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有那麼閒嗎?還不是為了躲那個賤人。舒榒駑襻」
雨含口中的賤人一貫都是司徒恆,所以小依聽著有些驚訝,現在男生都流行去女生家嗎?這邊有個古文昊,卻不想他那好友也做同樣的事。
「你說司徒恆?」
「除了他還有說比他賤,天天在我家門口給我上演不期而遇,姑奶奶我哪那麼多時間陪他玩,回個學校跟見不得人的逃亡似的,還得找個替身。」
「哈哈,哈哈,」小依聽雨含說的爽,不禁拍著床笑起來,「你幹嘛那麼不待見人家啊。人家去你家找你好歹是好意。」
小依這話剛說一般,雨含那邊臉色變得有些奇怪,「我也知道,但我就是見了他就來氣,便是好話也不想好好說……哎呀,別提他了,說說你啊,我這半個月都沒給你打電話了,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我上回跟你說我申請助教,學校批下來了,給那個端木映教授當助教,」說著,小依想起下周映教授給自己佈置的材料不禁一陣打顫,真是手下不留情啊。「週一下午的課,所以週一就回來了。」
「哎,對了,我聽說你哥這學期不在c大啊。」
「嗯,去廈門學習去了。」小依說到這,卻看見雨含擼起的小麥色胳膊上一條長長的刀痕明顯額從小臂內側一直延伸到胳膊肘上端。「姑奶奶,你胳膊怎麼了?」小依吃驚的立馬從床上下來,拿起她的胳膊仔細看看。傷疤還很新,一看就是剛長好沒多久。這丫頭,不過回去兩個月怎麼就這樣了。
「呀,嚇著我們家美人了。」雨含滿不在乎的笑笑,便要把袖子放下。
「呸,還有心思說笑,你這半個多月不聯繫我在醫院養傷呢?」小依依舊拽著她的胳膊細細的瞧著。
「哎呀,別看了,沒事兒。」看雨含的樣子,似乎真心的不在乎這刀痕。
歎了口氣,「得了。大小姐,你老實歇那裡吧,別再用您那條高貴的胳膊了,我給你收拾吧,反正你東西也不多。」小依說著把雨含推到椅子上重新坐好,轉身在自己的藥箱裡翻找著什麼,卻沒瞧見雨含有些感激的神情。
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從最底層翻出來一個小瓷瓶,裡邊裝的是唐門自己配的創傷藥,千金難求,比市面上能買到的創傷藥的療效不知好上幾倍。
「擦這個,早一次晚一次,擦完晾一會兒,擦個兩周大概就差不多了。」
「這是什麼?」雨含拿著小依遞過來的小瓷瓶左看右看,只覺得這瓶子看上去極上檔次,「怎麼看著像古時候的那種療傷藥。還用這樣的瓷瓶裝著。」
小依聽了笑笑,不想讓雨含知道唐門的事情,於是,故作神秘的湊到眼前,「裡邊真正裝的是毀人肌研膏,陳大小姐敢不敢用?」
哈哈,既是我們家美人給的,什麼都敢用。」雨含笑著把小瓷瓶放好。心裡清楚,只怕這瓶藥比外面好用的多。
杜雲依這人,輕易不說話,說出來的事情便是可信的。而且小依和雨含雖只認識小半年之久,但卻極是信任著對方,兩人有著一個默契,便是對方不說的,自己便絕不多問,只要相信對方不會害自己就好。其實這一條,說來容易,但真做起來,只怕好多夫妻都無法達到。偏偏這兩個小姑娘就做到了。
含經過上個學期的接觸,雖然不知道小依的家庭到底怎樣,但是卻也能感覺,雖然小依說是從一個極小的地方出來的,但遠遠不會像她說的那樣。不過朋友嘛,貴在交心,其他的,人人都有不願說的事情。
這學期課與上學期差不多,但因小依多了一個映教授的助教,而偏偏這個導師是出了名的嚴厲認真,所以即便如小依,連著兩三周下來竟也有些吃不消的感覺。但是卻覺得所學到的知識只怕是過去一學期也沒有這麼多。心裡不禁越發的佩服映教授。
楚欣這學期更是看不到人,便是上課也很少見到,而且身上穿的,手上挎的,越發的時尚名牌。每天濃妝艷抹,打扮的極是妖嬈。偶爾旁人問一句拍戲的事情,便有些愛答不理的。
小依聽過只是一笑,別人要如何,還真不是自己能管得。
「寶貝依,你給我的這瓶東西還真是好,這才十幾天,真就消沒了。」又到一周的週末,兩人可算能好好歇歇。雨含下了課回寢室,拿著小依給她的瓷瓶左右的端詳著。
哪個女孩子不愛美,縱使雨含大大咧咧,表現的滿不在乎,但是她那身毫無瑕疵的小麥色皮膚一直是她引以為傲的事情。如今在手臂上有那麼一條疤痕,只怕以後連短袖都不能穿了。小依給她的創傷藥膏,真的只塗了十幾天,那疤痕就已經淡的看不出來了。
「你堅持塗完吧,我也沒想到效果那麼好,本以為就比外邊的好一些,也是你自己皮膚自愈功能好。小依收拾著書桌,頭也沒抬的說道。
「你晚上想去哪吃飯啊?」雨含坐在椅子上腿搭在桌子上,凳子一晃一晃的問道。今晚週末,趙穎也回家了,楚欣這學期就沒在宿舍裡住過。
「都行,不過我累得很,要不就去北院吧,離得還近些。」小依臉色有些疲憊的提了意。
「我都成。那就北院吧,我也累了。」
兩人說定,便換了衣服往北院食堂走去。快到四月份了,天漸漸的長了,6點多鐘,校園裡的學生還依然很多。
兩人點了餐,依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慢慢的吃。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卻聽見坐在小依背後的三個同學也在聊天。
「哎,你們聽沒聽說,咱們學校設計系研究生有個女的是個交際花哎。」
「啊?真的假的,叫什麼名兒啊?」八卦,誰都感興趣。小依和雨含一聽是自己系的,對視了一眼更是豎起了耳朵,小依隱隱的有一絲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