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急忙趕到資料庫,可惜破舊的房間裡空蕩蕩的,連張廢紙都見不到,給興致沖沖的武大郎當頭潑了盆涼水,將其三分鐘熱度澆得拔涼拔涼的。
見事不可為的武大郎很安心的回到房間準備用晚膳,再怎麼無奈也不可以對不起自己的肚子。
「大郎,還有幾位哥哥呢?」潘金蓮見武大郎溜躂了回來,想招呼其吃飯,卻不見其餘的人,忙問道。
「他們忙著呢,別管他們,我們自個先吃,他們餓了自然會回來。」武大郎可不客氣,直接拉著潘金蓮的小手坐了下來,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來。
「大郎、金蓮姐姐,你們怎麼吃飯都不叫我們啊?」馨兒嘟著小嘴道,嘴角一絲微笑隱藏在其中。
「啊,馨兒妹妹,快坐。」潘金蓮被馨兒的話語從甜蜜中驚醒,頓時羞得不行,結結巴巴的說道。
「金蓮姐姐,你們先吃,我們不餓,過會再來。」馨兒調皮的說道,然後關上門退了出去,屋外頓時傳來清脆的笑聲。
「都怪你。」潘金蓮翻了個白眼道。
「都怪我,來,張嘴,我餵你。」武大郎虛心認錯,然後夾了塊雞塊餵給潘金蓮
是夜,武大郎幾人吃飽喝足,回到房間睡覺,生活悠哉的不行。而蔣敬、欒廷玉、時遷一夥人忙得不可開交。
尤其是小賊時遷,不僅要跟著送信的人去胡家,還要觀察胡家家主胡大海的一舉一動,更甚者詳細記錄胡家的地形格局和家丁分佈,一個人同時肩負了七八人的活計,真不知道跟著武大郎是享福還是遭難。
欒廷玉也不輕鬆,蔣敬隨意的動了下嘴皮子,另外的事都交給了欒廷玉,住著千百人的李府就靠欒廷玉和手下二十位兄弟撐著,不僅要威脅家丁、婢女老實幹活,不可露出一絲馬腳。還得防備著被綁家丁們的反抗逃跑,最後還得分出人手對入套的胡家家主胡大海的抓捕,明顯的人手不足,欒廷玉見過大場面,可卻仍被這事攪得焦頭爛額。
「蔣大人,卑職實在是無計可施了。」欒廷玉忙的頭昏腦脹、可反抗的人數越來越多,殺又不能殺,打又沒力氣打,滿打滿算二十人打被綁的**百人也是需要花力氣的。
「小事爾。」蔣敬裝神秘道,一手撫鬚、一手指著水塘。
「什麼意思?」欒廷玉望著水塘,仍是不解,難得稱將他們全部淹死,還不如用刀宰了來的輕鬆。
「蒙汗藥,小賊的拿手好戲。」蔣敬笑道。
「旁門左道,豈非君子所為。」欒廷玉不屑一顧道,自己可是坐得端行得正,豈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招數,說不去還被人笑掉大牙,尤其是對這一群被綁之人用蒙汗藥。
「也行,那你就讓兄弟們繼續累著。」蔣敬打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直把欒廷玉氣的牙癢癢。
「算你狠,蒙汗藥呢?」欒廷玉無奈道,感覺自己跟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但為了手下兄弟,只能掉次面子。
「呵呵,我就知道欒捕頭會為兄弟們著想。」蔣敬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遞給欒廷玉,嘴裡還不時的說著風涼話。
「哼。」欒廷玉接過瓷瓶,沒好氣的哼了聲,便出了門
「胡員外,您老可算來了,我們老爺可是等得急切了。」見胡家家主的轎子過來,一小廝馬上笑臉迎了上去。
「四哥兒,時辰尚早,老夫可未曾晚膳,不知何事如此急切?」胡大海問道,雖說此人是個小廝,但也是李元寶的跟班紅人,胡大海對其態度還是比較和善的。
「還不是新來縣令之事,小的掌嘴,話太多了。」四哥兒說了句,便自個兒打了個嘴巴,下人最應該學會保密和察言觀色:「胡員外,快請進。」
一切都如同以往一般,沒有半點破綻,胡員外是深信不疑,整個鄄城都在李元寶的手上,誰還能翻得了天。至於四哥兒的催促,胡員外也只是把它當做李元寶的遇到了麻煩事,根本沒想過李家已經巨變。
「前面帶路。」胡大海一點懷疑都沒有,還如同往常一般,讓四哥兒在前面帶路,前去書房。
「好勒。」四哥兒忙上前道,直接將胡大海帶入圈套中。
要說四哥兒真的心甘情願背叛李元寶,那也未必,但四哥兒一家六口人都在官兵手中,能不老實嘛,希望官兵能言出必行,在捉了胡員外後能放了自己一家老小。
「四哥兒,怎麼今天這麼安靜?」一路走去,胡大海覺得丫鬟僕役稀稀朗朗,比以前少多了。
「今日老爺不知怎麼回事,大發雷霆,我們可不敢上去觸霉頭,都在後面窩著呢。」四哥兒說謊不打草稿,直接編出了鬼話,但這樣的解釋很合情合理。因為縣令被宰之後,李家獨掌鄄城糧草,連帶著脾氣見長,連胡大海也經常被李元寶呼來喝去。
「到底何事,說的我心慌?」胡大海急忙問道,現在的李元寶可是個火藥桶,自己進去就算被罵也得賠笑臉,現在可不是以前平起平坐的時候。
「員外,到了,你自個進去問吧,小的告退?」幸好已經到了書房門口,四哥兒怕出現意外,忙裝作慌張的向後退去。
「罷了罷了。」胡大海歎了口氣,伸手推開房門。
書房內燭火通明,將屋裡照射的一清二楚,裡面的擺設一點都不凌亂,不像是李元寶的一貫作風。而平時李元寶椅子上坐的卻是一個消瘦的人影,帶著書生帽、穿著一襲青衫,面帶笑容、悠閒的品著茶。
「你是何人,李員外呢?」胡大海見房間內不見李元寶,開口問道。
「難道胡員外不關心自己的處境?」書生微笑道。
「處境,整個鄄城竟在李員外掌中,我怕什麼,莫非李員外想要對付我,哈哈。」胡大海彷彿聽了什麼笑話般,不由狂笑道。雖然李家盛氣凌人,但卻少不了胡家的扶持,兩家猶如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雖有小矛盾,但合作依然緊密。
「李元寶這廝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今日誘你來此,只是不想徒增傷亡而已,左右,將此人拿下。」蔣敬慢條斯理的將杯中茶水喝完,然後置於地上,大聲喊道。
蔣敬話音剛落,門外立即闖進十餘人,手拿刀棍繩索,直接將目瞪口呆的胡大海綁了。
「你乃何人,竟然綁我,莫非不想活了?」整個人被撩翻綁住,胡大海才反應過來,驚恐的喊道。
「我乃本縣縣丞,姓蔣,名敬,人稱神算子,只是無聊在此地混飯吃。」蔣敬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留下這麼一句話。都怪對手太無能,蔣敬一點興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