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時,文武大臣們開始著每一天起得比雞早的大唐早朝,一三五早朝太極殿,二四六早朝紫宸殿,今兒開始暈頭轉向的太極殿,各個精神乏乏地頂著黑眼圈,麻將的誕生禍害整個長安啊!最積極的就是各大臣家裡閒著悶慌的夫人們。
卯時三刻已過遲遲不見李老大出來,文臣這邊議論紛紛猜測著李老大因為何時晚朝,武臣這邊靜悄悄的不是瞌睡就是眼觀鼻鼻觀心,裝出一副偶是冷酷的帥鍋鍋模樣,自古文武就是天生敵人,誰也瞧不起誰。
大唐高富帥代表者李靖練就一身站著睡覺的無敵神功,門神尉遲敬德算是正常的沒有受到麻將侵襲,高富帥實力代表者李績也開始偷師學藝,學著大帥鍋李靖站著睡覺,最猛的要數程妖精,肆意無忌地靠著大殿的龍柱瞌睡。
譙襄公柴紹可憐兮兮地看著往日的大唐四人幫隊伍,母老虎平陽公主鉗制了他的經濟使用權,搞得柴紹逼不得已退出大唐四人幫,由新任的高富帥實力代表者李績替補上位,鬱悶不已的柴紹只能蹲牆畫圈圈詛咒了。
薛高太監手捧著聖旨姍姍來遲,聖旨的絹布上印滿了祥雲圖案,一看就知道假不了,只是不知道李老大今天是搞那出?不上朝也就罷了還搞出神馬聖旨,眾位大臣們摸不著頭腦地俯身下跪。
薛高太監宣讀著李老大狗不搭八的禁賭令:「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麻將禍害甚大,不利於家庭和睦團結……麻將冒犯君上,此乃大不敬之罪,杜絕麻將禍害大唐和睦生活,即日起嚴禁打麻將,欽此!」
薛高太監躬身欠禮說道:「諸位大臣們,陛下有令還需要如晦,房玄齡,於志寧,蘇世長……大臣們全部聯奏在聖旨簽名畫押,奴才只是謹遵聖旨,由中書令馬周大人頒發詔令,今日陛下不早朝,諸位大臣有什麼問題事後問陛下就是了!」
凌煙閣二十四位大臣缺一其餘人全部簽上名字,李老大有令他們能不遵從嗎?何況還是聖旨上簽名,光榮啊!這些大臣們絲毫不知道簽上名一刻起,他們的命運注定很悲劇,大唐悍婦女權運動風暴即將來臨。
清晨,秦壽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極其不情願地爬起身,免費給李老大打白工不是他所想的事情,小蘿莉陶月可憐兮兮地看著秦壽,昨夜秦壽的懲罰打屁屁至今還疼,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擠出一絲淚花。
小蘿莉陶月可憐兮兮地拿著布巾走到秦壽麵前,語氣有些悲慼諾諾地說道:「少爺,洗臉了~對不起啦,都怪小月不好,沒有保管好少爺金庫,小月對不住少爺,少爺要是還氣,小月給少爺在打一頓就是了!」
秦壽一手接過小蘿莉陶月遞來的布巾,胡亂抹著臉說道:「今後記賬的事交給姍姍來處理,哎哎,你哭個啥子勁頭?不許哭,在哭本少爺家罰伺候了,行了,小月妹妹,算我求你了別哭了好嗎?」
秦壽雙手合十一副求神拜佛的模樣,小蘿莉陶月紅腫的大眼睛淚光閃爍,兩滴大豆似的淚花嘩嘩聲直落,秦壽要收回她財務權利能不哭嗎?幫秦壽保管財務是信任,回收代表失去了信任啊!
