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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文 / 正衰公

    收服澎湖島第三天,迎來了一批來自泉州的船隊,這批船隊是秦壽千盼萬盼的棉被船,缺少棉被的情況下,秦壽感覺總是少了些什麼,一種來自於內心的安全感,確切地說是溫暖感,沒有棉被秦壽也不知道今年琉求要凍死多少人。

    棉被船隊來了就來了,可帶隊的秦壽就一臉黑線和無語了,這是咋回事?怎麼紫萱也跑來了?雖然自己跑來基地琉求很容易猜到,可這也太那個什麼了吧?護送需要一個女人來護送嗎?額~應該是兩個女人,還有一個紫萱久違的女婢樸秀珍。

    看到這情況秦壽除了納悶還是納悶,這到底是咋回事呢?玩笑也開的太大了?最大嫌疑就是內鬼,不用問這個內鬼肯定是獎盃兄弟了,那麼程妖精那邊的內鬼,不會是三位人渣兄弟吧?越想越有可能的秦壽內心氣得牙癢癢的。

    好吧,帥鍋鍋李靖這招是夠狠的,他處理不好的事直接把麻煩丟過來,幸好那個魔女大姐沒有來,要不然還真是夠秦壽頭疼的,而紫萱看到秦壽只是淡漠地冷哼一聲,撇過頭去走下貨船,在樸秀珍背著包袱之下自來熟地走向中樞府,有兩位獎盃兄弟帶路不是?

    秦壽身後的薛仁貴一臉茫然的表情,而李震則一臉壞笑地嘿嘿聲笑著,李恪和李治兩位王爺抬起望著天空,一副我在數星星的模樣,心中有鬼的李恪並沒有去看秦壽,因為他知道越看肯定會越露陷什麼的,後面的麻煩還有呢!

    李震一手摸著下巴,一臉壞笑的表情看著苦瓜臉一樣的秦壽,幸災樂禍地說道:「秦兄。這回你可有麻煩嘍!下回程妖精會不會帶他閨女殺上門?哇塞!主場都扔來琉求,嘖嘖…這回可有戲看嘍!節哀順變哈!」

    有獎盃兄弟和三頭人渣兄弟內鬼,那麼是不是也有恪弟這個內鬼呢?想想甚至有這個可能,小羔羊可是李恪的胞妹,他要是不幫自己的胞妹才是怪事。秦壽一臉迷惑地轉過身,上下打量著李恪,好像超強的x光掃瞄機一樣上下打量著他。

    李恪在秦壽迷惑的目光望過來時候,一臉尷尬異常地打了個哈哈說道:「額…那個今天的天氣不錯,呵呵,特別適合到處去散散心。小治,有沒有找著什麼地方好玩沒有?得,瞧你模樣就知道有好地方玩了,走走!」

    李震看了眼心中有愧的李恪,笑呵呵地一手捋著鬍鬚說道:「呵呵…兩位王爺,要說起玩這事。恐怕要數入冬過後的一年一度神牛節了,你們還真是趕巧,午後就是神牛節大會,非常精彩老少咸宜,鬥神牛贏花花!」

    「咦?有這等好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恪瞇起眼一手連連拍擊著讚許,神牛節是什麼?李恪不知道。但是李恪知曉一件事,這所謂的神牛節肯定是很暴力的,要不怎麼對得起神牛兩個字不是?暴力賽是少不了的。

    秦壽也是一臉愕然的表情,神牛節?什麼玩意來的?秦壽第一時間想到就是馬祿的坐騎,這傢伙的坐騎不會是神牛節贏回來的獎品吧?越想越有可能的秦壽一臉汗濂起來,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還真是很黃很暴力的神牛節啊!

