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大郎,我嗓子疼的要命,你去請下徐大夫?」第二天一早,武大郎就被潘金蓮給吵醒了。
「怎麼了,金蓮,哪裡不舒服?」看到潘金蓮滿臉的痛苦表情,武大郎也跟著急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我就覺得喉嚨難受。」潘金蓮一個字一個字的噴了出來,好像每說一個字就會痛上一分。
「金蓮,你等下,我馬上去找徐大夫。」也不管會不會被徐大夫奚落,武大郎直接跑去徐大夫的藥堂。
「徐大夫,快跟我去出診啊,我娘子喉嚨難受。」來到徐氏藥堂,武大郎直接找到徐大夫。
「不去。」徐大夫一看武大郎那個子立馬想起一個多月前的事,換成是別人早就換了,只是武大郎的個子太突出了,想忘記都難。
「你是大夫,怎麼能見死不救呢。」武大郎急道。
「老朽只是胡亂抄寫方子的庸醫,隨便拿個方子蒙人的,不會看病。」看著武大郎焦急的神情,徐大夫心裡美滋滋的,敢說老夫是蒙人的,老夫急死你。
「徐大夫,上次是我不對,我胡言亂語,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後您老該打的打,該罵的罵,我絕不還手,求求你快去救救我娘子。」聽著徐大夫的話,武大郎知道徐大夫還是記得上次的事。
徐大夫照樣老神在在的瞇著眼睛不說話。
「不去,你個老不死,不去就不去,拽什麼拽,我去找別地大夫。」看著道歉也沒用,武大郎罵了出來,往著門口跑去。
「整個城北就我醫術最高了。」看著武大郎一隻腳踏出了大門,徐大夫突然輕飄飄的吐出了一句話。
武大郎像是被定身了一樣,卡在了門口,然後轉身回到徐大夫面前。「說吧,只要寧肯去就我娘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武大郎也只能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忤在徐大夫面前。
「走吧,誰讓你胡言亂語,壞老朽名聲。看在你對你娘子一片真心,老朽也不為難你。」說著,背起藥箱先走了出去,武大郎立馬在後面屁顛屁顛跟著
「大郎,原來你不在家啊,害我剛才敲了半天門,昨日你要的木炭已經送來了。」鄆哥兒指著旁邊挑著擔子的鄉下老農道。
「挑到廚房吧,鄆哥兒,你幫我看下,我娘子喉嚨不舒服,我先帶大夫過去看下,多少錢你過會和我說聲。」武大郎來不及招待鄆哥兒,直接帶著徐大夫進了屋。
「大夫,我娘子怎麼樣了?」武大郎看著瞇著眼睛將手搭在潘金蓮手臂上的徐大夫問道。
「火邪入體,故咽喉難受。令夫人不知吃了些不乾淨的東西,隨我開個去火的方子,兩日便可無恙。」徐大夫看著武大郎焦急的神情,也懶得作弄他了。
「謝謝大夫啊,可是我娘子應該沒吃什麼東西,她和我都吃同樣的東西。對了,烤肉串,徐大夫,不知您能否幫我另寫一副降火的方子?」
「小哥,隨我去藥堂抓藥吧。」徐大夫看潘金蓮也沒什麼大問題,就讓武大郎隨他去抓藥了。」好的。金蓮,你先睡會,我去拿藥。」
「大郎,嫂嫂怎麼樣,無礙吧?」鄆哥兒看到武大郎和徐大夫出來,擔心道。
「呵呵,無礙,吃幾幅藥就好了,剛才那木炭多少錢?」潘金蓮沒什麼事,武大郎心情好了很多,記起木炭已經擺好在廚房了,就要掏錢付賬。
