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眼過去,一大清早,校場的鼓聲震天,吵得武大郎兩耳『嗡嗡』的不能入睡,無奈之下只得起身。武松心焦了三日,趕早便迫不及待的點齊兩千兵馬,打算下山援助宋江等人。
「晁蓋哥哥,何不一起下山?」武松對著晁蓋說道。
「賢弟,好久沒活動身子骨,我也想去,可何人守寨?」晁蓋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哥哥安心,想我梁山八百里水泊,只需阮家兄弟把守,沒個十萬兵馬休想渡河。」武松笑道,何濤就是被他們三兄弟浸入水中活捉的。
「也罷,我晁蓋便走上這麼一遭,看看獨龍崗是否真這般目中無人,是龍也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躺著。」晁蓋放下心中憂慮,豪氣的說道。
「哈哈,晁蓋哥哥,咱這就走,不破獨龍終不還。兒郎們,跟我來。」武松亦不敢示弱,大手一揮,往山下走去。
「掌櫃的,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和他們一般,浴血沙場?」高寵第二次見人率軍出征,心中更是蠢蠢欲動。
「浴血沙場,那是丟命的活計,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這來的安穩。」武大郎一點都沒有好漢的思想,絕對的貪生怕死。
「掌櫃的,話豈是那樣說,否則何人來保家衛國。」高寵聽了不滿意了,忙反駁道。
「行行行,就依你,去和金蓮她們說聲,我陪你去前方走一叨。」武大郎想起第三次攻打祝家莊很是順利,並無危險,臨時起意道。
「掌櫃的,不必了,我去就得了。你若有半點差池,夫人們還不活剮了我。」高寵被武大郎的話嚇到,自己天生就是個保鏢命。
「還不快去,再晚就跟不上二郎他們了。」武大郎催促道。
「好勒。」高寵現在一半是興奮,一半是擔憂。不過一想到隨二掌櫃的一起出征,那麼多兵馬可定會保證掌櫃的安全,也放下心來。
通知了眾女,武大郎人在她們沒反應之前便已溜走,屁顛屁顛跟著前方的人馬。
「二郎,哥哥來助你。」武大郎緊趕慢趕總算找到了武松和晁天王,向晁天王做了個禮,便對武松說道。
「哥哥莫要添亂,行軍打仗、異常凶險。」武松怕武大郎受到傷害,忙出口勸道。
「二郎莫急,哥哥算得此去並無危險,定得凱旋,否則憑哥哥膽量,豈敢涉險。」武大郎又裝了次神棍,加之這番說辭,倒也讓人信服。
「哥哥便常盤二郎左右,不可輕易走動。」武松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亦無可奈何。
「哥哥曉得。」武大郎笑著回道。自己一開始便沒打算衝鋒陷陣,否則自己這百十斤就交代在這了,多冤枉啊。來這也只不過是陪高寵來走一趟,順便近距離看下冷兵器打仗的事而已
一路快馬加鞭,武松帶領的兩千軍馬總算在入夜時分望見了宋江的營寨,營寨中飄蕩的帥旗寫著大大的『宋』字。武大郎騎著馬都覺得屁股生疼,何況兩條腿趕路的人,人困馬乏,自是不在話下。
「敵襲。」
看到大隊人馬鋪天蓋地前來,守營的嘍嘍馬上吹響號角,提醒眾人防備。
晁蓋單騎上前,豪氣非凡,對著如刺蝟般防衛的大營喊道:「某乃晁蓋,帶著兩千兄弟前來助陣,還不速速請公明兄弟出來一敘。」
嘹亮的嗓音傳遍了整個營寨,藉著微弱的燭光讓眾人看清了此人正是自己的大當家托塔天王,忙放下手中兵器,打開寨門,為眾人放行。
「晁蓋哥哥,恕小弟無能,還勞煩哥哥連夜出兵。」宋江聽到晁蓋的喊聲,便立即出來相迎,恰好遇到晁蓋領著兵馬進了營寨。
「公明兄弟客氣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放在心上。此番兵馬還是武天王心憂公明兄弟,快馬加鞭才能此時趕到。」晁蓋倒也豪氣,該是誰的功勞就是誰的,一點也不做作。
「有勞賢弟了。」宋江這才發現落在後面整頓兵馬的武松,上前說道。
「哥哥客氣,不知戰況如何?」武松見宋江無事,便問起戰局來。
「只怪我輕敵,兩次攻打無果,更是損兵則將。幸得吳學究妙計,後日定得攻破獨龍崗祝家莊,一雪前恥。」宋江倒也沒推脫,直接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扛。
「豈能怪哥哥,只怨這祝家莊都是些盤陀路,繞的俺鐵牛腦袋都大了,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賊窩。」鐵牛聽宋江這般說,直接為宋江辯解道。
「鐵牛休得胡言,卻是我害了諸位兄弟,更是不知他五人是否安好。」宋江低頭抹著眼淚道。原來二打祝家莊時被扈三娘捉了王英,陣前鬥將亦損了秦明、鄧飛兩員大將。
「哥哥莫哭,方才聽哥哥所言後日定能破得獨龍崗,不知可否道個明白?」武松對宋江所說的很感興趣,如果真如自家哥哥武大郎所言,便純屬讓自己過來摘桃子。
「呵呵,前些日子登州來了幾位兄弟,乃祝家莊教頭鐵棒欒廷玉的師弟,已入了祝家莊做內應;今日還有石秀兄弟以身犯險、故作被擒,裡應外合;更有扈家莊因其女扈三娘被我們所擒,也已投靠我們梁山,獨龍崗三去其二。三計之下,豈有不破之理。」宋江對於智多星的這連環計很有信心,總算解得燃眉之急。
「哥哥妙計,定能破得獨龍崗,小弟先去安頓兵馬、好生歇息,後日定力助哥哥。」武松見宋江胸有成竹,也不想去搶風頭,直接帶著兵馬回營休息,畢竟今天趕路趕得太累。
「賢弟好走,看為兄後日大破祝家莊。」宋江說道。
武松便攜著晁蓋和武大郎等人回了營寨,打算休息。晁蓋作為大首領,理應取代宋江之位,但考慮自己不熟悉情況,怕折損了兄弟,反倒不好,便跟著武松回營。
「二郎,我讓你三日後出征,此話沒錯吧。本來平常趕路,我們明日辰時理應到得,來得及參戰,何必搞得現在這般狼狽。」武大郎不斷抱怨道,趕路趕得太快,自己都被馬匹震得渾身散架了。
「哥哥學究天人,豈會和小弟一般見識,都怪小弟心焦。」武松見武大郎滿臉憔悴的模樣,只能一個勁的賠不是。
「此事便罷,但為兄有一條件,此戰必讓高寵出征,遂他心願。」武大郎說道。
「哥哥,是否有欠考慮,高寵才多大年紀,怕是會誤了性命。」武松可不想讓高寵白白丟了性命,忙勸道。
「二掌櫃,有志不在年高,武藝不在年少,後日我定取那伙賊人的項上人頭。」高寵急忙說道,還是自己掌櫃瞭解自己,知道自己嚮往什麼。
「二郎,沒事,如果高寵真那麼不堪一擊,心蘭便由我撫養成人,讓他安心的去吧。」武大郎玩味道。
「掌櫃的,你這是什麼話,我豈會如此無用?」高寵氣憤道,知道武大郎純粹拿自己開玩笑,但有那樣開玩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