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家夠大,如果你需要照顧,我可以幫你僱傭人。舒殢殩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戚溫暖更愧疚了,「我是說,打擾你的生活讓我很難過,我肯定會帶給你很多麻煩的。要不……你有沒有能空出來的房子暫時先讓我借住一下?我自己住就可以。」
「那怎麼行呢?」紀梓珂眉峰緊鎖,他忽然騰出一隻手去摸摸她的頭,「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我會陪著你。」
戚溫暖心裡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紀梓珂見她還有猶豫,只好無奈道:「你不用怕,我不會對你不規矩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戚溫暖正要再堅持些什麼,可見紀梓珂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最終只得點點頭,認可了他的提議綺。
紀梓珂心裡十分高興,畢竟溫暖就算懷了孕也一直是他喜歡的人,她現在胖嘟嘟挺著肚皮的樣子在他看來反倒更可愛,如果要他照顧這麼個孕婦,即便她懷的並非是自己孩子他也一樣開心。
她被接到紀梓珂家裡,紀梓珂在高檔別墅區有一套別墅,平時就他自己一個人住,連傭人都沒有,與其說是清淨,倒不如說是冷清。
「不嫌棄的話住在二樓客房吧,隨便你挑哪一間。攸」
倉促逃跑的戚溫暖什麼都沒帶,兩手空空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更別提晚上洗過澡之後要擦身上的浴巾了。
紀梓珂顯然看出她的窘迫了,他溫柔地笑笑,隨意道:「你先休息,我出去買浴巾和睡衣給你。」
「這……這太麻煩你了啊,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就是我沒帶錢包出來……」
「別緊張,只是幫你買衣服而已,你乖乖在家等著吧。」紀梓珂見她欲言又止,索性說,「不然的話,你穿我t恤當睡衣,用我的浴巾擦身子?」
「那,那還是算了。」戚溫暖莫名其妙一陣臉紅。
「這才乖。」紀梓珂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我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有事用座機給我打電話。」
戚溫暖目送著紀梓珂離開,自己在柔軟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坐下來。紀梓珂的家很乾淨,每個角落都收拾得纖塵不染,看得出這是個很注重細節的男人,做事和生活都井井有條。
他一走,屋子裡就只剩下自己了。戚溫暖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碰上了大麻煩。她以為桑楚風凶歸凶,但還不至於想把自己肚子裡的寶寶置於死地。
沒想到他竟然提著刀追著自己不放,這個男人是有多凶殘?
想到這戚溫暖仍覺得心有餘悸,她摸摸肚皮對著肚子裡的小寶貝說:「好險呢,那個壞蛋差一點就把咱們兩個給結果了,不過寶貝你別誤會,那個人可不是你爸爸呢聖道修羅!」
腹中的小寶貝當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戚溫暖撫上小腹,彷彿感受到寶寶蓬勃的生命力,內心因此也得到一絲慰藉。
她蜷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而那楚楚可憐的神情足以觸動門外紀梓珂的心弦,他一直站在門口沒有走,透過落地窗看著沙發上的她,直到她確實安靜下來,他才鬆了口氣,轉身去取車。
家裡放著這麼個小人讓他安心,讓他覺得充滿期待,以至於在去商店的路上他都忍不住神采飛揚。
毛巾和浴巾都是從名品街的法國店裡買來的,睡覺要穿的睡袍也是奢侈品內衣店裡的媽咪款,他對她的照顧簡直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
「先生,您看這件如何?」店裡的導購十分喜歡這位看上去溫和有禮又帥氣英俊的紳士,忍不住圍在他身邊為他服務。像他這種獨自來買女士睡衣的並不多見,更何況還要挑孕婦裝,足可見對老婆到了怎樣珍而重之的地步,真的是讓人好感頓生。
「我要這套象牙白的。」紀梓珂謙和地笑笑,「麻煩幫我包起來。」
「好的先生。」導購小姐一面忙活一面接茬問,「先生是要送給太太麼?先生的太太好福氣,不嫌棄的話——您把這朵玫瑰花也送給太太如何?」
她從花瓶裡抽出一支開得正好的玫瑰,紀梓珂不由有些感慨,雖然小人兒是在自己家裡,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女人,送花……好麼?
