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唐娛樂八卦報社又丟出重磅炸彈新聞,原本平息一段時間的長安,再次揭起高漲議論的風潮,兩大類重磅消息,震驚的長安百姓處於休克狀態,要是大唐娛樂八卦報社可信度值得懷疑的話,那皇宮兩道告示同時張貼,那就毫無質疑了。
蒸汽火車,日行千里,載人數千,物美價廉;**字正版頭條新聞吸引著百姓們目光,消息靈通的大唐娛樂八卦報社直接派出頭號說客,包打聽,在長安繁華主街道,擺案免費闊談重磅的消息謎底。
這是大唐娛樂八卦報社每期必做之事,沒到月中時期,就派嘴舌靈活的包打聽上街遊說趣事,美名其曰拉近百姓之間的互動零距離接觸,解答百姓們對於以往的新聞不解之處,增加固定的報客。
包打聽一出席,馬上招引群湧的百姓聚首圍觀,有的甚至隨身帶著秦家新款的折疊型小板凳,占道就地而坐圍堵,每逢包打聽出席互動的近距離快嘴講壇,長安維持治安的府兵就要出動,防止堵塞的交通引發不良的慌亂場面。
好奇的胡商和遊人隨波逐流,人心好熱鬧是千古不變的,裡一層外一層的包圍圈裡,包打聽淡定十足落座快嘴講壇臨時講台,在員工討好遞茶之下,輕抿潤著嗓子,現在包打聽怎麼說也算是長安的小有名氣之人,小架子還是有的。
浩浩蕩蕩的百姓圍堵之下,一輛風塵僕僕的馬車駐停下來,嚴重堵塞的交通導致無法前進。趕馬的車伕試圖擠過去。只可惜擁堵的百姓絲毫不讓步。最無語的還是維持治安的府兵還出手攔截馬車。
「停!商業徵用,請繞道而行,或在此等候講壇結束!」治安府兵手裡拿著鮮紅的大牌子,制停想要擠行而過的馬車,管你是高官還是貴族,秦家娛樂報社徵用街道辦講壇,要麼乖乖下來聽等結束,要麼繞個大圈。
「這位兵大哥。我家王爺風塵僕僕趕回長安,舟車勞頓,通融一下,如何?」趕馬車伕不識長安勢力,加上他也不是本地長安人,初到貴境加上王爺的身份,好說歹說希望治安府兵通融,開出一條道路容許同行。
「你耳聾了還是怎麼回事?不管你是何人,商業徵用,請繞道而行。或在此等候講壇結束!」治安府兵可不管你是什麼人,王爺又怎麼了?當初太子遇到這事。還不是識趣地夾起尾巴繞道?加上這是李老大特批的事,誰敢活膩了搗亂?
「你,你…」「汪福,不得無禮,就此停下歇息也好!」趕馬車伕正想發飆的時候,車廂內傳來一把慵懶的聲音,喝止了趕馬車的無禮之舉,趕馬車伕聽聞裡面的王爺話後,應聲憋屈地牽馬候立一邊,在治安府兵白眼目光之下,臉色極其難看等待著講壇結束。
發生堵塞妨礙交通,包打聽絲毫沒有愧疚之意,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拱手抱拳開場說道:「各位鄉親父老,大哥大姐美女帥哥們,你們好,這期快嘴講壇,還是由我包打聽主持,今兒特帶了一位小師妹長長見識,哎哎…給點面子,掌聲,掌聲響起來!」
稀稀啦啦的掌聲敷衍似的鼓起,等正主一出現後,原本稀拉的掌聲頓時變成暴雨梨花似的,甚至隱隱聽到匪氣十足的口哨聲,混雜不堪的場面,直讓出場的小美兒嚇了一跳,一手輕拍自己受驚嚇過度的心口,孱弱地走上台。
「林曉芸,掌聲歡迎,來來,別害臊!」包打聽熱情洋溢地招待著新來的師妹,之所以喊她師妹,別看她弱不禁風的小女子,真正動起手來,十個包打聽也不夠看,她可是蘇葉入門的弟子,比起包打聽厚臉皮的外門漢好多了。
林曉芸看上去人如其名,長得很文靜且很文弱,淡淡的秀眉,一雙迷人的杏仁眼,小嘴不大,但微微上翹,總是給人一種微笑的感覺,百姓們很匪夷所思,快嘴講壇不是以話多聞名的嗎?怎麼派個文靜少女來了?