小蘿莉陶月傷心欲絕地抹著眼角的淚水,鶯聲哭泣著說道:「嗚嗚~~少爺,你是不是不信任小月了?那你為什麼要小月把賬本給姍姍姐?老夫人昨日看到賬本強逼小月拿錢,小月也是沒有辦法的,老夫人說小月不給錢她就不要小月做秦家媳婦…」
『頂你個肺啊!老媽子,你啥時候學會這麼陰損的?居然強逼俺的小乖乖侍女?怒了!』秦壽沒有想到秦夫人居然這麼狠,居然威逼恐嚇小蘿莉陶月!難怪自個昨晚打她小屁屁一副淚眼汪汪滿臉委屈的表情。
秦壽手指輕劃著小蘿莉陶月的瑤鼻,哄著她說道:「傻瓜,少爺怎麼會呢?好了別哭了,少爺這不是怕你一個忙不過來嗎?你姍姍姐現在經過本少爺考核了,你保管鑰匙她保管財務賬本,很合理啊,難道你想姍姍姐怨恨你?」
小蘿莉陶月滿臉希夷地看著秦壽,有些害怕彷徨地說道:「真,真的嗎?少爺,你不怪小月嗎?小月害你失去了100貫錢,嗚嗚~~對不起少爺,小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小月好嗎?」
小蘿莉陶月對於程姍姍掌管賬本沒有意見,畢竟那是未來少奶奶應該做的事,她自己害秦壽損失100貫錢是事實,100貫錢對於她來說是天價了,想想她賣身葬父價格才值幾百文錢,真要還錢的話不知道要賣多少次身才夠還錢。
「本少爺有那麼小氣嗎?以後看好本少爺的金庫,姍姍起來後叫她幫忙把金庫藏好,知道沒有?本少爺要去報到了,強盜,萬惡的強盜!」秦壽交代完後罵罵咧咧地離開,一夜損失百貫錢任誰也心情不爽。
秦壽前腳離開沒有多久程姍姍跟著走進來,睡眼迷離的程姍姍伸著懶腰,慵懶地挺直腰身鼓起小蘿莉陶月羨慕不已的雙峰,小蘿莉陶月依依不捨地拿起秦壽書桌裡的賬本,走到程姍姍面前遞給她。
程姍姍外披白色荷花勝放輕紗衣,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俏臉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
邁著輕盈蓮步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雙頰邊若隱若現的少女睡醒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程姍姍有些愕然地看著小蘿莉陶月。
「賬本?!這是?小月妹妹,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哭了?是不是夫君又打你了?」程姍姍驚呼一聲,慵懶表情一掃而逝,象牙玉手顫抖著接過小蘿莉陶月遞來的賬本,看到小蘿莉陶月哭紅的眼睛一邊詢問著。
小蘿莉陶月輕抹著眼角的淚痕,搖晃著小腦瓜說道:「沒有,姍姍姐你別亂想,少爺說了,今後賬本由你掌管,金庫鑰匙由小月保管,姍姍姐,恭喜你,通過了少爺的考核,今後賬本由你負責了!」
程姍姍激動得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秦壽把重要的財政賬本交給自己,意思很明確自己通過審核了,距離秦家大媳婦又成功邁出一大步,現在掌握自己夫君的命脈就是信任,程姍姍喜極瀝哭多不容易啊,《禮記》和《周禮》背得幾乎滾瓜爛熟了,終於獲得承認了!
程姍姍想起自己還有兩大威脅存在,一邊蠱惑著小蘿莉陶月說道:「小月妹妹,你想不想姍姍姐成為正室?要是姍姍姐成了夫君正室,姍姍姐應允你一起服侍夫君怎麼樣?你幫不幫姍姍姐?夫君可是最疼你的!」
小蘿莉陶月聽到程姍姍的話心裡咯登一下,她不用想也知道程姍姍在想什麼鬼主意,小蘿莉陶月馬上撇清關係說道:「啊?這個,姍姍姐,小月只是奴婢一個,哪裡比得上姍姍姐你,姍姍姐你還是饒了小月吧!」
內鬥,典型的秦家正室夫人內鬥,小蘿莉陶月自知自己什麼身份,要是參與其中肯定很大禍,一失足千古恨,小蘿莉陶月十分珍惜自己現在受寵的特殊位置,秦壽對她很好又很愛護。
秦壽很少打罵小蘿莉陶月,除了洗澡時不時忘記加冷水的事件,至於是不是故意為之只有小蘿莉陶月自己清楚,秦壽對她的寵愛連一邊的程姍姍看了都眼紅,程姍姍也不得不承認小蘿莉陶月特別討人喜歡,連她自己也喜歡這位乖巧聽話的小婢女。
