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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禍福知多少? 文 / 正衰公

    匡噹一聲,當長孫皇后所乘的鐵箱升到半圈頂層的時候,忽然發生意外停止了運作,齒輪的磨合聲停了下來,底下幾十米的人群炸開了鍋,四散逃串離去,只有皇宮侍衛們焦急地原地亂串,不知如何是好。

    摩天輪中心軸部位掉落一個要命的兩指粗的螺絲,沈天德第一時間從動力室跑出來,一邊跑的同時一邊大聲呼喊危險,出現要命事故沈天德很冷靜地鎮定下來,先疏散人群在進行搶修之類的工作。

    摩天輪忽然停止運轉,晃動力直接傳進鐵箱內,產生很突然的晃動效應,冷不及防的長孫皇后差點踉蹌撞到鐵桌上,所幸秦壽洗茶具的手擋住了,可秦壽就悲催地慘叫一聲,灼熱直衝腦神經痛覺。

    「啊~~」兩把不同的聲音同時冒出來,宮女冬梅驚呼和秦壽慘叫聲不相上下,冬梅是嚇了一跳,而秦壽是要命的慘叫,試想一下好端端的手給人壓著貼到燒開的茶壺什麼滋味?

    此時秦壽可謂是艷禍相隨,長孫皇后水嫩的俏臉貼著秦壽的手掌背,事出突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紅耳赤心跳加速的氣息噴得秦壽心裡一陣癢癢的,這算是苦中作樂嗎?秦壽悲催地想著這個要命的事實。

    無福消受的秦壽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失禮的地方,在冬梅捂嘴難以置信目光之下,秦壽另外一手推開長孫皇后壓著自己手背的臉,獲得自由的秦壽馬上離開座位,上蹦下跳地甩動著燙傷的手臂,要命的鑽心痛楚充斥心頭。

    秦壽這邊上躥下跳甩手,另一側的童雪可就惱火十足了,被困在半空之中不能動彈,這不是童雪的個性,暴力十足地猛踹著鐵籠一樣緊鎖的鋼鐵門,可不管童雪怎麼踹門,始終無法踹開冷冰冰的鋼鐵之門。

    在設計摩天輪的時候。秦壽早就想到最頭痛的問題,安全問題,這個安全不單單想到發生倒塌事故等因素,最大的問題還是防止童雪,這位充滿暴力傾向的老祖宗是不安分的主,如今厚實的鋼鐵門已經證實了這點。

    「祖師伯,別鬧了,快住手!你在這樣胡鬧,這裡要倒塌了!」童雪連試幾次沒有破開厚實的鋼鐵門,反而引起了連鎖反應的晃動。發現摩天輪顫抖的痕跡。紫萱第一時間阻止童雪發脾氣的意為。

    「啊!!氣死姑奶奶我了!哼!肯定是小秦子故意的!」氣鼓鼓的童雪生氣地多踹兩腳解氣停下來。如此厚實的鋼鐵門,肯定是秦壽故意製作的,氣呼呼的童雪一股腦坐回原位,雙手撐著下巴獨自生悶氣。

    紫萱頭痛十足揉了揉脹痛的額頭。頗感無奈地好生勸慰著說道:「祖師伯,你就不能安分點嗎?如今情況不明,你還真想任性害死其他人嗎?瞧瞧你身後,你的小秦子不也是在那邊嗎?」

    「哼!好吧,姑奶奶我躺回,無聊死了!」童雪順著紫萱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模糊的半透明玻璃窗正好看到後面的情況,發現秦壽也困在相隔十幾格鐵箱裡跳腳身影後,童雪頗感無趣地就此罷休躺下來小歇一會。

    「好。好好!」紫萱哭笑不得地哄騙著小孩子脾氣的童雪,只要她消停一會什麼都好說,對於童雪精力旺盛貪玩的性子,紫萱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小心翼翼落座之後。撇頭看向童雪踹窩幾個腳印的鋼鐵門,失神發呆起來。

