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書房裡響起不和諧的巴茲巴茲聲,李老大宛如多年的老煙鬼,煙霧瀰漫地吞雲吐霧起來,秦壽汗濂心虛地抹著臉角的汗水,此時的李老大還真的是成了火龍般,龍鼻冒著不敢恭維的煙霧,李老大算是徹底加入煙民一族了。
毛統領的大毛臉一臉黑線的表情,時不時地憋眼李老大享受的模樣,心裡納悶著這煙真有那麼好抽嗎?可看到李老大陶醉的表情,毛統領又不得不承認事實,這煙或許還真的是不錯,就是那味道有點熏人,廢話,二手煙嘛!
武媚娘時不時用美眸偷偷打量著秦壽,瞧她那不言而喻的目光,整張臉都出賣了她自己,每當李老大環望過來的時候,武媚娘就低垂著頭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秦壽在毛統領這毛臉猴注視之下,不敢太放肆什麼的,心裡早已問題了他祖宗十八代。
李老大環視武媚娘一眼後,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轉過頭看著一邊裝模作樣的秦壽,乾咳一聲說道:「嗯哼這煙還真的是夠來勁的,嗯,對了,賢侄,朕聽聞閻愛卿稟報,你正掏鼓什麼新式貨幣,欲要用朕的…可否有此事?」
至於那用自己肖像一事,李老大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他對於秦壽掏鼓這些所謂的紙幣感到有些好奇,而閻立本偏偏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說秦壽叫他幫忙弄些人物雕刻肖像什麼的,至於其他什麼的他一概不知。
秦壽聞言李老大的問話,眼睛滴溜溜地亂轉著,想了一會成竹在胸地說道:「啟稟皇上,這新式貨幣確實有此事,只是一時還沒有研製成功,暫時沒有辦法多說透露什麼,皇上,你看這種紙張,感覺如何!」
秦壽一邊回答著李老大的問題。一邊抽出一張研製好的特殊紙張,放到桌面讓李老大親自過目什麼的,李老大放下手中的煙槍剛摸上秦壽放平的紙張。頓時感到一陣驚奇起來,這紙張實在是太特殊了,是他見所未見的紙張。
李老大好奇地拿起特殊紙張,手掌在上面摸了又摸。大點其頭地說道:「賢侄,這是什麼紙?為何能做得如此滑膩?還如此堅韌,朕第一次見到如此特殊的紙,這是賢侄你生產的?」
秦壽一臉神秘兮兮的笑容,一手指著李老大手中的紙張說道:「不錯。皇上,你大可搓揉一下這些紙張,甚至對折什麼的,或者用力晃動一下,看看它與普通紙張有和不同的地方?」
李老大聞言照著秦壽的話嘗試了一下,拿起紙張左右抖動時,嘩嘩聲發出普通紙張所沒有的清脆聲,不信邪的李老大甚至拿紙張折疊時。也未見其斷裂什麼的。用手一攤平又恢復原來的模樣,這讓李老大感到一陣陣的稀奇。
李老大咂巴著嘴唇,今天他算是開了眼界,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如此頑固的紙張,沒錯是頑固,李老大一臉唏噓的表情說道:「賢侄。莫不成你拿這些紙張,就是你所謂的新式貨幣?」
秦壽點著頭說道:「沒錯。皇上,這些紙張全是經過特殊製造而成。世上除了微臣無人可造出如此紙張,用95%的棉短絨和5%的木槳製造的紙張光潔,堅韌,耐折,挺度好,可以在較長的時間內使用而不易損壞,比如折疊磨擦什麼的也不破損!」
秦壽緊接著又深痛惡疾地繼續說道:「如今使用銅錢摻假不一,不少民間小作坊隱藏暗藏隨意便可做,嚴重妨礙了大唐正常的稅收制度和真****混淆其中,還有銅錢使用起來也不方便,如若繼續如此下去,受騙百姓居多…養富一些不良商人什麼的!」
秦壽滔滔不絕地說著銅錢貨幣的交易不方便,又拿不良地下小作坊私制銅錢一事開刷,不管有沒有此事什麼的,秦壽始終認為造假不分時代總是有人去做的,瞧瞧李老大點頭模樣就知道了,緊接著又拿典例甚少的奸商途徑誇誇其談地大做文章,
