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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激情!工地出事 文 / 鳳今

    男人的親吻帶著野獸般的掠奪,在少女粉白的身子上肆虐得發狂,發洩著自年前與她分離至今蝕骨的思念。舒蝤梟裻

    她剛才動手脫去他襯衣的舉動成功點燃了他,男人的劍眉狠狠蹙著,掠奪著她的唇齒,胸膛間卻似乎還殘留著她解開他衣扣時,指尖輕觸的溫軟。他抓起她的手,狠狠按上自己的胸膛,渴求從她那裡得到回應與撫慰。

    但少女卻是羞澀的,平日裡逗他調戲他的嬌俏模樣,此刻皆收斂成含苞待放的花朵,她臉頰染上深粉,眼眸緊緊閉著,睫毛微顫,明明被**所染,卻仍保留著一分清明的緊張。她的手一被他抓住按去胸膛,便立刻受驚般地握緊成拳,抵在他胸口,不敢回應,只是承受著他的侵略。

    男人毫不猶豫地撫上她的圓潤,霸道地采拮,令她瞬間睜大眼,卻望進他深邃暗沉的眸。

    離開她香軟的唇齒,他聲音嘶啞,「看著我。」

    不許她閉上眼,她微微一愣,他的手掌掰開她握緊的拳,再次按上他的胸膛,聲音霸道裡帶著渴求,「摸。」

    他明明白白的要求激得她臉上飛紅一片,目光落去他結實的胸膛,卻看見他身上的淤青。那些大塊的青紫足有七八處,腰間子彈的擦傷更是訴說著他這些天來歷經的危險。她在家裡與父母親人安度著假期的時候,他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經歷著這些危險。

    她不敢想,那子彈擦傷的來歷,當時堪堪避過是怎樣的凶險。如果他少避開了微毫,亦或慢了一息,那子彈會射進哪裡?他若中了槍傷,被對方抓到會怎麼樣?

    這樣的猜想令她的心都跟著一顫,如果猜想的事成真,她很有可能就失去他了。想著再也看不到男人再出現在自己眼前,感受不到他孤冷的氣息,定凝的注視,和偶爾短促的微笑,甚至看不到他每次都送的那捧一模一樣的花,她就覺得心底似乎都被掏空了,覺得這輩子的人生要缺一部分。

    少女望著男人身上的傷,不自覺地紅了眼,那些**相見的羞澀和緊張都拋去腦後,只輕輕撫上他身上的瘀傷,一塊一塊撫過,輕輕問:「疼麼?」

    她向來都是寧靜淡然的,即便是一手創立的集團面對公眾時的輝煌,她也依舊寵辱不驚。他見過她的嬌俏,見過她的狡黠,見過她生氣的模樣,卻從未見過她紅了眼。

    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的眸卻從未有過的柔,薄唇牽起淺淺的弧度,凝著她,「沒事。」

    但話剛說完,他便是悶哼一聲,腰間緊實的肌肉倏地一縮!她的手正撫上他腰側的擦傷,輕輕的,帶著微微的癢,但對他來說卻是致命的挑逗。

    他的眸又深了下去,把她亂點火的手拉回來撫上自己的胸膛,俯身便又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回,少女輕輕笑了笑,手指在他胸膛處微微動了動,繞過他臂下來到他的後背,輕輕抱住了他。

    只是小小的接納,便讓他欣喜若狂,唇齒間的糾纏更加賣力。而這一次,她竟輕輕試著回應他。起初只是輕輕一觸,在他短促的微怔間,她便目光柔和地一笑,手臂圈上他的脖頸,主動地開始吻他。

    她的吻是柔的,像在對待最珍視的寶貝,卻激起他發狂的糾纏索要。漸漸的,他索要的已經轉移到頸窩,一路肆虐向下。

    少女輕顫著,驚呼聲被她及時咬住了唇,吞了回去。

    男人卻是抬起頭來,聲音暗啞,「不許忍。」

    少女臉頰煞時紅透,露出羞澀,男人卻忽然埋頭!

