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月走後,程飛揚打開了套房裡的衣櫃,只見穿著白色睡袍的冬晨捲縮抱膝坐著,歪著頭靠在膝蓋上,滿臉的淚痕。舒榒駑襻
程飛揚怔了一下,有些呆愣的他一把將無聲哭泣的冬晨擁入懷裡,緊緊的抱住。
他疼惜地緊摟住她,臉貼著她滾燙的淚水,心疼不已。她的委屈,他都明白,他也不是有意讓她難堪的。
「我們結束吧,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我的心真的很難受,就連我也瞧不起自己了。見你一次,我就覺得自己賤一次,好痛苦啊!」心酸的眼眶泛紅,在那流傾而出的淚水中,溢滿了委屈和痛苦,冬晨吸了一下鼻子,抬眸凝望著程飛揚,哽咽道。
油走在道德邊緣的愛情她已經負但不起了,雖然有甜蜜的時候,但太沉重了,她難受得快要崩潰了。她時刻在偷來的甜蜜中糾結,那些依依不捨的點滴深深地折磨著她的靈魂。
現在的她與當年的父親沒有什麼區別,她一向痛恨,嗤之以鼻的角色,她卻甜在心裡,她都快要忘了她是誰了,她很討厭現在的自己,還有他們之間的不清不楚。
程飛揚微微皺了皺眉,瞇起深邃的眼,愛惜地幫她抹去溢出眼眶的淚水。
「冬晨,再等我一段時間,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相信我!我不會放手的,再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程飛揚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嚴肅,柔柔低語,而後,他把冬晨抱了出來,輕輕地放在床邊上坐著,拿起紙巾幫她擦眼淚。
今晚,他已經下定決心做決定了,有些事實他不得不認真去面對,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冬晨擰緊秀眉,木訥地坐在床上,任由程飛揚擦眼淚。她能相信他嗎?他會給她想要的嗎?她的心頭泛酸,翻攪得很不是滋味。
剛才她聽到了他和冷星月的談話,她也聽出來了,他很緊張他兒子。她沒有生育能力了,他會嫌棄她嗎?他們中間隔的不只是冷星月,他還有一個拋不下責任的兒子。
冬晨心酸地泛起一抹苦笑,哭臉中的笑有說不出的難看。
「你先回去吧,我坐一下再走。」冬晨顫動著眼睫,慢慢地垂了下來,呆愣地望著雙手互相絞著。
「你捨得我走嗎?」程飛揚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的眼睛直視他深邃的眼,不容許她有任何的閃躲。
冬晨幽怨地望著他,眼裡的傷感清晰可見。
「捨不捨得又能怎樣,我能說了算嗎?你始終會回到她身邊的,不是嗎?就算是再轟烈的激*情,也會有冷卻的時候,也有結束的盡頭!」
程飛揚深深的望著她,愣住了,沉默了幾秒,在冬晨推開他的手想起身時,他欺身壓下,俘獲了她的紅唇……
欲罷不能的火熊熊燃燒著,動聽的樂章連綿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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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把兒子接了回家的冷星月不停地看著手機,坐立不安地等待程飛揚回來。
良久,她都沒有聽到他的車聲,更沒有看到他的熟悉身影出現在別墅裡。
微惱的冷星月略有沉思後,有些顫抖地撥了程飛揚的號碼,電話那端只傳來了機主已關機的提示音。
頓時,她氣惱地扔了手機,積壓已久的怒氣在胸口處起伏不定。她的眼裡瀰漫著一股慾求不滿的殺氣,美麗的臉蛋變得猙獰,黛眉更是擰成了一團。
臉氣得漲紅了,她緊緊咬著唇,下唇被她咬得泛白了也不肯鬆開貝齒,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手上的青筋很是清晰可見。
驀地,極度氣憤的她一掃桌面上的東西,以來發洩心裡的不滿情緒,她的怨恨無法言喻,心也有了扭曲的傾向。
同樣一肚子怨氣的程經揚和榮少來到一間酒吧,兩人很痛快地喝酒,聊生活經。
「程二少,今晚為什麼悶悶不樂,是不是我招呼得不夠周到?唉,男人煩惱無非是兩樣東西,錢你不缺,在煩女人嗎?」榮少精銳的眼望著程經揚,嘴角泛起一個陰邪的弧度。
「榮少,今晚我們不談女人,只把酒言歡。來,我先干了。」程經揚的唇角蕩起淺淺笑意,一仰頭,便將杯中的酒液一口喝完。
「程二,慢慢喝,時間還早呢。話又說回來,如果你做了鼎盛的董事長,要什麼女人沒有,大把的自動靠過來。你看你哥,多蕭灑,多快活,身邊的女人不斷。」榮少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若有其事地說自己的見解。