武媚娘不知道是有預見性還是想幫秦壽說話什麼的,事實論事地說道:「皇上,此等紙張實屬罕見,與普通紙相比較之下一目瞭然,如若用得恰到好處,確實可以起到摻假仿製的作用!」
秦壽在武媚娘幫自己說好話的時候,頓時心裡樂開了花,看來上次那一鋤頭重挖之下沒有白費,瞧瞧,這位智力美女都幫自己說好話了,毛統領撇撇嘴鄙夷著秦壽無恥的笑容,武媚娘在秦壽瞥眼過來期間害臊地低下頭。
李老大頷首撫鬚地點著頭,對於秦壽手中的特殊紙張他也是比較看好的,只是一時間還沒有定論什麼的,貨幣改革此等大事有點麻煩什麼的,畢竟這不是什麼普通大事,全境內有多少百姓。
秦壽似乎看穿了李老大內心想法什麼的,籌謀著話題說道:「皇上,微臣知曉這錢幣改革起來確實有點難度,可皇上你有沒有想過,成立銀行之類的貨幣管理部分,嗯,就是官衙的意思!」
「銀行?賢侄,何為銀行?如何跟官衙管理?」李老大聽到秦壽的話忍不住好奇起來,銀行這字眼還真的是他第一次聽聞,要不是秦壽大致說了下跟官衙差不多,他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武媚娘有些懵懵懂懂地點著頭,她感覺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想不明白的她乾脆搖晃著腦袋,不去想這讓她糾結的問題,還是等一邊的秦壽親自解迷吧!誰知道他心裡想什麼?老是掏鼓讓人摸不透的事。
秦壽解釋著說道:「皇上,這銀行就是錢莊的意思,可以兌換錢財和存儲,可以想像成是一間超級金庫一樣,具體操作方法等微臣的紙幣首批樣板出來之後,皇上大可定奪,亦可暫時以長安為據點做試驗流通什麼的,在逐步發展推廣!」
李老大點著頭算是默認了秦壽的話,在他沒有拿出實際樣板之前,李老大還真有點難以取捨之意,李老大也知道銅錢的交易不方便,光是那大額的交易就足夠頭疼的了,特別是西域的商人。擺攤謀個生意不可能做一單生意來回奔波吧?
秦壽繼續介紹著特殊紙張說道:「皇上,你看這紙張是不是夠特殊的?微臣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沒有人可以仿造得出來。這些紙與普通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可以比較的,不懂得棉短絨運用的人,絕對仿造不出來!」
李老大甚感好玩地拿起紙張又摸索起來,這種紙張還真的是他頭一次見到如此特殊的。至於那個什麼棉短絨的,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礙於面子他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裝模作樣地點著頭。
秦壽早已看出李老大不懂裝懂的模樣,也不說破地拿出一個棉花說道:「皇上。你瞧瞧看,這就是棉花,棉桃就是棉花長開後吐出的白色絮狀物,能被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棉花,就是這裡,假設用手把棉花扯下來,就是這裡總也扯不乾淨,中心有個棉核還附著著很多棉纖維。這就是棉短絨也是這些特殊紙製造原料。」
李老大感到一陣好奇地看著秦壽手中的棉花。越看越有點眼熟地說道:「賢侄,這所謂的棉花,朕怎麼越瞧越覺得有點眼熟,這不是朕後花園裡的盆景植物嗎?上次小羔羊命人摘光朕御花園是你指使的吧?」
李老大這才想起太監上個月回稟的消息,說小羔羊派人摘光他御花園裡的植物,當時李老大也沒有怎麼去在意。如今看到秦壽手中的棉花,他馬上想起當初的事。這傢伙還真的夠厚臉皮的。
秦壽在李老大審視的目光之下,一臉尷尬地撓著頭辯解著說道:「嘿嘿皇上。那個微臣不是怕糟蹋了好寶貝嗎?皇上,你稍等,微臣有好東西要給皇上你過過目,微臣去去就來!」
李老大一怪異的表情看著秦壽的離去,不動聲色地又順拐秦壽籮筐裡的煙絲,瞧他麻利的手勢讓毛統領和武媚娘兩人啞言無語,在瞧瞧他熟門熟路的放煙絲手勢,好吧,這世上又多了一名抽旱煙的皇帝。
