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段天涯也開門進來了,和鐵老和司馬尋打過招呼後,到了呼延海床邊,看了看呼延海說道:「嗯,小海,氣色不錯啊。舒殘顎副」
「嗯,還好。」呼延海笑著問道,「你這是?」
「哦,我啊,剛下班。」段天涯坐在了床邊說道。
「這麼早下班?」呼延海看了看時間,驚奇的問道。才兩點多啊,有這會兒就下班的?難道和自己一樣,是自由職業?
「我上班比較自由,一般只是去公司看看就沒事了。」段天涯說道,「最近是有點私事,所以耽擱到這麼晚了。」
呼延海越聽越糊塗了,以段天涯的意思,這個職位比老闆還自由啊!老闆沒事還要呆在公司,按正常時間上下班呢!而他現在還是因為私事,兩點就離開了。要是沒有私事,走得更早了。
「你在哪裡上班?」呼延海問道。呼延海在想,有這麼好的工作,或許自己還可以去上上嘛。能買得起這麼大這麼好的房子,工資不會低到哪裡去吧?
「天罡安保有限公司。」段天涯平靜地說道。
「什麼?」呼延海一聽,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吳剛的那個殺手公司?」
「是啊。」段天涯沒管呼延海的巨大反應,依然微笑著淡淡的說道。
「哦……」得到肯定的答案,呼延海反倒平靜了一些。呼延海沒有繼續看著段天涯,而是自己靜靜的想著什麼。想了一會兒,呼延海看著段天涯,恢復了平靜問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是天罡公司的一號殺手吧?」
「嗯……都是虛名而已。」段天涯笑著看著呼延海,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暫時的排名,是這樣的。」
呼延海沒有震驚,看了段天涯幾秒鐘,開始在身邊翻找起來。
「你要找什麼?」段天涯納悶兒的問道。
「手機……」呼延海繼續找著說道。
「不好意思。」段天涯摸了摸腦袋說道,「我把你帶回來以後,檢查你傷勢的時候,翻遍了你的全身,但是……沒有發現你的手機!」
「哦……」呼延海聽到段天涯的不好意思,就知道有這個結果了,所以就停止了尋找。呼延海想了想,想到了自己的手機被七號關機後扔到車上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裡去了。「劉氏集團發生劉東事件的時候,那幾條幫助我的信息,是你發的吧?」
「呵呵,你知道了?」段天涯沒有驚訝,只是看著呼延海問道。
「嗯,我猜到了。」呼延海點點頭說道,「還有,我給劉氏集團處理那兩個麻煩的時候,那兩個視頻也是你拍的吧?還傳到了網上?」
「呵呵……」段天涯摸了摸腦袋,沒有直接回答。
話也說開了,段天涯就給呼延海解開了和他有關的疑惑。除了以前段天涯幫了呼延海的那些事,還是有段天涯當初直接拒絕了對付呼延海的任務的原因。因為鐵老給段天涯提到了這個人,段天涯很清楚,被師傅看中的定不是普通人,所以這也引起了段天涯的注意。
其實呼延海那段時間跟蹤呼延海的不止馮天高的手下,還有段天涯本人。只是段天涯的跟蹤術更高超一些,所以呼延海根本沒發現,最後發現了是馮天高的熱跟蹤他以後,呼延海也就沒再追究被跟蹤的事。而這個時候,段天涯也停止了跟蹤。
雖然停止了跟蹤,段天涯還沒有停止對呼延海的觀察。上官飛燕第一次見呼延海的時候,就是在工地的小食堂裡那次,段天涯也在。段天涯就是混在民公里說是體驗生活的那個年輕人。
以呼延海靈敏的感知度,應該是能感應出當時的近距離內有高手存在的。只是隨後飛燕就來了,加上段天涯的功夫和修為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段天涯可以隱去自己外漏的霸氣,所以呼延海也就沒過多的注意這些。
本來因為師父的關係,段天涯就不會對付呼延海。加上段天涯自己的觀察和瞭解,他也發現呼延海這個人確實不一般,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這麼有意思的人,要是被自己殺死了,那就少了很多樂趣。所以吳剛還沒有提出讓段天涯接這個任務的時候,段天涯就主動表態,斷了吳剛的念頭。
此時,司馬尋已經吃完了飯。拿起了桌子上的寶貝西洋參,笑著進了廚房。
鐵真看呼延海和段天涯聊得很起勁,也就自己一個人看起了電視,沒去打擾他們。畢竟同齡人之間,才有更多的共同語言,才有聊頭。鐵真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也知道現在的呼延海有很多疑問,就讓斷天涯給他一一解釋了吧。
聽了段天涯的講述,呼延海若有所思的重重的點了點頭。
「天罡公司可以說是淨幹壞事,臭名昭著啊,你怎麼還一直呆在哪裡呢?」呼延海問道。
通過交談,以及自己的感覺,呼延海知道段天涯不是壞人。而且,鐵老也不會允許段天涯助紂為虐吧?那為什麼段天海還在為吳剛辦事呢?