程姍姍盈盈一笑繼續蠱惑著說道:「小月妹妹,想想看要是兩位刁蠻的公主做了正室,小月,你想想堂堂大唐公主會讓夫君給你偏室身份嗎?兩位公主身邊四位貼身宮女估計有份,你嘛~那就麻煩了,你沒有看清楚高陽公主刁蠻勁嗎?」
「這個…」小蘿莉陶月猶豫不決起來,懵懵懂懂的她當然知道孰輕孰重,但是好像兩位公主並沒有對她產生惡意,爭風吃醋這事不適合她,搞得不好的話惹少爺厭煩就麻煩大了,要是真如程姍姍所說那她就危險了。
程姍姍有些著急地繼續蠱惑著,加大力度地說服著小蘿莉陶月:「小月妹妹,你還猶豫什麼?支持姍姍姐吧,咱們聯手一起對付那兩位公主,姐姐一個人對付起來有點吃力啊,莫要猶豫了,咱們聯合起來趕走那兩位公主才……」
「無恥,程姍姍,莫要如此顛倒是非!本宮會是如此陰險之人嗎?」廂房外忽然傳來小羔羊憤怒的聲音,氣沖沖的小羔羊挽起宮裝衝了進來,後面緊隨著滿眼敵意的清河小公主,程姍姍的話她多少聽到了一些。
小羔羊和清河小公主今兒身穿一模一樣的大朵牡丹宮衣,雅致玉顏傾國傾城,一頭烏黑的髮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豎起別緻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木蘭簪,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胸衣,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呈祥圖。
四名宮女怒目相對地敵視著程姍姍,她們主子兩位公主的敵人也是她們的敵人,打不過程姍姍氣焰上起碼可以壓過她,六敵一勝負很明顯,除非程姍姍惱羞成怒動用武力,貌似她也不敢,會引起很大的暴力事件。
雙方目光在空氣之中爆發強烈的醋勁,程姍姍不甘示弱地對視著,兩位公主和四位宮女的敵視的目光,一副本姑娘是秦家正室夫人的表情,獨立抵制著兩位強敵的入侵,爭風吃醋爭奪戰隨時一戰即發。
小蘿莉陶月哆嗦著小身子骨,太強烈的戰鬥意識了,小心肝承受不起啊!安全第一還是閃人要緊!程姍姍眼馳手快地一手抓住欲要逃跑的小蘿莉陶月,好不容易拉攏一位統一戰線的戰友,程姍姍怎麼會放過?
程姍姍一手緊抓著欲要離開的小蘿莉陶月,毫不客氣地當著兩位公主的面說道:「別怕,小月,她們不敢拿你怎麼樣,站姐姐這邊,咱們聯手驅趕這些情敵離開,捍衛我們秦府妻子的地位!」
小羔羊不屑一顧地看著程姍姍,滿眼鄙視著程姍姍說道:「不害羞,什麼秦府正室夫人?程姍姍,你什麼進門了?本宮告訴你,休要得意妄想,秦府正室夫人只有本宮,莫要以為你拉攏小月本宮就怕你,小月閃開,不然本宮對你不客氣了!」
清河小公主目光開始敵視著小蘿莉陶月,支持程姍姍就是跟她們兩姐妹鬥,雖然她跟小月這位婢女沒有接觸,但是從她受到秦壽寵愛的份上一直保持著警惕之心,如今又站到程姍姍一邊就是跟她過不去。
小蘿莉陶月嚇得臉色蒼白無血,搖晃著小手顫顫赫赫地說道:「小月不敢,姍姍姐,你放過小月吧!」
程姍姍鬆開緊抓著小蘿莉陶月的手,想了會以小蘿莉陶月的身份確實不好參與其中,程姍姍還沒有爭風吃醋到失去理智地步,原本她跟兩位小公主沒有什麼交集,可這刁蠻的小羔羊一直緊咬著自己不放,脾氣在怎麼好的人也有火氣。
程姍姍雙手叉胸嘴角冷笑著,一副本姑娘不怕你們的表情說道:「切,仗勢欺人,本姑娘就算是獨自一人也未必怕你們兩個,瞧見沒有?賬本!本姑娘現在通過夫君大人考核了,掌握夫君大人財政了喔!正室非本姑娘莫屬了!」
程姍姍得意地揚揚手裡的賬本,一副本姑娘是勝利者搖旗吶喊的姿態,炫耀著自己獲得秦壽的信任,程姍姍對自己贏取正室夫人地位十分自信,自己可是長期居住這裡,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兩位小公主可是金枝玉葉,陛下怎麼可能讓她們未出閣私自離開皇宮?就算李老大在怎麼寬容也不能寬容到自己娃胡來,未出閣居住男方不僅傷風敗俗還丟進皇族臉面,如今給她們私自外出已算是難得的寬容了。
小羔羊不屑地說道:「程姍姍!莫要得意,哼,這有什麼了不起,頂多也就一點小錢,你嫁妝有本宮豐厚嗎?本宮不信壽哥兒不喜歡本宮的百畝地嫁妝,有本事你也拿你爹12頃地來當嫁妝!」