「謝謝,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可以送我一朵小雛菊麼。」他指向另一花瓶裡那朵小小的不起眼花朵。
「當然……」導購有些意外,不過遵從客人意見的她還是識相地幫忙包了起來,和商品一起遞到這位紳士手中。
「謝謝。」紀梓珂笑笑,導購小姐被迷得神魂顛倒。
從內衣店出來,他又買了洗護用品,站在車外想了想,他又點了幾份外賣放進車子裡。
自己還真是前所未有的細心呢……紀梓珂忍不住自嘲地笑笑。什麼時候……對任何人都不曾這麼好過,是不是自己這顆心,這輩子都要無怨無悔地付諸在她身上了。
該買的東西都置辦齊全了,剩下的明天請個傭人來做就好。
紀梓珂回到車裡,一路上頗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戚溫暖,他想要知道她此時此刻正在自己家裡做什麼,是不是也等待著自己快點回家,就是這種感覺,讓他心裡充滿莫名其妙的喜悅和激動。
終於到了……
他比任何時候都希望看到家裡那盞燈火,他關上車門,步伐匆匆往家裡走,豈料剛一開門就看到戚溫暖正盯著電視上那個相框出神。
「我回來了。」
他一直很想像電視裡的丈夫一樣對回家的妻子這麼說,現在他終於說出口了,雖然對方並不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但他依舊覺得滿足。
戚溫暖正在端詳電視機上那方小小的相框,紀梓珂冷不防這麼一句著實嚇了她一大跳。那是她和紀梓珂在威尼斯時的合照,她都忘記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照下來的了,她手裡還捧著那只受傷的小鴿子。
「你回來啦!」她喜滋滋地迎上去,繼而忍不住感慨一聲,「哇你怎麼買了這麼多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紀梓珂無所謂地笑笑李特傳奇最新章節。「可是對我來說算什麼,你讓我怎麼給你錢?我現在都已經不工作了……」
「不用給,你要是再這麼見外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紀梓珂楊莊拉下臉來。
「好吧……謝謝你提前送我這麼多生日禮物……」戚溫暖知道他的倔脾氣,只好默默手收下。
紀梓珂見狀很是滿意,他拎起裝著衣服和毛巾的袋子,加了消毒水和洗衣液投進自己專門洗小件衣服的洗衣機裡。等待的間隙他問戚溫暖:「餓不餓?我在外面買了點宵夜,一起吃好不好?」
戚溫暖點了點頭,紀梓珂高興極了,忙帶她進了餐廳,將外面帶回來的東西端上桌去。
戚溫暖其實並不餓,她只是不想讓紀梓珂白忙活而已,他對自己這麼上心,這讓自己很感動,然而這種好自己又這輩子都還不清。
「明天做飯給你吃。」紀梓珂盛了一勺蝦仁粥給她,「外面買來的東西其實還是不放心,順帶讓你嘗一嘗我的手藝。」
戚溫暖沉默著笑笑,畢竟是心裡有事,她這番表情都寫在臉上,紀梓珂看了不免心有失落。戚溫暖吃著吃著便忍不住放下勺子,難過地說:「也不知道我舅舅現在怎麼樣了,你說桑楚風會幹什麼?」
「這個很難說,我總覺得像他那樣的人一定什麼都會做,所以無論如何小心為妙,在他變回桑楚瑜之前,你最好還是乖乖待在我家裡。」
「他會不會不能回到過去了?」戚溫暖忽然憂心忡忡。
「怎麼會呢。」紀梓珂搖搖頭,「桑楚風本人並不具備把自己另一重人格殺死的能力,桑楚瑜也是如此,所以除非何先生的介入,否則你舅舅暫時沒有危險。」
「是麼……」戚溫暖囁喏,半晌後沮喪地說,「真希望這一切都趕快過去。」
「是啊。我也希望呢。」紀梓珂說完這句話後便被自己的違心雷到了——他心裡明明就是有私心的,他並不希望溫暖離開自己,哪怕多在自己身邊一天也好。
話題說到這裡,兩人又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了,戚溫暖覺察到是自己的話導致飯桌上的冷場,於是她轉而問道:「紀大哥最近在做什麼?很忙嗎?」
「還好了。醫生的工作其實比演員工作更輕鬆,至少不用早出晚歸趕通告,也不需要為了保持身材而一天恨不得八小時泡在健身房裡,生活比較自由,每天該健身的時候去鍛煉一下就好。」
「可是……沒覺得你有變胖啊。」戚溫暖笑瞇瞇地說。
「當然了,身材只需要保持就好。」紀梓珂對自己身材一向很自信。
「可是你看我就不一樣了,我現在都胖走樣了。」戚溫暖愁眉苦臉地嘟囔。
「那是因為你當媽媽了。」紀梓珂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當戚溫暖意識到自己是從一個不太惹人高興的話題跳到另一個不太惹人高興的話題時,她不好意思地低頭默默吃飯。
紀梓珂想了想,認真地道:「等你寶寶出世,讓我當他乾爸爸好不好?」
「為什麼?乾巴巴這種東西哪裡好了。而且你日後有小孩子的話,會爭寵喲。」戚溫暖善意地提醒著。
「我……像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有孩子麼?」紀梓珂無奈地苦笑一聲,「我對別的女人沒有什麼想法。」
