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霖現在不得不開始佩服起眼前的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了,他的確真的很可怕,三年前的事就好像真的是在他眼前重演了一樣,什麼都推理得很正確,而且也很有說服力,白雨霖從來沒有見過以一個這麼聰明的男人。
在她的眼中男人都是不會動腦子的,凡事只知道用武力去解決,從來不會動腦筋去想一想,所以她白雨霖向來都不是很看得起男人,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她的修為雖然是九境的境界,但她更喜歡的是動腦筋,用智慧、用腦力去解決事情,向來都不屑用武,所以她一向都是很看不起男人的,韓鳳蕭對她來說,她只是想要報恩,她只是想幫韓鳳蕭奪到總樓主的位子,雖然與韓鳳蕭掛著那一層關係,但兩人卻是極少見面。
現在的她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這個男人了,他的推理一切都好像是親眼在現場看到的一樣,這樣的一個人作為朋友的話是自己的福分,但若是敵人的話,那就是厄運了,她不禁重新開始估量起眼前的這個人來。
蕭過看了看她道:「現在你可以自己跟我去風城了吧。」
白雨霖仔細的看了一眼蕭過,目光好像要看透蕭過臉上的鐵面具,問道:「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告訴我。」
蕭過一笑:「有什麼問題你問,問完了好上路,我可不想耽誤時辰了。」
「你到底是不是蕭過,你為什麼沒有死?你這三年去了哪裡?」
蕭過笑道:「你問的好像是有三個問題了哦,可惜啊,我一個都不會回答你,現在呢你是要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綁著你走,兩條路你都可以自己選,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選擇第一條,因為我不想強人所難,但是十分大小,不想也會變得極想。」
白雨霖心道:「他不願意回答,說明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蕭過,只可惜沒有人出來作證,我也沒有證據,但是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我還不相信他這三年到底是去了哪裡,他短短的三年時間修為又為什麼會漲的這麼快,我相信只要跟著他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當即道:「你不用再說了,我跟你走,但是我希望如果你不想身份暴露最好不要別讓我跟在你身邊,因為我會很清楚的查到你的身份的,還有我說句實話,就算你把我綁到韓鳳蕭面前他也不可能會拿我交換的,因為在他的眼中只有權利,不可能會被人要挾的。」
「這些不用你管,如果你不情願跟著我走,那我就只好辣手摧花了,現在我封了你的修為,你很聰明,我不得不小心。」說完,蕭過手中一股真氣衝進白雨霖的身體,頓時就將她的識海鎖住,而白雨霖試著暗中一看,只見自己的識海被一團濃濃的霧氣遮蓋,根本不可能衝開。
要知道識海是一個修士的根本,識海被封住就等於沒有力量從識海裡提出真氣,這樣一身的修為就等於是被封住了,除非有更高境界的修士來為她解開,而那個修士的修為必須是要高過封印修為的這個人。
蕭過手一揮,頓時裂字印的禁錮空間頓時消散,而白雨霖也可以動了,蕭過道:「不要試著情人或者自己衝破封印,在太古沒有一個人能夠解開我的封印,就算是修為比我高的人。」
蕭過說的這句話沒有錯,因為太古的修士都是開識海的修士,而他蕭過現在是一個沒有識海的修士,他用的是鬼族的封印手法,是從搜魂**裡面看到的,要想破開封印就必須要學過搜魂**的人,而這個人估摸著是不可能的,因為現在的太古已經沒有這種人了。
白雨霖揉了揉手腕,平淡的道:「走吧!」
蕭過已經走出了房間,白雨霖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後下了樓,紫雲客棧似乎每一天都是這麼熱鬧,說書的唱戲的一幫接這一幫,樓下的客人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大街上依然還是那麼的熱鬧,蕭過走到城門口的時候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城市,他的確是很喜歡這個城市,這裡沒有一點紛爭,有的只是平和,如果不是事情太多,那麼他真的不打算離開這裡了。
蕭過沒有在乎白雨霖那神秘的眼光,喃喃的道:「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紛爭,救出王蓮花和完成了百劫天尊的承諾後,我會來這個城市隱居,一輩子當一個升斗小民,再也不想去管人世間的這些麻煩事了。」
白雨霖不禁抬頭打量蕭過心中暗道:「他說的這句話是真的嗎?為什麼他看起來真的和別人不一樣呢?」
