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我的確不在,下午兩點過才回來,就是不知道羅大貴之前他是否出去過,不過,他要出去,一般都會給我打招呼。」劉老闆再次的服軟了。
「前天呢,劉老闆是否在這裡?」牛兵此時,也才進入了正題,他沒有直接的進入正題,就是防止這劉老闆信口胡說,先鎮一鎮這傢伙,讓其知道一些厲害,再問話,那可信度就高的多了。
「前天我真在這裡,前天他請了假,我在這裡守著。」劉老闆這一次,卻是不敢再胡亂說了,眼前這個傢伙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卻是比較老練,不好糊弄,而且有些不吃他那一套,他現在,只是希望盡快的打發走牛兵,別影響他的生意。
「哦,他有說做什麼事情去了嗎?」牛兵隨口的問道。
「不知道,他只說耽擱一天,晚上回來。」
「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早上出去的,具體時間我不太清楚,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你大概什麼時候起來的?」
「十一點多吧。」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五點多吧。」劉老闆想了想,才回答道。
「他愛人你認識嗎?」
「愛人,他有什麼愛人?」劉老闆有些疑惑的看著牛兵。
「這個女人,你認識嗎?」牛兵拿出了死者的照片,他們返回的時候,照片已經洗出來了,自然是要帶上一張了。
「這個女人,倒是好像有點印象……警官同志,這是死人的照片?這是兇殺案……」看到那一張照片,劉老闆倒是顯得凝重了許多,那照片,一看也就是死人的照片,雖然他自恃有些關係,也和社會上的人往來密切,可是,如果案子和殺人有關,他卻是也不敢胡來了,這點厲害關係,他還是知道的。
「你以為刑警隊是幹什麼的?」牛兵沒好氣的道。
「這……警官也不早說,早知道是兇殺案,我……」劉老闆訕訕的道。
「你那態度,我要是在外面說,早就嚷嚷開了,你仔細想想,這人你可有印象?」牛兵沒好氣的道。
「我真想不起來了,警官同志,這不會是大狗干的吧……」劉老闆顯得有些忐忑。
「這張照片你看看,是否認識?」牛兵又拿出了另外一名死者的照片,遞給了劉老闆。
「李老黑……」劉老闆一看人,頓時的就喊了出來。
「哦,李老黑是誰?」牛兵精神一震。
「是我們粉絲廠的職工。」雖然很不願意理會牛兵,可既然已經喊出口了,他也只能說將情況說說了,他可對這個年輕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輕刑警有了一些頭痛,現在,他也就是打鼓送瘟神,能夠把牛兵送走,那是最好了。
「他家裡都有些什麼人?」牛兵卻是繼續的詢問著。
「就他老婆,還有一個女兒。」
「他老婆是幹什麼的?」
「也是粉絲廠的職工,現在承包了伙食團。」
「他老婆叫什麼名字?」
「魏敏。」
「個頭高不高?」
「比較高大,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吧。」
「皮膚黑不黑?」
「皮膚不黑,比較白,大家都叫她豆腐西施。」不關自己什麼事情,劉老闆倒是回答的很是爽快。
「他們住在什麼地方?」劉老闆的這個回答,無疑是讓牛兵精神更振奮了一些,至少,從目前瞭解的情況看,那魏敏有著重大作案嫌疑,魏敏的身材,皮膚,和目擊者羅素琴描述的幾乎一致,而且,作為死者之一的妻子,丈夫和人苟合,這也絕對是殺人的動機。
「就住在粉絲廠伙食團。」
「羅大貴在什麼地方,帶我去見他。別告訴我,他還沒有回來。」牛兵淡淡的道。
「警官同志跟我來。」劉老闆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說出了實情,他真有些害怕這牛兵在這裡繼續纏下去了。
「不用擔心什麼,他只是受害者家屬。」牛兵淡淡的道了一句,目前的羅大貴,的確是受害者家屬,而不是犯罪嫌疑人,雖然,牛兵心底將其列為了可疑人物之一。
「受害者家屬,警官同志早說嘛……」劉老闆稍微的輕鬆了一些,腳步也走的快了一些,進了櫃檯,他立刻的問服務小姐道,「羅經理呢?」
「羅經理……啊,你說羅哥啊,羅哥剛剛都在這裡的……」服務小姐四處看了起來。
「劉總,你找我……」服務小姐的話剛剛落口,一個三十多歲、滿臉橫肉的三角眼男子從一邊的屋子裡走了出來。
「你叫羅大貴?」牛兵問道。
「是,警官同志,我是羅大貴,請問你們是……」羅大貴一臉的疑惑。
「我是刑警隊的,羅素英你認識嗎?」牛兵看著羅大貴,問道。
「羅素英,是我愛人,警官同志,她……她犯什麼事情了?」羅大貴茫然的問道,茫然中,微微的有著一些緊張。
「她有些事情,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牛兵道。
「劉總,我耽擱一下。」羅大貴很是配合。
「嗯,你去吧。」劉老闆點點頭。牛兵帶著羅大貴回到了警車上,這一次開車的,卻是羅俊,牛兵和羅大貴坐在了後排。
「警官同志,我愛人……我愛人她究竟犯了什麼事情?」上了車,羅大貴有些忐忑的問道。
「她被害了。」牛兵看著羅大貴,雖然車內很黑,他依舊能夠隱隱的看見羅大貴的表情。
「被……被害了,這不是真的……」羅大貴一臉的不信。
「你最後見他是什麼時候?」牛兵沒有能夠看出什麼異常。
「前天,前天中午,我們還一起吃的午飯。」
「哦,大概什麼時候吃的午飯?」
「十一點半左右吧,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陪她吃頓飯,我就回去了,想不到,那竟然成了我們最後的一頓飯。」羅大貴的聲音有些的哽咽。
「你們住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裡到鎮上的街口,她在那裡幫人賣化肥,租的她老闆的房子。」
「那天你們吃飯,說了些什麼?」
「也沒有說什麼,就是隨便的說了一些,後來她說她要去她媽墳上看看,讓我陪她去,我頭晚上熬了一個通宵,也有些累了,就沒有陪她去。」
「那你下午去了什麼地方?」
「哪裡也沒有去,就在家裡睡覺,五點鐘她還沒有回來,我想她可能是在哪一家人家裡耍去了,就一個人離開了,我只是請了白天的假,晚上還得回去,歌舞廳那地方,晚上最忙。」
「她娘家你去過嗎?」
「去過一次,年初她去給母親上墳,我騎車搭他去的。」
「那天下午你在家裡睡覺,有其他人知道嗎?」
「警官同志,你,你是懷疑我……」似乎,羅大貴也聽出了一些什麼了,他的聲音,頓時的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