    「震兄,這神牛節是什麼意思?還有花花是什麼意思?」薛仁貴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李震,神牛節他還真是頭一次所聞,要不是李震說起還真不知道有這事。而李震賣弄神秘的模樣,確實是夠人氣憤的,連秦壽也被李震的話深深吸引了。

    李震乾咳一聲,一副我略知天下事表情說道:「嗯哼,這神牛節就是一年一度的神牛大賽。意思就是以征服為準的大賽,誰要是能征服神牛,嗯哼,也就是島上居民的神之化身神牛花花,就是…喂喂…話還沒說完!」

    李震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壽他們幾個早已一溜煙跑了,留下一邊的李震傻諤諤地看著他們跑遠身影,納悶地嘀咕著自己的話還沒說完,這些傢伙就迫不及待去看神牛花花了,貌似現在還沒有開始吧?李震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搖搖頭歎息一聲。

    馬祿他的坐騎是聖牛,比起神牛還差一個檔次,當初馬祿不知死活去挑戰神牛,結果落下差點半身不遂的悲催下場,第二年馬祿就醒目地降級去挑戰聖牛,結果還真讓他贏得了一頭聖牛,闖出了個牛騎將軍的名號。

    至於神牛花花一直養尊處優,在本地居民們好吃好喝的供奉之下,現在長得牛高馬大,差不多有兩米的高度,加上神牛的光環和脾氣暴躁,處於森林裡的土霸王,每到入冬後沒幾天,神牛就會帶森林裡的牛子牛孫跑出來活躍。

    而神牛每隔入冬後沒幾天出現,成就了琉求一個特殊節日,神牛節,很理所當然就是為慶祝神牛而聞名的,加上神牛每年都要下山,至於為什麼會是這樣,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愚昧的本地居民認為是老神仙派遣的坐騎尋找真主什麼的。

    李震搖搖頭無語地指揮著守衛們去搬運棉被,現在去也看不到什麼,還沒開始呢!看神牛花花跑出森林還可以,那神牛老巢在哪裡,李震還真不知曉,現在琉求大部分都是山多原始森林多,誰知道這些野牛群是哪裡跑出來的。

    秦壽等人來到城外東邊的時候,白茫茫的積雪地面築起了圍欄,有點像鬥牛場一樣的護欄,一個籃球場寬度的護欄,一大批中老年人在這裡架設著護欄,難怪說今天的建房子人裡怎麼少了?以往斟茶遞水搬磚頭的老人全都跑來這裡了。

    「哇塞!你們看,這頭就是神牛?!」李恪忽然驚呼一聲,一手指著森林方向,大驚小怪地叫了出來,秦壽他們聽到李恪的驚呼聲,全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頭帶頭的野牛全都愕然起來,這頭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好壯一條牛,簡直肥胖得像只象,四蹄像柱頭落地,全身黑緞似的毛溜光滑。眼睛懷疑地望著人,一走路,它身上的肉就抖動棗,彷彿每一塊筋肉都包著一股力氣,兩根長長尖尖的牛角,還真是聞所未聞的粗大有力。比藏羚羊的角還要長!

    最奇特的還是帶頭的牛,黑毛之中帶著花花綠綠的毛色,比起其他純黑色的牛顯得有點怪異,加上它宏偉的身姿,還真有別樹一格的王者風範,嚎叫一聲的時候大老遠就能聽到它宏厚有力的牛叫聲。如此神牛還真不愧本地居民年年為其辦盛會。

    牛群慢悠悠地走著,彷彿綠色海裡的一隊小船,小牛犢的兩隻圓眼睛,就像兩盞燈,鞭子似的牛尾,有力地、悠閒地甩著,牛都著好看的雙眼皮。在世界上有醜男醜女,但是沒有丑牛!也許是因為牛的憨厚性格所導致的吧!

    對牛這樣忠實而善良的動物,人類遠古以來的勞動夥伴,其實每個人內心都十分尊敬,春季到來柳樹剛冒芽,地氣動了,該開耕了,不用說,它們就是人類的得力的幫手;雙搶季節,起早摸黑。累得渾身骨頭都散了架,它同樣承擔著一份辛苦。

    一個春季下來少說也得掉好幾斤膘;秋收一過,天氣轉涼,該歇會兒了吧,然而又要碾泥打磚。蓋房起捨,這之間,時不時不得抽空駕起牛車,運這運那,一年四季,風裡雨裡,它們幾曾偷過懶,享過安適?總是那麼默默地忍受著,勞動著,默默地將自己的汗和血流灑在大地上。

