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將高寵扔在練武場,自個兒沒事隨意溜躂溜躂,在池塘邊看到秀兒和小丫頭心蘭。
「心蘭、秀兒,你們在幹嘛呢?」武大郎好奇的問道。
「原來是壞蛋大郎叔叔啊,我們好無聊啊,在看魚呢。」小丫頭好幾天沒見到武大郎了,甚是高興。
「丫頭,為什麼要在大郎叔叔面前加個壞蛋啊?」武大郎沒事逗逗高心蘭也好。
「我不小了,都快十四歲了。大郎叔叔還不壞呢,為什麼要娶趙小姐呢,金蓮姐姐多好啊?」小丫頭童言無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看來我得給小丫頭找門親事咯,把這個小母老虎嫁出去咯。」武大郎繼續逗著高心蘭,可不能說實情,少兒不宜。
「壞蛋,心蘭才不要嫁呢,嗚嗚。」武大郎的話把高心蘭嚇的哭了,坐在地上一個勁的滾鬧。
秀兒看在眼裡,想去扶心蘭,但看看武大郎,終究沒有過去。
「心蘭不哭,叔叔騙你的呢,要不大郎叔叔中午帶心蘭出去吃糖葫蘆,好不好啊。」武大郎最怕女人哭了,尤其是小女孩,只能拿出殺手鑭了。
「心蘭要兩串,不對,要三串。」小丫頭一聽,立馬停住了抽泣,伸出小手掌比劃著數字。
「好、好,都聽你的。」武大郎見高心蘭不哭了,轉身離開,可不敢再逗了
「小丫頭,你還要怎麼樣啊,我腿都酸死了?」武大郎現在真的後悔,不應該帶著高心蘭和秀兒出來逛街的。
女人都是天生的購物狂,不分年齡大小、年代遠近、地位尊卑、善惡美醜的,武大郎深深覺得這句話越來越真理了。
「大郎叔叔,前面有捻泥娃娃的,好可愛哦。」高心蘭拉著武大郎來到攤位前,兩眼冒心心的盯著武大郎,好像不給她買就做了天底下最大的壞事一般。
「好啦好啦,小丫頭你要什麼,就儘管拿吧。」武大郎敵不過高心蘭那期盼的眼神,只得開口道,本來還想吊吊小丫頭的胃口呢。
「大郎叔叔最好了,大老虎好威武,可惜沒二郎叔叔打來的大;還有這個小猴子,好漂亮啊;這頭小彩豬,好傻啊。大郎叔叔,這裡好多啊,心蘭選不好。」高心蘭看著所有的東西都好好地,看花了眼,讓武大郎幫忙挑選。
「就這個小彩豬,嗯,跟心蘭長的一模一樣。」武大郎付了錢拿過小彩豬泥娃娃,交給小丫頭。
「叔叔壞。」高心蘭興高采烈的接過小彩豬,還不忘說了聲武大郎。
「這不是武公子嘛,怎麼也會喜歡街頭泥偶?」
武大郎抬頭一看,原來是李慕白李公子。
「李公子好興致啊,不知道將要去哪裡遊玩?」
「哪有武公子悠閒,帶著妻女出來逛街。在下過些時日想去宋遼邊界去看看,不知能否找些靈感?」李慕白回道。
「呵呵,李公子搞錯了,這只是朋友。我和李公子差不多,過幾日也得去京都汴京了。不好意思,在下忙於婚事,忘了赴李公子的宴了。他日在京都相遇,定當宴請李公子。」武大郎看到李慕白,才記起那天李慕白好像要請自己吃飯,放了人家的鴿子。
「哦,我可是記下了,別又忘了。我還有個族弟,名李綱,是個小官。武公子在京都若有大小事,可請我族弟幫忙,應該會幫襯一二。」李慕白怕武大郎在京城遇到事。
「謝謝慕白公子了。」武大郎拱手謝道。
「大郎叔叔,你們客氣來客氣去好彆扭哦。」心蘭插話了。
「呵呵,是啊。慕白公子有緣再見了。」武大郎帶著心蘭和秀兒走遠了。
「大郎叔叔,你們怎麼不聊了?」高心蘭好奇道。
「呵呵,叔叔和慕白公子不是一路人,能做詩詞朋友但不能交心。」武大郎不光小丫頭聽不聽得懂,直接說道
「金蓮,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武大郎對著房間裡問道。
