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一行人又去了一家歌舞廳,進入了一個小包間,包間雖然不大,不過,容納幾人,那還是沒有多大問題。
「牛兵,聽說過榮坤嗎?」劉冰和牛兵,還有郭東他們三人坐在了一起,此時的劉冰,也進入了正題。
「煬縣我認識的人不多,榮坤倒是認識,還管過一次他的閒事。」煬縣,牛兵雖然經常來,不過,熟悉的人,也多是刑警隊的,或者是公安局的,其他人,認識的真沒有幾個,而榮坤,恰恰是他認識的,那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還在龍溪鎮派出所開車,剛剛到煬縣沒多少時間,一次去煬縣提車,吃飯的時候,遇到榮坤的屬下強擄女服務員,也就是現在在縣城開飯店的小玲。
當時本來他準備出手的,卻被兩名開著軍吉普的人搶了先,結果惹來了榮坤大隊人馬的攔截,他離開的時候,又巧合的遇到了到林山躲避的小玲,然後遇到了榮坤帶人圍攻兩人,看兩人陷入了險境,他果斷的出了手,打敗了榮坤以及讓榮坤手下大批人馬,最後逼退了榮坤。
「你和榮坤交過手?」郭東瞪大了眼睛,他還真不知道這麼一回事。
「嗯,兩年前的事情了,他和他屬下圍攻兩人,我路過剛好遇到,就管了一下閒事。」牛兵點點頭道。
「兩年前……是不是在三道拐……」郭東陡然的想起了一件事。
「嗯。」牛兵點點頭。
「原來那次的事情,竟然是你幹的,劉組長,這次看來是沒有問題了,榮坤那些人,恐怕牛兵一個人都能夠對付。」郭東一直比較緊張的臉,此時卻是舒展了開來,之前,他雖然知道牛兵工夫厲害,可是,也就感覺著牛兵僅僅是比一般人厲害一些罷了,卻是不想,牛兵居然有如此厲害。
「怎麼,牛兵你和榮坤交過手,還讓榮坤吃了虧?」劉冰大喜,原本的他,說實在的,心底是沒譜的,這次的行動,純粹就是一個冒險,雖然不是煬縣這邊的人,可榮坤的大名,他可是一點也不陌生的,他更清楚榮坤在煬縣的影響力,然而,這次的行動,非常的關鍵,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他不得不冒險。此時陡然的聽說牛兵和榮坤交過手,而且,顯然還讓榮坤吃了個大虧,有著這麼一個高手相助,他們的行動,無疑是多了幾分成功的可能性。
「豈止是和榮坤交過手,而是和整個榮坤的勢力交過手,那一次,榮坤精銳盡出,圍攻兩個人,本來都要得手了,突然橫空殺出一人,以一人之力,橫掃榮坤數十人,造成了三十多人受傷,三人致殘,榮坤最得力的助手瞎了一隻眼,榮坤膝蓋受傷,一個多月走路都還一瘸一瘸的,我們一直還在想,這究竟是哪位高手干的,想不到,這高手就在眼前,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郭東說的是口沫橫飛,當初這麼一件事,可是在公安系統內津津樂道,榮坤在煬縣,那可以說是橫著走的角色,然而,榮坤的勢力,卻不是一般的小警察能夠奈何的,和榮坤作對的警察,吃虧的可不在少數,不少警察因為榮坤的插手而受到了處分,甚至,還有人失蹤。郭東也曾經動過查榮坤屬下一個狗腿子的念頭,只是,被家裡的人制止了。對於榮坤這麼一個人,公安機關的普通幹警,無疑是又恨又怕的,因此,榮坤挨打的事情,在公安機關反倒是成為了流傳最廣的了,不少的警察,都把那位橫空殺出的年輕人當成了偶像一般的存在。郭東就基本上算是這麼一個人,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偶像,原來自己早就熟悉了。
「有你說的那麼玄乎。」牛兵笑著搖了搖頭,他其實也聽說過這個故事,只不過,那傳的更遠了些,更玄乎了些。
「呵呵,榮坤是你打傷的,這可不是假的吧。」郭東笑呵呵的道。
「榮坤倒是的確是我傷的,當時榮坤一幫人和兩人也就勢均力敵,榮坤屬下的高手,都被兩人牽制住了,榮坤的身邊,也就一些小混混,要不,我哪有可能傷的了榮坤。」牛兵倒是沒有否認,這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呵呵,牛老弟謙虛了。」劉冰的稱呼,也是變了,榮坤一夥子人,榮坤可是第一高手,牛老弟能夠在一群混子的干擾中正面擊傷榮坤,這份實力,那實在是足以自傲了,而對於這樣的高手,他自然也是頗為願意結交的。
「牛兵,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們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可都是你的偶像呢,他常常說,不是你們擊傷了榮坤,讓榮坤實力大損,榮坤恐怕已經一統煬縣的地下勢力了。」郭東說起這話,可是顯得有些沉重,他乃是煬縣公安局的一個刑警,一個重案隊副隊長,他的地界內有著這麼一個猖獗到了極點的惡勢力團伙,這無論如何也算不得一件榮耀的事情,他不止一次的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對得起警察這份職業,是否……
「還偶像,果凍什麼時候變追星族了?」牛兵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都有些後悔說出自己和榮坤的這場紛爭了,這似乎,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不過,他能夠感受到果凍的那份沉重,作為一個警察,那應該是執行法律的,是法律的執行者,然而,作為警察,他們卻又要受到這樣那樣的掣肘,尤其是,當案子牽涉到一些人,一些部門之後,更要絞盡腦汁的做一些處理,這些,無疑是讓人反感的,就像前段時間的那個殘肢案子,還有早上才偵破的這宗案子,其實,本來是堂堂正正的破案,無可辯駁的刑事案件,這些,應該都是非常嚴肅的事情,可最後,卻不得不做一些技術處理,以至於能夠讓各方面都看的過去。否則,他們說不定會遇到什麼麻煩,儘管這種麻煩只不過是他們的猜測,可是,他們卻不敢去冒什麼風險,因為,他們承受不起那個代價。
而顯然的,他遇到的這些案子中的麻煩,和郭東他們遇到的麻煩,有些不值一提,畢竟,他們遇到的,也就是一些不太原則性的東西,他們所做的處理,只不過是換一種方式罷了,從本質上來說,該受到處罰的犯罪嫌疑人,並沒有因此而逃脫法律的制裁,也沒有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這些處理,雖然有些輕違規,甚至有些輕微的違法,可至少,他們不用受到良心上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