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4
卻說連骨勿在思慮過後,做出了一個讓寇台至死想也想不到的毒辣想法,那就是去投靠自己的在羌胡的死敵——胡歇爾!用對手的力量消滅自己的同胞,這樣的行徑,實在是令人髮指。
卻說連骨勿既然已是想到,便馬不停蹄的向著胡歇爾的地盤奔去。在一路上,連骨勿已是心中狠辣的想到:我得不到的東西,那麼,我就只有把它摧毀!
卻說兩個部落的距離不是很遠,連骨勿的戰馬狂奔了兩個時辰,便到了胡歇爾的大帳,剛入門口,便被守衛喝住,道:「來者何人?」
連骨勿看著守衛之人,便跳下馬,拱手說道:「請小哥稟報你家大汗,說是連骨勿來訪。」
「什麼!」連骨勿的名字一出,眾士兵皆是拿出長矛緊張的看著這個陌生人。由於兩個部曲經常的交戰,連骨勿的名字在羌胡還是有一定的威懾之力。
連骨勿看著眾人虎視眈眈,笑道:「我來是有要事來找你家大汗,快去稟報。」
這時一人慌忙入內稟告。眾人還是在門口注視著這個在羌胡素有餓狼之謂的連骨勿。
卻說此時胡歇爾正在帳中與一位朋友喝酒,正喝在興頭上,傳令兵已是來報:「大汗,連骨勿來見。」
胡歇爾一聽,有些微醉的眼盯著傳令兵,認為自己聽錯了,說道:「你說誰?」
那傳令兵又是複述一遍,「兀光大汗的大兒子連骨勿。」
這次胡歇爾聽的一清二楚,心中想到:這個傢伙來這幹什麼?不要命了麼?便問道:「他們幾個人?」
傳令兵道:「只有他隻身一人,看著樣子似乎還是有些狼狽。」
胡歇爾眼珠一轉,思忖了一下,便道:「那好,來者是客,便請進來吧。」
傳令兵得令退下。
這時,胡歇爾對著身邊之人說道:「孟起,你說我的老對手來到我的陣營,這是何意?」原來此時陪著胡歇爾喝酒的不是別人,正是西涼馬超,馬孟起,由於兩人私交較好,經常在一起喝酒。今日也是正好遇上。
馬超一笑,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道:「胡兄,這個可就不是我的事情,你們羌胡部落的事,你們自己解決,若是要我馬孟起幫忙的話,那是另一回事。」
胡歇爾看著馬超的樣子,無奈一笑,自己的這個老弟啊,一直是這個樣子。
片刻時分,連骨勿進得了帳來,胡歇爾見著自己的這個「老朋友」前來,急忙下榻迎接,道:「今日是有何喜事,竟然讓連骨勿老兄親自前來?」由於胡歇爾實在猜想不出連骨勿此來是何目的,還是客氣一些,近觀其便的好。
連骨勿看著胡歇爾來迎,心中也是高興,道:「大汗哪裡的話,只是想念大汗,來此拜見而已。」說著便是吩咐坐下。
這時連骨勿看著上面坐著一人,面如冠玉,目若流星,實在是萬眾無一的美男子。
連骨勿心中第一念頭是,難道此人是胡歇爾養的男尤?想到這,連骨勿的眼神竟然有些變的猥瑣,胡歇爾自然不知連骨勿現在在想著什麼,只怕若是知道了,連骨勿會死的很慘。
胡歇爾向著連骨勿介紹道:「連骨勿,我且和你說說,這人便是我的好友。」
連骨勿一聽,更是笑了起來,好友?呵呵……
接著說出的話,險些讓連骨勿嚇出尿來。
因為胡歇爾說的是:「此人正是西涼馬超。」馬超之名,在中原之地還不是太出名,但是在西涼和羌胡之地,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只因馬超一人,而羌胡不敢再犯西涼。胡歇爾此言之意,也正是說與連骨勿,馬超,可是我的盟友。
連骨勿當然吃驚不小,本來自己的部落勢力就在胡歇爾之下,現今知道馬超還是他的盟友,若是胡歇爾真的想要滅掉自己的部落,實在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連骨勿看著馬超,實在沒有料到大名鼎鼎的馬超竟然如此英俊。便是說道:「久仰大名,便是人稱西涼『錦馬超』馬孟起?」果然配的上一個「錦」字!