    「啊!」她吃痛,驚呼出聲。但這驚呼聽起來卻是溫軟綿綿,好聽至極。

    男人顯然很喜歡,忍不住開始了肆虐,他力道把握得很好,不會傷了她,但卻狂野侵略著她的寸寸肌膚,直到她忍不住出聲,他才放過她。

    房間裡窗簾拉著,光線昏暗,漸漸從下午的微明到傍晚的暗沉,床上的糾纏一直在持續。浴袍早就扯去了地上,除了那處禁地沒有被打開碰觸,她的每一寸已被他嘗遍。

    時間持續地太久,似乎早已超出一個男人的承受程度,男人的額頭脊背早已滲出汗珠,卻仍不捨得離開她。

    少女睜開眼,看著男人深蹙的劍眉,深暗的眸底痛苦渴望卻有忍耐的神色,知道他早已脹痛得難受,但他卻是寧可忍著,也不肯碰觸她的禁地。

    他呼吸沉重,像發狂四處尋找發洩的野獸,身上的傷讓他看起來更加地像受傷的孤狼。

    少女看著男人,眼眸忽然變得很柔,撫上他線條凌厲的臉龐,輕輕一笑,「師兄,不用再等了。」

    這樣的決定,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但是卻沒有反悔。從她不願意失去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愛上了。

    她不覺得這是在奉獻自己,不委屈求全,也不搖擺不定,她願意。她也想愛眼前這個男人,他值得她這麼做。

    男人卻是愣了。她的一句話,讓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呼吸沉重地看著她,深暗的眸微微瞇起,似在確定他沒有聽錯。少女給他一個柔柔溫暖的微笑,臉頰粉紅,眼神卻堅定。

    「我願意,不後悔。」

    這樣的話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無疑是一句解禁的魔咒,代表著一切想做的事,對於一個忍耐已久的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沒有哪個男人會不瘋狂,徐天胤也一樣。

    但他的眸卻在深暗湧動至極限的時候,漸漸恢復了深邃的平靜。男人平靜的眸底過了許久才浮現出柔和的光,他甚至唇邊又帶起淺淺的笑來,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挲。

    因為她的願意,他反而更加珍視。

    「等你,成年。」

    他聲音依舊暗啞,額間細密的汗珠仍在,卻是堅持得近乎執拗。

    少女卻在怔愣過後,眼圈又紅了,她摀住嘴,想衝他笑笑,眼淚卻終是忍不住落下來。

    她還能說什麼呢?今生認識這個男人,她何其有幸!

    男人伸手輕輕幫她拭著淚珠,動作十分生疏,但卻是最深的珍視。兩人在對視中漸漸平靜著自身,最終他側著身躺下來,把她抱來懷裡。似乎今天她的一句願意和不悔已是他極大的滿足,男人臉上一直帶著淡淡淺笑,兩人相擁在一起,不帶之前的**,只是擁著,便覺得幸福。

    夏芍也從未被這般濃郁的幸福感填滿,她深嗅著男人的味道,輕輕閉上眼,慵懶的貓兒般往他懷裡偎了偎,也不知過了多久,就這麼慢慢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屋裡黑沉沉的,只有些燈光從厚重的落地窗外透出,夏芍是被吵醒的。

    吵鬧的聲音來自房門口,是秦瀚霖和張汝蔓的聲音。似乎是張汝蔓打算敲門叫夏芍出去吃晚飯,秦瀚霖不許她進來當電燈泡。

    「你怎麼知道徐大哥在我姐房間?」

    「這很簡單。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怎麼會不往她房間跑?身為男人,張小姐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男人也分下流的跟君子的。我看你是前者,徐大哥是後者。」

    「哈!男人喜歡女人的方式就是要下流,哪個男人跟女人君子,那他一定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

    「謬論!男人君子是對女人的尊重,小白臉是不會懂的。」

    「笑話!男人對喜歡的女人不會君子,偽男人也是不會懂的。」

    ……

    兩人在門口你來我往,相互用言語攻擊對方,聽得房間裡的夏芍苦笑著勾起唇角。她尚未起身,還賴在徐天胤懷裡,心裡卻是琢磨。

    這兩人怎麼才初次見面,就能這麼互看不爽?他們甚至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相互之間毫無瞭解,等同於陌生人,怎麼就能一見面就相互拌嘴,互相攻擊對方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不覺得這樣不太好麼?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歡喜冤家?