「已經收拾好了,大郎,怎麼了?」潘金蓮拍了下手掌問道。
「當讓是去京都汴京了,難不成做趙家的上門女婿啊。」武大郎笑著回道。
「馨兒,你今晚和岳母大人去睡吧。金蓮,我現在去和岳父大人說下,明天該啟程去京都了。」武大郎吩咐完,便徑直走向練武場。
「岳父大人。」武大郎從練武場中揪出趙老丈,躬身說道。
「什麼事啊,我還要操練那小子呢?」武大郎順眼往去,只見高寵將手中的木槍耍的虎虎生威,好不漂亮。
「岳父,我想說我明天要走了。」武大郎直接說道。
「哦,你要走了啊,走便走吧。」趙老丈沒有武大郎想像中的挽留,直接一句話把武大郎頂翻。
「高寵,別練了,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去汴京了。」武大郎吃了癟,對著高寵喊道。
「好的,掌櫃的,我馬上來。」高寵聽聞,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收槍跑了過來。
「你個下崽子,給我繼續練,是不是皮癢癢了。」趙老丈急了,使勁的罵道。
「趙老爺,掌櫃的要我去收拾行李呢。」高寵裝傻解釋道。
「你要敢走一步試試,看我打不打斷你狗腿?」趙老丈可不管,直接武力威脅道。
「岳父,你把他留著,我去京都還怎麼辦呢,半路上遇到打劫的毛賊,你這個才華四溢的女婿就在黃泉了。」武大郎不怕別的,就怕趙老丈蠻不講理的武力威脅。
「大郎,你去哪找來的夥計啊,天生的練武架子?」趙老丈眼紅了。
「哦,等哪次邊上招災了,你看哪個難民可憐,就是撿個,說不定就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天才。」武大郎如實說道。
「你當這種人是大白菜啊,路上隨便撿撿就有。」趙老丈直接一個爆栗下去。
「可他真的是我撿來的啊,還撿一送一,不信你自己去問問他看。」武大郎抱著腦袋回道。
「真的嗎?」趙老丈將信將疑的問著高寵。
「是真的。」高寵點頭道。
「靠,還有沒有天理了。我趙家幾十號人,練武天賦竟然比不上街邊隨便撿來的。」趙老丈心裡別說多不痛快了,想想也氣人。
「那是你女婿我人品好,知道不?」武大郎純粹性報復,故意氣趙老丈。
「讓你多話。」趙老丈正當有氣沒地方出,武大郎的話剛好迎來了趙老丈的爆栗。
「趙老爺別生氣,我高家祖上也不是小戶人家,乃宋初開平王高懷德之後。槍法來自家傳,先祖為五代十國第一名槍高思繼。」高寵突然自報家門,嚇了兩人一跳。
「那個高思繼是誰,敢稱五代十國第一名槍,能和趙子龍比嗎?」武大郎好奇地問道。
「怎麼比啊,又不是一個年代的人。」趙老丈佩服自己的女婿了。
「那麼和陳慶之呢?」武大郎又問道。
「單挑,我先祖能砍殺一萬個陳慶之而不手軟;比兵法,陳慶之能用兩千兵馬全殲我先祖兩萬兵馬。」高寵回道。
「哦,瞭解,你先祖真夠莽夫的,能和張飛一拼。」武大郎裝模作樣的點了下頭,然後冒出這麼一個比喻。
「你個混蛋,別扯開話題。我要把高寵留下來,做我的關門弟子。」趙老丈一開始被武大郎忽悠的暈了,後來看到兩人想溜,立即喝止道。
「岳父,你自己問問高寵跟著誰走吧?」武大郎無奈,只能讓高寵決定。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趙老丈爽快道,直接看高寵如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