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6
卻說呂布向前一步,對著獻帝拱手而道:「陛下,臣認為徐將軍之言不妥。」
徐朗看著呂布上前,心中便是暗叫了一聲不好,只怕呂布所言和自己的意見不一樣,果然,聽著呂布的話,徐朗微微搖頭,心中暗道:在大哥的眼中,誰又是放在眼睛裡呢?自己剛剛所言預言若是逼之太急的話,必然會導致李傕等人的造反,只怕會對朝廷不利。
但是在呂布的眼中,你就是造反又有何妨?
我呂布不會把你放在眼裡,一樣消滅你。呂布朗聲說道:「李傕等人絕對是狼子野心,若是姑息,只會養虎為患,將來只會是大問題。既然如此,不若趁著如今董卓剛死,這些西涼兵士軍心渙散,而一舉殲滅便是。我呂布主動請纓!勢滅賊寇!」
只見呂布說的慷慨激昂,眾人也是聽的熱血沸騰,在呂布情緒的帶領之下,竟然都是振臂高呼:「去除賊寇,保我大漢!」呂布一臉的興奮,心中已是知道,對著出兵之事,已是十拿九穩了。
徐朗看著滿朝文武一個個都是面色激昂,似乎此時已是將李傕等人伏誅了一般,便已是知道,若是同意李傕、郭汜的投降是不可能的了。果不其然,此時的獻帝面色也是變了幾變。
其實獻帝最早的想法是和徐朗一致的,現在的獻帝並不希望戰爭連綿,但是看著滿朝文武都是呈現了一面倒的局勢,自己的心中的天平也是傾斜,沒錯,董卓壓制我這麼多年,還不是由於這些爪牙在給董卓為虎作倀!饒恕不得!
當下,獻帝便是拍板道:「好,溫侯武藝天下無雙,想必征討李傕必然會馬到成功,現加封呂布為征西大將軍,率軍迎討李傕亂黨!」
呂布聞言大喜,便是說道:「謝陛下!」
徐朗看著呂布,現在事情已經成舟,只能想著怎麼才能征討李傕取得勝利,徐朗便是對著獻帝說道:「既然如此,我便是請求和呂將軍一起征討李傕眾人。」
獻帝聽著,兩個人要是合兵一處,神算更是大了一些,剛想要答應,呂布便是說道:「徐將軍,多謝好意,這些亂黨,何須徐將軍出面?由我一人便可。」
說著眼神堅定,已是不由徐朗在說什麼。徐朗看著呂布眼神堅定,也是不在說什麼了,也是,下一步的事情又沒有發生,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李傕的大帳。
李傕和賈詡正在營帳之中,李傕正在那裡破口大罵:「皇甫嵩這個匹夫,竟然欲除我們於後快!還有呂布,枉主公生前如此重用,一個個都是白眼狼!」
賈詡聽著李傕的話,只是摸著鬍鬚,並不說話,看著李傕。李傕看著賈詡沒有言語,便是對著賈詡說道:「軍師,你倒是坐的住,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呂布就要打過來了!」
賈詡這時哈哈大笑:「區區呂布,又有何道哉?大家只要聽我的號令,我定讓呂布死在此處。」李傕聽著賈詡之言,稍稍心安,又是問道:「那軍師,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賈詡這時站起了身來,對著李傕說道:「現在,我們有著更重要的事。」說著,便是拉著李傕就向著營帳之外走去……
而另一邊,郭汜和樊稠、張濟等人遠遠沒有李傕這麼從容,本來自己的主公在長安被殺,每個人便是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心緒不寧,都是懷抱著一絲希望乞求朝廷的饒恕,但是,沒料到等來的卻是當世第一虎將溫侯呂布領著兵馬打過來了。
郭汜等人一合計,算了,現在人心不穩,再說,現在誰也沒有必勝呂布鐵騎的信心。還是快些撤退,回到西涼,那時再說吧。接著眾人便是一謀而和,都是捲起了自己的部曲,閒著涼州開去,自己最早的根據地。
郭汜眾人便是一路向西的走著,剛剛走了不久,郭汜在馬上突然發現前面有著大量的軍馬。郭汜只道是呂布的兵到了,便是慌忙下令,做好戰鬥準備。
但是自古說話,一將無用,連累三軍,由於郭汜等人的情緒已是感染到了眾士兵,郭汜手下的兵雖然聽到了主帥的命令,拿起了手中的長矛,但是一個個,都是提不起精神來,倘若被呂布的鐵騎一衝,必然會四零八落。
郭汜看著眾人,也是毫無辦法。但是對面的軍隊,似乎也是沒有進攻的意思,郭汜不知何意,便是對著身邊的樊稠說道:「樊將軍,你看這個事情怎麼回事?」
樊稠仔細看著前面的局勢發展,也是不明所以,只是說道:「攔在我們前面的軍隊,似乎不像是呂布的部曲啊。」