聞言,程經揚怔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有點自嘲地說:「我是我,他是他,我哪能和他比呀!」
「怎麼不能比了,你也是姓程的。你的能力一點都不比他差,你也有實力做鼎盛的董事長的。你哥在g市那麼吃香,不就因為他頂著鼎盛集團董事長兼總裁的頭銜嗎?這個頭銜,連市長都給他面子,市長的二公子和他很熟呢!」榮少眼裡的精光很是耀眼,嘴邊有一絲意味深濃的笑痕。
「他的能力超強,名至實歸的,我離他的成就還遠呢,所以,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程經揚客套地應付榮少,心裡卻蕩起了異常的波浪。
「算了,不談這些了,我們喝酒。我和你真的很投緣啊,有空大家出來玩玩。下個月我去澳門,要不要一起去?」
「看情況吧,如果行程允許的話,不妨去玩一玩。」
「那我們現在就說定了,到時我聯繫你。」
兩個各懷心事的男人把酒言歡,直到一醉方休!
程飛揚徹夜未歸,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憤恨的冷星月一夜未眠,她愣坐到天亮,心裡的恨和怨越積越深!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繼續這樣下去,她只有輸的可能。不行,她絕不可以輸,她絕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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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休養幾天後就回專賣店上班了,回到店裡,她才知道人事變動了,老闆已革除了她店長的職務,現在的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導購員。
平時與她關係不大好的同事突然升為了店長,取代她的位置。其實,做不做店長她已經不在乎了,只是,新任店長好像跟她過不去似的,處處針對她。
其她同事也跟著起哄,冷語嘲諷她。
「娜姐,聽說你請了那麼長的假,原來是流產了呀。呵呵,豪門不是那麼好進的,你以為人人都是現代版灰姑娘啊,人家莫少只不過是和你玩玩而已,怎麼可能會當真呢!」同事們擠眉弄眼,一起嘲笑正在整理服裝的珊珊,眼裡流露著鄙視的目光。
冷言冷語,落井下石的話,珊珊回來上班的這幾天沒少聽,起初她真的覺得很難受,會和她們怒斥幾句。漸漸地,她麻木了,也沒放在心上,就當她們在亂放狗屁。
嘴巴長在她們的身上,她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自己越描越黑,珊珊不理會她們的嘲諷,埋頭繼續整理服裝。
「喂,你啞巴了,還是摔傻了,平時你不是最愛開機關鎗的嗎?唉,這衣服是這樣弄的嗎?做了那麼久的店長連最基本的都不懂嗎?還需要我親自教你嗎?」
不知何時,新店長飄到了珊珊的身旁,對她翻白眼,又故意找茬,甚至把珊珊剛整理好的推廣貨架全都弄亂了。
珊珊望著自己差不多一天的心血瞬間全毀了,悶哼一聲後,強忍幾天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你想怎樣?」她挑了挑眉,怒吼出聲。新店長公報私仇,再明顯不過了,以前她無故曠工的時候,珊珊有說過她的。
「我是店長,員工有做的不對的時候,我當然要指出了,這是我的職責。」她說得理所當然,顰眉抗辯。
「你的店長是怎麼得來的,大家心知肚明吧。」珊珊冷冷地哼道,嘴角揚起一抹譏笑,好看的丹鳳眼閃著不屑的興味。
聞言,新店長惱怒成羞,隨手就伸出手來想甩一巴掌給珊珊,誰料,被剛來到店裡的莫遠洋抓住了手腕,還用力狠狠地捏住。
「我的女人是你能欺負的嗎?我要去你老闆那裡投訴你!」沒想到,她的老闆是這樣對她的,同事更是見風使跎,合起來欺負她。莫遠洋瞇起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心裡憤憤不平。
「莫少,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吧。」新店長皺緊眉頭,輕聲痛呼著,也低聲下氣向他求饒。
「你要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是我的女人,如果她能原諒你,我就放過你。」
