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宮入夜之後才似剛剛甦醒,大殿之內歌舞昇平,整座鑿劈於山洞之中的宮苑燈火輝煌,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舒煺挍鴀郠
郝夢被按在浴缸裡沐浴之後,幾個看不出是什麼妖怪的宮女把她按在寬大的梳妝台前,一番描眉畫目,勻面上妝,又換了嫁衣。
她懷疑,這妖王宮的主人對女人格外吝嗇,為什麼連嫁衣都是幾片點綴了白珍珠的紅紗布和絲帶呀?就只有胸部和臀部被罩住,其他部位全露著,手腕,手肘和腳腕上點綴了絲帶,就能代替衣裳了嗎?她有點冷耶。
「我……我可以多穿點嗎?」
「穿多了礙事,還不是被花狸大王再剝光了?」宮女一陣曖昧的哄笑。
「難怪花狸大王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娶了你,這麼白白嫩嫩的小丫頭,誰不喜歡呀?!我都想一口吞了她。」掌宮宮女說完,伸著分了叉的舌頭要舔她。
郝夢大驚失色,「啊——蛇妖,蛇——」這都是些什麼人呀,太恐怖了!
「小妹妹,別怕呀!我吃不著你,還不能舔舔滋味兒嗎?」
「赤練,你活得不耐煩了?!」
花狸一身紅色吉服立在外殿的簾幕處,竟無人知道他是何時進來的,他明秀的眉目微怒,陰冷的氣勢讓一群宮女都倉惶無措地跪趴在地上。
「陛下息怒,奴婢知錯!」
「我很久沒有吃蛇羹了,喜宴上正好少這一道,把赤練拖去廚房。」
「不要啊,陛下,陛下,我再也不敢了!」
幾個宮女見他不再開口,便要拖著赤練去廚房。
「住手!」郝夢開了口,也不禁驚訝於自己還有這個膽量,「放開她。」
花狸上前來,寬大的手臂以無限憐愛的姿態環住她嬌小單薄的肩,「我的王后,你是要救這以下犯上的蛇妖?為夫可不喜歡王后未過門,就違逆夫君的聖旨!」
郝夢只感覺肩胛骨都快要被他捏碎,只能拚命尋找借口,「我不是要救她,我也不是要違逆,是……是因為……喜宴也有我的一份,我不喜歡蛇羹,也不喜歡在大喜的日子見血腥,不吉利。」
「呵呵呵呵……是呀,你們人類都要講究這個的。」花狸擺了下手。
那群宮女鬆開了赤練,赤練忙跪在地上,爬到郝夢腳下,「謝王后救命之恩,奴婢以後再也不敢放肆,定做牛做馬伺候王后。」
「起……起來吧。」郝夢手心裡已經汗漬涔涔。
「走吧,去拜堂。」花狸牽著她的小手走出寢殿。
郝夢這才想起,自從她沐浴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靈兒,「大王,我的那只百靈鳥呢?」
「鳥兒當然是應該關在籠子裡,等我們成了真正的夫妻之後,就送還給你。」
兩人一進入大殿,群妖歡呼不止,九尾卻意興闌珊,晃著九條尾巴在高階之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見花狸一派氣定神閒,作勢真要拉著郝夢拜堂,他忙衝下來。
「三弟,玩笑一下也就是了,別太過火。」他看了眼郝夢,以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對花狸耳語,「大祭司橫雲半個時辰前來過,他說,大哥很生氣。」
「我看,還不夠生氣呢!」花狸推開他,牽著郝夢拾階而上。「同福,吉時已到,你還愣著做什麼?」
同福只得硬著頭皮高呼,「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大殿盡頭的入口處傳來一聲膽戰心驚的高呼,「大……大……大大王駕到!」
王字前面有這麼多大字,來者想必就是最高王座上的正主了。
郝夢迴頭看去,就見本是歡騰不止的妖怪們黑壓壓地都跪趴在地上,殿中央的紅毯上,尚不見有人走來,他們卻都沒膽再抬頭。
九尾也單膝跪下去,額頭上冷汗如豆。
她身邊的花狸也噙著叫人捉摸不透的笑,單膝跪下,姿態恭謹。
「花狸,你好大的膽子!」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郝夢看向高高的王位,卻見呼延擎竟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上面,真的是那個讓她曾經深愛不已又痛徹心扉的擎王子呢!
他一身黑色龍袍,俊逸的臉陰沉冷怒,似要殺人見血,殷紅的雙目死盯著她身邊的花狸。
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那不是妖王老大坐得位子嗎?他是來搶親的嗎?還是——他就是妖王中的老大?
「王兄息怒,花狸不知做錯了何事,竟讓王兄如此龍顏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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