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商量來商量去,武松在晁蓋的強勢要求下及眾兄弟的請求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上了梁山第一把交椅。
至於晁蓋,第二天便與武大郎一起坐馬車前往鄄城。晁蓋打算路經鄄城,然後坐海船出黃河奔向大海,再南下前往江南。武大郎則是安心回家,畢竟好幾日不見潘金蓮,心裡記掛得緊,尤其潘金蓮肚中的孩子。
回來的道路上一路平靜,反倒是到了鄄城城門外卻被一輛裝飾豪華的卻急匆匆的馬車差點撞到,尤其趕車的車伕嘴裡不住的罵罵咧咧,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武大郎沒放在心上,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何況只是無緣無故被人罵了幾句而已。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差點沒將武大郎給嚇死。不知哪個混蛋竟然點燃了城牆上的大炮,一陣如雷般的響聲在武大郎耳邊響起。還沒等武大郎反應過來,接著便是馬匹的失控,坐在馬車副座的武大郎毫無懸念的被扔下馬車,晁蓋則忙著拉著馬車的韁繩,想要讓馬兒停下來
怪只能怪武大郎自己沒事找事型,明明兩人的身份都應該坐車廂的,可是武大郎坐馬車車廂做膩了,寧可坐外面一邊看看風景、一邊和晁蓋聊聊天。
連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的武大郎滿身狼狽的爬了起來,幸好這不是後世的水泥路,否則豈止狼狽兩字形容。揉著被摔得青腫的地方,武大郎先看了眼城牆,發現沒什麼異常,接著回頭看了眼炮彈落地的地點,也沒什麼大礙。
不過剛剛擦肩而過的那輛馬車卻不要命的跑著,不像馬匹發狂而是車把式拚命地在趕車。
等了一會,晁蓋馴服了受驚的馬匹,將馬車往回趕到武大郎身邊,帶著武大郎重新回鄄城。這次武大郎放聰明了,直接鑽進車廂平坦。
回到鄄城衙門,武大郎第一時間去找罪魁禍首,哪個混蛋一聲不吭的放冷炮,差點沒將人給嚇死。
不過武大郎還沒來得及問話,便看見一道華麗的身影閃過,接著感覺自己失去了地心引力直接騰空飛起,後來砰地一聲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位了,整個骨頭也散架了。
「救命啊,有刺客。」
雖然渾身劇痛,但武大郎直到現在可不是喊疼的時候,強忍著直接張嘴大聲叫救命。
「你叫啊、叫啊,隨便你叫,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用,沒人會來救你。」
一句很是囂張的話語在武大郎耳邊響起,帶著憤怒卻又輕柔的聲音讓武大郎有些迷惑,不過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一陣拳打腳踢,下意識的雙手抱頭捲曲縮成一團。
衙門裡的人都死哪去了,怎麼還沒過來救自己,難道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劫衙門,將自己的手下們都抓了。
一頓雨點般的毒打之後,武大郎總算覺得下手之人拳腳力氣輕了不少,顯然打得有些累了,氣息都有些急促。
「妹子,這下你該出氣了吧?」
這是潘金蓮的聲音,武大郎絕對不會聽錯。那麼剛才那人是誰,武大郎腦袋一轉便知道,這時候武大郎不由有些痛恨自己腦袋那麼聰明幹嘛。
「哼」
一聲嬌哼響起,顯然聲音的主人還有些餘氣未消。想想自己英俊瀟灑的丈夫突然間變成了三寸丁枯樹皮,換成是誰短時間都不能接受。不過早已有了夫妻之實,方金芝又能怎麼辦,在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朝代裡,難道還能真的宰了武大郎不成。
潘金蓮就是看清了這一點,才由得方金芝動手毆打武大郎,並讓人不得前來。只要方金芝將心中的一口惡氣出了,以後的事情就簡單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武大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只能默默地躺在地上被人揍、被女人揍,而且還不能還手更不能叫救命。
也不知過了多久,武大郎終於發現拳頭不再落下來了,不過還是再等一會兒才用眼睛瞄了一眼,發現院子裡沒有半絲人影,方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看來今天真是霉運連連,馬匹受驚摔了渾身散架不說,又被方金芝悶頭悶腦的一頓毒打。不過一頓毒打能換來方金芝的諒解,換來一個媳婦,這事也不虧,潘金蓮從中周旋的能力果然不錯。
拖著滿身是傷的身體,武大郎來到衙門大堂,此刻周押司早已等候武大郎的前來,上前稟報道:「縣令大人,昨日濮州知府大人命人前來徵收這三年的稅收。」
「收稅?」
武大郎有些奇怪問道,自上任以來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件事情,怎麼現在又來收稅了。
「稅乃國之根本,豈有不交之理。」
周押司一本正緊道,生怕武大郎這不怎麼靠譜的縣令拒絕交稅。
「人呢?」
左右沒見到收稅的官差,武大郎更加納悶。要知道這群人可都是些囂張跋扈的主,每次都讓各地衙門頭疼不已。沒想到在鄄城這麼懂事,竟然沒有出來欺男霸女、耀武揚威。
「跑了,放下狠話跑了。」
周押司哭笑不得道,顯然中間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從周押司口中武大郎瞭解到收稅的官差大爺們哪有那麼好對付,不僅要求鄄城一次性支付鄄城三年未交的賦稅,更是貪心不已想要佔據白酒的配方,之後上街不斷欺男霸女、耀武揚威。
可是鄄城豈是一般的縣城,要知道自從武大郎上任以來整個鄄城法紀嚴明,不管是誰敢違法便會被欒廷玉為首的衙役們抓進大牢嚴加教訓。
一開始欒廷玉顧忌濮州知府的名頭不敢動作,反倒引得收稅的官差們更加猖狂變本加厲,使得欒廷玉火起,直接讓人在大街上將收稅的官差們一頓毒打,當然少不了鄄城百姓的臭雞蛋和爛菜葉。
按照規定,欒廷玉將這夥人關了一晚便直接將人放了,雖然知道這會給鄄城帶來麻煩,但欒廷玉更加不希望武縣令打造的法制鄄城被人攪的亂七八糟。
何況濮州知府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以前梁山尚未詔安之時怎麼不見得他來收稅。如今梁山方一招安便如此,還要補交兩年賦稅,誰人吃得消。
真的逼急了,欒廷玉不介意客串一把強盜,去梁山武天王那邊借些兵馬拉到濮州城牆下逛幾圈,看他還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