蕭過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也許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會是真的,的確也是這樣,這個修士的世界是進去了就在也難以退出了,除非他死了,我不明白就算得到了全天下,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孤單嗎?一樣的寂寞嗎?我寧可做一個平凡的人,不用為了這些紛爭而傷腦筋。」
白雨霖心中回味著的卻是蕭過的那句話:「除非他死了,一個人死了才能夠真正的退出這個修士的世界,不然無論你怎麼隱居別人都還是會找到你的,這或許就是做人的悲哀,難道他就真的沒有爭權奪利的想法嗎?他可真是一個怪人,我對他越來越神秘了,以前的蕭過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夕陽的餘暉照著白雨霖的臉上,此刻的她在想著眼前的這個人的神秘,而蕭過卻是轉過頭看向了她,不得不承認白雨霖真的很美,是妖異的美,她的全身上下都充滿著一股誘惑力,是男人看見她都會忍不住的多看幾眼的當然蕭過也是男人。
蕭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與黃雀兒相比,白雨霖更成熟,更吸引人,而黃雀兒卻是另一種美,很單純,很可愛的那一種,可惜蕭過的心中早已經有了黃雀兒,雖然白雨霖很美,但她卻是他的敵人。
「哎,只可惜你是青衣十三樓的人。」蕭過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白雨霖卻是被這句話驚醒,暗道:「蕭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可惜我是青衣十三樓的人。」
她的眸子則是爬上了蕭過的沒有戴面具的那半邊臉龐,她從來沒有見過蕭過,當然也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鐵面人是什麼樣子,不過她非常好奇,當即問道:「鐵面人,你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臉?」
「不可以」蕭過沒有多說一句,身子向著城門外走去,夕陽的日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看起來給人一種秋蕭瑟感,好像在他的這個影子旁邊就沒有其他人了,看起來十分的孤獨,白雨霖不禁喃喃的道:「他是一個很孤獨的人啊,他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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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中域風城!
風城是南刀塢的地盤所在,只是可惜這三年來南刀塢的人全部被逼在了南刀塢裡面,風城裡已經很少在見到他們的人了,因為此刻的風城i已經被另一股勢力佔據了,就是青衣十三樓,要知道南刀塢在風場一向都有好口碑,非常受到平民百姓的愛戴。
可惜青衣十三樓就是不一樣了,他們飛揚跋扈,凶狠異常,從來不把平民當人看待,風場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啊。
風城還真的是名符其實啊,這風城的風的確很大,用蕭過遺棄世界的話來說,每一天的風都是四五級以上的,奇怪的是臨近風城的幾個城池居然一點風也沒有,而風城的風卻是這麼大,好像這個風是故意衝著風城而來的一樣。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穿著一件寬大長袍,手中拿著一個大大的幡子,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說書二字,奇怪的是在說書的下面居然還有著一大堆小字,仔細一看,卻是占卜星象、求醫問藥、包治百病等等一類的詞語,而在他的旁邊卻有著一個愁眉苦臉的少女。
這少女長得很是青春,灰白的衣服將她年輕的身材勾勒出來,一張青嫩的瓜子臉訴說著她的青春,是一個很是年輕的少女,也就十七八歲左右,但此刻看她走路的樣子卻是心不在焉,好似有心事。
這兩人若是蕭過看見的話他一定會認識,仙風道骨的老者就是安道源,少女則是安小雅,都是他在萬象城中見到的兩個人。
只見安道源看了看安小雅道:「我說閨女啊,咱們都已經到風城了,你那個什麼鐵面人哥哥是不會到這裡來的了,萬象城離這裡可是有著很遠很遠很遠的路啊。」
安小雅一聽,立馬嘟著嘴道:「還說,都怪你啦,人家又不是壞人,你幹嘛要防著他避開他,還要躲到風城來。」
「哎呀,閨女啊,我跟你說,那個什麼鐵面人他的身份神秘,又會跟你老爹我一樣會道術,絕對是衝著我來的,不然為什麼他不遇到別人偏偏遇到我們兩個呢,哎,閨女,你別走啊,你別走啊,你看什麼?」只見安小雅已經向著前面走過去了,眼睛卻是看向了城門口。
安道源跟上去道:「你在看什麼,我看看。」說著安道源轉過頭看向城門口,這一看頓時一驚道:「哎呀,這傢伙居然真的追到風城來了。」
安小雅卻是衝著城門大喊:「鐵面人大哥,鐵面人大哥。」一邊喊著一邊想著城門跑去。
安道源一驚喊道:「閨女,別去,別去啊,那小子不是好人,哎你等等我啊,老爹我幫你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