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呼延海這麼問,王沖真是百感交集。舒殘顎副一時之間,王沖想到了很多,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可不可信,呼延海一直都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可以排除呼延海涮自己的可能。
然後是考慮自己能不能勝任這個重任,執掌安定集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自己頂多當過一個傀儡皮包公司的小經理,一下子就要管理這麼大個集團,不得不說,有很大壓力。
當然了,王沖此時最多的還是興奮。想不到自己默默無聞小半輩子了,突然有這樣的機會,相當於鯉魚躍龍門啊。也難怪海哥多次提醒自己學習管理公司,原來是早有打算啊?
但是剛開始這麼說的時候,安定集團還沒有要垮的趨勢啊,難道海哥早就算計到了現在的結果?難道現在的發展趨勢都在海哥的算計之內?或者說是,這一切,都是海哥設計的?不可能,哪有這麼厲害的?想著想著,王沖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別再胡思亂想。
「呵呵,怎麼樣?」呼延海看王沖一直沉思著,表情變化很快,比小雅還快,見時間差不多了,呼延海再次笑著問道。
「可以!」王沖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呼延海堅定地答道。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呼延海點點頭答道,「這個計劃我會親自參與執行,我會全力支持你上位。」
「謝謝海哥!」王沖激動地說道,「我會努力的,不讓您失望!」
「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呼延海說道,「那你們先開始做基礎調查吧,有任何消息隨時通知我。」
「好的,海哥。」鐵牛和王沖同時答道。
王沖有了自己的思想主見,那就是為自己的事業打拼,當然更有勁兒了。當然了,王沖也知道,自己始終是呼延海一方的人,從剛才呼延海的一句「自己人」就可以看出來。
其實王沖早就決定跟呼延海混了,不然他也不會幫呼延海收那些證據。現在呼延海敢把這麼大的安定集團交由王沖管理,就表示對王沖的絕對信任。呼延海也用這個巨大的蛋糕把王沖深深鎖進了自己的陣營,王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代言人而已,真正的幕後主腦還是呼延海,儘管如此,能成為安定集團面子上的一把手,那絕對也是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當然了,王沖也是安心跟著呼延海了,沒有異心。要是有異心,呼延海也不會這麼做。即使王沖以後有了不軌的思想,王沖也知道,人家呼延海能算計到這些,那想對付自己,絕對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王沖和鐵牛辦事去了,呼延海叫上馬健到了司馬尋的「天尋診所」。經過幾天的治療和調養,背心已經醒了。
「尋叔,他的情況怎麼樣?」呼延海拉開簾子看了看躺著的背心,又看著司馬尋問道。
「總體還不錯。」司馬尋把呼延海和馬健引到休息間,坐下了說道。「他的傷太重,加上失血過多,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血液給他補充進去了。本來以他這麼重的傷,很難醒過來,但是他兩天不到就醒了,而且精神還不錯。」
「那就是說,他的傷並不重?」馬健納悶兒的問道。
「不是,」司馬尋搖了搖頭說道,「這和人的身體素質有關係,我想你們這個朋友原來是軍人吧?」
「是的,還是特種兵。」呼延海點點頭說道。
「那就對了,他的身體素質極好。所以抵抗能力很強。」司馬尋解釋道,「就像身體弱的人,受點風就會感冒,但是身體好的人,泡在冷水裡都不會咳嗽。in門的這個朋友,身體素質遠超常人,這麼重的傷,普通人根本都挺不過來,而他,不但挺過來了,回復的還很快。」
「那就好啊,呵呵,希望他盡早好起來吧。」呼延海說道。
「嗯,但是他的傷傷及到了骨頭,還大量換血,即使身體好,也不會很快就全部恢復。」司馬尋說道,「身體再強也要遵循身體內部的新陳代謝嘛,總的有個適應的過程。」
「這個沒事,反正他現在有沒啥大事急著干,慢慢來吧。」呼延海笑著說道。
「對了,我發現你們幾個的身體素質都不錯啊,還真是人以群分啊,呵呵。」司馬尋說著看向了馬健,繼續說道,「上次雖然只是檢查了一下以你的身體而已,但是我發現你的身體素質和這位特種兵想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你也曾經是軍人?」