「難道你要在我這一棵歪脖樹上吊死麼?紀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而且我會很愧疚的。」戚溫暖決定開誠佈公跟他談一談韓國之颶風偶像。
豈料紀梓珂竟然兩三句話就想含混地搪塞過去:「再說吧,至少我現在並沒有這份心情。」
「可是你已經三十了……」戚溫暖只好把這句話默默吞回到肚子裡去。
「我現在沒有適合的,想要喜歡的女人,如果有的話我會考慮,所以你不用為此而感到自責。」紀梓珂看穿她的心思,笑笑說,「這和你沒有關係,只是因為我不想談而已。」
「我給你留下了這麼深重的後遺症……這一定都是我的錯。」
「別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對於個人感情生活問題,我還是要抱持謹慎態度的。」
戚溫暖聽了這話,心裡隱隱有些難過,此時此刻回想起自己的感情路,她赫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謹慎」這種概念,一直以來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和感覺來行事,難道正因如此,自己才會這麼苦?
不僅自己苦,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跟著傷心難過落淚,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個掃把星?她茫然了。
紀梓珂見戚溫暖不再吃了,便陪她進了客廳坐好。洗衣機傳來清洗完畢的提示音,衣服拿出來時是已經被烘乾的,帶著洗衣液和消毒水特有的香氣。
「衣服已經幫你洗好了,房間裡有浴室,想去泡澡也沒問題。」他將絲質睡袍遞給她說。
「知道了,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洗完了就早點休息吧,我還要看會書再睡,那麼晚安。」
紀梓珂點了點頭,戚溫暖回視一笑,她抱著睡衣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將浴缸注滿清水,坐了進去。
身上果然是有青紫印痕,這一定是桑楚風那個混蛋留下的。她看著腿上的淤青想。
不知道此時此刻舅舅怎麼樣了,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意識中一定很痛苦,她心疼萬分卻又無計可施,打算抽時間再同何先生好好談一談,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換何先生放過舅舅一碼。
她不能沒有舅舅,深愛他,必須要和他在一起,哪怕一分一秒的暫別都會讓他痛苦萬分。
紀梓珂坐在書房裡翻一本大部頭的英文版醫學著作,往日很是靜得下心的他此刻卻略顯浮躁。戚溫暖就在樓上,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近在咫尺,他好想抱著她睡覺在她髮絲上落下一吻,可是他不能,他沒有資格對她做這種事。
戚溫暖洗完澡,吹乾頭髮後關掉頂燈,藉著黑暗她躺在床上,滿心愁緒簡直不知道要如何入睡。
寶寶怎麼辦?舅舅怎麼辦?自己怎麼辦?未來怎麼辦?這困惑讓她失眠,待到房門鎖轉動的時候已是兩小時過去,戚溫暖這才發現自己忘記反鎖門了,此時此刻,紀梓珂就站在房間門口,靜靜看著她。
她立刻閉上眼睛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兩隻纖細的手抓緊床單,她不知道紀梓珂這個時候要過來幹什麼,他不會是……
不會的,紀大哥為人正直,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呢!一定是自己的思想太複雜了!戚溫暖在心裡嚴厲地斥責自己。
「暖暖,睡了嗎?」紀梓珂站在門口輕聲問。
戚溫暖沒出聲,鬼使神差,她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她想知道接下來紀大哥會做些什麼。
「已經睡著了?」紀梓珂歎了口氣。小丫頭到底是心思單純,竟然這麼沒有防備就睡著了。
他走進房間去,坐在她床邊,月光透過窗簾在她面頰上投下柔和的光暈英雄命運。他就藉著這光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這小丫頭的五官當真美極了。
他緩緩伸出手去,在她面頰上輕輕摩挲,帶著依依不捨的眷戀和無可奈何的惋惜,他低聲說:「你怎麼這麼迷人……不能娶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了。」
旋即他站起身來,細心地替她掖好被角,然後便安安靜靜走出門去。
此時此刻的桑楚風已經是瀕臨崩潰邊緣,他覺得自己不但遭人背叛,而且還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給拋棄了!
