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戚溫暖起了個大早,推掉和哥哥的「約會」計劃明顯讓哥哥很是失落,就連她走的時候他也不太捨得。舒嬡詪鯖讎
她謊稱坐公交去車站,拒絕哥哥想要親自去送的要求,戚子騫本來還想堅持,可被妹妹一提醒他才反應過來,兩個人的關係到底還是不能太親密,至少現在一切還沒公開。
戚溫暖依依不捨地告別哥哥,緊趕慢趕地來到火車站,在接人的私家車裡找到舅舅的勞斯萊斯,一頭鑽了進去,嘴裡抱怨著說:「你們能不能少一點聚會,多幹點正事?」
「等你到了這種地位你就會知道,除了人際關係,沒有什麼正事可做。」桑楚瑜發動車子,不疾不徐地解釋。
戚溫暖吐了吐舌頭,看了眼舅舅今天的打扮不由咋舌,雖然晚上要參加派對,舅舅卻依舊是白色西裝的經典套裝,從不改變。
舅舅有多喜歡白色?戚溫暖納悶。舅舅在穿著上總有些很特別的癖好,譬如白色西裝,又譬如他穿西裝時從來不打領帶,襯衫的前兩顆扣子也永遠不系。
見外甥女在後座上打量著自己,而她依舊是那身普普通通的裝扮,桑楚瑜習以為常,直接帶她到自己公司名下的工作室讓人為她設計服飾、髮型和配飾。
兩小時後,小梨花頭的戚溫暖環著肩膀從試衣間裡走了出來,無袖的珍珠白小晚禮服,頸上是一串大溪地珍珠項鏈,她可真的要被這個偏愛白色的舅舅給打敗了。
「還不錯。」桑楚瑜難得翹了翹嘴角,這讓苦心為戚溫暖設計造型的設計師們都鬆了一口氣。
人常說伴君如伴虎,可伺候桑楚瑜也跟伺候老虎沒什麼區別,誰不知道他是個吹毛求疵到極點的人,旗下明星連衣服短一寸頭髮多一綹他都要過問。
戚溫暖不會穿高跟鞋,便換了一雙平跟小芭蕾鞋,她難為情於自己穿了這麼少的衣服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著,桑楚瑜卻在工作室裡意猶未盡地踱步,片刻之後,拿了一個面具過來,遞給她說:「到時候戴上。」
「又不是萬聖節,搞這個做什麼?」戚溫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讓你戴著你就戴著。」桑楚瑜這才心滿意足,邁開長腿往車子裡走去。
戚溫暖一路小跑著跟上,舅舅走路總是很快,步伐沉穩有力,她鑽進車後座,在車子裡搖搖晃晃了近三個小時才來到不知身處何地的私家別墅園林。
桑楚瑜停下車子,適逢停車場到處都是豪車,戚溫暖透過車窗看到三三兩兩結伴而來的明星和富商,不由覺得很是意外。
那些男人們不管長成什麼樣都敢以真面目示人,可那些女人們卻都是戴著面具走在旁邊。這是什麼蹊蹺的鬼宴會?
桑楚瑜下了車,拉開後座車門,伸出手去對著戚溫暖說:「你也戴上,出來吧。」
戚溫暖皺了皺眉頭,然而還是順從地將插了一根鳥羽的面具扣在臉上。她下了車,將手放在舅舅的手心裡,不知怎的猛然覺得一陣噁心。
她又想起哥哥了,可惡,她這樣算什麼?**出軌?
「你今天好像很不情願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和子騫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見她一臉反感,桑楚瑜突然發問,把思想拋錨的她嚇了一跳。
「沒有啊。」戚溫暖撒了個謊,「我只是覺得很無聊而已,而且每次都這樣假冒你的情人讓我覺得我們兩個都很無聊。」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做點真正情人應該做的事情?」桑楚瑜大手扣緊她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