    遊樂場發生故障和意外,馬上有人第一時間趕去報告二把手的李震情況,正打算接野澤月回自己府的李震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安排人手把野澤月送回自己府衙,帶著一大票人前來遊樂場想辦法施救。

    摩天輪腳下沈天德發現致命的零件齒輪脫落,黑著臉怒視趕來查明情況的肖明,咆哮著破口大罵道:「尼瑪的,肖明,你個混蛋!這是怎麼回事?這就是你檢查沒問題的結果?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啊?這個…沈叔,我,那個…」肖明冷汗連連地看到脫落的齒輪,心裡忐忑不安地七上八下不知如何解釋,當初剛建好只是匆匆檢查一遍,沒有想到馬虎大意關鍵時刻掉零件,此時肖明也不知道怎麼辦的好。

    摩天輪沒人在上面還好點,大不了領罰認錯辭退離去,可要命的是島主在上面,要是有什麼閃失不單單是領罰認錯那麼簡單了,甚至有可能面對全城暴怒的百姓指責和唾罵,更嚴重的後果肖明也不敢想像下去了。

    沈天德抓狂地撓頭撕耳,氣急敗壞地大聲咆哮破罵道:「沈什麼叔?我現在管你叫大爺了!瞧瞧,瞧瞧你幹的好事,還有上面是什麼?大爺啊!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工作的時候可不可以認真一點!!」

    沈天德一手指指地面脫落的零件,又一手指指摩天輪上面困著的秦壽,幾乎有崩潰的跡象,這事弄不好丟了飯碗事小,要是上面的秦壽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自己吃不了也要逗著走!

    「怎麼回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天德剛咆哮罵完,急匆匆趕來的李震臉色十分難看,收到遊樂場這邊發生事故消息,第一時間趕來查看,這裡不單有重要的秦壽,還有大唐更重要的長孫皇后。

    兩者之間都是棘手的人物,誰傷著一星半點也不好過,所幸李震來到遊樂場沒有發現傷亡什麼的,只是見到沈天德咆哮的模樣,還有皇宮侍衛們著急無主的模樣,心裡有些納悶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天德聞言李震到來,心裡鬆了口氣同時又緊繃起來,忐忑不安地解釋著說道:「大人,李大人,你來的正好,大事不妙了,這,這摩天輪出現了故障,卡殼住了動不了,最要命的還是…」

    當沈天德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後,李震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起來,技術故障是很致命的事,最要命的還是長孫皇后和秦壽都困在上面。加上疏忽大意的檢查,導致如今無法換回的後果。

    沈天德提及重要驅動零件脫落,很有可能引發摩天輪不平衡的後果,更是心涼得直闖腦門,這不平衡的後果代表什麼?摩天輪倒塌?還是困在裡面的人危險了?這點李震不知道也沒有心情去知道,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救出上面的人要緊。

    當得知要想搶修完成技術故障,要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李震臉色由黑到青地步,別說一個晚上了,就算是一個白天裡面的人非凍死不可。全是鋼鐵鑄成的鐵殼子。裡面的人沒有什麼御寒之物。哪裡熬得過夜裡的大雪紛飛?

    李震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雙手拽起沈天德的衣領,臉色猙獰地大吼道:「沈天德,本大人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天黑之前一定要把上面的人救出來,要不然你就算是賠上一家人的性命也難以承擔後果,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想辦法?」

    「是,是,小的這就去辦!」沈天德在李震咆哮聲之中,冷汗連連地點頭應著,在李震甩開他的時候,一溜煙跑回驅動室準備維修傢伙,試圖在天黑之前解決零件脫落的問題。讓摩天輪正常運轉放下上面的人。

    李震等沈天德離去準備後,心煩意燥地原地來回踱步,摩天輪失去了齒輪動力事小,最要命的還是那個關鍵齒輪有輔助平衡的作用,如今脫落下來表示著摩天輪平滑度不夠了。稍微有點重力拉扯就可能引發無法挽回的後果,更別提派人上去救人什麼的。

