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趙雨馨見到的並不是武大郎,而是一個身高七尺有餘的高大漢子,皮膚黝黑、滿臉的絡腮鬍子,低著頭一個勁的對自己傻笑。
「你是誰?」
趙雨馨見是個陌生人,馬上警覺的問道。
「在下武藝,剛才好像見到老友武大郎進了這裡,想過來拜訪下。」粗獷的聲音從絡腮鬍子嘴裡傳了出來,震得趙雨馨耳朵『嗡嗡』作響。
「閣下與大郎有何交情?」趙雨馨半掩著門問道,如果對方已有不對就立即關門。
「我與武大郎、武松自小在清河縣長大,拜為兄弟。」武藝一點都不含糊,直接說道。
「原來是叔叔,快進來。金蓮姐姐,有叔叔來訪,快泡茶,秀兒妹妹,關下門。」趙雨馨引著武藝進門,忙招待到。
「客氣了,多謝。」武藝被趙雨馨帶著穿過屏風,到了桌旁,坐到凳子上,潘金蓮連忙將倒好的茶遞給武藝。
「叔叔喝茶,不知叔叔何時離開清河縣,奴家怎麼沒見過?」作為大婦,潘金蓮坐在主位上問道。
「呵呵,我已搬離清河縣好些年頭,都很久沒見過他們,不知現在如何?」武藝茗了口茶,感覺時光飛逝,不由感歎道。
「九、八、七、六」潘金蓮突然開始數數道。
「怎麼回事?」武藝被潘金蓮的話語搞糊塗了,不知道她在發哪門子瘋。
「你沒感到頭暈、越來越困嘛?」趙雨馨抱著雙手站在一邊,笑咪嘻嘻的問道。
「你、你們」
不待武藝講話說完,武藝便『咚』的一聲,摔倒在地板上。
「耶。」三女興奮的叫道,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形跡可疑之人抓獲,紛紛慶祝道。
「姐姐,我去叫下大郎和高寵,跟他們商量下該怎麼辦。」趙雨馨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對某些事的反應比潘金蓮和秀兒來的敏感。
「嗯,妹妹快去,我和秀兒留在房間將這黑鬼綁了,方便大郎過來處置。」潘金蓮也反應過來了,立即吩咐道。
趙雨馨聽完立刻去找武大郎和高寵,潘金蓮和秀兒則一人一邊,將暈倒的武藝扶到椅子上,用繩子一圈一圈的綁住。別看武藝塊頭碩大,但卻沒有多重,兩女雖然窮苦人家出身,畢竟是女流之輩,能將死豬一樣的武藝架到椅子上也算厲害。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高寵和趙雨馨不管禮貌直接推開門,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
「怎麼了?」潘金蓮見倆個人神色不對,趕忙問道。
「姐姐,大郎不見了,另外兩間房沒在,問過樓下小二也沒見大郎出去過。」趙雨馨帶著哭腔說道,有些手足無措。
「別急,對了,高寵你來審問下這個人,說不定他知道大郎的下落。」潘金蓮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大郎不在自己就是一家之主,一定要冷靜,轉眼看到綁著的武藝,頓時來了主意。
「好的,夫人。」高寵回道,從衣襟裡摸出一小瓷瓶,打開塞子在武藝鼻孔處來回了幾下,又將一勺涼水潑在武藝臉上。
「誰、誰敢暗算我?」武藝搖晃著腦袋,神智明顯還很不清楚。
「啪啪啪」
「我家大郎在哪?」馨兒可管他有沒有清醒,認定對方在裝糊塗,直接上去甩了三巴掌。
「痛,痛死我了。」武藝含糊著嘴巴說道,聲音有點像武大郎。
「金蓮姐姐、馨兒姐姐,我剛才好像聽到大郎在叫喚。」秀兒在旁邊說道,努力地在找尋聲音的來處。
「我好像也有聽到。」潘金蓮若有所思道。
「哼,剛才就這黑鬼喊疼,哪有別的聲音,讓我再教訓教訓他,看她敢不老實。」馨兒捲起袖筒,又要上前煽耳光。
