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來,秦壽過得很充實之餘又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不好預感即將要發生,袁神棍這幾日經常躲著他,每次秦壽找他的時候,總是避開或者一問三不知閉口不談什麼的。
自從跟長公主聊過天後,這袁神棍整天變得神經兮兮的,特別烏鴉嘴袁神棍道出不祥徵兆後,更是讓秦壽感到一陣內心糾結,秦壽知道這袁神棍在躲著自己,通過他的一言一語和動作很明顯無比。
別墅有條有理進行著倒水泥的工程,瞧著整個工地在大冬天熱火朝天繁忙跡象,秦壽感到一陣的內心充實,總體來說別墅有望過年期間搬進裡面居住,磚瓦什麼的陸續堆積工地裡,只等倒好別墅樑柱和樓頂什麼的開始砌磚。
王鐵匠他們辛勤地日夜趕工研製著鐵是怎麼煉成鋼的原理,缺少經驗的他們不知疲憊地重複鍛煉鋼的基礎,鋼的用處範圍實在是太廣泛了,技術有限情況下只能摸石過河,自我研究著其中的結構道理。
至於飾品師林老頭也在忙碌之中,鑽石頑固的堅硬真不是蓋的,想破頭腦的他們三人琢磨著鑽石的菱角,什麼工具都用上了,慢慢地磨著鑽石的菱角,按照少爺的吩咐磨成尖角後在敲下來當工具使用。
袁神棍的玻璃和王鐵匠的秦弩弓正秘密研究之中,這兩樣都是秦壽日後發揮最大作用的玩意,任何信息什麼的都不能走漏半點,有了燒製琉璃基礎的西洋工匠們從旁協助,陸續有玻璃產生出來,奈何成色有點渾濁一直沒能通過什麼的,殘次下來的玻璃品都被收起來秦壽有大用途。
城管府裡,吳庸一臉擔憂的表情左右回來踱步著,自從發現有人跟蹤自己後,吳庸最近老實了不少,每天幾乎都是準時應卯什麼的,沒有以往時不時的外出頻率跡象,新增的治安城管兵裡有大量的探子什麼的。
自從幾日前跟秦壽商議一番後,吳庸回來後馬上開始新的應對措施,修改了新的城管府法規什麼,至於手下們會不會按照法規辦事,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了,反正他們這些頭頭的不貪污就是了,尾巴痕跡什麼的也抹得一乾二淨什麼的。
吳庸焦急恐慌神色之中,秦壽邁著老爺步伐進入他闊別已久的府衙,吳庸見到秦壽身影鬆懈緊繃的心情說道:「大人,你終於捨得回來了!這下好了,這下好了,小人不用在擔心發愁什麼的了!」
秦壽一副安然無恙的表情,一手拍著吳庸的肩膀說道:「淡定,小庸庸,要淡定知道沒有?光宗耀祖,你們四位守著門外,沒有什麼事,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府衙辦事大廳知道沒有?去吧!」
「是!少爺!」光宗耀祖四人忠實地領命出去,四人一身如今賣瘋的中山裝確實夠潮流的,整個長安城現在開始流行著中山裝的裝束,裝修完畢的李家裁縫店預售著有限的賣萌中山裝,簡直是人山人海的地步。
秦壽坐上自己久違的主坐位,表情淡然地捧起一名後勤人員奉上的茶水,絲毫沒有理會一邊感到有些侷促的吳庸,秦壽不用想也知道吳庸擔憂的是什麼,這個傢伙在擔憂著自己的未來。
吳庸家的地道是打通了,貪污來的錢財什麼的也及時轉移了,就算事發東窗什麼的也不用怕了,大不了不干就是了,要查就查唄,證據什麼的都消毀了,只留下一本假假真真的賬本,他現在擔心的是自己今後要幹什麼。
秦壽瞧著一邊滿臉擔憂的吳庸小聲地說道:「小庸庸,你的那個什麼都安全了吧?千萬別給本少爺整出什麼手尾的,到時候難以收拾可是要命的事,本大人打算萬國朝邦之後辭退官職,今後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吳庸聽到秦壽的話頓時驚呼一聲,整個人啞言失語地撓著腦袋說道:「啊?這個,那個…大人,小人還沒有想好,既然大人你都離開了,小人也打算離開了,還望大人不要嫌棄,收下小人!」
秦壽一離開的話,他逗留在這城管府也沒有什麼前途了,與其一輩子蹲著名不高成不就的破城管府,還不如跟秦壽發發大財什麼的,現在他的資產都高達數百貫錢了,與其無出息地貓著還不如尋找出路。
秦壽一手摸著下巴,吳庸怎麼說也算是個人才,而且還是大奸大詐之物,如若他的聰明智慧全都發揮生意之上,簡直就是超級無與倫比的,與其埋沒人才還不如安置自己部下,為之自己所用什麼的也好!
