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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三章 斬雞頭燒襪子 文 / 正衰公

    吉時未到,一簍筐餓鬼出籠的文武大臣們拖家帶口前面蹭吃蹭喝,各個眼冒著鴨綠江的光芒搓著手殺來,瞧瞧大臣們家的娃,各個都餓得有氣無力,看來是打算大吃一頓閃人,大臣們厚著臉皮虛偽地拱手恭喜發財之類話題。

    秦老爺子皮笑肉不笑地虛偽回應著,有了秦壽拍胸脯保證絕對不會吃虧,秦老爺子猶如吃了定心丸,大大方地回應著厚臉皮的文武大臣,要不是為了秦壽的破事,秦老爺子才懶得去露虛偽笑臉招呼他們,身份地位都格格不入,自己何必去湊合百般討好?

    秦壽坐在二樓一間靠窗口的包廂裡,露出頭看著下面前來蹭吃蹭喝的文武大臣,早來的都是三品以下的大臣,二品以上的大臣都是最後才到來的,蹭著程妖精破船這些大臣敢不賞臉?還有今天是秦家道歉酒宴不吃白不吃。

    李恪脫離肥羊隊伍杉杉來的秦壽麵前,拱手笑了笑說道:「壽哥兒,今兒你又想什麼法子宰這些大臣了?莫要跟恪弟打忽悠,你那點小伎倆對恪弟免疫了!」

    秦壽有些詫異地看著李恪,從他愚智目光之中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內心,秦壽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既然你都看透了我的想法,為何一直處處忍讓著我?依照我如此坑你,應該生氣才對啊!」

    秦壽十分不解這位歷史出了名大智若愚的吳王李恪,自己三番五次坑蒙他也不生氣,最難得的是還有心情心甘情願墮入其中,這就是秦壽最費解的地方,秦壽沒有傻到會認為李恪是傻子。

    李恪無奈地搖頭述說著自己的內心:「生氣?為何生氣?壽哥兒想玩恪弟奉陪就是了,正所謂酒逢千杯知己少,壽哥兒,恪弟真心想與你結為酒肉損友,恪弟看得出壽哥兒非池中之物,還望壽哥兒拿出真心莫要在坑恪弟了!」

    秦壽目露精光看著李恪,帶著蠱惑的語氣說道:「哦?是嗎?那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何看法?倘若有一天踏足皇位你會怎麼樣?當然,這只是假設,你若有意染指皇位,壽哥兒可以鼎力相助。」

    李恪傻了眼看著大逆不道的秦壽,桃花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良久李恪搖頭苦笑著小聲說道:「壽哥兒,莫要拿小弟開玩笑了,小心隔壁有耳,恪弟早已無戀九五之尊的皇位,此事就罷不提,恪弟也當沒有聽過!」

    秦壽無所畏懼地笑了兩聲,繼續蠱惑著說道:「恪弟,莫要小覷壽哥兒本事,雖然我不曉得上知天文,但是後世千年的歷史多多少少瞭解一些,恪弟,想清楚在告訴為兄,如若有一天,皇位與枉死之間你會選擇哪個?」

    秦壽沒有理會李恪沉默變化萬千的臉色,走到四位滿臉好奇的肥羊團隊,敲敲包廂椅子說道:「本少爺要跟恪弟好好暢談一番,麻煩你們出去一會,小羔羊,你是大姐頭,帶好頭,莫要本少爺惱你!」

    「哦,走,走,出去!」

    小羔羊瞄了眼臉色有點難看的同胞哥哥李恪,難得沒有刁蠻野橫反駁,拉著清河小公主走出廂房,牆頭草李治有些不樂意地緊隨其後,小羔羊大姐頭都發話了輪不到他反抗,除非他想退出肥羊團隊,書獃子李慎茫然地跟著走出去。

    秦壽等四位肥羊團隊離開後,呼喚著外面守候的光宗耀祖:「光宗耀祖,端酒菜上來!恪弟,坐,咱們今兒好好地暢飲一番。」

    「那恪弟恭敬不如從命了,壽哥兒,請!」李恪拱手謝著秦壽的好意,腦海裡還迴盪著秦壽的話。

    沒多久光宗耀祖四人捧著酒菜端上來,全是下酒的烤雞烤鴨羊肉之類肉食,一壇五六升裝的酒罈放到包廂桌下面,兩個粗糙的酒碗放到桌面,光宗耀祖四人站立一邊等候著秦壽的吩咐。

    秦壽拿起酒罈拍開酒封,露出香氣瀰漫的酒香味,秦壽瞄了眼光宗耀祖四人說道:「守住門口,沒有本少爺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包括外面的四位,知道沒有?」

