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開始,呼延海、馬健和小黃開始一起,籌備黃氏物業有限公司的相關準備工作。舒殘顎副地址就定在了呼延海指定的那個劉氏集團的樓盤,叫神風大廈。呼延海的意思是租下整個第十九層的一半,正好那是個完整的辦公區,三百五十平米。第十九層原來也是一個公司租的,那個公司掙到錢了,自己建了新樓,就退租了。
劉輝處於全力支持呼延海的心思,呼延海的要求,劉輝都是滿口答應。當然了,呼延海也不是混球,不會亂開口,不會亂要價。
星期一,呼延海就談好了神風大廈的第十九層一半的租賃合同,劉輝親自簽了合同,首次租用期為五年,房租為三十萬元一年。這還是劉輝特別照顧的結果,本來租金就是三十五萬的,劉輝本想漲到四十萬的。
劉輝看小黃把地方都準備好了,也爽快的直接把三千萬達到了小黃的卡上。這可真是需要足夠的魄力啊。劉氏集團馬上東城項目就要正式開工了,雖說開工只是個過場,但是過場也是錢砸出來的。
搞房地產的是有錢,但一般都拴在房子上了,就是所謂的固定資產,活動資金能有多少。要不是劉氏家底深厚,呼延海又不是外人,這三千萬是萬萬不能這時侯一分利息不要的借出來的。
這個公司,本來劉輝是第一大股東,但是劉輝把這個三千萬無償歸於了呼延海名下。也就是說,這三千萬是劉輝的,但是收益都是呼延海的,同時,呼延海對這個公司有絕對的話語權,儘管老闆是小黃。
註冊資金是一千萬,剩餘的兩千萬就當是前期投入資金和近幾年無法盈利時的自我投入。當然了,註冊那一千萬也是可以拿出來用的。三千萬開一個公司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呼延海緊鑼密鼓的準備公司開張的時候,陳忠生卻有了麻煩。
呼延海只是給陳忠生提供了一個大概的調查思路,但是陳忠生沒有按呼延海說得來,甚至都沒有聽取呼延海的建議。陳忠生直接到了馮天高的老巢——天高酒吧。
還好,不管怎麼說,陳忠生還是經歷過世面的人,在t市也混了這麼多年了,瞭解了一些基本常識。
陳忠生和三個兄弟一起到了天高酒吧,進去點了酒水,四處打量著。陳忠生還有些收斂,知道馮天高的顯赫身世了就有所忌憚,所以才沒敢直接進來就鬧事。但是他一起的那幾個年輕小兄弟就不一樣了。
初出茅廬不怕虎,不把馮天高放在眼裡。按他們的想法,你有個好爹又怎麼了?惹毛了老子,照打不誤。
所以,除了陳忠生,其餘三人都是大眼大擺的進來,都差點要橫著走了。橫七豎八的坐在吧檯前,而且他們幾個的頭髮和酒吧的服務員都是五顏六色,交相輝映。
其實從他們一進來,就落到了酒保的眼裡,一直在酒保的嚴密監視之下。儘管如此,當陳忠生一夥坐在吧檯前的時候。酒保還是笑著問道:「幾位好,來點什麼?」
「嗯……」陳忠生不是來喝酒的,所以這一問還真被問住了。
「有沒有那種那種酒精度特別高,喝了又不醉的?」陳忠生旁邊的一個瘦子問道。
「先生,不好意思,酒精度高的酒倒是多,但是喝了不醉的估計就只有白開水了!」酒保笑著答道。
「媽的,怎麼說話呢?」瘦子站了起來,隔著吧檯,身體前傾,就要靠近酒保的臉了,「看老子是喝白開水的人嗎?」
「呵呵,」酒保並沒有退讓,甚至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我知道您不是和白開水的人,但是符合您要求的酒還真沒有。」
「媽了個巴子的,」瘦子繼續吼道,「滿足不了客人的需求,你們tm還開什麼酒吧?」
「就是啊,開什麼開啊?」旁邊的唯一一個短頭髮漢子也站起來說道。
「關門大吉算了,哈哈。」最邊上的一個紅毛也起哄道。
「幾位,這酒吧開不開也不是憑幾個顧客反對就不開了的。」酒保說道。
雖然瘦子一邊人多勢眾,但是酒保一點也不虛。畢竟這裡是自己的地盤,而瘦子他們幾個明顯的是外地口音,酒保就更有底氣了。在別的地方不敢撒野,在a市,馮天高的勢力還是有點份量的。而馮天高的手下也都混出了和馮天高一樣的傲氣,不管實力咋樣,架勢先擺到位。
「草!」瘦子見酒保一直僵著沒有虛他們的意思,瘦子自己看不過去,「你一個服務員tm算什麼東西?叫你老闆出來……」
「夠了!」酒保也變臉色了,剛才解釋半天還一直是和顏悅色。再怎麼是混混,這生氣還是要做的,所以職業道德還是有一點的。畢竟並不是所有客人都和瘦子一樣蠻不講理,而且,不做生意,他們吃啥啊?馮三秋給的經費還不夠馮天高揮霍的呢!
