此時此刻表現出極其安穩的情緒,毒王主動承認了他的身份,這讓秦壽更是迷糊後面的事,他當初求藥不知所終後,為何出現在這裡?
徐福搖搖頭歎息一聲,在秦壽求解的目光之下,搖頭歎息著說道:「唉~此事事一言難盡,關於老夫我的消息,呵呵~不好意思,如今還不是時候,秦大少倒是你,此番前來大張旗鼓的,是不是想要拆了老夫的地盤?」
「……」這次輪到秦壽無話可說了,徐福自報自己證明是當初的徐福,還真顫動了秦壽的內心,徐福,他是一個傳奇的任務,也是陽剛正氣的人,可他怎麼變成毒王了?這事還真是讓人糾結,難不成告示他,想要霸佔他們地盤?
徐福在秦壽一臉沉默態度的表情之下,歎息一聲試圖勸說著秦壽說道:「回去吧,第一,老夫不會與你有什麼瓜葛,第二,老夫這裡有你想要的丹藥,第三,各自後退一步海闊天空,沒有必要在費勁下去,秦大少,你看如何?」
秦壽聳聳肩,表示一陣無奈愛莫能助的表情,說道:「這恐怕由不得本少做主,第一,你霸佔的這裡奇花異草多不勝數,與其白白浪費何不腿一步讓奇花異草服務百姓?第二,本少來此是衝著不老丹來的…」
「爹爹,你瞧瞧你,關鍵時刻總是亂陣腳!」秦壽和毒王在涼亭裡交談,而在外面遠處的程珊珊氣不可耐,一邊照顧著做錯事一樣程妖精,一邊著急地看向涼亭方向,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都怪程妖精給她拖了後腿。
「唔唔唔…」程妖精試圖說些什麼,只可惜他啞巴似的手指比劃老半天,程珊珊心不在焉哪裡去看他啞巴手勢?焦急等待之中不安起來,要不是照顧程妖精,她還真想過去瞧瞧,畢竟時間越久越讓人擔憂。
「爹爹,別鬧了,姍姍沒空!」程珊珊不耐其煩地一手推開啞巴一樣的程妖精,心思全在涼亭裡的她,哪有時間去理會程妖精,這讓程妖精很是納悶很是禿廢,心裡有話就是說不出來,哪一個急啊!
「唔唔唔…」程妖精再一次糾纏上來,在程珊珊不耐其煩推動之下,急得鍋上螞蟻一樣,想要說話可那麻痺的嘴唇難以說話,還真是糾結死人啊!鬱悶的程妖精幹脆不鬧騰了,逕直坐到一邊雙手撐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哈哈哈…撤!」就在程珊珊擔憂無比的時候,秦壽帶著人出來了,一臉興奮無比的表情樂呵著,袁神棍一臉納悶地跟著秦壽後面,而紫萱則古怪著臉色,徐福在秦壽離開涼亭後,站立而起看著秦壽背影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