    光宗耀祖四人忠實地執行命令,躬身行禮說道:「是!少爺!」

    光宗耀祖躬身後退關緊包廂大門,秦壽拿出兩個酒碗分開,拿著酒罈倒著陳釀的劍南燒春酒,這可是劍南那邊運售過來有些辣口的酒,秦壽貪婪地嗅了一口,可惜就是少了鼻子冒煙的香煙,要不然真的成了煙酒不分家了。

    李恪一佛眼角憂愁,桃花眼露出淡淡笑意,妖孽修長的手指捧起酒碗,豪爽地說道:「壽哥兒,恪弟先敬你一杯!」

    匡當~兩人碰碗豪爽地各自暢飲著碗中的美酒,辣喉的劍南燒春酒灌透心窩,李恪豪爽地翻腕示意酒空,妖孽手指輕輕地放下酒碗,筷子也不用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塊羊肉,毫無王爺修養地丟進嘴裡細嚼著。

    秦壽沒有好起地敲敲桌面說道:「恪弟,為兄所說的話思考得怎麼樣?莫要跟本少爺打忽悠,本少爺可是為你的前途命運著想啊,瞧瞧你現在啥子德行?要錢沒錢,哥都替你感到臉紅了!堂堂一個大唐王爺居然身上沒有1貫錢防身。」

    李恪咂巴著嘴唇邊的酒沫子,桃花眼笑咪成線**地看著秦壽說道:「壽哥兒,現在你可是恪弟的老大,作為老大你理應照顧小弟才對,恪弟還是那句老話,恪弟無意染指皇位,如若…」

    李恪原本笑瞇瞇的臉眨眼間變得憂傷無比,妖孽修長的手指捧起酒罈倒出白花花的酒水,捧起酒碗悲慼戚地說道:「如若真是枉死,恪弟也認了,人生幾何長?奈何苦莫言!恪弟謝過壽哥兒忠告!」

    秦壽無言地歎息一聲,歷史早已經被自己搞得亂七八糟了,小羔羊傾心於自己,房綠帽至今還是傻二愣,未來婆娘被自己挖了牆角還不知道,當然最大威脅的是變雞和尚,這死花心和尚整死整殘才是硬道理。

    當然秦壽可不會像腦殘片吃多的房綠帽,秦壽最痛恨這娃沒出息的模樣,自家婆娘去偷人還傻乎乎地當門衛,那個男人允許自己婆娘去偷人的?為了杜絕關頭控事件爆發,秦壽考慮著是不是準備《禮記》和《周禮》給小羔羊,三從四德背個滾瓜爛熟。

    至於清河小公主早已俘虜芳心,青春版程妖精次子程處亮又蹲大牢,這人渣敗類沒有機會染指這麼漂亮的娃了,蝴蝶翅膀早已被秦壽搞得殘缺不堪了,現在他知道個屁後面的事會變成什麼樣。

    秦壽心虛地喝著辣喉的劍南燒春酒,賊兮兮的目光四處亂瞄著,他還真怕有啥子時空特警什麼的,忽然竄出來把自己打回原來世界,自己連穿越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的不是嗎?

    李恪瞄了眼秦壽心虛的動作,頓時感到有些不解,迷惑地問道:「壽哥兒為何如此?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秦壽尷尬地撓著頭說道:「沒,本少爺痔瘡發作,恪弟啊,本少爺啥子話也不多說,只能佩服得五體投地,放心,只要你不圖那坐了也蛋疼的皇位,有本少爺在,包你平安無事!」

    李恪也不得不相信起秦壽的話,通過秦壽種種跨時代的發明和思想,李恪懷著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的想法,小聲地詢問著秦壽:「壽哥兒,你說知道後世千年之事?當真不蒙恪弟?」

    秦壽故意咳嗽了兩聲說道:「嗯哼~那還用說,有些事天機不可洩露,本少爺可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才告訴你的,莫要怕,只要日後聽從本少爺安排,保你混吃等死過個快樂逍遙王爺。」

    李恪大點其頭捧起酒碗輕泯著碗裡乾枯的酒水,發現空了後尷尬地放下酒碗,咂巴著嘴唇說道:「壽哥兒,恪弟想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壽哥兒莫要多疑,小弟也是想提前知道要謀害小弟的兇手,好有個提放!」

    李恪滿臉憂愁的表情,桃花眼禁不住露出淡淡的憂傷,他沒有想到自己不染指皇位還會有人謀害他,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秦壽沒有必要騙或忽悠自己,要不然也不會鄭重其事跟自己提起。