「怎麼?」瘦子伸手過去拍了一下酒保的臉說道,「想發火啊?草……來呀,老子怕你啊?你tm一個服務員,橫什麼橫?」
「你……」酒保已經臉紅脖子粗了,但是酒保一直忍著,即使瘦子去拍他的臉,酒保都忍了。
「呦,不服氣啊……」瘦子說著又伸手過去了。
「啪……」
瘦子的手還沒碰到酒保,酒保的左手已經紮住了瘦子的手,酒保咬著牙、眼睛猛然睜大,右手提起一瓶酒酒砸了下去……
「啊……」
瘦子的右手已經血肉模糊了,酒水和血水混成一團,分不清是什麼顏色了。酒瓶子的玻璃渣好多都扎進了手臂裡。
酒保是把瘦子的手按在吧檯上的,右手又是掄園了一瓶子下去的。沒開封的酒瓶子至少也得一公斤吧。還有,酒保來得很突然,就像酒保一直沒伸出來讓瘦子他們看見的右手早就抓著酒瓶子一樣。
「草……」陳忠生看著血流成河的瘦子,陳忠生一下子懵了。
陳忠生也坐不住了。本以為他們罵幾句就夠了,本來這種事一般也都是嘴皮子仗。沒有個領頭的,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哪敢輕易動手?即使動手也是老大來了之後啊,只是陳忠生看錯了酒保,只怪這是馮天高的酒保,沒按常理出牌,搞得現在不好收場了。
砸了瘦子的酒保沒有退縮,右手還死死的握著半截瓶子。碎瓶口猙獰的玻璃支著,加上酒保要噴火的眼睛,看得人心驚膽寒。
陳忠生看著酒保沒有退縮的架勢,也不好辦。不上吧,對不起兄弟,還被人看不起。上了吧,要是被那酒瓶子扎一下,那也疼啊……
「草nmd……」紅毛和半寸把瘦子扶著做好,就罵起來了。陳忠生還沒動,這兩人倒先衝向了吧檯,想繞到後面去。
外面也是可以直接去吧檯裡面的,只是需要繞一下。看著兩個人朝著自己跑了過來,酒保沒有退縮,反而緊了緊手裡的半截瓶子。
紅毛和半寸路過一張桌子的時候,也一人抓起一個瓶子。「啪」的一聲在桌子邊上敲爛,一個握著一個凶器就過去了。
「住手!」正在紅毛和半寸即將靠近酒保的時候,內屋傳來一聲暴吼。
隨即五六個人衝了出來,包括背心、光頭和大個子在內。同時,門口也進來了四五個人,看他們滿臉汗水,估計跑了不少的路。
從裡屋出來的走在最中間的是馮天高,馮天高剛才正在一個豐滿女人身上發洩著最近的不滿和氣氛呢。酒保砸瓶子拿一下嚇得馮天高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翻身爬起來,驚恐地看著四周。
從薇薇出事以後,馮天高就一直過的提心吊膽。所以這才在後室多安排了兩個人,平時就只有背心、光頭和大個子三個人的。最近又增派了倆個保鏢,其餘不知道還是幾個保鏢都在地後酒吧守著,算是看場子吧。
不過,保鏢在馮天高跟前的時候,不會跑出來看的。即使外面鬧翻了天,只要馮天高沒出來,保鏢們就要守在馮天高周圍。所以就只剩下光頭和大個子,本來也沒多大心思的兩個人只是出來看了看。走到門口看到對方有四個人,還一看是就都不是善茬,所以趕緊退了回去。
退回去之後,馮天高才把褲子穿好。光頭誇大了陳忠生的勢力,嚇得馮天高也不敢出來了,馮天高一想就認為是幫薇薇報仇來的。馮天高趕緊讓光頭叫人,雖然這會兒在附近的人也不多,能叫幾個是幾個吧,總比自己這麼幾個人要好。本來馮天高也是習慣以多欺少的主。
紅毛和半寸聽見聲音,也都停了下來。向後看去,四個人已向他們走了過來。現在是後有惡狼酒保,前有四人圍堵,搞的紅毛和半寸也不知打所措。看著馮天高又看看陳忠生。
還好,光頭和大個子幾人只是堵住他們,並沒有直接撲過去的意思。陳忠生惡狠狠地看著馮天高問道:「你是誰?」
馮天高看著自己人多了,也不怕了,站在那裡,雙手背後,笑瞇瞇的看著陳忠生。聽陳忠生問話,也沒回答。
「草!高哥也是你隨便能問的?」光頭看了看馮天高,又轉過頭對陳忠生吼道。「tm你是誰?」
「陳忠生,」陳忠生看了看前後攔截住他們的十來個人,陰著臉補充道,「陳薇薇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