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彭藍帶著葉小童離開之後,葉母迫不及待地開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兒子她清楚,肯定是有事情隱瞞在心裡面,所以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藍藍現在不在,你可以坦白說了。」
葉城坐在沙發上,靠在抱枕上,舒緩著自己的神經,「我今天帶小童去見蕭雨了。」葉城坦白。
葉母一驚,猛地站起身來,不小心打破了桌面上的水杯,阿紅聞聲連忙從廚房裡跑出來:「老夫人,是不是打破什麼東西了?」
「紅姨,麻煩你收拾一下。」葉城指了指地上面的陶瓷碎片,「剛剛不小心打破了。」
阿紅看到葉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連聲應下,手腳利落地將地面上的碎片打掃感情,又為葉母送上一杯熱茶,「少爺,有話好好說,老夫人她身體不好。」阿紅叮囑著葉城。
她在這個家工作了這麼多年,陪同葉家經歷了許多風風雨雨,葉城早就將阿紅當成長輩來看待了,「嗯,我知道了。」葉城應下,「你先去休息吧。」
「那我先去忙了。」阿紅點點頭,臨走前還不放心地看了葉母一眼。
許久,葉母才回過神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蕭雨她回來了?」葉母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城,「你竟然還帶著小童去見她?難道你忘記她對我們葉家的所作所為了嗎?」
她可是永遠都不會忘記,蕭雨害得她家破人亡,丈夫離世,兒子變得人不像人,葉家幾乎搖搖欲墜,這一切都是蕭雨這個女人給帶來的。
「媽,蕭雨她當初是有苦衷的。」葉城試圖平息葉母的怒氣,想要為蕭雨辯解,「其實她……」
葉母打斷了葉城接下來所說的話,「她有什麼苦衷,我不管。我是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的,難道你忘記,你的爸爸是怎麼死的嗎?」葉母痛心疾首地看著葉城,「你爸爸死不瞑目啊,你知不知道。」
她的兒子,如今竟然要為一個殺父仇人說話,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去接受。當初因為這個女人,她沒有了丈夫,而葉城沒有了父親。
即便她當初勸說葉城要放下仇恨,但當她真的再次聽到有關蕭雨的消息的時候,她仍然無法再鎮靜下來。恐怕這一輩子,蕭雨二字都會成為葉家無法觸摸的一個魔咒。一觸動就會傷筋動骨。
「我知道。」葉城低下頭,「我一直都沒有忘記,爸爸是因為她而死的。」他也以為他會永遠都無法原諒蕭雨,但當得知蕭雨是因為他才這樣做的時候,他的心,充滿了愧疚,對蕭雨,再也恨不起來了。
葉母深呼吸,拚命讓自己鎮靜下來,「知道就好了。我希望,從此以後,你再也不要在這個家裡提起蕭雨這兩個字。」
「媽,這樣對蕭雨不公平。」葉城試圖勸服葉母,「她其實本質並不壞。」一切都是因為他,都是他的錯。倘若要不是他的出現,蕭雨也不會變成這樣子。