    秦壽學足袁神棍忽悠人的術語,一副老子是神仙的表情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也~天機不可洩露也!道破天機爾等命運變革也!」

    李恪差點沒有嚥著,秦壽的話實在是太神棍了,李恪咂巴著嘴說道:「呃,好吧,壽哥兒,你瞧瞧現在小弟窮酸樣,小弟知道壽哥兒生財有道,何不預上小弟一份?也好討個酒錢花花!」

    秦壽也不客氣地直接說道:「這個,不是哥們不照顧你,任何事沒有付出就想得到免費午餐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拿出實際點的物質打動本少爺,最近本少爺有意接觸商業,這個店舖的問題一直是最煩人的……」

    秦壽也不拒絕直接說出自己的條件,撕下一條烤得金黃的雞腿,秦壽美滋滋地撕咬著,目光看著笑瞇瞇的李恪,『這廝什麼意思?本少爺說的還不夠明白嗎?笑毛笑啊!笑得那麼**!』秦壽內心鄙視著李大窮鬼。

    李恪妖孽的手指一把搭到秦壽手上,淫蕩的笑臉哈哈大笑著:「壽哥兒,看來老天也要小弟脫貧奔富啊!小弟剛好名下有三間還算可以的店舖,就在東市壽哥兒要開張,小弟拱手相讓,哎哎,壽哥兒什麼眼神,絕對是正常得來的!」

    秦壽迷惑著眼神有些詫異,這算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嗎?秦壽舔著嘴巴說道:「是嗎?那好吧,本少爺預上你一份,賺的錢八二分贓,我八你二,有意見沒有?少跟本少爺瞪眼,這光是兩層股份撐死你丫的!」

    李恪聽到秦壽的話豪爽地哈哈大笑著說道:「好,哈哈,壽哥兒果然夠爽快,成交!壽哥兒,小弟跟你一見如故,不如咱們趁現在有機會,斬雞頭燒黃紙結拜怎麼樣?」

    他那三間店舖地靠高檔青樓,舖位是夠大間的每間足足有上千平方,奈何租金太貴至今無人問津,比起小羔羊的百畝富婆地他顯得小氣吧啦了,沒有辦法,他母妃前隋朝公主小家產分配不均勻啊!

    秦壽樂了瞇著眼睛看著李恪,一手指著燒雞說道:「斬雞頭倒還是有現成的,哪裡來的黃紙給你燒?」

    李恪啞言無語地撓著頭髮說道:「啊?這個,這個,小弟還真不知道耶!」

    秦壽看著李恪窘樣頓時樂了,眼睛瞄著李恪腳說道:「你今兒穿的是黃襪子吧?雖然沒有黃紙,襪子一樣可以,今兒咱們特殊點,來個斬雞頭燒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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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爺子請來的神棍裝模作樣地掐著手指,午時一到煞開喉嚨喲喝著:「吉時到!點炮迎財神!」

    「皇上駕到!」神棍剛喊完太監薛高尖銳的嗓音緊接響起,道路兩邊頓時有身披禁宮侍衛衣甲人開路,沿路強壓著湊熱鬧的人群,寒光閃閃的障刀繫在腰帶部位,分開雙手鎮壓著蜂擁擁擠的人群。

    秦老爺子和秦夫人兩人峭立一邊俯身下跪,當今天子李老大駕臨他們能不跪嗎?早早到來的三品以下官署家眷全部下跪迎接,氣勢高昂地傻呼著吾皇萬碎萬萬碎,未見其人先高呼以免失禮。

    匡當~~匡當~~程妖精踩踏著腳踏車彪悍地出現,李老大咧牙嘶嘴地坐在腳踏車後面,整個人伴隨著腳踏車搖搖晃晃的,嘴裡高呼著老流氓慢些慢些之類的話,寬大的五爪龍袍迎風飄舞著。

    薛高太監和一群高層大臣在後面氣吁喘喘地奔跑著,最悲劇的是七老八十的文官,特別是國子監的孔穎達,就差沒有翻白眼的地步,武官方面還好點這點奔跑算不得什麼,如此壯觀的畫面賽過萬人馬拉松長跑運動。

    程妖精大咧咧地一腳踩著剎車,甩著車尾停在秦老爺子面前,李老大坐立不穩地搖搖晃晃著身子,整個人甩蘿蔔似的被無恥的程妖精甩出去,雪糕牌人肉墊馬上發揚見義勇為精神,眼馳手快地撲身滾地撐著落地的李老大。

    「哦~耶~嘶~嗯~」文武百官驚呼一聲全傻了眼,一連串的驚呼聲和抽冷空氣聲震精了眾位大臣,程妖精這招大漂移實在是太威猛了,李老大居然滾冬瓜一樣被甩飛出去,小心駕駛啊!