    夏芍搖搖頭,卻聽徐天胤問:「餓麼?」

    她的回答是往他懷裡融了融,乏得很,她還沒睡飽,實在不想起。

    而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敲響了。

    張汝蔓在外頭叫:「姐,你睡著了麼?下去吃晚飯吧。」

    秦瀚霖在走廊上雙手抱胸倚牆站著,笑看身旁砰砰敲門的少女,忍不住調侃,「下午三點剛吃了午飯,這才晚上九點。張小姐的胃口也很男人啊。」

    少女袖子挽著,手放在褲兜裡,十分的英氣,一眼戳過來就是一把刀子,「打架是需要力氣的,我要吃飽了才能使出力氣來揍你!」

    「吃飽了就打架你也不怕岔氣!」秦瀚霖笑了,站直了身子看她道,「想岔氣是吧?走,下去吃飯。」

    「我姐還沒……」

    「你姐她這些天擔心你徐大哥一直沒休息好,你不也看見了?怎麼一點也不知道疼人?你還真是男人啊?」秦瀚霖搖搖頭,這樣整天就想著打架的女人他是從來沒見過。

    「我不知道疼人,你知道?話說你對我姐倒是關心啊,是不是有不軌企圖?」張汝蔓瞇了眼,拳頭一晃,「小心著點!敢存歪心思,揍得你不能人道!」

    卻沒想到,一直對她的話悠悠閒閒擋回去的他,在聽見這句話後臉色變了變,張汝蔓哈地一笑,眼神往他下身一落,目光很直接,「你怕不能人道?」

    秦瀚霖卻沒理她,而是望向房門,故意提高音量對裡面道:「我對你姐沒什麼不軌心思,我只是站在你徐大哥的兄弟立場上考慮。」說完才回過頭來,發現她目光剛從他下身收回來,不由輕輕蹙眉,「女人下流起來,也不比男人差多少嘛。」

    張汝蔓挑眉,毫無羞澀之態,大方地聳肩,「這有什麼?我從小在軍區男人堆裡長大,見多了他們大熱天的遛鳥、比大小,目測你這尺寸也見不得有多大。」

    她說這些的時候,半點羞澀作態也沒,目光坦蕩。黑毛衣,牛仔褲,衣袖挽著,手放在褲袋裡,怎麼看都英姿逼人。她一點也不覺得這話題有什麼問題,彷彿就是男人之間在討論。

    秦瀚霖好生看向她,彷彿發現了不該在地球上存在的物種。

    他喜歡風情萬種的女人,那些女人有成熟的風韻,懂得討好男人,知進退,該熱情的時候熱情,該纏綿的時候纏綿。她們擅長說露骨的情話,但說話時總媚眼如絲,暗含挑逗。可眼前的少女不一樣,她目光清澈坦蕩,彷彿在她眼裡,男人不過就是一種雄性物種,跟路邊的公狗沒有區別。

    而且,她發現他在看她,竟然還不覺得怎樣,微微仰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秦先生,說真的,我勸你平時沒事還是多練練身子骨的好。男人小點沒關係,最要緊的是持久。這是我們軍區的韓軍醫說的。」

    張汝蔓又加了一句,表示她這句話有理論和權威支持。但結果卻是,秦瀚霖徹底地臉黑了……

    他轉頭就走,對這女人表示無語!

