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游輪,小依他們先走,等他們駛進湖心慢慢的往前走著,卻見碼頭那邊的幾人,都開著賽艇到了湖口的地方。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岸邊有人一揚旗子,便遠遠的也能聽見幾艘賽艇開動了馬達的聲音。沒一會兒,岸邊的人一揮旗子,便見那幾人「嗖嗖嗖」的飛了出來。小依此時才看到,那湖的外圍,竟不知何時圍了兩條浮球,他們那些人便在那浮球中間賽,到是與賽車的跑道頗為相似。只是激起了大片的水花,讓小依他們這群人看不清楚。
那幾個女的站在游輪的欄杆處尖叫著,小依實在是不適應,便一個人走到了游輪的另一邊,扶著欄杆看那湖面上一層層波紋。剛剛古文昊領著自己只轉了小半圈,如今,他們卻是圍著這湖的外圍來賽,一共十圈,最後的終點依舊是起點處的湖口。
縱使激起千層浪花,小依依舊能一眼看見古文昊的那個摩托艇,大半圈之後便有了領先的趨勢,不過另一個摩托艇卻緊緊的咬在身後,兩個交替著,小依仔細的辨認著,好像是柯雲良的快艇。倒沒想到這小少爺竟也挺厲害的。看著古文昊在湖面上恣意的奔馳著,小依心裡不知怎麼也飛揚了起來。他剛剛帶著自己的時候,小依覺得速度已是極快,如今看著他們飛馳的駛過湖面,有時速度太快,竟迎著浪飛了起來。
不禁笑出了聲。看來他剛剛為了照顧自己,已是開的極慢了。小依心裡癢癢的,想著一會兒他回來,不知能不能讓他也像這般帶自己轉幾圈。
這邊想著,卻不知何時司徒恆走到自己旁邊,也是憑欄倚著。想來是他剛剛喝的有些多,所以不去賽艇。
「司徒先生。」玩笑歸玩笑,但是起碼的禮儀小依從不會缺。
「得了,省了先生兩個字吧。」司徒恆擺擺手,轉了身,背靠著欄杆。
小依點點頭,自覺地這人只怕是有事要跟自己說。只怕剛剛自己以為他喝多了的猜想並不是全部。
果然,等了一會兒,卻聽他輕輕的問道,「她胳膊上的傷好了嗎?」
小依驚得猛地抬頭,「她」自然指的是雨含,可是司徒是怎麼知道雨含受傷了的?想著,好像雨含當時說過她回來之前司徒是去了東北找她的。
「我親眼看著她受傷的,還是我把她送到醫院的。回來之後,她便不肯再見我了,所以也一直不知道她胳膊上的傷好沒好。」許是知道小依的疑惑,司徒慢慢的解釋道,小依只覺得,此時的司徒恆與平日裡那嘻嘻哈哈的人截然不同,似乎有著千愁萬緒。小依倒是第一次真正的正視起司徒對於雨含的感情。
想了想,說道,「已經好了,我看到的時候已經結痂了,後來換了藥,現在連疤痕都看不見了。」
司徒點點頭,「那就好,傷在小臂上,一個女孩子,她還那麼看重她的皮膚。」
小依輕笑,倒真不知道司徒恆竟還瞭解雨含。
「今天那些話……」司徒恆看了看小依,有些不好意思。小依聽了,卻是明白他要說什麼。
「逗你的,你別放在心上,我不會回去說什麼。不過你今兒倒是沒帶女人來。沖這一點,倒是能加點分。」
司徒似乎被小依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轉過去撓了撓頭,咧嘴笑了笑,「自從認識她,我身邊就沒什麼女的了。」
小依聽了沒答話,只是揚了揚嘴角。卻聽司徒恆繼續說道,「其實,今天看文昊帶你來,我們都挺吃驚的。他這人,原來身邊還有點女人,自從進了軍中,就再沒碰過了。他也挺苦的,我們心裡其實也都聽心疼他,他如今能帶你來,我們笑歸笑,但也欣慰了。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的家庭,你若真的心裡有他,就得做好了準備。以後的路不一定會好走。」
小依聽著司徒恆的話有些動容,沒想到這個從一開始便是花花公子形象出來的人,心裡竟有這樣的感慨。點點頭,「我知道,只要他不放手,我便陪著他走。」這話,放在一起,小依頂多自己在心裡想想,絕不可能跟任何人說,此時聽了司徒的話,卻不知為何,就這樣說了出來。
司徒恆聽了小依的話,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們這群人,難得能有幸福的,若你倆最後真能成,卻不知會羨煞多少人。」
小依笑笑,卻是低頭不說話。聽著對面的那群女的喊著最後一圈了,古文昊已經和柯雲良拉開了一段距離,中間還插進了盧文廣。
眼看著古文昊只有最後一圈了,小依低頭想了想,輕輕的對司徒恆說道,「司徒……你若真喜歡雨含,就得學著去包容她,她這人,具體我不太清楚,但是也知道經歷了太多的事,看上去強勢,實則最是脆弱,你若打定了主意,就不能退縮,否則我第一個不能饒你。其實,你也應該能看出來,我從一開始並不看好你,我不認為你有那本事讓雨含走出心結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她對你們這種少爺的偏見,深得很。但是我今天看著,卻覺得,或許,你也不錯,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說不定,你這種無賴的做法真能把她纏化了。」小依說著,歪著頭仔細的打量著司徒恆,卻見他眼裡的目光有點激動。小依何嘗不知道,他做得這一切,跟自己說的這些話,無非是想讓自己對他的印象改變一些,不過,他既有這個心,那不如給他個機會,許是真的能讓雨含走出上一段感情呢。
「司徒恆,如果你做了決定,無論以後的結果是什麼,我都不允許你傷害雨含一分一毫,否則,我覺不放過你。」這最後一句話,小依的語氣肅殺的很,隱隱的決絕讓司徒恆聽著有些心驚。一瞬間,覺得小依身上竟有了古文昊的那種殺伐決斷。
點點頭,「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