    程妖精無恥地哈哈聲大笑著:「免禮,免禮了,哇哈哈,親家翁,親家母,這腳踏車實在是太好玩了,賢胥呢?為何不見老流氓賢胥呢?嗯?你們怎麼了?咦?小李啊,你什麼時候下車的?」

    程妖精這才發現自己身後少了李老大,轉過頭終於發現李老大咧牙嘶嘴躺在薛高身上,秦老爺子和秦夫人悄悄地遠離程妖精,太恐怖了,這老人渣實在是太危險了,免得惹禍上身還是閃人先。

    李老大一手捂著閃著的腰身,臉色黑成一團咆哮著大吼道:「老流氓!!朕,朕跟你沒完!」

    程妖精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表情說道:「切!小李啊,意外而已,早叫你抱緊老流氓了,你自個耍帥關我老流氓什麼事?哎哎~親家翁,親家母,你們兩位哪裡去?莫跑,怕啥子?大伙等著你們開張呢!」

    李老大氣黑著臉在眾多侍衛攙扶下站了起來,文武百官紛紛上前噓寒問暖,一副陛下保重龍體之類的話,程妖精大咧咧地一手摳著鼻孔,眼神鄙視著這些拍馬屁的大臣,無視李老大憤怒的眼神推著腳踏車放一邊,老流氓的車誰敢偷不是?

    秦老爺子顫抖著身子不敢抬起頭,一手拉著秦夫人走到一邊,哆嗦著嘴唇說道:「陛,陛下,裡,裡面請,請!」

    李老大收起怒視程妖精的眼神,只是隨意地瞄了眼秦老爺子和秦夫人一眼,點頭說道:「嗯,朕要好好看看爾等酒樓何樣,薛高,薛高,帶路!」

    「喏!」薛高太監伸出手攙扶著李老大往酒樓裡面走去,後面文武大臣緊隨其後,四人幫走到程妖精面前時候豎起拇指頭,淫蕩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在損程妖精,文臣那邊幸災樂禍地看著程妖精。

    酒樓包房裡兩位無良人士開始結拜起來,肥羊團隊闖了進去掩嘴偷笑看著兩人的結拜,秦光從廚房拿出把菜刀放到桌面,李恪手裡拿著兩件撒了香料的黃襪子,小羔羊嘻嘻哈哈地笑著,拿著酒罈裝滿兩碗酒水。

    李恪拿起黃襪子放到兩個蠟燭前點著,堅定不移地說道:「赴湯蹈火永不悔!」

    秦壽拿起菜刀一刀砍下燒雞頭說道:「兩肋插刀考慮考慮!」

    李恪滿臉黑線看了眼秦壽,雙膝跪地真心誠意地說道:「我李恪願與秦壽於…結為兄弟,雖非親骨肉,但比骨肉親,從此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黃天厚土為證,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秦壽厚顏無恥地修改著誓言:「我秦壽願與李恪…結為兄弟,有福我享,有難他當,你殺人,我幫你磨刀,你放火,我幫你澆油,你坐牢,我幫你劫獄,你泡妞,我把你驗證,你死了,我為你燒香!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小羔羊聽到秦壽的誓言毫無淑女模樣,沒心沒肺地放聲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到小羔羊一手捂著肚子,眼角閃著笑得過激的淚水說道:「哈哈…哈哈…笑死本宮了,恪哥,哈哈…恭喜你獲得了一位好大哥!」

    牆頭草李治嘻嘻哈哈地走到李恪面前,豎起拇指朝著秦壽說道:「壽哥兒,你這句誓言簡直是經典的名言,小治佩服得五體投地!哇哈哈……」

    清河小公主掩嘴偷笑著,好不容易止住秦壽逗人的笑意,手裡捧著兩碗酒走到秦壽麵前,水汪汪的杏子眼露出淺淺的笑意,紅撲撲的俏臉拿著一碗酒秦壽麵前,一碗遞給苦著臉的李恪面前。

    李恪哭喪著臉舉起碗酒說道:「壽哥兒,不,應該叫大哥了,你還真的是肺腑之言,小弟無言了,先乾為敬!」

    秦壽不知道廉恥地哈哈大笑著說道:「好說,好說,正如大哥所言,來來,大哥也不能失禮不是?」

    (惡搞進行到底,票子敢來猛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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