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7
話說董卓對蔡邕拒絕上朝毫無辦法,正欲用強制手段制服這個不知好歹的老匹夫,李儒見狀慌忙制止,忙道:「主公若是如此,誰人還敢為主公效力?則天下便真得無人可用。主公必須禮賢下士方是治國之本。」
董卓思忖片刻,道:「不若讓呂布去找蔡邕,此人性格直爽,該是對蔡邕的脾氣?」李儒聽後搖頭,微笑道:「呂布雖然性格直來直去,但是言語不行,只怕不會對了這個四海飽讀之士的法眼。」
董卓一臉愁容:「那究竟該當如何?」
李儒一笑,道:「此事卻非是徐朗不可,少傑言語玲瓏,心胸正義,或許可對蔡邕脾氣,那日在朝堂之上,徐朗急忙用布帛塞住丁管之口,便可見此人的心胸有仁愛,不忍徒增傷亡。雖然不和我們很是一心,但是心性總是好的。」
董卓聽後,不屑的嗤笑一聲,有仁愛有個屁用,我要是光仁愛的話,現在還在西涼吹西北風。李儒看著董卓,心中也是知道董卓的性格特點,也明知董卓現在已是位極人臣,統攬天下大權,按理該是用仁政治理天下,但是董卓似乎毫無此意,仍是我行我素。作為如此,李儒也是毫無辦法,只能想到用四海賢能之士幫助輔政,為自己的這個岳父換來好的名聲。
徐朗接到了要去蔡邕之府去請蔡邕,董卓語重心長地對徐朗說道:「少傑,想盡辦法,一定要將蔡邕請出山來,」接著面色一變,道:「不行,必要的時候,才取強制手段!」
徐朗領命,心中暗想,蔡邕,不就是那個董卓愛其之才,一月三遷其官的當朝家——蔡邕,蔡伯喈?
話說徐朗領命,便領著劉元來到蔡邕府邸,見到門人,便說是來相見蔡邕,但是門人只是攔阻,道:「我家先生身體有恙,不便見客,望請見諒。」
劉元見門人雖然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面色剛毅,一臉的堅定,雖然看著自己的一個拳頭就能放到的樣子,但是也不好意思用強,便道:「我家將軍久聞先生之名,顧來拜見,就請小哥傳令則個?」
那人卻是遠硬不吃,眼神堅毅,道:「先生不適,說是不可就是不可。」
這話當真是把劉元氣的七竅生煙,剛要用強,便被徐朗攔下,向門人拱手道:「既然先生不適,我們也不在叨擾,來日再來拜會。」
說完便帶著劉元離去,徐朗看著劉元還在生氣,便道:「劉元,不要生氣,此人乃是當世大儒,有些面子也是對的。」劉元聽後歪著頭只是不語,似乎氣還是沒有消去。
話說門人在看著二人離遠之後,便進入了內府,將之前的發生之事相告蔡邕,蔡邕道:「還是董卓派來的人麼?董卓倒逆行駛,我蔡邕絕不助紂為虐。」
那門人想了想,道:「他倒是沒有告訴是董卓的人,也沒有之前來的人那樣的囂張跋扈。反而彬彬有禮,那人只道是聞先生大名,前來拜見。」
蔡邕聽後,緩緩品了一口茶,道:「是麼?那也不要掉以輕心。現在風口浪尖之上,若是再來,一樣不見。」
門人領諾退下。
然而,果然如此,徐朗又來數次,皆是被拒之門外,徐朗不由歎道:這個蔡邕果然是一根筋啊,難怪最後董卓放了狠話要殺了全家才肯出仕。但是,徐朗並不想走這一步。看著劉元早就已經不耐煩地樣子,估計要是自己不在場,要把這個門人揍的滿地找牙。
徐朗想著,笑容浮在了臉上。終於想出了一條計策。
徐朗接著笑呵呵地拉著劉元快速的離開。劉元看著徐朗樣子,一頭的霧水,道:「少傑,你這是怎麼了?丞相交代的事沒有完成,還這麼高興,不怕怪罪麼?」徐朗笑道:「劉大哥,明天一切事情就辦妥了!」
徐朗想到了什麼?投其所好!蔡邕當世大儒,才富五斗,若論文學,只怕文人,沒有幾人放在蔡邕的眼裡,就從這點下手!呵呵,別忘了,我可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的,單純寫幾個詩篇,對常讀歷史古文的徐朗來說,還不是太難。
回到了家中,徐朗在書桌上苦思冥想。
但是寫些什麼?李白的詩?這種七言會不會不符合現在這個時期的審美觀?徐朗尋思還是篇幅較長,句式靈活,平仄不拘,用韻富於變化的詞曲更好一些,腦中便是搜尋著腦中對詞曲的記憶。
徐朗突然想到了蔡邕似乎對音律樂器也很是精通,傳說中蔡邕聽琴不就是很好的例子麼,話說那時蔡邕去鄰居之家聽琴,剛剛進入門口,聽到琴聲,駐足聽聞琴聲片刻,竟然回頭而走,鄰居大是懷疑,找到蔡邕問是何事,蔡邕道:「用音樂來請為何又有殺我之心?」此言說的鄰居大為喊冤,道:「怎有殺害伯喈之心?」蔡邕道:「那我去你家中在門口聽得琴聲怎麼有殺戮之心?」