「兩擔木炭八十文錢。」
「給,以後還有需要,就直接向你要了。」武大郎將錢遞給老農,順便說了句。
「鄆哥兒,下午有空的話過來一趟,有些事情商量,現在我要去拿藥了。」出了家門,武大郎忽然想起,回頭對鄆哥兒說了句。
「大夫,就是這幾包藥嗎,那個能不能在這裡煎好啊?」武大郎接過藥的時候聽大夫吩咐怎麼煎藥,幾碗水熬一碗,聽著頭都大了,忍不住說道。
「可以,你等下。」徐大夫便找來個夥計讓他去煎一晚藥。
「等等,另外再幫我煎一碗去火的藥,要甜一點的,不能苦的,藥味也不能太重。」武大郎想起如果別人吃了也上火該怎麼辦,就想讓徐大夫煎碗好吃點的藥。
「你個混蛋小子,你是來看病還是來摘老夫招牌的,哪有藥材是不苦的,豈有此理。」徐大夫又被武大郎的話氣的直跳腳。
「徐大夫,真的沒有嘛?」武大郎不甘心,又問了一次。
「小宋,送客,以後這位客官來了素不接待。」徐大夫對著內堂喊道。
「是的,掌櫃。」從內堂走出一個磨藥小童,對著武大郎走了過去。
「徐大夫,您誤會了,只是我有個新營生,吃多了容易上火,想讓您老想想辦法,,真的不是來耍你的。」武大郎看情況不對,立即解釋道。
「胡鬧,是藥三分毒,豈可亂吃。送客。」對武大郎的亂來,徐大夫你臉色更難看了。畢竟古代的醫生都講究醫德,不像現代。
「這個小哥稍等,好歹等我把我娘子喝的藥熬好拿走再說啊。」沒辦法,武大郎只能先把潘金蓮的並只好再說。
「金蓮,起床了,先吃飯,吃完就將藥趁熱喝。」武大郎回來時發現快午飯時間了,去酒樓炒了兩個小菜,打包回家。
「大郎等等,奴家這就起來做飯。」屋裡傳來潘金蓮的聲音。
「不用,我已經去街上買好吃食,你只要洗漱完後就可以吃了,吃完再去睡會。」
「大郎,你在幹嘛?」中午,鄆哥兒來到武大郎家,看到武大郎臉上包著毛巾正在廚房裡熬東西。走近一看,一鍋茶不像茶、粥不像粥、藥不像藥的東西躺在灶台裡,一股雜七雜八的味道熏得鄆哥兒受不了,忍不住問道。
原來徐大夫那邊弄不到藥方,武大郎便試著自己製作涼茶。以前喝了那麼多,好歹還能記得個甘草味,又經常聽人說金銀花茶、菊花茶、桔梗茶能降火,便去買來,混著茶葉,按照比例裝進紗布袋子,扔進了裝滿水的鍋子裡一蓋,自己跑去燒火。
灶台裡的大火很快就煮沸了水,也將紗袋裡面的東西慢慢煮出了汁水。熱氣騰騰的水蒸汽就著雜七雜八的味道,讓武大郎自己也受不了了,便弄了個簡易口罩。
「沒啥,我正在做涼茶。」武大郎隨意的回了句。
「大郎你費什麼勁,要喝涼茶還不容易,街口那邊一文錢一大碗,喝個兩碗撐肚子,還在乎這個小錢。」鄆哥兒也不解,不知道武大郎發哪門子瘋。
「沒,我這涼茶和他們的不一樣。我有個好營生,想要明天張開,可吃多了容易上火,所以我才弄這個降火涼茶。鄆哥兒,還記得第一天認識時說的話嗎,考慮怎麼樣了,跟不跟我一起幹?」
「大郎,能否讓我再考慮兩天,你這營生還未開張,不知生意如何,我下不了決心。」鄆哥兒直接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也行。鄆哥兒,你可否認識印刷的地方,幫我去印個1000份紙張,上面就寫『武記燒烤,狂野真好漢』。另外雇幾個人幫我把這些單子貼在城裡各條街上。」武大郎要煮涼茶,就讓鄆哥兒幫忙。
「小事,只是沒那麼快,1000張印好也要明早才能拿,中午之前倒能貼好。」鄆哥兒如實回答。
