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3
李儒這時看著憤怒的呂布,滿臉的驚訝,道:「溫侯,何故這麼大的火氣?」
呂布雙目直視李儒,怒道:「高順和文遠究竟犯了何錯?竟然被你們看押!我要見他們!」李儒看著呂布的樣子,一臉的關切,似乎也不是作偽,心中暗道,如此看來,呂布私交倒是和高順張遼不錯,也難怪兩人甘心為了你呂布全然不將主公放在眼裡。但是這份對自己手下的護犢之情便是董卓所欠缺的。
李儒這時喚人上來,將呂布用力之下震碎的案桌給收拾了出去,便讓呂布坐下,笑著對呂布說道:「溫侯,你有所不知,我們關押張遼,高順非是私心。乃是情勢所迫。」
呂布眉頭一皺,道:「情勢所迫?」
李儒緩緩道:「兩位將軍方才回到長安,對此事有所不知,司徒王允的家中慘到滅門。朝廷震怒,便是下令太師徹查此事。」
董卓聽著,也是不失時機的點了點自己的豬頭。李儒接著說道:「查就要有線索,然而我們再查的時候,卻發現司徒王允竟然被高順和張遼將軍所扣在溫侯府。我們也是例行公事。將高順和張遼兩位將軍傳來問話。」
這時徐朗一笑,道:「軍師,我想問一問,王允被高順和張遼所扣的原因,你們不會不知道吧?」董卓這時聽著徐朗的話,臉上也是不由的一紅,沉默不語。
李儒這時冷眼看著徐朗,知道眼前的這個曾經自己最信任的人,現在已是完全和自己分道揚鑣,心中已是和呂布勾成了一氣。心中也是悲涼。
李儒這時不自然的笑笑,道:「至於這個事情,雖然主公做的不對,但是全是由王允這個奸徒給太師進了讒言所致。」董卓聽著李儒的話,也是不失時機地站起了身來,向著呂布微微欠身道:「奉先,我對我之前一時糊塗所做出的事還請原諒。這個王允,也是被我押在了牢中。他這時**裸的想要我們反目啊。切不可中計啊。」
呂布聽著董卓如此說來,反而無話可說。
這時李儒接著道:「主公又何嘗不知王允的滅門慘案和溫侯的兩位將軍無關?只是朝廷之上,悠悠眾口,王允在你府上無疑,若是不拿高順和張遼,便是道主公徇私。所以主公也只是公事公辦,堵朝堂大臣之口啊。」
一段話說的大氣凜然,竟然呂布和徐朗無話可以反駁。徐朗心中暗暗說道:李儒之嘴,果然可匹七尺劍鋒啊。
李儒這時看著徐朗和呂布道:「兩位將軍放心,二位大人在此處正是好生的供養著。主公敬其英雄,都在後院的廂房,只是限制自由而已。」
呂布和徐朗一聽,心中稍微安心。徐朗這時不解地看著李儒和董卓,難道真的是我多心了?這時李儒慢慢說道:「而且,已是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了。」
「什麼?!」徐朗和呂布一驚,「是誰!」此事情,竟然不是你董卓干的?
李儒說道:「主公將此事的調查交給了小人。我便是巡查,在城外李傕將軍發現了一幫寇匪,手中都有不俗的寶物,後來查看,竟全是王允家中之物。後來仔細盤查,便是真的這群寇匪洗劫了王允的司徒府。問那個頭領,是因為那個王允的不孝子王道欠了賭債,他們上門討債,看著家中金銀無數,便是動了歹心。」
李儒的面部表情不無痛心地說道:「結果,慘案就發生了。唉,沒想到啊,沒想到。」
呂布和徐朗面面相覷,事情的真假已是不重要了,只要高順和張遼將軍安全便是可以了。這時,董卓終於打破了沉悶,說道:「奉先,由於現在非常時期,畢竟你們部曲的人和王允此事有一定的瓜葛,以防天下悠悠之口,我便是讓李傕暫時替了你的位置,接管全長安的安全。還請理解。」
呂布微微低頭,道:「是。」心中暗道:如此也好,回去好好的和貂蟬一訴衷腸。以解多日的思戀之苦。
董卓吩咐下去:「將高順,張遼將軍上堂來。」片刻時分,高順和張遼便是走到了堂來。
呂布見著二人面色紅潤,絲毫沒有受苦的樣子,心中也是高興,兩人見著呂布和徐朗已是在堂中,也是高興不已。
這時李儒說道:「溫侯,待處決了那些寇匪後,在慢慢讓你重掌主公安全和長安的安全,現今便是由李傕負責便是。」
呂布一聽,自己還落得清閒,便是同意,準備退下。這時徐朗總覺的事情有些不對,但是沒有找到關鍵的節點,便是說道:「軍師,不知可否見見司徒大人?」
李儒一聽,面露難色,道:「少傑有所不知,我也是才得消息,王允在獄中已是自戕了。」
「什麼?」徐朗又是吃了一驚,看著李儒。
現在什麼線索也沒了,一切全部都是你說的算了。雖然一切似乎都是說的天衣無縫,但是徐朗的心中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但是這個局,是為了什麼而設?