馬超微笑,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並沒有放在身上,對於羌胡內部之間的紛爭,馬超也是實在是不願意去管。便點頭稱是,繼續喝起了自己的酒。
胡歇爾和連骨勿閒聊了半天,見著連骨勿總是言左右而言他,說話不在重點,胡歇爾也知,連骨勿此人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定然有事相求,便直入主題道:「連骨勿,你來有何事?但講便是。若是下戰書,我接著便是。」
連骨勿聽著不自然一笑,看了看馬超,顯然意思是有個外人在場,不好說出來。馬超看著連骨勿使眼色,便起身道:「既然我不該在此,胡兄,那我就先離開了。」
胡歇爾一聽,急忙讓馬超坐下,對著連骨勿說道:「孟起是我的莫逆之交,無須見疑。若是連骨勿見疑,那便是不要談了。」
連骨勿一臉的不自然,訕然笑道:「我哪裡有嫌馬賢弟的意思,賢弟多想了。」
接著,便對著胡歇爾道:「大汗,我是來投誠的。」
胡歇爾不料連骨勿竟然有如此說法,便是吃驚的看著連骨勿。在這些羌人的眼中,投降自己的對手,是一個很丟臉的事情。但是,連骨勿做到了。
馬超也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連骨勿。
連骨勿這時一臉的悲憤,道:「非是我想反,而是我的那個弟弟寇台,為了大汗之位,實在要致我於死地啊,就在之前的不久時分,我險些喪在了寇台的刀下!我為了自保,不得不投靠大汗啊。」
胡歇爾倒是知道他們兄弟二人不和,但是仍然警惕著看著連骨勿,萬之是個圈套怎麼辦?這時胡歇爾說道:「那你來投,有沒有什麼要求?」
這時連骨勿恨恨說道:「我只想要報仇,殺了我寇台!」
其實兩人的相爭,倒是胡歇爾最願意看到的一幕,便是笑道:「我怎麼相信你?」
連骨勿這時朗聲道:「大汗借我三千兵馬,我突襲寇台,沒有不成功之理,只要殺了寇台,我便是我部落的大汗,但是,我直接聽命於你,胡歇爾大汗。」
胡歇爾聽著笑道:「聽著似乎不錯啊,但是還有你爹啊?」
連骨勿狠聲說道:「只要寇台死了,我爹兀光不足慮。」這時胡歇爾看著馬超,說道:「孟起,你看這個事怎麼處理?」
馬超笑了笑說道:「你們羌胡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但是我現在也是無事,若是你們真的去襲擊兀光大汗的部落,我倒是可以去看看,你們怎麼勝利的。」
胡歇爾一聽,哈哈大笑:「好,有孟起老弟這話,比什麼都要管用,那就傳令下去,點兵二萬,突襲兀光。」接著胡歇爾看著連骨勿說道:「既然如此,給你三千前鋒,就由你先衝擊兀光的部落。以報你之仇。」
連骨勿一聽,大喜,心中道:「寇台,你就等死吧。」心中也是暗暗盤計,只要殺死了寇台,下一個便是你胡歇爾!
然而胡歇爾想著是無論你是否真的投降,三千兵馬皆是我的死忠之士,若是真打,那自然是好,若是有假,先取你項上人頭。若是一鼓作氣,自己又帶著兩萬軍馬,加上馬超的坐鎮,心中更是底氣了不少,只要拿下兀光和寇台,你,連骨勿,也陪著你老父親,弟弟一起去地獄吧。
說著,胡歇爾已是起兵,點了兩萬軍馬,浩浩蕩蕩的向著兀光的部落開進。
兀光的部落,已是到了初晨,斗大的太陽已是在草原上緩緩的升起。一切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溫暖。宛如一幅人間美麗的圖畫,遠離戰爭,遠離紛囂。
一個晚上的話述衷腸,兩個人的感情更是近了幾分。但是,徐朗和蔡文姬還是要回到長安,對於他們來說,那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根。
此時,徐朗已是帶著蔡文姬跨上了凌霄,在馬上對著寇台說道:「寇台兄弟,以後若是天下太平了,我們定然還會有再見的機會。希望我們見面的時候,永遠是朋友。」
寇台哈哈一笑,說道:「少傑,只要你們大漢不來侵佔我們,我寇台保證,我們部落以後決不染指中原。」
徐朗一笑,看著寇台,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物,在將來,定然是個了不起的將才。
徐朗道了聲珍重,剛剛預備離去,突然來了幾匹戰馬,遠遠的跑來,片刻時分,便來到了寇台面前,那人慌忙下馬,道:「少主,不好了,胡歇爾率著兩萬軍馬來戰!」
兀光一聽,也是披掛上陣,出來營帳,查看敵情。
寇台急問:「先鋒多少?」
那人道:「大約能有三千。」寇台心中一驚,但是這三千兵馬,也夠自己吃一壺的了。因為自己的軍馬也僅僅只有五千軍馬。
「而且…」那個傳令兵接著說道。
「而且?」寇台急問,「怎麼了?」
「先鋒主帥就是我們的大少主——連骨勿。」
「什麼!?」眾人一聽,皆是吃驚不小,連骨勿竟然做出了投敵這般不齒的事!兀光聽著,只覺的一陣頭暈言旋,終於支撐不住,吐了口鮮血,倒了下去……
「父親!」
「大汗!!」……
連骨勿的先鋒軍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