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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六章 往事隨風 文 / 懶鬼魚

    「何人在此胡言亂語,藏頭露尾豈是好漢所為?」

    宋江被武松激怒,此時這聲音的主人正好成了宋江發洩的打氣筒,惡狠狠的說道。

    「賢弟半年不見,怎麼不認識為兄。難道梁山第一把交椅坐得太舒坦,忘了為兄的血海深仇不成?」

    那人也不做作,直接從船艙走了出來,太陽一照,臉上輪廓清晰的映在眾人眼前。

    「你,你,怎麼可能你乃何人,竟然冒充晁蓋哥哥,今日必要你好看?」

    宋江一見是托塔天王晁蓋,頓時一驚不過一想到在鄄城親眼看見晁蓋身死,立刻想到是別人假扮,沉聲質問道。

    「賢弟莫急,不知可否認識這兩禿驢?」

    船上的晁蓋臉色波瀾不驚,一點都不在意宋江的質問。反倒手一揮,船艙裡出來了阮家三兄弟拖著兩個鼻青臉腫的禿驢,一身袈裟破爛不堪,不用問也知道吃了不少苦頭,此時慘兮兮的趴在甲板上

    「阮家兄弟,你們三人為何隨著這假廝?」

    宋江看也不看倒在甲板上的兩個禿驢,直愣愣的對著阮家兄弟問道。

    「是真是假我等豈會不知,我等最想知道的乃是she晁蓋哥哥毒箭那廝到底是何人?」

    阮家三兄弟中年長的兩個都是火爆性子不怎麼會說話,最後還是阮小七接話問道。

    「曾頭市外被賊人史文恭一箭射中臉上,毒發而亡。你等皆在當場,豈會不知?」

    宋江雖有疑慮,阮家三兄弟當時便和晁蓋一起出征曾頭市,還拚死救回晁蓋,怎麼會不清楚當時的狀況。

    「就光憑箭桿上刻了一個『史』字,一切緣由就由史文恭兜了。敢問盧員外,你身為史文恭之師兄,可知其有無在箭桿上刻字之習慣?」

    船上的晁蓋看著宋江沉默不語,阮小七則直接對著宋江身邊的盧俊義問道。雖然知道盧俊義與史文恭是師兄弟的人不多,但別忘了武松和武大郎曾經在他們師傅周桐那邊呆過不少日子,這裡面的關係當然清楚。

    盧俊義為何與宋江在一起反倒不和武松親近,因為盧俊義做夢都想當官,而不是與武松一起為賊。

    「我那師弟神勇無敵、箭術超群,但據我所知以前並無箭桿上刻字之習慣,如今如何卻不知曉。」

    盧俊義面無表情道,雖然兩人是師兄弟,不過關係看來並不怎麼好。否則也不會大軍攻破曾頭市,活捉史文恭,押到忠義堂上,剖腹挖心後,祭奠晁蓋。

    「公明哥哥,你可知這兩賊禿乃何人。這兩位法華寺的監寺僧人,可全憑時遷兄弟幫忙方才抓住,聽聞兩位收了不少銀子特意引晁蓋哥哥中伏。」

    阮小七不緊不慢道,特意抓起腳邊的兩個禿驢對著宋江問道。

    「小七兄弟,這兩人竟敢謀害晁天王,實在該殺,不如一刀了結得了,以便祭奠晁蓋哥哥在天之靈。」

    宋江深知不妙,一開始還以為這兩個只是平常的禿驢,被阮小七一說,方才想起半年前吩咐手下去辦的事。

    「有勞公明哥哥記掛,小七何曾說過晁蓋哥哥身死之事?」

    阮小七似笑非笑道,滿臉揶揄。

    「當日明明看見晁蓋哥哥嚥下最後一口氣,你等兄弟當初不是將晁蓋哥哥屍身運回東溪村安葬?」

    宋江越發覺得糊塗,不禁問道。

    「嚥氣是沒錯,運回東溪村也沒錯,只不過是運回去調養而已,絕非安葬。幸虧安道全不負神醫之名,以藥使晁蓋哥哥假死騙過某些人的耳目,否則繼續呆在梁山上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阮小七這話說的另有所指,明眼人一聽便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大家都裝傻。尤其事已如此,有些東西根本不需要講的太明白。

    「小七兄弟你這話是何意,船上這個難道真的是晁蓋哥哥?」

    宋江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如假包換。」

    「老天有眼,晁蓋哥哥沒事。小弟立刻稟報朝廷將小弟的官職讓給哥哥,讓哥哥再帶領大伙驅逐韃虜、威震四方。」

    宋江這話說起來一套一套,明知道朝廷已經詔安完畢,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官位授予晁蓋。但還是這般說話,腦袋不好使的人定會被宋江的義氣所折服,但是有些腦子的人卻會覺得宋江太假,朝廷可是一言九鼎,豈會朝令夕該。

    「賢弟,此般話語不用再說。我上梁山乃是為了讓兄弟們活得快活,你是為了詔安鋪路;你我二人只是心中志願不同,並無誰對誰錯,往日一切都隨風飄散,他日你我官匪不兩立,未免到刀戎相見,最好後會無期。」

    晁蓋經歷過死亡,對有些事看得很開,也明白自己當初擋了宋江招安的路子,才會暗中被害。不過這一切晁蓋也不打算追究,畢竟宋江也是為了梁山上的兄弟們考慮,不可能一輩子做賊。

    「哥哥怎能埋沒一身好本領,如今遼國狼主起兵前來,侵佔山後九州邊界;兵分四路而入,劫擄山東,山西,搶掠河南,河北;遼兵過處,燒殺搶掠,百姓十室九空,正是我輩報效國家之際,拋頭顱、灑熱血,馬革裹屍。」

    晁蓋不想追究宋江暗中命人謀害自己的事,可沒想到宋江卻非要拉著自己報效國家,雖然只是表面上的意思,但讓晁蓋更加的不耐煩。

    「賢弟,今日一別恩怨就此兩清。為兄只有一句話要交代賢弟:人在做、天在看,做事別沒昧著自己的良心,他日好自為之。」

    晁蓋哪敢跟宋江在呆在一起,誰知道什麼時候不小心就被他賣了。就好比現在,去報效國家還不得聽從朝廷的安排,就朝廷那些欺軟怕硬、貪生怕死、不學無術的奸臣,自己去前線打戰後方就敢剋扣軍餉倒賣軍械給遼國,那時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轉身離開船首不再理會岸邊宋江等人,與阮家三兄弟一起上了武松所在的那條船,好好寒暄了一番。說真的,武松的性格與晁蓋很相似,都是義薄雲天的豪爽漢子,只是晁蓋不夠細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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