    他這種行為,在張汝蔓眼裡無異於棄甲投降,她在男人身後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歡呼她的勝利,也唏噓鄙視他的落跑。

    卻見男人的步子停下來,頭也沒回,語氣不太好,「你要不要吃飯了!」

    少女的口哨聲變了調,明顯一愣,「你請我吃飯?」

    「記你姐的賬上!」男人語氣很差。

    「你!果然是小白臉。」少女怒瞪他一眼,跟著走過去。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聽不見,吵架的聲音卻還能隱約聽著。

    「小白臉比男人婆好。最起碼,小白臉可以找女人養,男人婆卻沒男人願意養。」

    「……」

    兩人的鬥嘴一字不落地落入房間裡,夏芍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往男人懷裡偎了偎。卻發現男人的眸一直定定望著她。

    夏芍抬眼,發現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子上,她一愣,順著他的目光低頭,臉上霎時飛紅。她都忘了,兩人在一起相擁而眠,卻幾乎是坦誠相見的。而她兩度往他懷裡融了融,兩人此時已是緊緊貼在一起,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

    但這一次她卻是沒躲避,而是輕輕一笑,手臂圈上他的脖頸,主動吻上了他的唇。男人的唇微涼,舌卻燙人,他明顯是一愣,睜著眼,感受著少女柔軟香滑的小舌如一條錦鯉般鑽入他口中,略帶羞澀但卻溫柔地吻他,惹得他胸膛沉沉起伏,氣息壓抑而粗重。他忍耐著,想要享受多一會兒她的主動,但卻發現比以前她不主動的時候更磨人。

    男人終是受不了地低吼一聲,翻身將她壓去了身下。

    房間裡又是一室激情……

    早晨,夏芍本該凌晨便醒的,生物鐘卻少見地不管用了,她一直睡到天色大亮,被張汝蔓叫著吃早餐的聲音吵醒的。她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渾身酸痛,不由想起昨夜。昨夜雖然也沒突破最後,但他卻是折騰她到大半夜,身上全是他給的痕跡,最後她都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沉沉睡去的,只是記得睡去前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她就不主動了。

    看見晨光裡她粉白瑩潤的身子上滿是紅色印記,徐天胤的眸又深了深,但他卻是下了床,去浴室放洗澡水。夏芍只得告訴張汝蔓先去下面點餐,自己一會兒就下去。

    夏芍洗完澡換好衣服,便把徐天胤叫了進來,他有傷在身,碰不得水,泡澡是不成的。但昨晚出了不少汗,必須要擦擦。夏芍當然只負責幫他擦上身,但卻是拿著熱毛巾,順手幫他敷了敷身上的淤青,小心避過了腰間的擦傷,一點一點擦得仔細。

    徐天胤靜靜站著,任由夏芍圍著他轉悠,拿著熱毛巾在他身上敷敷擦擦,還說道:「一會兒吃完早餐,我讓公司的車送汝蔓回軍區那邊,師兄先留下,我去買點跌打酒回來再幫你擦擦。你腰上的傷雖說結痂了,但結得還淺,買繃帶回來纏兩圈護著比較好,過兩天再拿下來。」

    「嗯。」徐天胤點頭應下。

    兩人到了酒店樓下的自助餐區時,發現只有張汝蔓坐在那裡吃早餐,秦瀚霖不在。

    「他呢?」夏芍坐過去時問道。

    張汝蔓從餐盤中抬起頭來,帥氣一笑,勝利地一放手中叉子,「放倒了!」

    夏芍:「……」

    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徐天胤已經把取好了餐的盤子端過來,夏芍才問:「放倒了什麼意思?」

    張汝蔓聳肩,「切!這男人真不行,打架不行,拼酒也不行!」

    「你們打架了?還是拼酒了?還是兩件事都幹了?」夏芍一垂眸,對徐天胤道,「他應該還在屋裡,去看看。」

    「哎,姐!」張汝蔓一聽一把拉住夏芍,向來直爽的眼神少見地閃爍了一下,接著便笑了笑,「有什麼好看的?醉鬼而已,在屋裡睡覺呢!他起來了還得跟我吵架,我可不想一肚子氣回軍區。那個,我吃飽了。要不,你先叫車送我回去?」

