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杜甫乃詩中聖賢,留下的古詩更是名傳千古,今天第二關的內容就是作詩,老朽還特意請到了本府知府清真居士周邦彥周大人,還有周大人的好友慶湖遺老賀鑄賀大家。
「周大人,難道是《蘭陵王》、《解花語》的周邦彥周大人。」
「那個長身聳目,面色鐵青,好像是賀老鬼啊,他的《鷓鴣天·半死桐》、《芳心苦》、《青玉案》真的很好啊。」
「那個賀大家是不是黃庭堅評價很高:『解道當年斷腸句,只今惟有賀方回』的那個啊。」
北宋重文輕武,兩人的到來頓時引發了海嘯般的熱烈歡迎,真的是人頭攢動、人山人海啊,遠比武松打虎來的熱鬧。
「老朽愛女前幾天去趙雲廟上香,偶爾聽得一首佳作,向老朽念叨了一番,真是對祖上的厚愛啊:『
紅光罩體困龍飛,征馬衝開長阪圍,四十二年真命主,將軍應得顯神威。
八面威風殺氣飄,擎王保駕顯功勞。非干後主多洪福,正是將軍武藝高。
血染征袍透甲紅,當陽誰敢與爭鋒,古來衝陣扶危主,只有常山趙子龍。
昔年救主在當陽,今日飛身向大江。船上吳兵皆膽裂,子龍英勇世無雙。』
只怪老朽不得時機,遇不上那位貴人。老朽現在別無想法,想讓大家以英雄為題,和讚美先祖品格的此詩相呼應。眾位慢慢想,老朽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最好的三首進入第三關。」趙老丈對著眾位才子拱拱手道。
「果然豪邁,趙員外,此詩將你家先祖忠勇無敵描繪的淋漓精緻,足以可在你祖祠之上。恨不得見此人,理應是個颯爽豪邁之人,可為知己啊。」賀鑄開口說道,他的風格描繪春花秋月之作意境高曠,語言濃麗哀婉;但愛國憂時之作悲壯激昂,境界奔放闊大。
周邦彥雖覺得詩好,但自己的風格畢竟是婉約派,更擅長山水風情,富有清新俊逸的情調,所以沒做評價。
眾人聽了,都回到座位沉思苦想。唯有武大郎樂呵呵的左顧右盼的看著眾人搞笑的神情,有鄒眉頓足的、有狀若瘋癲的、有如便秘的、亦有胸有成竹的,人生百態,可略觀一二。
時間慢慢流淌,那柱香也慢慢的燃到了盡頭,隨著清風一吹,熄滅在眾人的眼中。
「各位才子,時間已到,請誰先過來作詩一首。」趙老丈看到香已經滅了,就開口請眾人作詩了。
「天下攘攘百歲間,英雄出世笑華山。
南唐北漢歸一統,朗月殘星逐滿天。
文治彬彬開盛世,武功赫赫震幽燕。
席間杯酒銷王氣,汴水流年咽露盤。
小弟這首《詠宋》不知如何,請兩位大家指點?」李慕白在眾人中才思最快,直接大筆一揮,邊寫邊念,將《詠宋》寫在雪白的紙上,遞於趙老丈。
「嗯,詩不錯,字更不錯。筆走龍蛇,鐵劃銀鉤如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趙老丈將詩看了一遍,又把詩遞給周邦彥兩人。
「嗯,果然是年輕才俊,一炷香得此佳作,不負『小李白』之美譽。」周邦彥和賀鑄對於李慕白所作的詩評價非常高,畢竟是讚美開國皇帝的,誰敢說不好,誰也不敢點評,否則就得掉腦袋啊。
「嗯,既然周大人和賀大家都說好,第三關定有李公子的位置,請上座。」趙老丈對李慕白真是越看越順眼,直接讓他上座了。
「接下來是哪位才子出來作詩?」趙老丈繼續問道。
「秦帝始皇太暴虐,位傳二世而已矣;漢室龍興滅秦項,高祖劉邦赤帝子。」
武大郎定睛一看,從才子中出來的是最年長的那位,看起來比台上的趙老丈還大了些許。
「胡公子,你這詩勉強算得上好作,但與我先前所說的內容不怎麼符合,請胡公子稍等片刻,到其餘才子做完詩再作比較。」趙老丈聽著胡公子的詩,又看看胡公子的年紀,真的比自己還大,還來湊什麼熱鬧呢。
「第二關繼續下去,輪到不會者直接出局,從你開始。」趙老丈指著發呆的武大郎。
「我」武大郎一愣,手指指著自己。
「就是你武公子,莫非你想要放棄。」趙老丈不怎麼回事,武大郎總感覺他在找自己麻煩。
「生當做人傑,
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
不肯過江東。」
武大郎吊兒郎當的念完了整首詩,嘿嘿笑著看別人的反應,那表情真的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這才是真正的得絕句,名流千古的好詩啊,這次第一,非武公子莫屬了,老夫這次過來,真的來的值啊。」賀鑄賀大家品著詩,不等趙老丈反應,直接下了定論。