秦壽沉思片刻後點著頭說道:「好吧,本大人就收下你了,但是你要記住一點,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之類的,還有就是,本大人先離開然後在輪到你,咱們兩個人不能同時離開,你自己想辦法找借口離開就是了!」
如若兩人都同時離開,肯定會招惹有心人的惦記什麼的,秦壽也不是傻子什麼的,做事懂得瞻前顧後,凡事都要顧及一下後果,以免招惹有心人的惦記,特別是現在自己每做一件事,都是引人注目的。
吳庸咂巴著嘴唇聽著秦壽的話,點頭應聲說道:「大人,這個小人曉得,最近不少人跟蹤著小人,恐怕有人開始注意到了小人動作什麼的,甚至連周雄和黃炳他們在地道裡,也發現了一點的動靜…」
秦壽聽著吳庸的匯報頓時感到一陣心慌,通過吳庸的表達秦壽終於知道,原來兩位地老鼠在挖地道的時候,意外挖到一間簡陋的民房,長夜漫漫的居然沒有睡覺而是密謀什麼陰謀詭計什麼的。
特別是聽到所謂的萬國朝邦什麼的,兩位地老鼠馬上領悟到一個要點,這些傢伙心懷不軌啊!發現秘密的兩人馬上通告地道,匯報這邊自己探聽的信息,吳庸一大早所擔憂的就是這件事。
秦壽聽聞吳庸話頓時感到一陣悸動,秦壽咂巴著嘴唇看著吳庸鄭重地說道:「小庸庸,此話當真?密謀萬國朝邦盛會?這些傢伙想要幹什麼?看情況百分百是不法分子什麼的,嘿嘿…小庸庸,你幹的不錯!」
吳庸點著頭一臉討好地恭候一邊,大獻著慇勤地說道:「大人,小人句句屬實,至於真實與否小人也不曉得,小人只是知道一件事,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向大人你匯報,小人從不敢對大人你有半點隱瞞之心!」
吳庸一手畫著簡陋的羊皮地圖說道:「還有大人,你瞧瞧,他們的位置就是在這裡,很隱蔽也很難發現其中的貓膩,要不是周雄和黃炳他們兩人連夜挖洞什麼的,還真沒有辦法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秦壽瞧著吳庸用毛筆勾勒出小叉的地圖部位,頓時感到一陣迷惑的表情,這裡確實是屬於名不經傳的平民坊,也屬於魚龍混雜的外來胡商居住地,深夜密謀什麼萬國朝邦盛會之事,其心可誅啊!
對付這些神秘的其心可誅之人,也只有老流氓程妖精最適合不過了,最近程妖精不是老閒著蛋疼得無所事事嗎?收拾叛亂份子什麼的這老流氓絕對是最佳的人選,維護大唐和平次序嘛!
秦壽瞧著一邊大獻慇勤表忠心的吳庸,點著頭十分滿意地說道:「嗯,做得不錯,小庸庸,你的一片忠心之意,本大人我已知曉,這裡事交給你處理了,本大人還有重要的事情出去處理!」
屁股還沒有坐熱多久,秦壽就忍不住地站了起來,如今發生這樣詭秘的事件,秦壽不得不付出實際的行動,先剷除這些隱藏暗藏的禍害在說,不管他們目的是什麼,安全第一才是最重要!