    苦思無果的李震欲哭無淚地仰望著摩天輪,心涼大半喃喃自語起來:「秦兄啊秦兄,你還真是會製造麻煩,要是皇后有什麼差池,不是逼著兄弟我提腦袋去見皇上嗎?現在倒好,你叫兄弟我如何是好?」

    摩天輪是秦壽一手策劃的,工程建設完工是沈天德他們一手完成的,對於這些李震一點頭緒也沒有,眼下也只有期盼沈天德他們快點解決難題,事到如今李震也是束手無策,除了乾等還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

    幫不上忙的李震只好走到皇宮侍衛那邊,好言相勸安撫他們盡快解決這事,以免他們向長安那邊的李老大打小報告什麼的,要是李老大知道這邊的情況,龍顏大怒下來誰也跑不了責任。

    摩天輪下面亂成一鍋粥,而身在摩天輪觀賞廂裡面的秦壽欲哭無淚起來,要命的痛楚刺激著神經痛楚,整個人癱坐一邊試圖緩解刺痛的燙傷,冰冷的鋼鐵牆傳來絲絲冷氣緩解著秦壽針刺一樣的痛楚。

    長孫皇后在冬梅的扶持下,一手扶著稍微凌亂的秀髮,剛想找秦壽算賬大不敬之罪,可發現秦壽遭殃的手臂後,那點萌生的小怒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錯在於自己,長孫皇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微臣失禮,還望皇后贖罪!」等手臂痛楚沒有那麼嚴重後,醒悟過來的秦壽一臉冷汗地作揖告罪,此事追究起來秦壽麻煩就大了,現在更慘呼的是吊在半空之中,要死不活不上不下才是最要命的事。

    「無妨,秦大人也是無心之失,敢問秦大人,這是何故?」長孫皇后從透明的覽窗發現最下面的晉陽小公主安全得救後,心鬆了口氣同時責問秦壽原因,受困這懸空讓長孫皇后感到不踏實。

    面對長孫皇后語氣變冷的態度,秦壽一臉冷汗地告罪說道:「這個,有可能是技術故障的原因,微臣也沒有想到會有此意外,皇后請放心,安全後微臣第一時間緝拿罪魁禍首治罪!」

    「罷了,罷了,此事本宮可不追究責任,秦大人,你手上的傷無大礙吧?」意識到自己有錯在先,長孫皇后責怪完後還是松下口氣,好言相問秦壽手臂的問題,歸咎到底還是她的原因,要不然秦壽也不至於如此。

    長孫皇后語氣變緩了,秦壽緊繃的內心也鬆了口氣,就怕她追究起責任什麼的,岔開話題說道:「謝皇后關心,微臣已無大礙,估計一時半刻也無法排除故障,微臣沏些茶水壓壓驚,還望皇后勿怪!」

    長孫皇后沒有說話,搖搖示意表示無礙,其實內心充滿不安,要不是確認了晉陽小公主平安無事。長孫皇后恐怕第一時間要找秦壽算賬了,但是想到當初是自己提議要來這裡,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想想便作罷了。

    「秦大人,你最近辦事有點拖拉,是否還記得自身責任?」長孫皇后在秦壽沏茶的時候,看似無心實則有意提醒秦壽,事關自己長女的事,長孫皇后一直很惦記在心頭,她自己無所謂。可身為母親又有幾個不痛惜自己的兒女?

    面對長孫皇后懷疑的目光。秦壽坦然直率地說道:「皇后此言差矣。凡事不一定要親力親為,身為一名管理者,要是凡事都親力親為,何來時間管理其他事?藥材之事。微臣早已有安排,皇后稍安勿躁靜等消息便是!」

    秦壽說得倒是輕巧,可長孫皇后心裡一直沒有安穩過,臉色遲疑了片刻後,表情嚴肅地說道:「話雖如此,麗質病情復發,本宮如何安心?秦大人,那倭寇的藥材真有如此藥效?」

    長孫皇后不信任似的目光,秦壽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直言不諱地說道:「皇后可以懷疑微臣,但是還請皇后莫要懷疑藥王的名頭,微臣雖然不敢擔保什麼,可微臣還是始終信任藥王的話!」