戚溫暖——她就狠心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裡,不顧他冷暖與死活,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連頭都不回一下!
家裡的東西已經是被砸得稀爛,桑楚風覺得不解恨,僅僅是砸壞東西而已,他心頭的失落和憤怒根本就沒人能懂!
必須要想一個報復的策略,必須要讓戚溫暖後悔。
必須要讓她明白,得罪自己永遠沒有任何好下場。
思付片刻後他已然有了主意,於是摔上門,逕直驅車趕往市中心的普通居民區。
顧蓉已經睡下了,然而這天晚上她睡得並不踏實,總感覺有什麼危機似乎將要降臨似的。
直到窗子被人打開,從二樓躍進來一個男人,這種不安得以變成現實,卻絲毫沒有阻擋的能力。
桑楚風站在顧蓉床前打量著現在略有些憔悴的她。自從她上次惹怒桑楚瑜之後就被他踹壞了脾胃,這麼久一直沒能恢復得很好,時不時就會隱隱作痛。
桑楚風勾唇冷笑,大手開始解自己的扣子,很快他便去除掉身上的衣物,直接欺身將顧蓉壓在身下。
突如其來的負重感讓顧蓉喘不過氣來,而當他看清楚來人是眼前的桑楚風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顯然驚嚇到了極點。
「還記得我麼?」桑楚風在她耳畔吹氣,引得她一陣戰慄。而與此同時他大手伸進她的睡袍,罩上她同戚溫暖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的胸部,狠狠揉捏。
「放……放開我……」顧蓉自上次之後就留下陰影,看到桑楚風就怕得要命,覺得自己半條命都會被折騰沒。
「放開你?」桑楚風冷笑,「你不是曾經想要懷我的孩子麼?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
話音剛落,他便不帶任何前奏,直接將自己滾燙的炙熱推入她體內。
顧蓉發出淒厲慘叫,然而即便如此也沒能勾起桑楚風的憐香惜玉之情,他狠狠貫穿復又抽出來,她在他身下如一朵破敗的花朵。
「爽麼?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希望老子這樣對你了?」桑楚風不同她接吻,只是肆意玩弄著她胸前柔軟,身下狠狠撞擊。
顧蓉簡直如同深陷噩夢無法自拔,自己好好的在睡覺,這個魔鬼竟然直接把她給強了!屈辱夾雜著身體被隱隱帶起的快感,讓她在憤怒和自暴自棄之間不停掙扎。
「告訴我爽不爽,喜歡我這樣粗暴的對你麼,嗯?」他探入一根手指在她口中,做著和身下一樣的動作,顧蓉說不出話來,被他折磨得快要窒息了,只覺得嘴角被他的手指勾起引人遐思的銀絲。
「你應該好好看看你自己有多淫|蕩!」他嗤笑道,將手指抽出來探進她身下那緊窒,又沾取了晶瑩的汁液送入她口中,顧蓉被折磨得筋疲力盡。
「懷我的孩子,我會每天都跟你做,直到你懷孕為止。」帶著復仇的快感,桑楚風將白濁悉數撒入她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