    夏芍輕輕佻眉,看著她,「你說老實話,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沒什麼事啊!就是昨晚我們出去吃飯嘛,然後回來的時候遇到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我就跟他打賭,看誰揍的人多。結果他輸給我了,我就讓他喝酒,他自己沒用,喝了沒幾瓶就醉了,還是我做了一回好事,把他送回房間的。」張汝蔓振振有詞,眼神卻仍舊閃爍了一下,拉起放在自己身旁的小行李箱便說道,「要不,我就不用姐公司的車送了。我自己坐車回軍區,就這樣了啊,呵呵。」

    她說完就拉著行李箱跟夏芍告別,告別的時候倒是挺自然,還帥氣地伸出手來跟夏芍握手作別,「暑假之前,姐要是有空來軍區,我可以負責招待!」

    說完道了聲再見,就拉著行李箱出了酒店。

    夏芍哪裡會讓她自己回軍區,當即就讓徐天胤去看看秦瀚霖,自己追了出去,攔住了張汝蔓,給公司打了電話。車沒一會兒就開了過來,夏芍這才讓她坐上車走了。

    車子剛開走不久,夏芍回來,就見徐天胤跟秦瀚霖走了過來。

    秦瀚霖臉色發黑,一見只有夏芍一人在自助餐區裡坐著,就知道張汝蔓逃了,不由氣極反笑,「好!好!她敢逃!」

    「到底出什麼事了?」夏芍問道。

    「你應該問她!」秦瀚霖咬牙,看著夏芍,「她真的是你表妹嗎?你們姐妹倆的個性真是……差得遠啊。」

    「她說了啊。」夏芍一笑,把張汝蔓的解釋一說。

    果然,這說法是靠不住的,秦瀚霖一聽就眸中現出怒色,拳頭握得卡嚓響,笑著點頭,「她是這麼說的?好!很好!」

    她還學會撒謊了?

    她怎麼不說,昨晚巷子裡打架時候的板磚事件?她一時手滑,拍了他兩板磚!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到現在他的腳踝和後腦勺還疼!

    而且,拼酒那是在吃飯的時候,打架之前!誰後腦勺挨了一板磚還接著去喝酒?又不是嫌命長!

    再有,她那是好心送他回房?好心有把他摔去床上,手刀一砍,就讓他自己睡覺的?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他的剋星!他發誓他從小到大的修養,在她身上完全沒有必要用,別讓她犯在他手上!

    秦瀚霖笑得陰森,夏芍見了看看徐天胤,徐天胤不理秦瀚霖,只把餐盤推給夏芍,讓她吃早餐。

    卻聽秦瀚霖問徐天胤道:「他父親張啟祥是轉業軍官,下半年要安排在市公安部門述職是吧?」

    夏芍一聽就皺了眉頭,這才認真看了秦瀚霖一眼,「你們兩個的恩怨自己解決,別牽連其他。」

    「放心,我不為難她爸。」秦瀚霖一笑,牙齒雪白森然,「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爸在,我總能逮著她!犯在我手上……呵呵。」

    夏芍這麼一聽,才放心笑了笑,決定不理會這兩人的事了。感情是屬於兩個人的,要兩個人來走,他們是插不上手的。只要不鬧騰得太過,這條感情路,就讓他們慢慢去走吧。而且,這條路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剛剛開始。

    秦瀚霖這次是來青市任職的,任青市紀委書記,以他不到三十的年紀來說,仕途上的成績已算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了。

    夏芍看出他這從京城外放出來任職,印堂紅潤,口方唇紅,必定是政績斐然,且人際關係方面十分具有親和力,應當是能做出一番成績來的。

    但夏芍卻不知道這番成績,與曹立和楊洪軒有關。徐天胤把資料交給秦瀚霖之後,那些資料裡的內容,這段時間秦瀚霖已研究透,省紀委裡秦系的人已經暗中動作了起來,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秦瀚霖也沒想到,這個時機來得很快,在青市一中開學前三天,便來到了!