「娜姐,是我錯了,是我太囂張了,自以為是,請你原諒我的不敬。」她可憐兮兮地望著珊珊,剛才還一起嘲諷的同事早已經閃到一邊去了,正在提心吊膽呢。
「跟老闆說,我不幹了!」珊珊取下工號牌放到收銀台,進倉拿起包包,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願意搭理莫遠洋,對他的好意也不領情。
「珊珊!」見狀,莫遠洋甩開了新店長的手,緊追出去。自從意外發生後,她就沒理過他,是他自討苦吃,活該!10njl。
他快步追上,一把拉住她。
「你放手,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不是你的女人。」珊珊怒瞪著他,使勁地想掙脫被他鉗制的手。
「誰允許你說結束了?我沒同意!你不工作也好,我養得起你,反正我老早就不想你呆在那間小店裡了。」莫遠洋怔了一下,死皮賴臉地纏著珊珊。
「我有手有腳的,需要你養嗎?你是我的誰?」珊珊冷笑一聲,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覺得很好笑,同時,也發自內心的淡漠。
莫遠洋抿了抿薄唇,眼裡閃著受傷的眼神。他對她說過的話,如今,她拿來還給他了。
不經大腦的話,原來是這麼傷人的!她這麼一摔,真的傷得不輕啊!
「我是你男人,我養你有什麼不妥?」
「呵呵,我對二手貨沒興趣!你是我男人,那也是曾經的事了,現在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欠。」珊珊冷冷地憋了他一眼,腳下的高跟鞋狠狠地踩著莫遠洋的光亮皮鞋,趁著他閃神痛呼時,她快速溜走了。
她聽說了他和前妻的事,對於他現在所說的和所做的,她很不屑,很不放在眼裡!
自她從手術室出來後,她就決定了,要做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沒心沒肺,總好過撕心裂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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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月一個人慢慢享受著下午茶,她的精銳目光時不時瞟著對面的那張餐桌。
她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她應該來了。
就在她低頭攪絆咖啡的時候,齊薇的身影迎入了她的眼瞼,隨即,她揚起了一抹陰鬱的微笑。
驀地,她端起咖啡,逕自在對面桌坐下來。
「一個人坐著,不無聊嗎?不介意我不請自坐吧。」冷星月犀利的眼望著齊薇,嘴角有一道淺笑盪開。
看到眼前的人,齊薇一臉的錯愕。冷星月回來了,比以前還要漂亮,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魅力。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的遇見不是巧合的吧。」
「不是巧合的,難道,你想是有意的?哈哈哈,齊秘書,你也太逗了吧。這麼久沒見,嘖嘖嘖,你真的老了很多哦,很憔悴,沒有男人的滋潤嗎?也難怪,你的男人全都被韋冬晨給勾走了。
我以為我走了,你會有機會呆在揚的身邊的,沒想到呆在他身邊沒幾天就失寵了。就連現在男人的心也留不住,你很沒用啊,我都替你覺得丟臉啊!
人家現在可是活得風生水起,不但勾了榮少的魂,還深得揚的寵愛啊,要不是我有個兒子,我都被她擠掉了。」
冷星月毫不留情地對齊薇奚落一番,眼裡還閃著嘲諷的意味,一語擊中她的痛處。
一提起韋冬晨,齊薇就有說不盡的怨恨,心裡對程飛揚的昔日無情還耿耿於懷。這段時間,榮少的確對她冷淡了,她在郊區的工廠也過得不如意。
憑什麼她要過得這麼不順心,而他們現在卻稱心如意了。被冷星月這麼一激,她的不平衡盡湧上心頭。
星冷他穿白。「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想請我喝咖啡嗎?」齊薇挑了挑眉,眼裡的流光閃了閃。
「齊秘書,你想多了,我只是看到個熟人,過來打個招呼而已。我的咖啡喝完了,我也該走了,拜!」冷星月嘴角的笑意味深濃,微微動了幾下揚起的手指,並買單離開了餐廳。
冷星月走後,齊薇被她撩撥起的怨恨久久不能平復。在她一個不經意的流光中,她巧見了憎恨的冬晨走去了洗手間。
隨即,她也拿起包包走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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