郭汜聽著樊稠的話,也是點頭,由於也沒有旗幟辨認,實在不知是敵是友。但是面前的軍隊,戰又不戰,退又不退,這是何意?郭汜當即喊道:「前方何人?為何攔我去路?」
這時郭汜只聽前方傳來了哈哈大笑,其聲放肆,直入耳鼓。
然後,慢慢的,從前方的部曲之中,兩人騎馬走出,郭汜定睛一看,心中的巨石已是放下,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傕和賈詡二人。
原來賈詡早是料到了董卓才死,呂布又是攻打了過來,郭汜等人必然是慌亂了手腳,然而他們不會去別的地方,必然是原路返回,回到自己的西涼去,然而此路又是去西涼的必經之路。在賈詡的示意下,只要在此等候,必然會看到郭汜等人的到來。
果不其然,終於是在此處等到了眾人,李傕對著賈詡的妙算又是深深的拜服。
郭汜看著李傕和賈詡,但是並不認識賈詡,便是說道:「李將軍,你們為何會在此處?」李傕不顧郭汜,便是問道自己的話:「郭將軍這就是想要去哪啊?呦,這不樊稠,張濟也在,這倒好,全齊了啊。」
郭汜聽著李傕的言語,知道自己是撤退,怎麼說面子也是不是不好看,面色便是微微一紅,說道:「李將軍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李傕哈哈大笑,說道:「郭將軍說哪裡的話,李傕是個粗人,又怎麼懂得知道郭將軍的意圖。」郭汜看著李傕,似乎是力氣打在了棉花上,毫無辦法。便是說道:「稚然也非不知,如今主公已死,我們也是沒有主心骨,而朝廷對我們又是不寬赦,更是派了呂布前來剿殺我們,我們不避一避鋒芒能行麼?」
這時,賈詡對著郭汜拱手說道:「郭將軍,張將軍,樊將軍,借一步說話如何?」郭汜看著賈詡,眼如綠豆,和老鼠一般,面色虛浮,幾根髭鬚,實在不知這樣貌有些猥瑣的傢伙是誰,但是騎著馬在李傕的身邊,起碼在李傕的身邊還是有一定的地位。
郭汜便是說道:「有何不可。」說完便是和張濟、樊稠驅馬和李傕,賈詡走到了一邊。在脫離了眾位士兵,這幾個人走到了一個僻靜之處,郭汜便是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賈詡拱手答道:「我乃李傕帳下幕賓賈詡,賈文和。現在作為李傕的行陣的軍師。」郭汜聽完,雖然沒有聽說賈詡的名字,但是還是拱手說道:「久仰久仰。但是不知文和叫我等來此處是有何話要說?」
賈詡笑道:「我問郭將軍,現在你們都是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但是若是回到了涼州,大家都是朝廷抓拿之人,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便是士兵也是西涼人,我們又是朝廷欽犯,這數萬士兵還不會跟著我們?」
郭汜一聽,心中咯登一跳,賈詡說的對啊,現在就是逃回了涼州。只怕也會是樹倒猢猻散,眾士兵都是會離著自己而去。想到此處,郭汜額頭上的汗不知不覺間流出了涔涔汗珠。沒錯,若是那樣,我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賈詡已是摸透了郭汜的性格,慢慢說道:「到時郭將軍孤身一人,別說是溫侯呂布,就是一個小小的亭長都可以將將軍給縛住。」
「所以,現在,為什麼要走呢?」賈詡接著說道,「既然如此,與其受制於人,何不反制於人?我們便是聯合一起,攻入長安,只要成功,便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郭汜這時小聲說道:「若是失敗了如何?「
賈詡一笑,說道:「郭將軍想的多了,就如你說,倘若我們就是失敗了,再跑也是來的急的。所以現在,我們進攻長安,是最好的機會。」
郭汜已經完全心動了,沒錯,若是同樣是死的話,何不壯烈一些!想到此書,便是對著李傕和賈詡說道:「非是文和之言,險些走了一步錯棋。文和說的沒錯,我們聯合起來,攻入長安!」樊稠和張濟都是同意郭汜的所說的話,聯合起來,攻入長安!
賈詡聽著郭汜的話,知道在自己的勸說下,幾萬人的西涼兵終於匯聚在了一起,十萬人,可以與著大漢一戰了!
三位將領一共十萬人,浩浩蕩蕩的向著長安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