「大致要花多少錢,我先把錢給你。」
「1000張弄好大概要一貫,張貼的話沒事,我去交個幾個朋友一起,就要你管頓明日的午飯。」
「也行。鄆哥兒,這一貫錢你那好,速去啊。我得在這煮茶。」
「好勒,包你放心。」鄆哥兒被那股味道熏得走就想走人了,聽武大郎一說,兔子一樣溜了。
「怎麼那麼淡呢,一點味道都沒有,好像還沒放糖啊。」武大郎東弄弄、西攪攪,等到水的顏色變成焦黃色,直接扔了些糖下去,又用力攪了幾下。
用勺子將茶撈起裝進裝備好的木桶,準備放涼。又拿起另外比例的紗布包,放進鍋裡煮了起來。
來來回回燒了七鍋,武大郎懶得再燒了,全部倒進木桶,前面幾鍋已經涼了。
「這麼淡,要沒有太重,喝了還有點噁心,失敗。」這是喝了一鍋涼茶後武大郎的直觀感受。
「太甜了,甜得發膩,看來白糖太便宜了。」
「什麼感覺都沒有,跟路口一文錢的一摸一樣,浪費我力氣。」
「嗯,和以前喝的糖水一樣好喝。看來我功力沒退化啊。可是一點茶味都沒有,我還不如直接用白開水泡糖喝呢。」
「這麼苦,該死,肯定是茶葉放過頭了。」
「好像有點對了,先用點水漱漱口再試試,恩還真有以前的五六分味道,將就點就行了,就是你了,六號配方。」
「還有一鍋也不能浪費啊,試試看。哎呦媽也,純粹屬馬尿的,呸、呸。」
還是六號配方好啊,給徐大夫試試看,會不會喝死人。想到就做,直接倒滿了一碗茶,端著往徐氏藥堂走去。
「徐大夫,徐大夫。」武大郎剛進藥堂就扯開嗓子喊了起來,把另外看病的嚇了一跳。
「徐大夫不在,客官請回。」原來是那磨藥的小宋。
「哎,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徐大夫的,讓他幫我看看這涼茶能否降火。」說完不管小宋如何,武大郎自己直接闖了進去。
「徐大夫,你看,這就是我煮的涼茶,清熱降火,怎麼樣,嘗嘗看。」看到徐大夫,武大郎直接貼了上去。
徐大夫看了看武大郎,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那碗茶,瞇上眼睛不說話了。『隨便端了碗茶就想讓老夫喝,誰知道裡面有沒有放瀉藥,老夫才沒那麼傻呢』。
「徐大夫,醒醒啊。」武大郎不甘心的叫著徐大夫。
「小宋,拿個小茶杯過來,把那碗裡的茶倒點進去。」被逼無奈的徐大夫叫了聲小宋。
「好的,掌櫃。」小宋按照徐大夫的話倒好遞給徐大夫。
徐大夫把茶杯放在嘴前就是不喝,武大郎看著急了:「徐大夫,您怎麼不喝,這茶味道好極了,還能降火,您試試。」
不管任武大郎怎麼說,徐大夫就是不喝,直盯盯的盯著武大郎手中的那碗涼茶。『你不喝,我敢喝嘛。』
武大浪費了半天口舌無果,自己口乾得不得了,直接將手中的涼茶一喝而盡,舒服極了。
看到武大郎喝完,徐大夫慢慢品了一口,熟悉的藥香味殘留在嘴裡,還帶著絲絲甜味。」小哥茶裡面應該有甘草、白菊、桔梗、忍白,不知對否?」
「嗯,不知道藥性有沒有相沖,會不會吃壞人啊?」不愧是老中醫,水品還真不賴,武大郎想要知道答案,直接問道。
「你個混蛋,拿我來試藥啊。都是些平和藥物,量小吃不死人,想要治病也慢。」剛平息火氣的徐大夫又被武大郎氣出了火,但醫德還是在的,沒好氣的回答著武大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