    「……」長孫皇后此時無言以對了,藥王孫思邈的話她不存在懷疑。如此神醫原本就習慣與無拘無束生涯,可秦壽能有辦法收其坐定長安,不得說這是一種本事,至少李老大想留孫思邈入宮太醫一事,一直成為泡沫夢想。

    幾杯茶水下來,觀景廂裡始終保持沉默的氣氛,長孫皇后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而秦壽始終保持著沉默是金的態度,冬梅翹首一邊焦急地等待著安全到臨,下面亂成一鍋始終沒有找到辦法解決問題。

    眨眼間天色逐漸暗下來,嚴寒風雪隨之到來,觀景廂裡的氣溫逐漸下降,隨著長孫皇后著涼的噴嚏聲,打破了觀景廂沉默的氣氛,長孫皇后在冬梅遞來手絹之下,愕然地發現一件外套棉衣遞來。

    「秦大人,你這是?」長孫皇后沒有想到秦壽居然當著她面脫下外衣,驚呆之餘蒼白的臉色不自然起來,長孫皇后很想呵斥秦壽無禮,可始終說不出口,秦壽一番好意她甚是感動,連冬梅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目光注視著秦壽。

    秦壽在長孫皇后驚呆目光之下,強自鎮定之中不乏打趣語氣說道:「皇后受此無辜之難,實屬微臣之過,就當是微臣補償的過錯,夜裡寒冷小心著涼,微臣身為堂堂七尺男兒,這點風寒無足掛齒?只盼皇后切莫責怪微臣大不敬之罪!」

    經過秦壽這麼一說,長孫皇后也覺得氣溫逐漸下降,甚至到她有點難以承受的範圍,秦壽的好意長孫皇后不好推脫,而且她現在也確實很冷,直接披過秦壽遞來的棉襖外衣,冬梅羨慕的直哆嗦身板。

    『沒事,沒事的,本少爺我不冷…』秦壽在長孫皇后披上自己外衣後,寒冷的氣溫直冷得秦壽哆嗦起來,心裡自我安慰沒事不怕冷,至於大義犧牲自己的御寒外套棉衣,秦壽沒有後悔過,也不敢後悔。

    長孫皇后要是在這裡出現什麼狀況,李老大恐怕第一個拿自己開刀,就算撇去長孫皇后的身份,以她是李麗質母親的身份,秦壽也有義務如此,只盼爬上來搶修的人能夠盡快恢復正常,好平安離開這個冰箱一樣的鐵籠子。

    一直到子夜時分,搶修還在進行之中,漫天大雪覆蓋之下,肖明和沈天德兩人親自上陣,禍事是他們闖出來的,要是不抓緊時間處理好,他們兩人即將面臨後果不堪想的罪責,加上夜裡天氣原因,進度不佳。

    兩人披著厚厚積雪,借助下面升起的篝火光線進行組裝齒輪,一方面要用勁吊著上百斤重的齒輪,另一方面還要預防齒輪卡位後,摩天輪受重力慣性和磨合慣性自動轉動,要真是那樣兩人肯定冤死在上面。

    「啊?!皇后,秦大人感染風寒了!」秦壽自從把外棉衣給了長孫皇后,一直坐等冰冷鐵板凳等候救援,臨近子夜風雪加大的時候,意識模糊地漸漸合眼搖搖欲墜,發現秦壽異狀的冬梅好心走過去,馬上發現秦壽的異狀。

    「風寒?!」長孫皇后沒有想到秦壽犧牲棉外衣,他自己卻感染要命的風寒,大吃一驚之下手足無措起來,如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獲救,在如此下去肯定會出事,何況秦壽還是大有用武之地的人,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冬梅,不管你看到什麼,都閉起嘴不許透露半點出去,明白了嗎?」長孫皇后臉色遲疑了一陣,慎重其事地提醒著宮女冬梅,在冬梅點頭之下,長孫皇后做出冬梅難以置信的事,瞪大雙眸差點驚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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