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卷軸一衝出識海,就像離玄的箭一般沖飛而出,蕭過一驚,腳步移動,身子緊追而出。
溶洞並不大,卷軸「碰」的一聲撞進一堵石壁內,「轟隆」一聲,石壁居然被撞碎,石塊嘩嘩落下,卷軸沖飛而回在洞中轉了一圈,像是與爹娘的失散的孩子突然間見到自己的爹娘一般,看得出來極是高興,只見卷軸在洞內轉了兩圈又再次沖飛向石壁,「碰」又是一聲傳出,石塊再次嘩嘩落下,一個狹窄的洞口露出,蕭過眼睛一縮:「果然別有洞天!」
石壁上被捲軸撞出一個極是狹窄的洞口,可以說只有狗洞般大,卷軸飛進去後便再也沒有出來,蕭過一愣:「難道裡面還有危險?」
心裡提高了點謹慎,右手握掌成拳,一拳轟在石壁上,強大的力量將石壁轟塌,一個人高的洞口露了出來,蕭過帶著疑惑走進洞中,暗道:「這洞中藏著什麼,這麼隱秘,要不是他有這份卷軸還真的發現不了,更不用說別人了。
帶著疑惑進入洞中,只見這洞中光線極是暗淡,隱隱傳來流水聲,空氣也不像外面一樣那樣令人壓抑,反而聞到一股清新之味,蕭過心中更是疑惑:「這條路萬藥山的人說是他們萬藥山的人開創出來的,可這裡怎麼會這麼隱蔽?難道是萬藥山的人搞出來的?可是也不對啊,這裡明明就是卷軸剛剛打開的,說明就連萬藥山的人也不曾發現,難道這裡還沒有被開創出這條密道的時候,就有人在這裡弄出了這個秘洞,而萬藥山的那位天縱奇才也只是無意中將密道開到了這裡,兩者只有一牆之隔?」
蕭過越想越是疑惑,心裡謹慎著走進去,越走進去空氣越是清新,流水聲也越來越響,光線也變得漸漸明亮起來,蕭過心裡大喜,莫非前面有什麼天材地寶?腳步加快的走著。
進入洞中先是看見一條黑黑的窄道,他小心的順著路走,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陣陣流水聲傳入他耳中,似近似遠,空氣雖然不像外面那麼壓抑,但還是讓人覺得很是沉悶,蕭過猜測可能是由於這洞中沒通外面的緣故,所以空氣很是稀薄,讓人覺得沉悶,就好像盜墓的人一進墓的時候,都會感到呼吸急促,這是因為墓中沒有空氣與外面接通,形成了一個自封的空間,他也沒有多想,聽著流水聲辨著方向向前走去。
黑路漸漸走過,光線也漸漸明亮起來,蕭過可以看到兩邊的窄道鑲嵌滿會發光的石頭,想是這些石頭照亮洞中的黑暗,可蕭過依然聞到清新無比的空氣和潺潺流水聲,依然似近似遠、若有若無,蕭過沒有在意。
他一直走下去,途中似乎看電影一般連續換了好幾個場景,有明有暗,有時候是寬寬的內洞,有時候是窄窄的狹道,但不變的是那股清新味道一直存在,潺潺流水聲依然能夠聽見,他依然隨著流水聲的聲源走著。
可是蕭過越走越覺得不對,走了也不知有多長時間,可他總覺得好像在繞圈子,流水聲、空氣清新之氣一時間好像都隔他越來越近,但又好像隔得越來越遠,忽近忽遠,變得不可捉摸,場景隨時變換,但流水聲卻依然聽得見。
蕭過越走越心急,心裡焦急的暗道:「到底是怎麼了?這洞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走不出去,好像這裡自成一方空間!」
「糟了!」蕭過突然大驚,他想起王蓮花曾對他說過太古有一些修士,專門專研一些陣法,這種陣法厲害的可毀敵人千軍萬馬,小的也可禁錮人,將其困在陣法中困死為止:「難道我走入了陣法之中?」
一想到這點,蕭過頓時將心靜下,他知道這種情況越心急越不能找到路出去,可惜他不懂奇門八卦、五行精金,不然陣法應該困不住他。
靜下心來慢慢的想著,從他一進來的時候著的陣法,還是走著走著進入的?他記得走入的時候首先看見的就是洞內很是暗淡,光線不足,但可以聽見流水聲。
後來隨著場景變換,他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走入其中,王蓮花對他說,這種陣法如果不是碰到了什麼禁制是不會開啟的,可是他走進來時候便是小心翼翼的走著,絲毫沒有碰到什麼特別的東西,難道是卷軸碰到的,所以他一走入洞中便進入了陣法之中。
蕭過不得不感歎,這些陣法真的很厲害,無聲無息的就讓人中招,簡直是殺人於無形嗎,他慢慢的將腦子清空,回想著進洞以後的事,先是暗淡的光線、潺潺的流水聲、清新的空氣,再是窄窄的狹道、發光的石頭、明亮的光線、潺潺的流水聲、清新的空氣,再次又進入一個寬敞的場地,發光的石頭、明亮的光線、潺潺的流水聲、清新的空氣,再是進入一個狹小的窄道,漆黑無比、空氣也變得極是壓抑,但清新氣息依然存在,還有潺潺的流水聲…………
轟的一下,蕭過突然站起,他想到是什麼緣故了:流水聲!
