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城中,人群奔湧,街上熱鬧非凡,小孩隨處奔跑,小販到處吆喝著叫賣。
一群群人從英雄樓中奔出,形色匆忙,一批朝右方,一批朝左方,還有一批在城中心散開,時間慢慢流過,太陽逐漸劃過半空,**的陽光刺著過往路人的眼睛,豆大的汗珠從人們的額頭上滑下,路邊的大黃狗懶散的蜷縮在角落裡,伸吐著舌頭。
萬象城前城門處,一條赤髮倒立的大漢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幹得起殼的嘴唇無形的證明了太陽的毒辣,雙目向四周掩藏好的散修逐一碰對,均各自點了點頭。
萬象城後城門處,一個滿臉刀疤的漢子也同時抬頭看了看天空,手上向四周做了個手勢,意喻為準備動手。
萬象城正中心處,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向四周做了個手勢,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與後城門滿臉刀疤的大漢所做的手勢一樣,三人唯一相同處就是都在看著天空中的太陽從東方慢慢走向天空正中間。
蕭過站在英雄樓大門口,心中正矛盾的想著,他來到太古追求的是力量,至高無上的力量,可人王族、農莊的血債無時無刻不在敲打著他的神經,做了問天的盟主,他就可以組建自己的力量,以後與大宗派對敵時他才有更高的把握,可是他的確不想當這個盟主,遺棄世界裡他就看淡了許多,錢財名利百年之後也不過是一堆黃土,可是太古不同,在太古他有更長的壽命,他可以做很多事,且人王族、農莊的人都是為了他而死的,仇一定要報,所以此刻他已經想通了,或許當上這個盟主能夠讓他更好的發揮,能夠讓他更快的報仇,所以盟主之位他勢在必得。
為什麼他要提出這個人頭奪帥這個主意?不為其他,他必須要靠真本事當上盟主,他要證明給其他散修看,他蕭過雖然也只是一個識海境修為的小修士,但是他的志比天高,他不會讓別人認為他是輕輕鬆鬆當上盟主的,他要證明自己,太古一切以武力說話,他蕭過不是一個沒有武力的人。
萬象城風雲變幻,幾乎在萬象城中的的萬象聖宗弟子都是一些低階弟子,修為能夠衝穴的要麼是在萬象山修行,要麼就是被派到葬藥山去了,那些開闢了識海卻又未能衝穴的修士則全部被萬象聖宗派到萬象城中料理俗務,所以,這一切全被蕭過猜中,其實若不是蕭過在農莊後山裡聽到那三個修士的談話,他也不敢這麼冒險的做這件事,不過人生就像一盤賭局,只要你敢賭,你就有贏的機會,顯然,蕭過不但是敢賭之人且還賭對了。
時間如流水飛快,轉眼間掛在東邊的太陽就悄悄的走到了天空正中,這也就預示了午時的到來!!!
「午時已到,各位兄弟們,拿出你們的怒火,今天讓我們為一線峽戰死的兄弟報仇!」萬象城前城門處,赤軍舉起自己的狼牙棒大聲吼道,聲震四野。
「午時已到,各位兄弟,上吧!」陳三所用的是一把鬼頭大刀,現在指著正天空的太陽,語氣冰冷的吼道。
萬象城正中心,蕭過帶人衝進了一家藥鋪,據柳三才的探子回報,裡面有三個萬象聖宗弟子。
一瞬間,萬象城前城門、後城門、城中心三處同時間吼聲震天,散修們氣勢高漲,只感覺從未有過如此的豪氣,赤軍所帶領的二十人從前城門殺向城中央,是以摧枯拉朽的狀態一掃萬象城修士,當然,他們來的時候自然將城門緊緊關閉。後城門陳三帶領的三十位散修同樣以摧枯拉朽的狀態下一掃萬象城中的修士,正向著城中央殺來,幸好葬藥山開啟,萬象城中凡是修為高的修士都跑去了葬藥山,不然僅憑百多位散修,還不足以被高階修士殺。
城中央處,十幾名黃衣弟子從各間店舖奔出,惶恐的向著四周跑去,蕭過追出店舖,冷眼一望,身子同時御空飛上城上空處,全身精力施展,手上不斷結印,一道道玄奧的手印在他手中生成
「裂字印空間封鎖給我鎖!」蕭過大吼,身上周邊道道空間裂縫生成,陰冷的黑色颶風從空間裂縫中吹出,一剎那間,整個萬象城中心處如時空停頓,整個天空佈滿空間裂縫,城下的所有人在這一剎那間都靜止下來,有匆忙奔跑的百姓、有四處躲避的黃衣弟子、有誠惶誠恐的各種家畜,但都在一瞬間全部定了下來,下面和蕭過一隊的其餘散修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得驚呆了。
他們聽說過蕭過,聽說過萬象聖宗和天府因為蕭過而激戰,雖然知道這個蕭過也不是一般人,可從未想到過有這麼不一般,僅僅一個手印就讓所有人都靜止不動,這是什麼武技?先前見蕭過拿出幾十個萬象聖宗弟子人頭有些散修的確是有點不相信的,因為他們認識到其中有衝穴境修為的弟子,可現在,他們一切都信了,靜止別人,讓那人定在那裡,全身不能動彈任人宰殺,這是何等逆天的武技?