    李恪他們不知道牛的艱辛,也不知道牛的憨厚付出,他們只是關注這頭神牛的來歷,到底是怎麼來的?它又是出自何處?為什麼每年都會準時入冬時期出現?這一切好像謎一樣困惑著他們,搞不清的同時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委。

    相比起李恪他們好奇的胡思亂想,秦壽更是關注這些神牛的出處,最好打聽的方法莫過於這些老一輩的老人了,他們活了這麼長的時間,應該知道這頭神牛什麼時候出現的,大致又是什麼時候變身神牛的。

    秦壽走到一名抹著汗水的普通老人家身邊,躬身行禮著說道:「這位老人家,敢問尊姓大名?哎哎哎,無須多禮,無須多禮老人家,本島主有些好奇,想請問這些牛群大致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什麼時候變成神牛的?裡面有什麼典故不成?」

    抹著汗水的老人家在秦壽行禮的時候,受寵若驚地說道:「參見島主,老漢杭志月,是下村的村長,嗯,回稟島主,要說起這頭神牛,那可是大有來歷的,杭某記得好像是前秦時期的事兒了,也記得不大清楚了,都是老一輩們代代相傳的事,事情是這樣的…」

    在杭志月囉嗦半天的時間才慢慢切入正題,原來秦朝時候一場暴風雨吹來了一群牛群,至於它們怎麼來的沒有人知道,有可能是過往貨船什麼失事吹來的,反正這群牛群來的就是不明不白的,而當時定居這裡的琉求先祖們有幸遇到了它們。

    初始還是相安無事,琉求先祖們選擇放養模式這些牛群,直到日子久了,漸漸地這些牛群變得越來越怪力,原本犁田差不多要一兩個星期時間,這些牛群進去森林日子久了,居然壓縮了短短一半的時日,而且還產生了牛群的首領,也就是神牛王。

    說起這神牛王,杭志月整個人激動不已地誇誇其談,只聽得秦壽和逗留一邊的薛仁貴一愕一愕的,當時來了一批三百多人的窮凶極惡海盜,而當時這裡又沒有官衙什麼的,一切都要村民們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

    當時喪心病狂的海盜不僅搶村民們的糧食,還燒殺擄掠無所不作,當時又巧逢入冬時期,海盜瘋狂搶的時候激怒了慢慢有靈性的牛群,特別是牛群的首領神牛更是氣勢洶洶衝了出來,以一牛之力牛氣沖天地用牛角撞死不下兩百多名海盜。

    皮粗肉燥的神牛無視弓箭的射擊,神乎其神的牛尾巴掃落一大片弓箭,懶牛打滾壓死不少海盜,一路追殺到海邊的時候,留下一地慘不忍睹的海盜屍體。不僅僅這樣,每逢冬季有海盜入侵的時候,神牛準時會準時出現保護村民。

    秦壽和薛仁貴兩人愕然地看著杭志月,聽著他誇誇其談說著陳年舊事,秦壽覺得杭志月說得有點邪乎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這些牛不是成精了?而薛仁貴則一邊點點頭,對於這些民間事跡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秦壽揮退喋喋不休一樣的杭志月,一臉納悶地嘀咕著自言自語:「乖乖個地洞!要是這些真有這麼神奇的話,這些牛不是成精了?這老人家忽悠人的吧?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此神牛也非神牛了。恐怕妖牛了!」

    薛仁貴搖搖頭反駁著秦壽的話說道:「秦兄,此言差矣,牛也是有自己的性格和特點的,有的矜持莊重;有的帶點稚氣;有的性子暴烈;有的又特別溫馴,一雙信任人的大眼睛,總是注視著你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稍稍示意,就懂得你的要求!」

    「嗯?是嗎?」秦壽聽到薛仁貴的話,半信半疑地一手摸著下巴,說實在的秦壽對於牛瞭解的也不多,而且現在這個時候牛也是挺貴重的動物之一,它主要用來犁田大大地減免了勞作力,甚至大唐律法還頒發了嚴禁私宰牛的律令。

    薛仁貴在秦壽半信半疑的目光之下。歎息一聲點點頭說道:「不錯,薛某曾經耕種過田地,對於牛雖然說不上十分熟悉地步,但是它們的憨直和忠誠是無需懷疑,最難得可貴的是它們能聽懂人話!」