「馨兒,別、別打、我是你夫君啊。」武藝見勢不對,忙開口解釋道。
「骨頭癢了,嘴巴還不老實,敢冒充我夫君,你可比他高了兩尺有餘。」趙雨馨火氣更重了,手上骨頭『嘎嘎』作響。
「馨兒妹妹,等等,好像真是大郎的聲音。」潘金蓮發話了,秀兒忙拉住暴怒的趙雨馨。
「金蓮,快幫我把繩子解開,我這是踩著高蹺呢。」武藝見趙雨馨被拉住,忙解釋道,可不像無緣無故挨揍。
「高寵,先別忙著鬆綁,將此人的褲腿捲起來,看看真假。」潘金蓮不理武藝說的話,對著高寵吩咐道,誰知道那人是真是假,更不知道那人本領如何。
高寵彎腰慢慢捲起武藝的褲腿,只見露出的並不是白花花的小腿,而是些衣服之類的布料填充著褲桶。扒開布料,高寵才發現中間的木頭,正是昨日自己拿來給武大郎做高蹺的木頭。高寵發現後,更是將小腿部分的褲桶死開,只見一隻臭腳丫正踩在一段竹片上面,看來此人身高正與武大郎相符。
「大夫人,看來此人正是掌櫃的無疑。」高寵想了下,對著潘金蓮說道。
「高寵,快給我解開,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無疑對著高寵喊道,幾個女的他可不敢說。
「好勒,掌櫃的,你怎麼這身打扮,我們都認不出來了。」高寵一邊解著繩子一邊說道。
「還不是馨兒剛才在門口說自己是常山趙子龍,那麼蹩腳的打扮,所以我想來嚇嚇她,誰知道會這樣。」武藝唉聲歎氣道。
武藝也就是武大郎等著高寵將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拍了下身子,又伸手在自己的會自上扯了幾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鬍子瞬間脫落掉在地上,武大郎有到木盆掏了些水糊了下臉,那張古樹老臉又重現在眾人眼前。
幾女看著武大郎的動作,前後一會兒猶如變魔術一樣,都呆呆的反應不過來。從七尺的絡腮鬍子壯碩漢子變成身高不足五尺的三寸丁谷樹皮,這種奇跡竟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大、大郎,真的是你嘛?」潘金蓮目瞪口呆的問道,兩眼張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怎麼才片刻不見就不認識為夫了,還有我要先教訓教訓馨兒,竟然都不相信為夫了。」武大郎捲起衣襟,怒氣沖沖作勢要打馨兒的屁股,邊走邊說道:「我讓你買的蒙汗藥,不拿過來給我,竟然還第一個就把我給迷倒了。」
「大郎不要,馨兒好怕。」趙雨馨想到自己煽了大郎三個巴掌,忙從母老虎轉變成小綿羊,直接扮可憐道。
武大郎本就是裝個樣子,見趙雨馨裝可憐,便用手在她臀部輕輕拍了下以示懲罰,更何況今天這是馨兒做的明顯很對,遇到可疑的人就該這般。
「馨兒,你們怎麼發覺我很可疑啊?」武大郎納悶自己哪裡出錯了,所扮之人竟然一開始就被眾女算計。
「呵呵,剛才說好幾年未見,卻不知大郎三年前才變成如此摸樣,怎麼可能認得出大郎。」趙雨馨慢條斯理分析道。
「原來如此。」武大郎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畢竟自己也就佔著這幅皮囊而已,對以前的任何事都不怎麼放在心上。
「大郎,你是怎麼打扮的,我們都認不出你了?」秀兒明顯對武大郎的打扮技巧感興趣,如果學會了以後能將自己打扮的更美麗了。
得益於前世看女生打扮,將一隻恐龍打扮成美女的技巧,武大郎偶爾學會了一些,沒想到在這時刻竟派上了用場,忙將所有技巧都告知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