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些醫院的醫生護士們都有些動容了。
而彭藍在彭天的美食攻略下,氣色慢慢好轉起來。手腕上的疤痕也已經拆了線,醜陋地臥在彭藍的手腕上。
拆線的那天彭天顯得比彭藍還緊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好像還怕有什麼意外似地。搞得本來狀態還好的彭藍也緊張兮兮的。
那是彭天第一次直視彭藍的傷口,以前換藥的時候他都沒有敢去看。在紗布取開的時候,彭天倒抽了一口涼氣,滿心都是疼痛。
傷口的樣子其實彭天早就想像過,但是真實的情況好像還超出了他的想像。
像兩條醜陋的蜈蚣趴著,那麼難看。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怕彭藍難過,彭天還安慰彭藍說等過段時間了就去做手術剔除,他在國外認識一個外科整形醫生,在業界很有名氣。有他動刀,彭藍的手腕上絕對看不出任何痕跡的。
彭藍笑著拒絕了,搖著頭說道:「留著吧,就這樣挺好的。只是可惜了,以後都不能穿短袖的衣服了。只能穿著長袖,不管是春夏還是秋冬。」
彭藍的笑,溶解在了彭天不解的眼神裡。彭藍卻不再解釋,只是埋頭吃著彭天精心烹飪的美食。
彭藍徹底的變了,變得讓彭天都感到陌生起來。對於這種變化,彭天實在說不出來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更多的卻是心疼。
現在的彭藍,對什麼都好像淡了。過去的彭藍總是一根筋,認死理,但是現在好像學會了淡然自若。是因為做了母親的緣故麼?彭天不知道。
日子過的安靜而平穩,當然這只僅僅是指彭藍的日子。
而葉城的日子,則就沒有這麼愜意了。
葉母的變化,家裡的冷清,公司裡的一堆事,還有得時刻提防著不讓彭天偷偷帶著彭藍離開,葉城身心疲憊不堪,以前有條不紊的生活被破壞的一塌糊塗。
只是,可憐之人必有他的可恨之處,就像這一秒的葉城。
葉城在講電話,聲音疲憊而有了輕微的嘶啞,對著話筒說道:「喂,蕭雨啊,謝謝你這些天對小童的照顧,我這面現在實在是一團糟,幸虧有你照顧小童,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蕭雨笑的一臉得意,卻還是刻意壓制住了自己喜悅的聲音,對著話筒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怎麼還跟我客氣呢。聽你的聲音似乎你身體不太好,要注意呢。」
蕭雨話裡的「一家人」三個字,讓葉城的心裡稍微有點不舒服,好像覺得她是在暗示什麼。不過再一想,蕭雨大概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僅僅指她是小童的生母這件事情,所以葉城也便不怎麼在意了。
葉城對著電話笑笑,就好像是對著蕭雨笑著說:「我沒事,只是最近感覺有點亂,有點累而已。」
蕭雨一聽這話,連忙關心底問道:「那你一定注意身體。發生什麼事情了,能和我說說嗎?」
葉城沉吟的半天,慢慢開口說道:「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