目前,徐朗還不知道。
王允的死,司徒府中的滅門,那些寇匪,甚至包括抓高順張遼二位將軍,撤換全城呂布所設的部防,必然都是董卓何李儒設計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若是這一切都是為了殺呂布,但是看著董卓李儒笑臉嘻嘻的樣子,哪裡像了?而且對著呂布和自己還和過去一樣,溫柔有加。算了,先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著,徐朗和呂布便是退出了太師府。
看著徐朗四人的離去,董卓的眼神冷漠,道:「文優,我的擔心並沒有錯,現在的呂布,徐朗的心已經不是和我們一起了。必須要除之。」
李儒點頭,看著今日呂布的表現,便是知道,在呂布的心中,自己的老婆兄弟已是高於了自己的主公,為了他們,竟然也不惜得罪主公,如此來說,確實沒有再留著的必要了。
李儒嘴角一揚,將手中五指漸漸攥在了一起,緩緩道:「放心,主公,他們已是走入了我的手心了。」……
翌日,朝堂之上,董卓將自己的「調查報告」講與了眾人來聽。
群臣大嘩。皆是議論紛紛。竟然是城外山賊所致?!
這時尚書周毖說道:「太師,近百山賊入了長安殺人越貨,竟然毫不知情?這個事情也說不過去吧?」
這時,李儒向前,說道:「尚書大人,你這是懷疑太師的話了?」
周毖絲毫不懼,道:「只是請太師給個解釋而已,李郎中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李儒看著周毖不知死活的樣子,心中暗道,下一個便是拿你周毖開刀!
但是還是要經營忠臣孝子的樣子,李儒說道:「尚書之言也是有理,因為守城之人乃是溫侯之兵,由於溫侯那時不在長安,便是士兵鬆懈,故有此事,太師賞罰分明,絕不護短,現在已是撤了呂布的職,也將長安守衛全部由李傕將軍打理。」
話音剛落,眾人更是亂成了一鍋粥,呂布統兵在長安還算井井有條,這個李傕名聲惡劣,豈不整個長安都是烏煙瘴氣了?
周毖和王允交好,又是說道:「既然事情已是水落石出,為何還是不見司徒大人?」
這時,李儒不無痛心地說道:「司徒大人聽到了自己的家中的不幸,每日哀愁,於昨日,已是歿了!」
「什麼!?」周毖掙大了眼睛看著周毖。又看了看一臉氣定神閒的董卓,莫不是殺人滅口?周毖接著問道:「那近百寇匪現在何處?我周毖想要一見!」
李儒看著周毖,嘴角一笑,你這個傢伙,真是不知進退啊,你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不知道麼?
李儒便道:「只怕大人,來不及了。」
周毖奇道:「來不及?何解?」
李儒一笑,道:「如此窮凶極惡之徒,留著作甚?現在已是在街口斷頭台處了。正由李傕大人親處。」
周毖一聽,以手指著李儒道:「你!」……
中午的日頭毒辣。曬的眾人都是睜不開眼,近百的「囚徒」都是排成了一隊。跪在了斷頭台上。一位粗壯的劊子手在一人的後面,正在仔細的用巾布擦拭著自己的鬼頭刀。刀鋒在陽光下一閃,閃著奪人的光芒。
台下,已是四處圍滿了人。
眾位囚徒的眼睛之中,都是充滿了仇恨,嘴中塞上了布帛,不能說話。
李傕坐在不遠處,遠遠的看著斷頭台上的發展,李傕對著身邊立著的一人說道:「文和,都是準備好了?」
只見那人眼小如鼠,下巴之處一簇小胡,此時正用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那撇小胡,道:「將軍放心,事情文和都是已經安排好了,今日一過,將軍的好日子,便是馬上就要來了!」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後世人稱毒士的賈詡,賈文和!
李傕一聽,哈哈大笑,看了一眼高懸的太陽,刺著自己睜不開眼,雖然如此,心中還是有如太陽般的光芒。假以時日,便是我李傕的時代了!
李傕一聲令下:「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