吳庸傻諤諤地看著風風火火的秦壽,自己可是還沒有說完話什麼的,他就如此焦急離開了?瞧見秦壽離去的身影吳庸傻諤諤地說道:「啊?哦!是,是,大人,你一路小心,小人在此恭候大人你安全歸來!」
趙國公府裡,長孫陰人一臉愜意地喝著茶水,寧遠將軍佟少卿筆直地站立一邊,小聲翼翼地匯報著萬國朝邦盛會大致情況,同時還暗晦地指明搗亂的忠士們安全進入城內,具體安排在一所複雜的平民屋子裡。
長孫陰人皮笑肉不笑地品茗著茶水的苦澀清香的味道,轉頭瞧著一邊老實站在的佟少卿說道:「少卿,此事給本大人辦得乾淨利落點,莫要留下什麼手尾之類的把柄,如果可以最好…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
長孫陰人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抹頸的手勢,看來長孫陰人還真的是恨秦壽恨得恨之入骨地步,要不然也不會狠到抹頸的地步,如今的他可謂是不治秦壽於死地難解心頭之恨,仇恨簡直就是仇深似海那種!
佟少卿一臉獰笑的表情,拱手說道:「大人你放心,末將會安排好的,只要不發生什麼意外,絕對會完成得漂漂亮亮的,大人,這些忠士全是經過嚴密的訓練,失敗也會服毒身亡什麼的,各個忠誠無比!」
長孫陰人露出一臉獰色的表情說道:「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少卿,莫要嫌本大人冷血什麼的,對待敵人絕對不能心存手軟什麼的,趕盡殺絕才是最明智的手段,以前還是因為本大人心存手軟啊!」
佟少卿一臉恭敬的表情,低垂著腦袋一臉受教地說道:「是!大人教誨的是,末將銘記於心,聽大人一番話勝讀十年詩書,少卿感謝大人栽培之恩,如若沒有大人關照,少卿也不可能坐上寧遠將軍的地位!」
長孫陰人沒有理會佟少卿拍馬屁的嫌疑,點著頭一手捋著鬍鬚說道:「少卿,預防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故,你要時刻關注這些人的動靜,特別是要保護好這些忠士,這可是本大人暗棋之一!」
佟少卿一臉驕傲的表情,拍著胸脯保證著說道:「大人,你放心,少卿已加派可信任的手下安排他們的食宿問題,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連進城也是分批步驟進行,絕對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長孫陰人聞言整個人皺起眉頭,佟少卿此刻的表情很明顯就是驕傲無比,俗話說的好驕兵必敗是千古不變的道理,畢竟世上沒有所謂密不透風的牆壁,凡事都要謹慎小心才是重要之事,
長孫陰人忽然感到一陣不祥的壓抑,心情煩躁地揮手驅趕著佟少卿說道:「驕兵必敗,少卿,凡事要多動動腦子什麼的,安全第一你還是去時刻照應著這批忠士,切勿發生事端什麼的,去吧!」
「是!大人,末將遵命!」佟少卿不為所動地撇了撇嘴,心裡暗責著長孫陰人顧慮太多,不過身為下人的他也沒有勇氣去跟長孫陰人辯解太多,陽奉陰違地奉命離去,有時間去看那些所謂死士,還不如去消遣一下時間也好。
程妖精軍營裡,經過一番繁瑣的通報後,秦壽有幸地踏足大唐聞名已久的土匪軍營,當看清楚裡面環境的時候秦壽頓時無語了,懶散的府兵們全都躲進營帳裡,空蕩蕩的土匪軍營顯得有點冷清,特別是白雪茫茫的整個軍營裡。
一名傳令府兵哆嗦著身子骨,身著厚厚臃腫的大唐軍服帶著路,此刻的他想念著營地裡賊暖和的火盆,要不是要帶路什麼的,恐怕早已鑽進軍營裡取暖去了,心裡問候著秦壽吃飽撐著跑來幹什麼呢?
秦壽絲毫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前面帶路的傳令府兵問候著,雙眼好奇地掃瞄著程妖精的軍營,活像間諜在打探消息的模樣,要不是秦壽是程妖精未來女婿什麼的,傳令府兵肯定誤以為秦壽是哪國跑來的間諜。
空蕩蕩的演武校場裡,程妖精手持著他的七尺宣花板斧,大冷的冬天裡練起聞風喪膽的野獸狂舞,嘩嘩作響的斧花夾帶著大片雪花形成仙女散花的恐怖場景,傳令府兵瞧見程妖精運動身子骨後毫無義氣地跑了。
至於通報還是省了吧!要是程妖精練的興起拉著他上場較量,不死也脫好幾層皮地步,前科纍纍的程妖精經常野獸狂舞到瘋狂地步會拽人上前陪練,日月無光的野獸狂舞一觸即發傷殘不論地步。
秦壽還是第一次瞧見程妖精的野獸狂舞,那漫天眼花繚亂的斧頭確實是寒霜無比,瞧瞧地面的裂痕和東倒西歪的兵器架,好吧,秦壽算是服了這招正版的野獸狂舞,殺傷力還真的是狂野無比!
