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海沒有聽到這驚天動地的聲音,因為他閉上了眼睛就沒有再睜開。舒殘顎副除了呼延海,其餘幾個人可都聽見了。
二號聞聲望過去,只見一個小東西一閃,劃破了足球場微涼的空氣。
「鐺……」一聲過後,四號剛落地,刀片離呼延海的胸口不足十公分的時候,四號感覺手裡的刀片被一股強大到不可抗拒的力量震開了,連繼續向下一點的慣性都直接被忽略了。很顯然,比剛才呼延海招架自己時的力道要大得多。
看了看被震開很遠的刀片,四號睜大了眼睛看向了爆喝傳來的方向。
剛站起來因為全力踹了呼延海一腳又倒下的七號,也看向了場邊。
在三人的注視下,只見場外一個飄逸的虛影幾個閃身就到了足球場邊緣。虛影一腳點在了足球場邊的鐵網上,緊接著向上點了另一腳,然後第一次點了鐵網的腳繼續上升,在鐵網上點了第三腳。
整個過程中,虛影都是在不斷的上升。這已經看的三人睜大了眼睛,唯一還清醒著的二號想到,該不是見鬼了吧?人怎麼可能速度這麼快?還能憑空上升這麼高?
虛影給他們的震驚還沒有結束,虛影緊接著在鐵網上點了第四腳。因為足球場外的鐵網太高了,點了四腳之後,虛影終於能夠著鐵網頂部了。虛影一隻手抓住了鐵網頂部,雙腳點在鐵網上向上一瞪,整個虛影再次上升。
眨眼之間,虛影已經落在了場內。奇怪的是,虛影從不低於四米的高處落地,居然沒有一點聲響。這更讓二號深信,這是見到鬼了!
四號目瞪口呆的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感覺胸口一道大力傳來。然後四號暈暈乎乎的倒飛了出去。還在空中的四號感覺胸口一緊,然後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虛影沒有停下,撲向了還在地上暈著的七號。虛影在離七號三米遠的地方,騰空而起。
「啊……」虛影直接落在七號的胸口處。七號的頭和腳向上一翹,隨即一口不比四號少的鮮血噗向了空中,虛影一閃,躲開了七號噴射而出的鮮血。
虛影閃身撲向了二號,二號畢竟見多識廣,七號的絕響驚醒了他。看著虛影以一種飄忽不定的身法靠近了自己,二號趕緊也摸出了刀片。
可是,二號充分的準備還是沒有防禦住虛影的攻擊。虛影在二號身前突然一閃,二號的刀片滑了個空,隨後一股大力碰上了自己緊握刀片的手腕,刀片飛了出去。二號還沒看清虛影的落點,又是一股大力襲向了自己的胸口。
二號也是直接倒飛了出去,和四號一樣,在空中就吐出了鮮血。二號落地後,被喉嚨裡的血沫子嗆住了,咳嗽了幾聲,倒地不動了。
虛影終於靜止了,虛影從場外進來,到都是一招制服三人,都是在高度移動狀態。現在靜止了,才看清楚,這不是鬼,而是一個俊俏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看了一圈,三個人都沒有動。
男子走到呼延海跟前,在地上找了一會兒,撿起了一把鑰匙。一看鑰匙,已經變形了,比以前還多了缺口。
「媽的,我怎麼進家門啊?」男子皺著眉頭說道。
男子揣上鑰匙,這才抱起了呼延海,向幾個蒙面人的商務車走去。把呼延海平放在中間一排座位上,男子給呼延海搭了把脈。又過去把小雅抱過來,放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車鑰匙不在鎖孔裡,男子也沒心思找鑰匙了。男子一把扯出了方向盤下面的殼子裡的一堆顏色各異的線,找出了兩根,一手拿一根,輕輕碰了幾下,冒出了點點火花之後,汽車啟動了。
男子開動汽車,絕塵而去……
而在男子剛衝過來的方向,鐵網上出現了四個大坑。而且,在一米左右高度的距離上,有一根鐵絲斷了,斷了的兩端都是向內彎著……
此時a大的女生宿舍裡,劉羽躺在床上看書看得很不耐煩。拿起書看幾眼,又拿起手機看幾眼,又看會兒書,再看看手機。
劉羽想到,平時這時候,呼延海都會給自己發條信息的啊,雖然自己從沒有回復過,但是呼延海也沒有間斷過啊。今天是怎麼了?這都超時了十分鐘了,信息還沒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劉羽再次看看手機,還是沒有響動。劉羽還試著撥出了一個電話,通了。電話是好的啊,那是這麼回事?想不通的劉羽乾脆爬了起來,坐在了床上。