一刻鐘之後,秦壽勒著小秦青的棉被跑進書房,剛開始勒走小秦青的棉被,這小傢伙還嗷嗷大哭,抗議著秦壽這位無良大哥偷她棉被,秦壽只好拽起還在睡夢之中的童雪,一物換一物地調虎離山之計勒走棉被。
至於自己的棉被還是免了吧!自己的棉被怎麼可以讓一個爺們亂摸不是?就算是貴為天子也不許,傷不起糟蹋過的二手貨,小秦青還小沒有那麼多講究,只能犧牲她的棉被當樣品忽悠李老大分點地來推廣棉花了。
秦壽雙手抱著折疊成一塊的被窩,走進李老大身邊說道:「皇上,你瞧瞧,這就是用棉花製成的被窩,微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製成的,比起現在毛毯什麼的,是不是暖和多了?」
李老大瞧見秦壽抱來的棉被,放下手中的煙槍接過棉被說道:「咦?還真挺暖和,沉是沉了點,壓著也是挺舒服的,嗯,確實比普通被窩什麼的暖和要快,賢侄莫非這棉被就是用這棉花製成的?」
秦壽點著頭說道:「沒錯,皇上,就是這些棉花所製成,它不止可以用來製作棉被,還可以用來製作御寒的衣服,還有這些特殊的紙張什麼的,當然還有其他很多東西,微臣一時間無法說的那麼詳細!」
李老大咂舌連連地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沒有想到這些棉花居然有這麼多用途,別的不說就說這棉被什麼的足夠李老大心動了,他手放進棉被裡面沒多久就變得暖烘烘的了,可見秦壽的話不坑爹。
秦壽見時機差不多了,一臉惋惜地說道:「皇上,微臣就是怕此棉花白白糟蹋了,如今發現了,自然不能錯過,為此微臣首批種植了百畝地試驗田,當然還有這些煙葉也是,可惜微臣的田地不夠用,這煙草沒法種了!」
武媚娘一臉恍悟的表情看著秦壽,通過他拿棉花又拿棉被的途徑,她知道秦壽在一步步設計引誘李老大上當,其目的最終還是騙取土地種植什麼的,要是秦壽知道武媚娘想法肯定無語了,哥我假假地也是個四品官,撈塊賞田當當地主老爺不過分吧?
李老大也感到一陣為難,咂巴著嘴唇說道:「嗯,賢侄啊,朕也知道你為難的地方。可惜現在肥田基本沒有了,有的都是偏遠地區,城東外面倒是有些無主的荒地。賢侄如若不嫌棄,朕賞賜給你就是了!」
『城東外面的荒地?』秦壽聽到李老大的話先是一愕,城東外面的荒地秦壽曉得,靠近長安城外一家伐木場位置。哪裡可是有多達上千畝的荒地,而且還是沒有開墾過的,李老大這意思不是表面要送給自己嗎?
秦壽清醒過來後,一臉欣喜的表情說道:「不嫌棄,不嫌棄。皇上你的賞賜是微臣的福氣,皇上,這煙草號稱黃金葉,微臣怕今後種出來了,又有發生類似失竊的事故,而且還是城外,這個…」
李老大一臉與朕無關的表情,不負責任地說道:「嗯。賢侄。朕這也沒有辦法了,地朕已經賞賜給你了,夜晚可以叫你的佃戶們多多擔待一下照看,賢侄,你這新式貨幣何時可以整出?」
聽到李老大不負責的話,秦壽頓時感到一陣氣餒。好吧,你不出面什麼的。大不了本少爺錢多沒地方燒的時候,建圍牆攔住什麼的。當然還要給佃戶們裝備一批武器啥的,來多少揍多少。
煙葉盛行橫空出世的時候,秦壽就知道眼紅的人肯定不少,這煙抽上癮什麼的很難戒掉,而且秦壽也打著壟斷的意思,獨坐收成價錢想高就高,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賣了,饞死那些升級成煙鬼的人,聽到李老大轉移話題秦壽一手摸著下巴。
秦壽心裡算計著大致時日,也不敢確定地說道:「啟稟皇上,微臣估計也差不多了,大概一些時日即可完工雕塑難關,只是,皇上,實不相瞞,現在微臣又遇到一件麻煩事了!」
李老大聞言秦壽後面的話,這傢伙還真的事兒多多的,李老大忍不住皺起眉頭不悅地說道:「嗯?又有事?賢侄,你事兒還真是夠多的,說說看吧!具體是什麼事?朕能做到的一定幫你解決!」
其實李老大也想秦壽盡快整出紙幣樣板什麼的,慧眼識真金的李老大一眼就瞧出特殊紙張的特別之處,加上那新式紙幣蓋章上自己的肖像,受萬民敬仰追崇什麼的,夠樂呵了,自古那個皇帝不想自己名流千古什麼的?