    夏芍提前返回青市,就是為了處理下公司方面的事,她先去了公司總部,孫長德已經在年後舉家搬來了青市,夏芍聽了聽公司對兩場拍賣會方面的安排。

    關於拍賣會,夏拍還是在東市舉辦,但五月份便有一次古傢俱和古玉的專場拍賣,就在青市舉辦!

    古傢俱這方面,陳滿貫聽夏芍的吩咐,低價收了很多黃花梨的傢俱回來,並在南邊省市買下了一大塊地,種植黃花梨木。這一次,只打算拿出一小部分來探探市場,但是徵集到的拍品著實不少。都是因為年前華夏集團的風頭和鑒寶節目的良好收視率,不少民間收藏者都紛紛送來藏品,希望能參加拍賣。

    公司的企劃案對這次拍賣的運作夏芍還比較認可,企劃部的人打算跟媒體合作,將民間送上來的拍賣品進行現場的專家鑒定,一來可以炒熱氣氛,二來在古傢俱專場拍賣之前,就可以把聲勢壯壯大。公司也聯繫了這方面的專家,打算跟電視台合作,專門開幾場古傢俱鑒定和古玉鑒定的方面的專場講座。先把民間收藏愛好者的熱情給調動起來再說。

    對此夏芍沒什麼意見,她只要求古玉藏品,凡是有送來的,在節目開始之前,要先給她過目。

    這個要求令公司的人多少有些不解,但是想到他們董事長在古玩鑒定方面的堪比專家的眼力,也就沒人有什麼意見了。公司的人只當是古玉難鑒定,董事長要親自把關,卻不知道,夏芍是想找含有吉氣的古玉佈置私人會所的法陣。

    說起私人會所來,過了年工地便也開工了,年前就開工了一部分,過年這段時間,艾米麗跟夏芍也一直有電話聯繫,定期匯報工地的進度。自從夏芍將那處地標段的天斬煞和反弓煞化去,工地上一切平安。工人們由一開始的戰戰兢兢,人心惶惶,到如今安安心心地開工,可謂一切進展順利。

    艾米麗對於工地上以前時常出事的事也聽說過,但未親眼所見,她是不信這些的,夏芍送去的風水擺設,她也只當是聽從老闆吩咐,只要不影響開工,擺著倒是無所謂。反正現如今一切順利,她今天來只是當面匯報一下工作。

    艾達地產現在還不合適曝光,夏芍見艾米麗還是要避著人的。兩人就約在望海風酒店,為了掩人耳目,艾米麗單獨開了間房,而沒有直接去夏芍的房間。

    當看見艾米麗發來的房間號時,夏芍才乘電梯到了她那一層樓,敲門走了進去。

    艾米麗依舊一身幹練的黑色女士西裝,夏芍一進來便與她握了手,「夏總,新年好。」

    夏芍聽了一笑,「今年在國內過年,你倒是學會了拜年了。怎麼樣?在這裡住著還習慣嗎?」

    夏芍邊問邊看向艾米麗,但卻是微微一愣。

    艾米麗是中德混血兒,她的面相與東方人的面相存在很大的差異,因而從她的面相上看出有事的準確性不是很高。但夏芍此刻看她唇角微微下垂,氣色上也有些偏暗,這在東方人的面相上,都是容易犯小人是非的面相。

    但夏芍不敢確定,於是便在跟艾米麗坐去沙發的時候,開了天眼。

    一看之下,夏芍不由蹙眉,眸色一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兩人剛坐下,夏芍便站了起來,且臉色不太好看,艾米麗不由一愣,也跟著站起來,問道:「夏總,怎麼了?」

    夏芍垂著眸,冷笑,「工地有工人要出事!」

    「什麼?」艾米麗一愣,看向夏芍,眉頭皺著,明顯不解,「夏總,我來的時候,工地上還好好的。」

    她說,工地上有人要出事,那就是說,還沒出事?

