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藍再電話的那頭笑得很無奈,不過也在於卿的罵聲中聽出了濃濃的關心。於卿說的還真貼切,自己可就真的差一點就死了,不過,現在想起來,自己那時候還真的是很傻呢,看看於卿,多關心自己。
鼻頭有點兒發酸,真的,就差一點見不到她了呢。聲音有點兒哽咽,彭藍對著話筒說:「於卿,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在醫院呢。」
於卿一下就安靜了,她聽出了彭藍聲音裡的不對經,一聽說彭藍在醫院,一下子就急了,連忙說道:「你怎麼在醫院?誰住院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算了,你告訴我你具體在哪我過來吧。」
彭藍聽著話筒那邊像是連珠炮的聲音,笑了。
於卿衝進病房,就看見彭藍穿著一身病號服坐在病□□。於卿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彭藍的手,焦急地問道:「藍藍,你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
彭藍一臉慚愧地說不出話,只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
於卿順著彭藍的視線看下去,臉霎時就變了。甩開彭藍的手,於卿臉色冰冷地對彭藍說:「彭藍,我於卿沒有你這樣的朋友。」說完就轉身走了,頭也不回。
彭藍眼裡瞬間就湧上了淚花,起身穿上了鞋,下床。
於卿的眼淚噴破而出。彭藍手腕上的傷疤,她看見了,相信傻瓜也會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彭藍那個笨蛋,怎麼能那樣子,自己這幾天找她找的寢食難安,她卻在這裡學別人玩什麼自殺。
於卿心裡的憤怒都不是能蓋的住的,她彭藍到底把自己這個朋友當什麼?那個傷疤,那麼恐怖,一定很深,還兩條,那個笨蛋不是一向怕疼嗎?她是怎麼忍過來的?
彭藍果不其然地在樓梯口得衛生間裡找到了在這偷哭的於卿。
彭藍走過去,小心地拽著於卿的衣服說道:「於卿,對不起,我錯了。」
而於卿只是狠狠地奪回了自己被彭藍拽住的衣服,一言不發。
彭藍走上前去,從後面抱住於卿,說道:「於卿,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保證。」
於卿再也忍不住。轉過身回報著彭藍,舉起拳頭就向彭藍的身上打去,一邊打,一邊哭:「你個小沒良心的,這種事情你也做的出來?你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啊?」
雖然於卿的拳頭一下下地打在彭藍的背上,可是彭藍沒有一點疼的感覺。於卿即使情緒失控,可是也沒有忘記彭藍現在還是個病人的事實呢。
「於卿,我錯了。」彭藍輕輕地說道,任於卿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成一團。
病房裡。
於卿拉著彭藍的手,小心地撫摸著彭藍手腕上醜陋的疤痕,心疼地說:「還疼麼?你怎麼就這麼傻?這幾天沒有你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什麼東西都沒有寫,盡忙著找你了,你倒好,居然……」於卿的眼淚又下來了,滴到彭藍的手腕上,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