大唐娛樂八卦報社二樓總址,秦壽端起高腳杯,盛滿的啤酒散發出涼梭梭的氣體,翹著二郎腿的秦壽靠近落地玻璃,目睹街道盛景忍不住內心感歎起來,曾幾何時此地還是稀稀落落的地方,如今變成長安最繁華的地頭。
聞名於眾的東市和西市如今人氣慘淡不堪,大部分的胡商和商人都選擇了換地盤經商,更何況文人富家子弟崇尚高品位的生活,以中心為發展渠道的秦壽,集中了長安城中心地帶開建,如今是一片繁榮今非昔比。
「秦兄,琉球最新消息,今早天未亮就送到!」秦壽愜意品酒忙裡偷閒的時候,整理好消息的蘇葉拿著一封書信,直接丟給悠哉活哉的秦壽,而他自己卻搬來椅子坐到一邊,學著秦壽忙裡偷閒的悠閒。
「琉球消息?」有琉球傳來的消息,秦壽馬上打開蘇葉丟來的書信,打開一看鬆了口氣,所幸並無大事,書信是李震親筆寫的,大致交代了琉球現狀情況,還有馬祿先鋒隊開鑿西歐海域路線,剩下就是雞毛蒜皮小事。
「秦兄,不得了,你瞧瞧,柳家又送來新的消息了!」秦壽剛鬆口氣收起書信的時候,蘇葉又大驚小怪地驚呼起來,一驚一乍的直讓秦壽忍不住翻起白眼,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接過蘇葉遞來整理的書籍,頓時呈現一臉驚恐之色。
「蠱毒?!」柳家發來的消息居然發現怪異的蠱毒,這要是普通蠱毒還不至於秦壽如此驚恐,中蠱毒之人居然是柳家發現藥王谷的人,上面消息稱中毒者腸穿肚爛暴斃而亡,惡臭的血水無法洗去,猶如瘟疫般迅速傳播出去,一夜死了上百人。
消息是隨發現藥王谷次日發來的。蘇葉重點標誌了飛鴿傳書四個字跡。說明這消息是通過信鴿傳遞的。算算具體時間已有好幾日了,如此令人頭皮發麻的事,還真是出乎秦壽所意料之外。
蠱毒是苗疆盛產之物,如今出現還真是打個秦壽措手不及,毒王與苗疆聯手了?要真是這樣那可是頭痛無比的事,蠱毒也是當今世上最邪乎的毒術,下毒者無奇不有無孔不入地步也不為過,最麻煩的還是通過水源傳播。
「蘇兄。你對蠱毒瞭解多少?好吧,那你可有瞭解蠱毒的道上朋友?」秦壽頓感頭痛十足地捂著額頭,試圖從蘇葉這裡得到蠱毒的消息,苗疆蠱毒很玄乎,無孔不入的邪毒讓人防不勝防,秦壽此時此刻完全沒有辦法了。
「秦兄,算你找錯人了,蘇某可不是萬事通,蘇某如今在擔心一件事,如若藥王谷真在嶺南一帶的話。通過藥王谷所在地,臨近苗疆一帶。如若真聯合起來,後果不堪設想,更想不通的是,他們聯手意圖何在?」
蘇葉遺憾的搖頭讓秦壽心沉如海,蘇葉分析出的事,也是秦壽最擔心的事,只顧找藥王谷麻煩的秦壽,絲毫沒有想到苗疆這點上,如若苗疆沒有寒人的蠱毒,他們那點不成器的九寨十溝,壓根不夠塞牙縫。
「事情未明確前,枉然下定論無濟於事,此事暫且先丟一邊,長孫陰人那邊有何確切消息?」想不透的事秦壽暫時不去想了,直接轉移話題提及長孫陰人的事,常言有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長孫陰人一招反其道而行之的殺招,讓秦壽陣腳大亂。
蘇葉搖搖頭表示毫無所獲,這讓秦壽大感氣餒,總是覺得長孫陰人棋差一招的陰險用意,別有用心啊!毫無頭緒之下,秦壽有些抓狂地撓著頭,總是覺得心神不寧的,好像暗示著有何大事要發生似的?