    可還沒出事,夏總是怎麼知道有人要出事的?如果她沒看錯,剛才兩人見面的時候,她還很高興,直到兩人坐下來的時候,她臉色變了的。也就是說,她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的!

    可是,她剛才一直和她在一起啊,她是怎麼知道的?

    艾米麗不解,「夏總怎麼知道的?您不是說工地有那些東西放著,不會再出事了麼?」

    「風水上的煞氣容易化,人為的事故,如何能化?」夏芍垂著眸,又坐回了沙發裡,眸光變幻一番,便安靜了下來,吩咐,「你先回工地。」

    「人為?」艾米麗聽不懂了,「夏總的意思是,有人在我們工地上製造事故?」

    夏芍垂眸不答。確實是有人在工地上製造事故,不過,卻不是有人暗地裡在工地上動手腳,導致工人受傷的。而是有人收買了工地的工人,讓其自願在工地上操作的時候摔下來的!

    艾達地產在僱傭這些工人的時候,因為之前這塊地標總是出現事故,沒人願意來。艾米麗便與每個工人都簽訂了高額的工傷賠償合同,連薪水都比其他工地上高。工傷的話,艾達地產不僅要賠償很高的數額。而且,以前有人出事的事也會再次鬧得工地上人心惶惶。到時勢必會有一些工人離去,拖慢工程進度不說,新成立的艾達地產因為購得的是市裡的一塊心病,年底企業家大會的時候,省裡都很重視。

    艾達地產買下這塊地後,事故便沒再出現過,省裡市裡都對此寄予厚望。這工程成了,艾達地產便能在省裡地產行業生存下去,這工程要是毀了,各方面就不好交代了。

    對方這心思,可夠毒的!

    而有這樣心思的人,想也不用想是誰,必然是金達地產集團!

    曹立!

    夏芍瞇了瞇眼。

    在這件事上,夏芍還真沒冤枉曹立,這事還真是曹立授意的。

    曹立自然是不知道艾達地產跟華夏集團的關係的,但是他年前在企業家年會上出了這麼大的洋相,過年的時候,他姐夫連家門都沒讓他進!他大感顏面大失的時候,思來想去,都覺得那天是碰見艾米麗之後才晦氣的!

    要不是她出現,把夏芍從他身邊帶走,他也不會想去追,也就不會因為太急切而摔倒。至於他的腿為什麼會麻得站不起來,醫生也沒有什麼說法,而且之後也再沒出現過,曹立想不通,便不再去想這件事。

    他將市中心的地標賣給艾米麗本就是存了看她好戲的心思,既可以收回被牽制住的資金,又可以看著新成立的艾達地產陷入進去,死得不能再死。一箭雙鵰的計策,他覺得很漂亮。但他沒想到的是,艾達地產接手這處地標之後,竟然一次事故都沒出過!

    曹立想不明白,他接下這塊地標的時候,曾經雄心勃勃,但卻事故出到直接爛了尾。這是金達集團多年來的恥辱!沒想到,低價轉給一個新成立的小地產公司,它的老總還是外國來的洋妞兒,要是被她把這塊地做活了,他還在地產行業有什麼臉面?

    艾達地產不能成功,無論是從金達集團的角度還是從曹立私人恩怨的角度,他對艾達地產都勢必會有動作。

    只是,他沒想到,他的計劃在實施前就已經被夏芍知曉了。

    艾米麗見夏芍不說話,便是說道:「夏總,到底是什麼回事。」

    夏芍這才抬起眼來,她抬眼時眸中已有笑意,「沒什麼事。就是有人買通了我們的工地上的工人,讓其出個事故。」

    話雖簡短,艾米麗卻是愣住。她不知夏芍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但身為艾達地產的老總,她自然深知這件事如果發生,對公司會有多大的不利影響。儘管她對夏芍怎麼忽然說起這件事來深表疑惑,但這話卻是好像給她當頭一棒!