蔡邕此言一下點醒鄰居,道:「原來如此,那是我在奏琴之時,看見螳螂正爬向一隻鳴蟬,蟬兒將要離開卻沒有飛起,螳螂隨著他一進一退。我內心很緊張,只擔心螳螂抓不到它。這難道就是產生殺心並且在琴聲中流露出來的原因?」
蔡邕聽後終於明白何意,道:「心情隨琴聲而動,真乃當之無愧的琴師啊。」
此事一時傳為美談。
講到此,徐朗終於下定了決心,在昏黃的燭光之下,用毛筆在布帛之上奮筆疾書……
次日,徐朗與劉元再次來到了蔡邕的府邸,此時的劉元已是垂頭喪氣,但是徐朗卻是滿面春風,信心百倍。門人見又是二人到了,不待徐朗說話,便道:「二位,我求求二位爺了,別再來了,好麼,我家先生真的身體不適,不能見客。」
徐朗只是微微一笑,拿出布帛交到了門人的手上,道:「你只需將此物交予你家先生便可。」那門人看著布帛,又看著一臉自信的徐朗,歎了口氣,道:「那好,兩位稍等片刻。」
門人入得門堂,對蔡邕道:「先生,那二人今日又來了。」
蔡邕正在寫書練字,頭也未抬,道:「打發走了便是。何故來報?」
門人道:「那當頭一人讓我將此布帛交給先生。」蔡邕此時停下了手中之筆,道:「布帛?」
那門人便將布帛奉上,蔡邕展開一看,緊緊看了開頭數句,便大驚失色:「天下竟有如此文章!」
只見文章所言:
潯陽江頭夜送客,秋風荻花秋瑟瑟。……
蔡邕竟一時看的癡了,嘴中喃喃念道:「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一句直擊蔡邕的心靈深處,引起了蔡邕的強烈共鳴,兩淚竟忍不住汩汩流出。這首詩歌竟然如此美妙,拋出藝術成就不講,更是將社會的動盪,世態的炎涼,對不幸者命運的同情,對自身失意的感慨,這些本來積蓄在心中的沉痛感受,都一起傾於詩中。讓自己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門人看著自己的先生的表情從不屑到讚許,再到驚奇,再到「癡呆」流淚,實在不知發生了何事,看著先生似乎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便輕輕道:「先生,你沒事吧?」
終於,在門人的提示之下,蔡邕終於回到了現實,拭乾了自己的眼淚,忙道:「文姬!」
須臾時刻,進來一位妙齡女子,年方十八,只見身著一身綠袍,款款大方,眼睛大而有神,雙眉修長,鵝蛋臉,腮幫之處肉鼓鼓的,很是可愛,蔡文姬進來,道了個萬福,「父親叫我?」
蔡邕忙將手中的布帛遞給蔡文姬,道:「你且看看。」
蔡文姬接過,看過之後,雙目竟然不能離開布帛,不禁脫口道:「好詩!父親這是你寫的?」蔡文姬一臉的驚奇問道。接著蔡文姬又看了下布帛,道:「不像,這個字跡絕對不是父親的。」
蔡邕暗自道:「世間竟有文采如此高的人,我也實在是自愧不如啊。」接著看向門人,忙著問道:「送此書帛人現在還在門外守候?」
門衛稱是。蔡邕忙道:「還不快快有請!」門人領令急忙退了出去。
蔡文姬看著詩句愣愣地出神,蔡文姬到沒有過多的糾結於裡面的情感糾結,但是文辭的優美,生動的描寫讓蔡文姬不由砰然心動。蔡文姬的心真的有如江潮澎湃,波瀾起伏,經久不息。究竟是何人,竟能寫出如此美妙的文章?
接著一張俏臉望向門外,似乎再是翹首以盼,心中充滿了期待。
蔡邕看著女兒的樣子,知道女兒喜好歌賦,讓其一觀,果然不出蔡邕所想,蔡文姬現在一臉的期待,待此文的作者進來。似乎又有些扭捏,緊張地來回踱步,蔡邕道:「文姬,整好衣衫,貴客來了,不要失了禮數。」
蔡文姬點頭稱是,靜靜等待寫出如此美文的儒者到來。
話說徐朗和劉元在蔡邕門外守候,劉元等了好久也未見出來,便道:「我們不如回吧。」徐朗搖頭,一臉自信道:「今日一定成功,再等等。」
果然,片刻時分門衛慌忙跑出請二位進府。
徐朗哈哈一笑,看著一臉吃驚的劉元,道:「別愣著了,走吧?」
接著徐朗兩人終於在門人的帶領之下走入蔡府。
話說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更多精彩,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