秦壽和蘇葉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下面街道卻是炸開鍋似的,包打聽爽朗上口的口才,一開始就拿蒸汽火車說事,百姓們一驚一乍驚呼聲之中,直接從欣賞的美女目光回到口沫紛飛的包打聽身上。
包打聽一口氣讚不絕口地說道:「說到這個蒸汽火車,嘖嘖~~那個不得了啊!日行千里賽過塞外的汗血寶馬,不吃草,不知疲,跑得快,拉得多等等,它的出現必然是大唐之福,也是我等平民百姓之福…」
「口水包,你丫的說了一大堆屁話,那什麼車,莫不成你見過?還是自吹自擂?」「就是,就是,太誇張了吧?」「嗯,說不準也是真的,畢竟秦家出品,必屬精品不是?」「什麼?你丫的是托嗎?」「……」
包打聽的話剛落,馬上惹來百姓們爭議聲,沒見識過的他們總覺得包打聽在自吹自擂,汗血寶馬是百姓們知曉最快的物種,如今居然有比汗血寶馬快,還更能跑的新事物,也難怪百姓們會爭議,這事太不真實了不是?
「哎哎哎…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包某敢問父老鄉親們,包某出道至今,有那點欺騙過你們?抿著良心說話,包某現在很生氣,氣你們不尊重秦家,更氣你們不尊重包某的金字招牌包知曉,最不可原諒的是,你們竟敢懷疑大唐皇上的決策…」
嘶~原本吵鬧不休的百姓們頓時靜得鴉雀無聲,包打聽這一席長篇大論的實事論事話,直讓百姓們深刻意識到嚴重性,他們持著懷疑之心,不但懷疑了秦家,更懷疑了大唐皇室的決策,一時間吵鬧不休的人群變得靜悄悄的。
包打聽喝斥完百姓繼續誇誇奇談的長篇大論廢話,馬車上的王爺頓時感到一臉疑惑,自言自語地嘀咕起來:「蒸汽火車??想不到本王初回長安,又不安寧了,壽哥兒又弄什麼花樣出來了?」
李恪揭開馬車車簾,並沒有走出自己的馬車,疲倦的臉色帶著迷惑之色,目睹著快嘴講壇上面的包打聽誇誇其談,末了還拉新手師妹上場,這下李恪終於明白這個所謂的師妹用途了,又是一個托襯托蒸汽火車,自稱從琉球回來的人。
琉球那邊何時盛產如此肌膚白嫩的嬌滴滴大小姐了?對於這點包打聽可以忽悠這些百姓,完全忽悠不了李恪這個花心大蘿蔔,去過琉球的他早已把琉球所謂美女領略過了。貨不對版。李恪搖頭之際馬上發現大唐娛樂八卦報社門外停著的馬車。
「汪福。去右邊的大唐娛樂八卦報社!」發現熟悉的馬車身影後,李恪直接喚馬車車伕趕車去大唐娛樂八卦報社,李恪完全沒有想到秦壽會出現在這裡,更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坐鎮上面,觀看下面快嘴講壇。
包打聽說到最精彩部分,大唐悍將pk大唐婦女協會事,李恪都沒有心情去聽,此時此刻的他有很多話要跟秦壽傾訴。大部分都是疲倦退縮之意,沒能定心的李恪現在只想做一名逍遙快活的安樂王爺。
「秦兄,秦兄…」秦壽與蘇葉有搭沒一搭閒聊的時候,李恪興奮異常的聲音,直讓秦壽差點噴酒襲擊蘇葉,眼馳手快的蘇葉第一時間閃開,嗆到的秦壽咳嗽連連,這位大唐王爺還真是出現的不是時候。
「哈哈哈…秦兄,想煞恪弟我…額…」闖門而入的李恪哈哈大笑走進來,見到秦壽第一時間跑過來欲要伸手擁抱。馬上給秦壽伸腳制止住了,受不了這個傢伙的熱情和蘇葉八卦的目光。啥意思這是?清白!
