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海一進屋就把整個房間看了個遍,眼睛也是越睜越大。舒榒駑襻呼延海本來感覺自己家挺大的,但是一進這個四星級酒店的標間,呼延海才知道,原來酒店的一件普通客房都比自己的家要大。
飛燕則是見怪不怪了,直接進了呼延海的屋子,也沒有急著進自己房間的意思。五個小時的車程,飛燕感覺有些累了,舒服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在房間裡亂轉的呼延海說道:「要不……你去退一間?」
「呃……」呼延海也就是開玩笑說說,沒想到飛燕還順著他的意思說了,飛燕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倒搞得呼延海不好意思起來。
「怎麼?」飛燕繼續輕笑著說道,「又不好意思了啊?」
「呵呵,還是算了吧,」呼延海也看完了房間,走過來坐在了飛燕的對面,摸了摸腦袋說道,「咱們不差錢,嘿嘿。」
「呦,原來還是個有錢人啊?」飛燕笑著說道,「可是這標間也不便宜哦……」
「管他呢,出來做事,當然不然虧著你啊?」呼延海也笑著說道,「去看看你的房間吧?」
「好啊,呵呵。」飛燕起身說道。
看完了飛燕的房間,和呼延海的房子是一樣的,就沒啥新鮮感了。二人沒怎麼停留,這都一點多了,兩人還沒吃飯的呢。
服務員已經把呼延海的車鑰匙還了回來,呼延海帶著飛燕去找吃飯的地方。找了一家特色餐館,呼延海再次給鐵牛打了電話。
菜剛上齊,鐵牛就出現在包間門口。
「海哥,燕姐,」鐵牛給二人打了招呼之後,走到了飯桌邊上,直挺挺的立著說道,「一路辛苦了。」
「呵呵,你們才辛苦啊,都忙了幾天了。」呼延海說道,「坐吧,一起吃飯。」
「我已經吃過了。」鐵牛說道,「你們吃吧。」
「哎,客氣啥?」呼延海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說道,「你吃的早飯吧?這個點也該吃午飯了。」
「嘿嘿,好。」鐵牛摸了摸腦袋,坐下了說道。
呼延海和飛燕連早點都沒吃的,這會兒確實餓了,所以也沒有先說正事,還是填報肚子要緊。鐵牛見二人吃得開心,也勾起了自己的食慾,也參與到掃盤大軍,開始風捲殘雲。
「沒想到這個特色餐館,也還不錯啊。」呼延海吃完了,接過飛燕遞過來的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你們慢吃,不著急。」
「嗯,還可以。」飛燕也放下了筷子,點點頭說道。
看呼延海和飛燕都沒吃了,鐵牛也趕緊放了手,擦了擦嘴說道:「和我們那邊的特色餐館有的一拼啊,嘿嘿。」
「吃飽了?」看鐵牛也停下了,呼延海看著鐵牛問道。
「嗯,吃飽了。」鐵牛答道。
「兄弟們怎麼樣啊這幾天?」呼延海問道,「來這邊還適應吧?」
「謝謝海哥關心,我們都挺好的,」鐵牛點點頭說道,「就是要比a市冷一些,a市還是初秋,但是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初冬了。」
「這個適應就好,注意身體,別感冒啊。」呼延海笑著說道,「說說你們調查的結果吧。」
「好。」鐵牛坐直了身體,挺了挺胸膛說道,「海哥,通過這些天的走訪,我們找到了天堂之外公司的總部具體位置,有兄弟在全天候輪班監視。此外我們還注意到了謝安堂的常規行蹤和常去的地方,身邊一般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嗯,不錯,不過千萬注意隱蔽,不要暴漏身份。」呼延海點點頭說道,「顧南風這個人,你們有瞭解嗎?」
「有。」鐵牛點點頭說道,「顧南風,是除了謝氏家族以外,天堂之外公司最大的股東。雖然已經退隱,但是管南風還掌握著天堂之外公司足夠的話事權。而且,因為謝氏家族的沒落,其餘的股東們有支持顧南風掌權的意思。」
「嗯?」呼延海納悶兒的說道,「難道他們要推翻謝安堂?」
「這個還沒有聽說。」鐵牛搖搖頭說道,「不過,現在的謝安堂在公司已經沒有什麼地位了。要幹什麼事,只能支配自己拉攏的那一批年輕人。老一輩的人,基本都不會理他,謝安堂要是有什麼事找董事們商量,顧南風不點頭,其他的董事們就不會發話。」
「不是聽說這些老一輩的人不管公司的事了嗎?」呼延海問道,「怎麼還有董事會表決?」