萬象城中的城中央處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噗」蕭過吐出一口鮮血,這次是他施展裂字印空間運用最浩大的一次,他的修為太低,只能做到這個地步,若是修為高的話,他可以禁錮一座城!
「你們呆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取人頭!」蕭過大吼。
聽到蕭過的吼聲,那些被嚇呆了得散修才全部恢復過來,一個個麻利的收割著人頭,心中一股難以自拔的情緒充斥著他們的大腦,「蕭過廢了這麼大功力卻是讓我們來收穫,而他自己卻要守在天空為我們撐住,自己不拿一個人頭,這……」
城中央無比寧靜,但其他地方卻是雞跳狗叫,凡人紛紛奔逃,赤軍一馬當先帶著眾散修橫掃萬象城,到處都是散修們張狂的笑聲,赤軍一把將狼牙棒扛在肩上,疑惑道:「怎麼城中心處安安靜靜的?難道蕭大哥那裡出了事?」
後城門的陳三也疑惑的道:「怎麼城中央靜的出奇?難道蕭過那裡出了事?難道城中還留有高階修士?」
奔逃的凡人群眾紛紛議論:
「這些是什麼人啊?竟然敢對萬象聖宗的弟子下手,難道不怕遭到萬象聖宗的報復嗎?」
「噓,小聲一點,這些全部都是散修,聽說他們要進入葬藥山奪聖藥,被萬象聖宗堵在一線天殺了數百人,如今他們是公然與萬象聖宗為敵,被他們聽到你這麼說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要命算不錯了,還能留個全屍,你看這些黃衣弟子,全部頭顱不翼而飛,個個死無全屍啊。」
「可不是嗎?不過那萬象聖宗的人也著實可惡,上次來我店裡白吃白喝十幾天,我們是即不敢怒也不敢言啊,最好讓這些散修們為我們出口氣,好好收拾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大同小異的話語在萬象城中各個角落響起。
蕭過坐守萬象城中央上空,裂字印空間隨時運轉,不時的有各處黃衣弟子見城中央寧靜便不要命的跑到這裡,來到這裡之後才知道什麼事真正的殺人,殺得無聲無息,輕鬆之極,殺人就這麼簡單。時不時的有響箭從四面飛上空中報信,但全被蕭過空間鎖定,直接丟入空間裂縫中,天空中,空間裂縫佈滿,讓萬象聖宗弟子一個個失望之極,前有狼、後有虎、信號也傳不出去,實力也敵不過人家,只能坐以待斃。
當赤軍帶領二十個兄弟殺入城中央時,二十幾人徹底的呆了,徹徹底底的傻了,蕭過盤坐於半空,身邊空間裂縫佈滿天空,無數人頭遍佈天空圍著蕭過懸浮,密密麻麻。城下一個個黃衣弟子被禁錮在地面上,不斷的有黃衣弟子衝進禁錮空間中,而蕭過帶來的那些散修,在黃衣弟子中穿插而過,如閒庭信步,手一提,就是一顆人頭滾滾而下,幾個散修還笑語連連,開著玩笑說自己一刀幾個人頭,有句話怎麼說:輕輕地我來了,輕輕地我走了,我揮一揮匕首不留下一個活口。
赤軍不禁道:「靠,這樣也成?」
姍姍來遲的陳三也同樣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夜色瀰漫,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一城萬象修士全被散修殺光,徹底的讓人們記住了幾個人,前城門的一個赤髮倒立、渾身充滿爆炸性肌肉的大漢,他的笑聲傳遍了整個萬象城,手中狼牙棒下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每次抓到一個,嘴上首先就要問候別人的祖中十八代十八次,再是拳打腳踢打得半死不活,最後才殺之。後城門的一個刀疤臉男子,冷面異常,殺人不眨眼,手中一把鬼頭刀如地獄惡魔。最讓人們心中永記的是城中央上空那個黑衣男子,他的背上總是背著一塊用黑布裹住的東西,異常龐大,如同一塊青石板,他的手只要輕輕結印,天空就會被撕裂,空間裂縫遍佈天空,無數傳信響箭全被被他打入虛空中,沒有放過一支,最讓人恐怖的是,人們看見一顆顆人頭遍佈天空被他全部收起來,整個天空中都佈滿人頭,被人們稱作專收人頭的怪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