轟隆…程妖精手中的七尺宣花斧奮力地直砍地面,斧頭直破地深陷其中很狂暴的一擊,瞧瞧,漫天撿起的雪花和碎石泥巴什麼的,最恐怖的還是地面顯現出一條三尺寬的地溝,深達一尺簡直是非人類的表演啊!
啪啪…秦壽賣力地雙手鼓起掌聲,這老流氓要是當初幫自己挖地基什麼的,絕對是超越後世的挖土機效率,瞧瞧,多恐怖的挖地溝一擊啊!要是多施展出幾次,挖土機也要靠邊站了。
表演完畢的程妖精呼出一口渾濁的氣息,這要命的野獸狂舞如今還真不怎麼適合進入老年般的程妖精,太消耗體力了,這一招耍下來簡直就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地步,是時候把這絕殺之技傳授給三打青春版的娃了!
聽到身後傳來鼓掌聲,程妖精大咧咧地轉過身瞧一邊的秦壽說道:「哇哈哈~~原來是賢胥啊!怎麼樣?賢胥,老流氓我這招的野獸狂舞可以不?有沒有氣吞山河鬼斧神工一擊的氣魄?別害臊什麼的,有話直說,本流氓喜歡賢胥的坦誠之言!」
秦壽啞言失語地無言起來,瞧見程妖精一臉無恥的笑容,秦壽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竟然老丈人如此急迫,那小子恭敬不如從命了,老丈人你這招野獸狂舞,還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所向披靡,狂野、魯莽、粗俗…絕對是苦力界必殺之技!」
程妖精聽到秦壽的話頓時翻起白眼,一手拔起宣花斧沒好氣地說道:「瞧瞧,你這混小子說啥話呢?驚天地泣鬼神所向披靡,這話老流氓我愛聽,至於後面的直接過濾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找老流氓我有啥事?」
程妖精對於秦壽還真的摸透了一點,這個傢伙典型的無事不會來自己的破廟,一天到晚忙得團團轉的,自己有事找他什麼的,還整出什麼提前預約的破規矩,要不是程妖精臉皮夠厚什麼的,還真難以見他一面什麼的。
秦壽咂巴著嘴說道:「老丈人啊!你果然心明神會啊!小子什麼事也瞞不過你老,沒錯,此次前來確實有重要的事,老丈人可否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一番?事關大唐長安城的安危重要事啊!」
程妖精聽聞秦壽的話,整個人沉默了一會說道:「喔?真有此事?有什麼話儘管在此說好了,要是連這裡也不安全,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值得安全了,快快說來到底是什麼事?莫要在此磨磨蹭蹭的,浪費時間什麼的。」
程妖精直腸子性格爆發出來,風風火火的他可不願意整來整去浪費時間什麼的,真要是什麼重要事件,可以馬上召喚府兵們前來集合,省得跑來跑去的,浪費時間不說,說不定還錯過最佳時機。
秦壽咂巴著嘴唇拿出羊皮地圖說道:「好吧,老丈人啊,這是小子今兒聽手下執法時候探聽到的消息,聽聞此處有人密謀什麼萬國朝邦盛會重大事件,幸好小子的手下們醒目沒有打草驚蛇什麼的,這不…」
程妖精聞言接過秦壽遞來的羊皮地圖,銅鈴大眼怒瞪著地圖上打了交叉的地方,瞧著秦壽說道:「賢胥,此言可否當真?好,好,賢胥,你做得不錯,來人,來人,馬上給本將軍集合!」
程妖精問明秦壽的話後,也沒有半點懷疑之意,收起羊皮地圖一手拍著秦壽的肩膀,誇獎他一番後馬上喲喝起大嗓門,程妖精大嗓門一聲喲喝起來,整個軍營頓時一陣雞飛狗跳似的集合起來,秦壽無語地看著周圍四處竄出來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