「嘿嘿~蘇某我想起還有事未處理,就不打攪你們敘舊了,嘿嘿…」蘇葉說著秦壽臉抽的話,目光不純潔地嘿嘿聲笑著,煞有其事地讓出空間,讓眼前斬雞頭燒襪子拜過把子的兩兄弟敘舊。
「恪弟,你丫的不好好在封地享福,又跑回來所謂何事?別告訴壽哥兒我,你丫的又厭倦了遠離他鄉的生活!壽哥兒我的猛火油怎麼樣了?」秦壽一臉黑線地看著損友李恪的回歸,沒有絲毫喜悅之心,恰恰相反是抓狂的想法,這傢伙不用找猛火油了?
秦壽不提猛火油之事還好,提及李恪就一肚子怨氣說道:「壽哥兒,此事莫要在提,什麼猛火油?猛井水倒是一大票,找了不下上百個地點,弄得坑坑窪窪的,百姓就差沒拿鋤頭圍堵官衙拚命了,煩!」
「哈?」這回輪到秦壽傻了眼,怎麼回事?居然挖不到猛火油?而李恪氣憤不平的目光,秦壽也沒有懷疑的理由,挖不到猛火油,起碼有一大票的機動事業無法進行,最重要的海防艦船就是緊缺的,難不成用累贅的蒸汽代替?
李恪一手奪過一瓶開過的啤酒,大口灌著長安特有的苦酒,打著酒嗑說道:「壽哥兒莫要在跟恪弟提及猛火油之事,在提跟你急,恪弟我這次算是給百姓趕出來了,壽哥兒,你的大事恪弟幫不了忙,這次恪弟回來跟父皇…」
李恪一口氣把苦水吐出,因為挖猛火油之事,四處禍害農田溝渠,加上春雨連綿下個不停,導致不少農田作物排水不當,打量淤泥堵塞了排水溝,淹沒了農田惹得百姓發飆圍堵官府討說法,李恪不負責地當夜草草收拾閃人,留下爛攤子給當地官府收手尾。
這不,趕回來的李恪這次鐵了心蝸居長安,哪兒也不去了,哪怕是李老大一氣之下貶他為庶民,李恪也認了,總好過飄浮無定的封地生涯,一年換幾次,累啊!加上外面的城鎮,哪有長安這邊樂趣多多?
「恪弟,壽哥兒我無言以對了!」聽得李恪訴苦聲,還有他堅決的態度,秦壽除了無語還能說些什麼?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秦壽還是知道的,李恪能幫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不錯了,只是找不到猛火油的位置,讓秦壽心裡多多少少有些遺憾。
「壽哥兒,如若父皇大發雷霆貶恪弟我為庶民,今後生活起居可要承蒙你多多關照了!」李恪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加上剛回長安就得到消息,長孫皇后病倒一事,鬱悶的李恪就差沒有高呼一聲時不利己!
「少爺,衛國公夫人在府裡等候,還望少爺回去一趟!」秦壽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緊隨其後通報李靖的夫人紅拂女大駕光臨秦府大院了,聽到這消息秦壽忍不住納悶起來,沒好事啊!
秦壽鬱悶無比地說道:「嗯,知道了,本少稍後自行回去,恪弟,你瞧瞧,壽哥兒我有事忙活了,接風洗塵之事只能延後了,不過恪弟你放心,兄弟落難兩肋插刀,不,鼎力相助是應該的,壽哥兒我撐你到底,壽哥兒我先回了!」
「好兄弟,你夠義氣,還真兩肋插刀啊??」李恪哭喪著臉抱拳恭送秦壽離去,秦壽這快言快語的話,還真讓李恪有崩潰的跡象,果然不愧是好兄弟講利益,有利益稱兄道弟,沒利益一邊涼快去真實寫照。
李恪知道秦壽是心直口快口誤,他也相信秦壽不會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對待敵人就難說了,原本心情大好的李恪一臉惆悵著,自顧自喝著悶酒,以解心中憂愁,無心回王府的意頭,王府裡還有極其不願見到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