剛才他無論走到哪裡,場景再怎麼變幻,但依然可以聽到流水聲,不錯,是流水聲,回想著剛才自己走過的路,幾乎每一處場景都有流水聲,而他也是跟著流水聲的聲源走的,看來破陣之法就是這個流水聲。
蕭過大喜,現在他已找到關鍵,只要不聽流水聲的話,他就可以走出陣法,當即心態平靜,呼吸穩住,慢慢變緩,一長三短,呼吸得極有規律,心裡五心向天,識海一片空明,雙耳沉浸於識海中,閉上了雙眼,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著。
如今的他只是照著自己的感覺來走,雙耳裡在也聽不到流水聲,就這樣聞著空氣走著走著,大約半個時辰後,蕭過睜開雙眼,臉色頓時大變:「怎麼還在原地?難道走不出去,或者不是流水聲的緣故?」
他急得五內生火,額頭布汗,心想:「若是走不出去,豈不是一輩子被困在這裡面,直到老死!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走出去,雀兒還等著我,人王族我還沒有復興,天問的散修我還沒有救他們脫離苦海,萬象聖宗還未覆滅,不行,我一定要出去。」
這次他再次將心中的怒火平靜,暗道:「既然不是流水聲我就一個一個的試,我不相信會找不到出路。」
他再次從進洞的時候回憶起,每一步、每一個場景都沒有錯過,可是想來想起除了流水聲是一直陪伴這他的外,就沒有了,難道是卷軸故意害我?
「流水聲!流水聲!流水聲!這裡的空氣這麼清新怎麼會有奪人命的流水聲?空氣!清新!」蕭過突然一蹦而起,他想到了,是空氣,其實無論他走到哪裡陪伴著他的都有空氣,沒有空氣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流水聲只是用來迷惑別人的一種手段,其實真正的陣源就是空氣。
因為任何人都是需要呼吸的,而呼吸的氧氣就是參雜在空氣之中,這並不是卷軸引動的陣法,而是一個存在的陣法,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他一進洞就會進入陣中,因為他需要呼吸,只要一呼吸聞進洞中的空氣,他就會被帶入陣法之中,沒有人會想到人類賴以生存的呼吸就是置人於死地的陣法,這個佈置陣法的人可以算是天縱奇才了,利用空氣來將人引入陣法,到時候任憑他三頭六臂也永遠走不出這個陣法之中,只能老死在陣法之中。
想通了這些的蕭過,心裡大喜,盤膝而坐恢復了一下真力,再起身看了一下陣法,便立即將呼吸放到識海中,從識海中呼吸,而他自己則閉著雙眼慢慢的走著,這次他沒有聞著清新空氣走,也沒有依著流水聲的方向走,就這樣靜靜的走著,又是半個時辰後,蕭過緩緩的睜開雙眼,頓時臉上一喜,原來他此刻正站在入洞的洞口處,背後正是萬藥山人抓人的那個場地,而前面的就是卷軸撞破進去的石壁山洞。
突然蕭過臉色由喜又變得沉默下來,他的確是走出了陣法,可是按道理走出陣法後應該通過陣法啦啊,可是為什麼他又回到起點,難道其中漏了什麼步驟?不可能啊,先順著流水聲走沒有走出去,再是不呼吸洞中的空氣,不聽那潺潺的流水聲,才走出這個陣法的。
可是不論什麼陣法,只要破了就應該過關了啊,可是他又怎麼會回到起點,卷軸此刻肯定早已在洞中了,蕭過搖了搖頭暗道:「保命要緊,現在還是先趕去救人要緊,卷軸待日後回來再取。」
當即他轉身向洞外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身子便又停了下來心道:「難道我就這樣被一個莫須有的陣法打倒,這樣怕東怕西的下去,我還談什麼復興人王族?談什麼滅了萬象聖宗?談什麼去冥殿救人?談什麼去就雀兒?這一切都是空談,不行,我一定要破了這個陣法,不然握著輩子都不會安心。」
當即他轉回身子坐在洞口仔細的想著,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能夠從陣法中出來卻不能破了陣法,不過有一點可以看見,不聞到洞中的清新空氣就是是退出來的路嗎,那還有進去的路,進去的路應該也在陣法之中,到底是什麼呢?
連續在洞外坐了兩天,蕭過依然毫無頭緒,在陣法中的場景,兩天之內在他的腦中回放了幾百遍,想來想去他想到的就只有流水聲,可是流水聲他已經試過了,根本無用啊。
就這樣又坐了一天,蕭過突然見一蹦而起,他終於想到了,他終於想到了怎麼破陣了,心裡大喜,急忙走進洞中——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