「嘿嘿,我哪有那麼高尚啊?我不是軍人,恰好相反,我曾經是犯人。」馬健笑著說道,「不過我是從小自己苦練的,在牢裡我也沒有停止過。在我出獄之前,這是比吃飯還固定的事情,雷打不動。」
「哦,難怪。」司馬尋點點頭說道。「我當醫生也看見過不少人,但是,至今為止,我看到的身體素質比你們還好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鐵真。」
和呼延海預測的一樣,馬健說道了坐牢,司馬尋一點沒提為什麼坐牢的事。
「呵呵,我們哪能和鐵老比啊!」馬健摸摸腦袋傻笑著說道。
「其實說你們的身體素質比鐵真差點,這也不準確。因為鐵真是風裡來雨裡去,真正的經過千錘百煉的。所以,輕傷小傷對他來說,已經可以忽略了,就像習慣一樣。可能剛開始的身體素質和你們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你們。」司馬尋補充道。
「想來鐵老真是一個鐵血男兒啊,有如此輝煌的一段歷史,鐵老來到這世界,是值了。」呼延海笑著說道,「不過,我們也知道,鐵老的輝煌,也有您的一半功勞。您可是他堅強的後盾和保障啊,嘿嘿。」
「我啊,就是做些後勤工作,沒啥大不了的,哈哈。」司馬尋笑著說道。雖然說是這麼說,呼延海還是可以看出司馬尋嚴重的意思自豪之情。「不過必須要承認,是鐵真讓我安定了下來,停止了我的漂泊生涯。開始學習醫術,並且把鐵真當做了我的小白鼠,可以說,我的藝術是從鐵真身上提高起來的。這才讓我有了現在能混口飯吃的本事,要不然,我還不知道在哪裡飄著呢。」
「尋叔嚴重了,呵呵。」呼延海說道,「以您的本事,就是不學醫,你照樣會過得很好,鐵老只是給你提供了眾多的出路中的一種而已。再說了,年輕的時候,確實應該多闖蕩闖蕩,見識多了,自然就懂得多。懂得多了,才好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嗯,年輕的時候是可以自由漂泊。無拘無束,隨心所欲。但是一旦老了,就像我現在,跑不動了,終究還是需要安定下來。」司馬尋說道,「現在跑不動了,就只能回憶回憶以前的日子,這也是現在唯一的樂趣了。」
「您也有回憶的資本啊,要是沒有年輕的闖蕩,現在不是很無聊嘛,嘿嘿。對了,尋叔,還有個事想給您說一下,」呼延海看著司馬尋說道,「我們這個朋友暫時身份有點特殊,不便公開露面,所以……」
「明白,」司馬尋點點頭答道,「我這個診所小,平時人也少,加上除了你們,看這裡就我一個老頭子,也沒人敢在我這裡住著治療。所以後室基本不會有人進來,我也不會讓人進來的,你們放心吧。」
「那就好,謝謝尋叔了。」呼延海恭敬地說道。
「不客氣,呵呵。」司馬尋說道,「這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吧,咱們能認識,這也是一種緣分。難得的是,你還能看見鐵真這傢伙。可以說,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人能同時認識我和鐵真兩個人了。我還好說,天天在診所,隨時可以找見。鐵真就不一樣了,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知所蹤。」
「你們在一個城市住了這麼久,怎麼就不見面呢?」呼延海不解的問道。
呼延海確實不明白,兩個人都在a市,這麼幾十年了了,就是不專門找對方,在街上也會碰見啊?a市雖然大,也不至於過了幾十年也碰不到一個人吧?如果真是沒遇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故意躲著對方。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的呢?曾經也算是過了命的兄弟,怎麼會落得彼此不相見的結局?
「呵呵,都是倔強的個性,誰也不想先開口,就一直拖著了。」司馬尋解釋道,「也不是真麼大事,就是再大的事,這麼多年了,也該算了。哪有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何況我們根本就不是仇人。只是都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就一直憋著。憋著憋著就習慣了,所以這麼多年也就沒見面。」
「哦,本來也沒啥大事,就是都堅持著等對方先開口,呵呵。」呼延海笑著說道。本來想說這兩個曾經a是的風雲人物,也有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想想還是算了,人家是前輩,做晚輩的不能沒大沒小的。
「是啊,其實我們也知道,就那點事,我們早就釋懷了。我們呢也不是想不開小心眼的人,要不然鐵真也不會統治a市地下權力近十年之久。」司馬尋說道。講到以前的事情,司馬尋微笑著,似乎還在回想當時的風風雨雨。
「咳咳……」裡屋傳來虛弱的咳嗽聲。
「嗯,是他醒了。」司馬尋站起來說道。
「嗯,去看看吧。」呼延海說完,和馬健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