「不管是不管,但是這個不管僅限於不牽扯這些股東們權益的事情。」鐵牛說道,「這些年,謝安堂敗落的只是謝天堂的股份。只要是牽扯到其他股東的事,這些人也是會反對的。以顧南風為首的股東們,他們一直持有著本來的股份,而且,謝安堂敗落的他老子的股份,有很大一部分,最後都是分散到了顧南風這一批人的手上。」
「原來是這樣……」呼延海點點頭道,「那不是天堂之外公司表面看起來是在敗落,實際上只是權益的轉移而已?」
「可以這麼說。」鐵牛點點頭說道,「只是顧南風這些人念及謝天堂當年的知遇之恩,他們有今天的成就,基本也都有謝天堂的功勞,所以雖然顧南風已經持有和謝氏家族旗鼓相當的股權,但是顧南風一直沒有爭權的意思。」
「謝氏家族敗落了,顧南風卻崛起了。」呼延海說道,「那這個顧南風也不會一直隱忍吧?自己一夥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業,也不能讓謝安堂給壞了名聲啊?就是自己股份增多了,可是公司的名聲壞了,總的來說,也沒賺到多少。」
「是啊,顧南風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鐵牛說道,「只是謝天堂一瘋不起,僅靠藥瓶子吊著命,顧南風想找謝天堂商量事,也辦不到。不過,聽說顧南風準備八月十五號召開全體董事會議,只是目前還沒有顧南風召開會議的目的的報告。」
「哦?」呼延海眼睛一閃說道,「那不就是下週一嗎?今天都週四了,也沒幾天啊?」
「是啊,沒幾天時間了,但是還沒有任何關於這個會議具體事宜的傳聞,這是好幾年來最盛大的一次會議了。聽說顧南風已經通知了所有退隱的董事們,包括前幾年連年會都沒參加的董事們,都表示會來參加這個會議。」鐵牛說道,「應該是有大事要發生。」
「嗯,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內幕消息的啊?」呼延海想了想問道。
短短幾天時間,就能知道這麼多內幕消息,即使是天堂之外公司的員工,也不一定知道這麼多吧?這讓呼延海很好奇。
「呵呵,我從一過來,就遇到了一個熟人,這個人你還認識。」鐵牛說道。
「誰?」呼延海趕緊問道。
「陳忠生。」鐵牛答道。
「是他啊?」呼延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他一個土生土長還是一直混跡t市街頭的人,知道這麼多也就可以理解了,他現在怎麼樣?」
「他啊,現在在做點小生意,已經金盆洗手了。」鐵牛說道。
「走,帶我去見他。」呼延海起身說道。
說到這個陳忠生,呼延海還是瞭解的,雖說以前不務正業,游手好閒,不過通過薇薇這件事來看,也算是個血性男兒。加上最後無奈離開a市,說明這個人還是有些道義的,出來混,最講究的就是這個東西。
而且,呼延海還有些疑問,需要從陳忠生那裡得到解答。
鐵牛帶著呼延海和飛燕穿過了幾條街,到了一條挺偏僻的小岔道,走到了一個小賣鋪的門口。
「就在裡面。」鐵牛指著小賣鋪說道。
「嗯。」呼延海點點頭,四下看了看。挺荒涼的一條街,都是些小商店,小賣鋪,小餐館,來往的人很少。相比之下,這裡比周天的餐館所在的街道還要沒落一些,連街道上的垃圾都沒人打掃。
鐵牛首先進入了店內,環顧一周之後,拉開了門簾,把呼延海和飛燕迎進了屋內。這是一個小超市,營業面積不過和呼延海家的客廳差不多大小。沒有多餘的服務員,僅在門口邊上的收銀台處坐著一個人,一個正在看報紙看得入迷男子。
「隨便看隨便選啊。」男子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報紙說道。
「陳哥這日子過得也挺悠閒啊,哈哈。」呼延海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子就是陳忠生,只是比上次見的時候要滄桑憔悴了許多。呼延海笑著說道,「近來生意可好?」
「嗯?」一聽呼延海的聲音,陳忠生眼神一閃,隨即放下了報紙,打量著呼延海,突然站起來,睜大了眼睛說道,「海哥?你怎麼來了?」
「呵呵,我來辦點事,順便過來看看你。」呼沿海笑著說道。
「貴客遠道而來,只可惜我這裡條件差了點,怕是怠慢了幾位啊。」陳忠生走過了收銀台,到了呼延海旁邊,伸出了一隻手說道,「裡面請。」
「好。」呼延海也不客氣,說著就跟陳忠生往裡面走。
「陳哥……」呼延海發現,從自己一見到陳忠生,陳忠生都是右手在動,左手一直耷拉著,只是隨著身體晃過幾次,根本沒有別的動作,呼延海問道,「你這左手是?」
「呵呵,廢了。」陳陳忠生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