秦壽故意哭喪著臉訴苦般說道:「皇上,微臣也不想啊!最近那些缺德的木料商聯合起來哄抬價錢,木料市場被他們整的一塌糊塗,最可惡的還是那些無良的木料商人,砍伐完樹木之後又種植樹木,如此大肆砍伐下去…」
秦壽滔滔不絕地說著如果沒有森林,陸地上絕大多數的生物會滅絕,絕大多數的水會流入海洋,到時候沒有喝什麼的,大氣中空氣會減少,二氧化碳會增加,氣溫會顯著升高,水旱災害會經常發生什麼的,直把李老大唬得一愕一愕的。
最重點的還是森林被大面積砍伐,和奸商們無意識保護什麼的,說出一堆影響和破壞森林的生態功能,造成當地和相鄰地區的生態失調,環境惡化導致洪水頻發什麼的,還有水土流失加劇土地沙化河道淤塞乃至形成偏地黃沙的沙漠。
李老大在秦壽環境保護先驅者思想影響下,不得不低頭沉思起來,這傢伙甚至連沙漠怎麼形成的都說出來了,古人無意識砍伐導致形成沙漠什麼的,這讓李老大受教的同時又感到迷惑,真有那麼嚴重嗎?
秦壽危言聳聽地繼續忽悠著李老大說道:「皇上,此事看似沒什麼,其實嚴重的很,如若不及時處理制止什麼的,微臣相信不出百年之後,長安就成沙漠之城,甚至周邊百里範圍也不能倖免!」
李老大一臉慎重的表情點著頭,巴茲巴茲聲抽了口旱煙,虛心討教著說道:「嗯,那依賢侄所意,此事如何處理的好?經過賢侄一番話語點醒,朕算是茅塞頓開了,這些伐木商人確實可恨!」
事關自己江山社稷什麼的,李老大不得不認真對待,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如今看到秦壽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肯定是有辦法應對這些事什麼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別整出盲羊補牢方知恨晚地步。
秦壽滔滔不絕地說道:「皇上,其實要解決此事很簡單,成立木料管理府衙,商人在收購木料時不得收購沒有官衙以外的木料,嚴謹私自採伐木料,強令解散如今木料商人砍伐,各地方設立官衙採伐點,實行採伐一株種一株樹苗…」
秦壽說完大致的預防之後,重點說出此舉的好處:「這樣一來可以打擊木料商人們胡作非為故意哄抬價格,二來亦可為朝廷增加稅收,三來可以保護生態的環境,皇上,這叫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啊!」
李老大在秦壽忽悠之下,連連點著頭應聲說道:「嗯,賢侄所言甚是,各地方官衙成立之事朕明兒會下旨解決,可這皇城這邊有點朕可是沒有好的人選,皇城至關重要馬虎不得!」
目的達到的秦壽毛遂自薦地說道:「皇上,微臣願意擔當起這責任,皇上別見外,微臣的造紙全靠這些木料來源,雖然微臣掛著工部的名頭,現在暫時不參與建設什麼的,微臣也不怕事物多獨自攬身全包!」
李老大一臉欣慰地捋著龍鬚,瞇起眼拽起煙槍大點其他說道:「嗯,賢侄竟然如此熱心,朕甚感安慰,唉聽賢侄一語朕勝讀十年詩書啊!賢侄,今後你可要多多擔待啊!朕明兒下旨昭告天下!」
秦壽正要感激涕零大拍馬屁的時候,書房門外張長工躬身走進來說道:「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碎萬碎萬萬碎!」
「平身!」李老大也懶得多說什麼,一聲平身之後繼續抽他的旱煙。
張長工謝禮之後走到秦壽麵前,躬身說道:「少爺,滑翔機已經做好了,袁神棍和他的道友們在下面,等候著少爺下去試飛什麼的。」
秦壽聞言一臉驚訝的表情說道:「嗯?做好了?呵呵那好,皇上,去看飛機嗎?」
李老大在秦壽邀請之下,傻諤諤嘴刁著煙槍說道:「肥雞?嗯,好吧,朕倒要好好瞧瞧,什麼是肥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