    這件事,是她疏忽了!

    同行之間的競爭常有,艾達地產在招工的時候,薪水比其他工地高了兩成,連用工合同和工傷賠償協議都簽了,這對其他工地來說是很少見的事,同行有意見也是有可能的。

    「夏總,我立刻回工地去看看!」就算這件事不發生,也要預防!

    卻不想,夏芍笑著阻了她,「那倒不必。今天這事你就當不知吧。若是有工人受傷,一定要積極處理,不要讓人有什麼怨言。」

    艾米麗很是不解,但她已不是剛跟夏芍見面的時候了,見識了她吞了盛興集團的壯舉,她對這位老闆已發自心底的佩服,她的吩咐,勢必是有道理的。

    「夏總是不是有什麼安排?」艾米麗問。

    「看來,我們已經有合作默契了。」夏芍聞言讚賞地一笑,沖艾米麗招了招手,「你要知道,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這我聽過。我在大學研讀的時候,教授曾將中國的兵法在商戰中的作用,講過很多實例給我們聽。」艾米麗邊說邊走過去坐進沙發,聽夏芍在她耳旁一番吩咐。

    越聽,艾米麗的眼神便越亮,待聽完之後,向來嚴肅幹練的她,目光已有些狂熱,「夏總,您是位天生的領導者!」

    夏芍一笑,卻聽艾米麗問道:「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您的計劃聽起來就像是這件事真的會發生一般。您是怎麼探知到對方公司的競爭手段的?」

    「這對你來說可就屬於古老的東方神秘學的範疇了。」夏芍笑看艾米麗,「預測學。你只管回去等,准不准到時你就知道了。」

    夏芍自然是不能說用天眼看出來的,所以只得賣賣關子,反正艾米麗是唯物主義者,也不信這些。

    果然,她聽後露出怪異的眼神來。

    預測學?就因為這個,她就安排了下一步?若是不靈驗,那這樣精彩的計劃,豈不白費了?

    艾米麗鬧不懂,只得有些頭痛地搖搖頭。她跟隨的這位老闆,有膽識有魄力,聰慧,而且有著令人驚歎的大局觀。她是一個很成功的掌舵者,足以受人膜拜,但她同時又是一個唯心主義的神秘學者,令人不敢苟同。

    兩種身份加在她身上,令人很難想像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艾米麗猜不透,在她眼裡,她的老闆就是個謎題。但她卻必須按照她的指示去辦事了。

    艾米麗走後,夏芍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電視開著,徐天胤坐在沙發裡剝著松子。夏芍出去的時候他剛剛開始剝,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剝了一堆了。

    這幾天,徐天胤一直沒回軍區,夏芍曾問他不回去會不會有瀆職的嫌疑,他卻只是回了一句,「補休假。」

    這樣一聽,夏芍便明白了。因此這兩天徐天胤簡直就變成了她的私人司機,走到哪裡都是他開車接送,回來兩人就在酒店房間裡膩著。

    但今天她一回來,徐天胤便發現了她略微不同以往的神態,「怎麼了?」

    夏芍笑著坐過去,「沒什麼。地產公司那邊,有競爭對手想鬧點不入流的手段,我已經將計就計,讓艾米麗去安排了。」

    夏芍沒直接說是金達地產,但徐天胤又不是傻子,自然一聽就明白。

    男人把剝好的松子仁兒遞給她,一句話沒說,晚上卻趁著她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拿出手機撥打了秦瀚霖的電話。

    夏芍並不知道徐天胤這邊有動作,她只是想起金達地產就心中冷哼,決定找點事給曹立做,也讓他常常焦頭爛額的滋味。

    工地上的事並非立即就發生的,但三天之後,夏芍卻是開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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