    「額…好吧!」秦壽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了,薛仁貴的話秦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無言以對的秦壽走到一邊,看著李恪和李治他們圍著牛群遠遠地打量著,瞧他們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模樣,還真是有點丟不起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

    「秦兄!原來你在這兒啊!害得山人一陣好找!」秦壽納悶的時候,身後傳來氣吁喘喘的諸葛游呼喚聲,秦壽轉過身的時候,馬上發現諸葛游喘著粗氣跑了上前,一手扇著雞毛扇替自己扇著涼風解熱什麼的。

    「嗯?諸葛游。你急急忙忙找秦某我有何事?」秦壽好奇地看著諸葛游,只見這傢伙一邊喘著粗氣,很少見諸葛游如此急色沖沖,秦壽忍不住納悶起來,按理說諸葛游現在應該代替自己處理一些雞皮小蒜皮的事。

    諸葛游喘著粗氣說道:「呼呼呼…不妙,不妙啊!秦兄,今兒大清早也不知曉怎麼回事,關在畜生圈養地裡面的山本佐伊跑了,當然還有那名失憶的女子也不見了,我們的守衛死了三十多人,全都是一刀致命,精鋼武器丟失了三十多把!」

    秦壽聽到諸葛游的話,整個人為之震驚地驚呼一聲說道:「跑了?!那些該死的倭寇往哪裡跑了?跑了多少人?我們這邊具體損失多少?怎麼大清早的事,到現在才稟報?你是怎麼辦事的?今天輪到誰負責巡邏島上安全的?」

    秦壽現在很氣憤,氣憤不已地拽起諸葛游責問他,沒想到那個失憶女子的還真有問題,居然放走了倭寇,看守她的人是怎麼辦事的?秦壽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弱女子,居然能當著島上眾多守衛放跑倭寇,而且還奪走那麼多的兵器,這簡直是無可原諒!

    薛仁貴忽然一隻手板開秦壽緊拽著諸葛游衣領的手,沉穩的臉色分析著說道:「秦兄,稍安勿躁,先聽聽諸葛先生稟告完在討論,諸葛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詳詳細細地說出來,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諸葛游在薛仁貴的協助幫忙下,差點蔽息地咳嗽幾聲說道:「咳咳…是,是程處默,今日值守的是程處默,程副將受了重傷暈倒在新建設的海港處,倭寇還劫持了石田一群船工們,肖前鋒早已指揮侵略號在追趕途中…」

    諸葛游把具體的追趕人手一一匯報出來,兩位程家兄弟也在船上,將功贖罪為自己大哥收拾手尾,出現這事要是不攔截回那些倭寇,恐怕沒有辦法交代了,諸葛游一邊說著一邊有些擔憂地看著秦壽,如此失職大罪還真是夠要命的。

    秦壽聽到諸葛游的話,整個人咬牙切齒地憤憤然說道:「這些該死的倭寇,連石田他們也敢劫持?好哇!看來這些倭寇還真是死到臨頭也不知道悔改,跑了多少倭寇?還有多少倭寇在豬圈裡?全拉上來,等肖金山他們抓回來那些倭寇,在一起處置!」

    肖金山他出去追了秦壽也放心了不少,現在在派人去也是沒有用,倭寇劫持的新船屬於半成品的鐵皮木船,也就是腳踏動力的船隻,他們是跑不過機械動力化的侵略號,侵略號炮艦很快就會追上他們,此時的秦壽恨不能把這些倭寇全都殺了在鞭屍。

    「是!」諸葛游也知道現在不是多嘴的時候,正所謂說得多錯的多,火氣上頭的秦壽現在臉色不好,還是少去找抽什麼的,諸葛游轉身告辭離去的時候,心裡暗自責怨著程處默,這傢伙還真是禍事惹得夠多的。

    「等等,諸葛游,順便把罪魁禍首程處默帶上來,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不管是誰全都一樣,去吧!」秦壽喊停諸葛游之後,吩咐著諸葛游去把罪魁禍首帶上來,諸葛游領命告退離去,薛仁貴搖頭歎息一聲,對於秦壽的做法,薛仁貴並沒有多說些什麼,軍法無情就是這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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