「哈哈,其實我也算不上是天罡公司的人。」段天涯笑著說道,「頂多算是合作吧,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
「怎麼說?」呼延海皺著眉頭,看著段天涯問道。
「我和天罡公司沒有簽合同。」段天涯解釋道,「當初吳剛找到我,想讓我加入她的公司,我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以她的那點實力,進她那個破公司,有什麼前途?可是吳剛還沒有放棄,既然我沒同意,她就開始想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呼延海趕緊問道。
「不能直接利用我,她就想到了間接利用我。」段天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橘子,邊剝著便說道。「我也想到,自己一個人混,確實也有些不便,比如我沒有信息網。而這個天罡公司有,雖然當時還不是很成熟,但是還有有些作用的。而且,她最起碼也是公司,是一個組織,接任務也容易一些,找他們幫忙的人也多一些。」
「所以……」呼延海想了想說道,「那就把天罡公司當成了替你接任務的渠道和工具?那他們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的條件是,公司的所有任務,必須由我先挑一遍。我不接的任務,才能讓別的人接。而且,我的任務佣金,只需要向公司上交百分之十,而不是公司明面上規定的百分之五十。」段天涯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沒有和天罡簽合同,但是吳剛可以對外宣傳,說我是天罡公司的人。這就是吳剛從我這裡得到的東西。」
「哦……」呼延海點點頭,對段天涯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有本事,有名氣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哈哈。」
「因為沒有簽合同,所以我也沒要她那點保底工資。」段天涯沒管呼延海的誇讚,繼續說道,「對於佣金來說,那點保底工資還不夠我塞牙縫。因為我沒拿那點錢,所以我可以按自己的心情上班。除了接任務的時間,其餘我很少在公司呆著,所以……,呵呵,你懂得。」
「嗯,我懂。」呼延海再次點點頭說道。
段天涯又說了鐵真會允許他為天罡辦事的原因,其實這也是段天涯的意思。那就是段天涯接任務,不看佣金多少,不看完成難度,只看任務性質。段天涯只接對付壞人的任務,一般都是十惡不赦的罪魁禍首。
而這種級別的壞人,大多都是很牛的人,所以佣金一般不會很低。段天涯也就是在像是為民除害的基礎上,也賺到了大筆的佣金。因為有了名氣,段天涯除了接公司的任務,自己也漸漸有了些任務渠道,開始自己接任務。而他自己接的任務,佣金全部歸自己所有,和吳剛一點關係都沒有。
段天涯坦言,自己的資產早就過千萬了,而他又沒有投資的愛好,全部存在卡裡。因為段天涯知道,靠投資賺錢,不保險不說,還來得慢,還不如自己勤快一點,多做個任務就出來了,掙得比投資掙得還多。
所以段天涯的錢,都一直靜靜的在卡裡歇涼。買這套二百多萬的房子,根本就不值一提,眼睛都不眨一下。
呼延海一直靜靜的聽著段天涯講述著自己的事情,可以聽的出類,段天涯很自信,而且對自己一直以來的表現也相當滿意。
短短十來分鐘的交談,呼延海對段天涯也瞭解了個十之七八了,除了段天涯的身世,呼延海基本都知道了一些。段天涯似乎也沒把呼延海當外人,什麼都說了,也沒擔心呼延海會出賣自己。畢竟作為一個殺手,隱藏身份永遠是極其重要的一件事,有時候哪怕任務失敗,也不能暴漏自己。
「對了,段大哥,你剛才說忙自己的私事,」呼延海問道,「是你自己接的任務嗎?」
「不是,我私自接任務的話,一般不會在公司。」段天涯說道,「雖然也沒什麼,但是我沒給人家分成嘛,所以也不好利用公司的資源干私事。」
「嗯,」呼延海點點頭又問道,「那是什麼事呢?」
「是幾個同事在收拾離去同事們的東西時,發現了一些東西。」段天涯皺了皺眉說道,「一些對公司、對吳剛很不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