小羔羊醉酒醒來後清河小公主早把秦壽打她百畝地說出來了,清河小公主藏不住自己的心事,特別是在對她還算不錯的小羔羊玲姐面前,小羔羊開始先是愕然接著有點後悔,要是自己沒有喝醉把嫁妝拱手給秦壽,那秦壽就逃脫不出自己手掌心了,鐵板板的婚事就這樣定下來了,李老大知道了也只能乾瞪眼。
這不,小羔羊趁今天李老大睡懶覺,偷偷把自己田契從李老大保管之中偷出來了,隨便還拿李老大的玉璽蓋了土地轉移證明,等李老大知道了也奈何不了,聘禮不給也給了,連田契名也修改了他能怎麼樣?自己御用玉璽大印可是貨真價實的。
程姍姍冷笑兩聲看著囂張無比的小羔羊,不知道秦壽鬼主意的程姍姍不屑一顧地說道:「哼~休要口舌之爭,我家夫君有手有腳何必貪圖你那破地?門口在外面,秦府不歡迎你們!」
小羔羊不屑一顧鄙視著程姍姍,小屁股坐在廂房椅子上刁蠻橫野地說道:「切,還真當自己是正室夫人了?本宮不走又怎麼樣?這裡又不是你程府,怎麼?想動手是不是?別以為本宮會怕你!」
程姍姍不屑地說道:「動手?本姑娘不屑與你們動手,有本事麻將台一決勝負,本姑娘殺得你們兩個有去無回,怎麼害怕了?上次輸得一文錢也沒有,這次你也是一樣的下場!」
小羔羊最近練習了不少麻將技術,雖然不敢自稱融會貫通早已經熟門熟路了,受不得刺激挑剔的小羔羊尖叫一聲:「什麼?本宮會怕你?來就來,誰怕誰?今兒本宮洗刷自己的恥辱!」
東廂房,秦管家匆匆忙地跑向秦夫人廂房,兩位公主又大駕光臨肯定沒有好事了,少爺不在難不保那邊打起來,有前科啊!秦管家可是聽聞過外面流傳的大唐八卦事件,特別是隱蔽的宮廷趣聞秘史,畢竟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強不是?
有人的地方有爭鬥的同時又有八卦,正所謂八卦新聞無所不在,不論任何時代都少不了八卦旋風,特別是大唐八卦風氣最為鼎盛,直追後世無所不在的狗子隊,隔壁家發生什麼事第二日馬上有好幾個版本,特別是名人軼事八卦信息最為廣盛。
秦管家氣喘如牛地敲擊著廂房門,大口喘息著說道:「夫,夫人,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秦管家,何事?為何如此慌慌張張的?」秦夫人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自從秦壽說了女人睡眠不足會容易衰老後,秦夫人現在天天早睡晚起,她也害怕自己容顏易老啊,那個女人願意自己那麼快衰老?
秦管家喘息著自己混亂的氣息,一手拍著胸口說道:「兩,兩位公,公主殿下又來了,夫人,你過去看看吧!」
秦夫人大聽到秦管家的話吃一驚,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啊!要是打起來那就麻煩了,秦夫人急匆匆地說道:「啊?不是吧?有沒有搞錯!秦管家,你也真是的,早點說嘛!小花,小瑤,帶路!」
秦管家鬱悶不止地看著秦夫人,自己不是第一時間跑來了嗎?秦夫人在小花和小瑤攙扶下急匆匆地奔向南廂房,『但願那邊千萬別掐起架來啊!壽兒也真是的,哪裡惹來的那麼多情債?』秦夫人有些頭疼地想到。
南廂房裡王鐵匠蹲在鐵匠屋吃著早餐,一邊的啞巴兒子跟在王鐵匠屁股後面,張長工帶領著四位小弟大清早趕工,生意火爆啊!現在五位款爺可是正牌打工皇帝,蔡敨磨著石灰石和粘土按適當比例混合,地面擺著一本空白的記錄書。
張長工手裡雕刻著一張椅子花紋,憋眼見到秦夫人點頭哈腰地說道:「老夫人早安!」
秦夫人點點頭算是應答張長工,忽然想起先探探情況在做打算,秦夫人招手示意張長工過來問道:「嗯,這個,張工頭,你呆在這裡這麼久了,裡面什麼情況?有沒有打起來?」
張長工汗濂地說道:「這個,老夫人,好像沒有,老夫人你自個進去瞧瞧吧,小人去忙活了!」
張長工躬身行禮後轉身溜人,廂房裡面什麼情況他們這些做下人哪裡敢去偷聽,裡面可是兩位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要是被發現死得很慘的,大唐公主哪裡是他們這些下人可以隨意接近的?
「壽兒啊,你可真會給娘添麻煩啊!」秦夫人無奈地歎息一聲,挽起自己裙角慢步走向南廂房,不管怎麼樣她都要進去瞧瞧個清楚,三位鍾情於秦壽的女人各個都不是善良之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