「謝謝賀大家誇獎。」武大郎反倒更喜歡賀老鬼這些說的話的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
「這不是誇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武公子,不知可否有空,請老夫喝一杯啊。」賀鑄一點都不矯情,直接向武大郎討酒喝了。
「這個,家裡娘子管得嚴,不許我喝酒,那個賀大家,只能不好意思了,見諒見諒。」武大郎實話實說道,現在在床上不喝酒就把潘金蓮弄的求饒了,如果喝酒的話第二天潘金蓮根本就起不了床,現在早就把酒看得嚴嚴實實的。
「哈哈,你個賀老鬼也有吃癟的時候,上次孫員外花百金相邀你喝酒,你都不肯,這次在這小地方都吃閉門羹了。」周邦彥看到老友吃癟,心裡高興的不得了,直接說話打擊到。
「這個真的是娘子管得嚴,不許喝酒。賀大家,要不我請客去酒樓吃飯,但絕不能喝酒,怎麼樣?」武大郎看自己害得賀鑄出醜,連忙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呵呵,武小哥,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上台比試還帶著你娘子過來?」賀鑄聽著武大郎的解釋,也知道對方是真的不能喝酒,突然聽他兩次說道娘子,不由好奇的問道。
「什麼日子啊,我本來又不想上台的,被我妻子指使僕人把我踹上來的。」武大郎不好意思的老實答道。
「什麼,你被僕人踹上來的,還是你妻子指使的?」賀鑄不知道怎麼回事,連續重複著這兩次,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似的。
「哦,既然如此,那就當老夫什麼都沒有說過。」賀鑄以為自己理解了武大郎妻子的意思,就不準備多說了。
「哦,那我就邊上等著了。」武大郎被賀鑄的胡言亂語搞的弄不清楚了。
「武公子,你還是上座吧,這首絕句怕事沒人比的上。」趙老丈聽著話,心裡雖然滿是怒氣,但武大郎的才氣沒法否認,只能讓他上座。
「哦,謝謝老丈了。」武大郎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趙老丈對他的語氣有憤怒了幾分。
「喂,本公子買你一首詩,價格任你開?」武大郎走向座位的時候,其中一個明顯富態的才子趁眾人不注意,輕聲的叫著武大郎。
「我」武大郎稍微頓了下,指了下自己。
「別這麼明顯,就是你,本公子沒你一首詩,三百貫,怎麼樣?」那才子見武大郎那麼傻,忍不住罵道。
「也行。」武大郎見那才子那麼富有脾氣又差,很爽快的將袋中的小紙條交給那才子,當然拿了三百兩銀票。
「我來,我先來。」那富態才子接過詩,瞄了一眼,將紙條撕了,立即上前。
「暗梅幽聞花,
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
易透達春綠。」
「哈哈哈哈哈哈,還真有人說自己是蠢驢的。」
「你看他那體型,不像蠢驢反倒更像蠢豬。」
「就是啊。」
「那個,錢公子,我們這是才子比賽,你還是先下去吧。」趙老丈對著自己罵自己的富態錢公子說道,場下眾人的喝聲讓趙老丈臉紅,不知剛才怎麼會讓他過關的。
「為什麼啊,我做的詩難道不好嗎?」錢公子不答應了,聽著下面眾人的喝彩聲,心想自己的詩肯定好得很。
「錢公子,你還是下台去吧。」趙老丈真佩服錢公子的臉皮了。
「你幹嘛讓我下去,嫉妒我文采好,把剛才那些個小白臉比下去嗎?」錢公子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為趙老丈的偏心氣急敗壞道。
「錢公子不要在無理取鬧了,來人,給我將錢公子趕下去。」趙老丈煩死了,直接命人將錢公子趕下去。
「好、好,我走,你這麼偏心,以後給我走著瞧。」錢公子不是傻子,被人趕下台還不如自己下去,還不時威脅著趙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