「小羽啊,你在等電話?」睡劉羽對面的虎牙妹看著劉羽說道,「你今天很反常哦,在等男朋友電話啊?」
「我哪來的男朋友啊?這你還不知道?」劉羽沒好氣的問道。
「對哦,你沒有男朋友。」虎牙妹放下了手裡的雜誌,想了想說道,「那是不是你看上了你眾多的愛慕者中的一個?」
「怎麼可能?那些人裡沒有我的菜。」劉羽說著又看了看手機,還是沒音訊。
「啊?」虎牙妹睜大了眼睛問道,「不會是你主動喜歡上哪個人了吧?」
「哎呀,別猜了,都是不可能的!」劉羽說道。
「哦……」虎牙妹看劉羽老是看手機,自己也拿起手機看了看,點了幾下說道,「這個死小明,除了那次找我幫忙和我聊了幾句之外,就沒再理過我了。」
「怎麼?」劉羽當然知道除了呼延海,沒有誰用這麼霸氣的網名。劉羽看了看虎牙妹笑著說道,「看上人家了?」
「不是啊,他雖然很帥,可惜不是兵哥哥。」虎牙妹無奈的說道,「他要是當兵了,我就喜歡上了哦,嘻嘻!小羽,你不會吃醋吧?」
「我吃什麼醋啊?」劉羽白了虎牙妹一眼說道,「死孩子,看你的雜誌吧!」
「哦……」虎牙妹嘟著嘴,沖劉羽做了個鬼臉,繼續看起了雜誌。
而虎牙妹看的這個雜誌上,印著的是一架架的飛機,還有各種槍械,還有敬著軍禮、颯爽英姿的帥氣軍人。好吧,這郝然是一本軍事雜誌!
「咳咳……阿海?」顛簸的汽車驚醒了小雅,小雅緩緩睜開眼睛,嘴裡含糊不清的叫著呼延海。醒來發現自己在車上,但是開車的不是呼延海。小雅身體一縮,往邊上一靠,睜大了眼睛看著男子問道,「你是誰?阿海呢?」
男子沒有說話,嘴向後擠了擠。
「啊……阿海……」小雅順著男子的指向看向了後排,只見呼延海全身癱軟的躺在後排,一動不動,好像呼吸都沒有了。小雅大驚失色的問道,「阿海他怎麼了?」小雅說著就要往後排爬過去。
「別別……」男子趕緊停了車,扶住了小雅正焦急的往後爬的小雅說道,「他受了重傷,不過我保證,他不會有生命危險。」
「啊……」被拉住了的小雅看見呼延海的白色短袖已經破爛不堪,還都被染成了紅色,嚇得大哭了起來,「阿海……嗚嗚……」
「你別著急!他不會有事!」男子扶住小雅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小雅才鎮定了一點,但是眼淚還在不停的往下掉。男子繼續說道,「他的傷很重,我要帶他去治療。你在這裡等你的朋友,告訴他們不要著急,相信我!」
「嗯!」小雅淚眼婆娑的看著男子堅定的眼神,糊里糊塗的點了點頭。
男子也點了點頭,下了車。抱起了呼延海走向了路邊一輛小橋車,同樣,男子把呼延海平放到了後排。
男子看見前面不遠的街道上,滾滾車流裡明顯有幾輛沒按規矩行駛,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男子又看了看愣在商務車裡的小雅,給了小雅一個肯定的眼神,彎腰上了車。開這個車,男子沒用暴力,因為他有鑰匙。
男子發動汽車,平穩的開走了。
過了幾分鐘,馬健的車隊開了過來。老遠馬健就看見了這輛掛著t市車牌的商務車,只是車停在這裡,似乎沒有人。
馬健的車從商務車跟前擦身而過,眼睛一掃而過的馬健猛然一個急剎。後面的幾輛車幸虧也一直都是神經高度緊張狀態,也緊急剎車。
馬健跳下了車,因為馬健好像看見商務車副駕駛位置上有個人影,只是人影癱軟下去,所以不容易看見。
「彭……」馬健一把扯開商務車的車門,整個車門都差點被馬健扯掉。
「嫂子?」馬健看見了小雅,驚恐的喊道。「嫂子,海哥呢?」
馬健把小雅扶下了車,扶到了自己的越野車上,大概看了一下,小雅沒受傷,只是後腦上有一小塊兒腫了。馬健知道,小雅肯定暈倒過。
看小雅暫時好像神志不清,也問不出什麼,馬健又趕緊跑向了商務車,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草!」馬健看見中間一排座位上,整個皮質坐墊上,都是紅色的了。馬健頓時全身肌肉緊張起來,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大罵一聲,又跑回自己的車上。
「嫂子,小雅!」馬健輕輕撫著小雅的肩膀喊道,「海哥呢?你們不是在一起的嗎?他去哪兒了?」
「阿海……」小雅終於清醒了一點,支支吾吾的說道,「他……被一個人救走了,那個人讓我們不要擔心,說阿海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